后妃晚歌 作者:倾城之恋
北方有佳人
【汉】李延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这只是李延年的一首诗,可是这首诗却让他的妹妹李夫人大受宠爱,可惜却是红颜薄命,无福消受这龙恩宠爱。
她一直是敬佩李夫人的,在临死之前,不肯见那皇上一面,而给他留下的永远是她美貌无双的影子。
向晚歌望着镜子,颦眉远黛,不染而墨,弯弯明亮而又清澈的二点灿星如若是一一弦秋水,一点朱居使樱花失色,冰肌玉肤,体态轻盈,清如芙蓉出水,可这原本是胆怯怯的眼神,因为她而变得格外明亮,这是一个美人胚子啊。
现在的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向晚歌,她是来自未来的一抹幽魂,因为和同伴去游水,熟水性的她,却让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下来,醒来就睡在这古朴而单调的床上了,穿越的故事她看过千万遍,如今她也成了那其中之一了,向来不信邪的她,在几天下来,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真的,奇异的是,她所依身的这个身子,正好名字也是向晚歌,和她一模一样,只是样子却要比她来得更是美上十分,娇弱上十分,并且她很小,才十六岁,她二十二岁了,一下子,她就赚回了六岁,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而且她有个哥哥,面貌也如她一般的清俊,很高大,而且很疼她,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一个跛子,走起路来有些拐,这一点也让她的哥哥向晚清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这向府,宏观而又威武,处处都是楼台亭阁,因为这里的主事者,向大人,是大月朝的宰相,向大人的千金即是她的堂姐向姬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向大要在朝里在大月国里,可以说是风云人物,就连和哥哥向晚清,只是向大人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一并住在向府内,但却不是像是小姐少爷般地眷养着,她要做事,才能有饭吃,寄人蓠下她自然能了解,可是坚强的她却不愿意这样生活,她和哥哥在这里,虽有做事,却是处处受人白眼,就连吃食也得靠自个煮,哥哥总是用对不起的眼光看着他,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告诉她,她又让小小姐给欺负了,去树上采那白白的花儿,摔了下来,幸好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脑子出了点血。
向晚清拐着脚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捧着篮子,里面装了些东西,从窗户上看见她正在瞧着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晚儿,你醒了,瞧瞧今天,我们可以吃些什么,今天府内有大事,听说是四皇子会过来吃宴,所以厨房给了不少东西给我们,有萝卜,有羊肉,哥哥给你做早饭去。”他笑起来其实很俊美,像清风一般地拂人面,只是那跛了的脚让他在别人的面前失了自信,抬不起头来。
向晚歌推门出去,轻盈的脚步走到他的跟前,拿过他手中的菜篮:“哥哥,还是我去吧!我可吃怕了哥哥这几天做的饭菜。”没有美味可言,对她来说,要不是头还有点痛,她就自个下厨了,她在现代跟自个的妈妈学了不少,她的妈妈可是厨师出身的,可惜的是她不太喜欢那油烟之气,一心只扑在那唐诗宋词上,她妈妈还直叫她养了个古代大小姐在身边,不学学人家女孩子的流行,只差没有问她要不要学刺绣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十岁那年做了换心手术后,医生就告诫她,不能太激动,慢慢她就收敛了起来,为了此事,她老妈还去找医生算账呢?叫他要赔她一个调皮的女儿,妈妈真是的,人家都是盼着自家女儿能乖一点,她倒是要她野着,她想着,唇角一抹笑泄露了出来,让向晚清宠爱地揉揉她的发:“又在发呆,你这段时间总爱发呆,还是哥哥去煮,你小心身子,别让风吹着了。”妹妹单薄而又俏丽的身子立在晨风中,越发的漂亮了,让他的眼角有些酸,他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不会在向家让别人欺负了她。
知道他是宠爱着她,晚歌拉下他的手:“哥哥,你做的我真是吃怕了,你不是还要去干活吗?呆会我给你送过去。要不你又来不及吃,饿着肚子干活了。”虽说是什么亲戚,却和佣人没二样,她和哥哥甚至是没有薪水的那种,这向大人也太会计算了。
看到他眼里的不放心,向晚歌笑笑:“哥哥,我事的啦,你要我再躺着,我非得躺出病来不可,快去啊,要是呆会太阳大了,又会流一身汗。”
他思忖了片刻:“好,别累着,晚儿,不要随便乱走,哥哥很快回来的。”
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向晚歌何其有幸啊,有这个那么宠溺她的哥哥,就连她的心里也因为他的关心而溢得满满的暖意,捧着这篮子信步走到独院中的小厨房,和现代真是有差千里啊,还是用砖头砌成的,只有几个锅和碗盘凌乱地摆放着。
他一个大男人的,在这封建的王朝里还为她下厨已是很放身段的了,不过毕竟是男儿心眼,粗了些,不太懂得分类收拾好。她略略整理好,生火点柴,烧了些水,洗净了那带着腥味的羊肉,切好,正好水就开了,放下去过一下水,去掉那些腥味,捞了出来又洗净,然后装在一个沙锅里放些水炖着,加些食用盐下去,弄好了,再将大大的白萝卜洗好,切成一块一块的,待那沙锅中有香味传来就将白萝卜放下去一起炖煮,她哥哥可能不知道,她很善长于煲汤的,那是因为她爱喝,所以学了不少,只是这里材料欠缺,要不她能做得更香,就这将就着也会比她哥哥好吃上十倍的。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午饭就缓一缓吧,反正不饿,汲了些净水洗把脸,看到水中倒影的她,明眸丽容,暗叹一口气,这等美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她现在十六岁,也许这府里多事的婆娘会将她嫁出去,这里的婚事,一向都是由长辈着手的。但是她不是那个向晚歌,她有自已的主见,她要脱离这里,自已的人生自已做主。
抬起头,干净的独院里一株巨大的梧桐树,大大的枝叶伸展着,要是下雨怎么一个灵透啊,会是怎生的如泣如诉,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梧本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夜下听雨何等的美妙,现在是晚春了,那白色的梧桐花依然开得灿烂,香远溢清。
厨房内食物香香的味道传了出来,她一笑,怎么洗个脸的,就想了那么多呢?转身进去将些抽出,让火小一些,这样炖出来的老火汤才美味。
将那些青菜之类的洗干净,呆会吃午饭地时候就可以炒了,看看日头,已有些高升了,她哥哥还没有吃早饭呢?不要饿着了才好。
揭开那沙锅盖,羊肉的和萝卜的味道好闻极了,她放了些盐下去调调味,用小碗盛了些味,味道虽不如以前所喝的,但是却也香浓到了好处,萝卜的清甜完全释放了出来,渗合着羊肉的香味喝起来齿颊留香,很是滋味,而这汤也可以解热毒,理气之类的,这么热的天,正好让她哥哥喝。用大瓷碗装了起来撒上些葱花淋上些麻油,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小食篮里。
外面的太阳很大,她眯起眼,从小门走出去,向府很大,而且很多地方她不能去的,有三道大门,东门西门和南门,而北边则是主屋,她就住在靠着西门的小院里,实在是觉得好笑,这向夫人真是不得了,把向府和宫里比起来,东边全是些有重量的亲戚,原意是东宫更为尊贵吧,一路上各色的繁花似锦,她小心地走身,一手还挡住那爆晒的太阳。
“晚儿。”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她向左看去一身青衣束着金箍钗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倒是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痴痴地看着她:“晚儿,你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并不说话,这人一看就不是和她一样的下人,她和哥哥在这里当是洁身为自好,轻移着步子往西门走去,哥哥在那里搬东西吧,向府每天都有很多东西进进出出,无不要用到她哥哥这个‘苦力’。
那男子追了上来,拽住她挡太阳的手,急急地说:“晚儿,你是不是气我那天,你知道,小小姐那么受宠,我断然是不敢帮你的。”
他那么急是什么意思?也抽出手,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晚儿。”他叫着。
“你这个小女人脾气倒是大得很。”一声威严的冷斥,一个穿着华贵而又铺张的衣服,头上束的也是金钗儿,只是那股天生的威仪不是刚才那个男的能比拟的,面如冠玉的他好看的眼里有着讽刺和不屑,是不屑于她对那个男的态度吗?这倒是奇怪了。
“我没空和你们闲聊,二个不事生产的残障。”有钱人家就是这般地,要她爬过去侍候他们讨他们开心吗?对不起,她做不到,不管他们是多大的人物,他不也听到了,是那个男的缠着她的,她讨厌这些执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而她的哥哥还饿着肚子在干活,她头也不回,轻盈地往小道上走去。
楚观风的眼眯了起来,看见她的背影渐渐远离,这个丫头好大胆,竟敢骂他是残障,她知不知道他是大月朝的四皇子,就算是她不知道看见束的金冠也该是礼敬些,这向府是太没有规矩了,他独个从西门早来了些,让那大批的跟班从正南门进来,就让人给辱骂,好,叫晚儿是吧,他记住他了。
看着刚才那个男子望着小道上林疏花影,眼里几乎要流出了泪,真没用,这样的男人,他冷哼一声,往北边的主屋走去,他向那向宰相讨了那个晚儿做丫头,就不知她那清傲的脸上,会何等的惊讶了,那股子傲气,想让他将她驯服,她会如一般的丫头般伏在他的脚下讨好地帮他洗脚吧,他会让她知道,长得有点姿色并不代表着能将任何男人放在眼底了。
他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让人骂残障,这倒是新鲜,总之,她会后悔的。
第一卷 第二章:向家才女
向宰相和向夫人一脸的笑意盎然,站在门口迎贵客的上门,这可是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最得先皇宠爱的四皇子,和皇上也正好是同胞亲兄弟,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他的女儿现在贵为姬妃,但是,他还不断地拉拢着自已的势力,为以后向家打下不倒的根基。
他的女儿,向仪和向琳也衣鲜光艳地站在一边,本就不俗的容貌更是大大地打扮了一番,珠珠钗钗满头玉翠,一颗颗圆润又洁白的珍珠挂在白玉劲上,丝绸的衣裙上绣着艳丽的牡丹花,二个不相上下的女儿,让是让他骄傲,可惜的是,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如花似玉的女儿,宰相毕竟是宰相,却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他的女儿那么争气,让他脸上有光,走路有风,如果四皇子再看中他的二女儿的话,那么,他在大月国里,身份是何等地尊贵了起来。
“爹爹,还要等多久啊,在这里热死了。”有些娇蛮的声音来自于他的小女儿向琳,年方十五的她,五官像极了母亲,艳丽异常,最得他的宠爱。
若是平时,他也许会笑笑说:“你先去玩会。”可是今日不比寻常,如果四皇子看不中他的二女儿,说不定还会看上小女儿,请他过屈尊过府一宴,大家心里自是有些数了:“稍安毋操,琳儿,你脾气得改改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而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今儿个琳儿可没做错事,这几天都乖乖地呆在园里,爹爹又要教训起琳儿来了。”
他眼里闪过溺爱:“琳儿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乖乖躲在园里?”
“爹爹真的当宰相久了,连在家里也算计起来了。”向琳不依地说着,红艳艳的嘴嘟起:“琳儿可没有,问爹爹一句多久,爹爹就说起教来了,我看等会,爹爹马上就会说,嗯,琳儿要好好的学一学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了。”
“就你这张嘴巴利害,可不得了,你爹都说不过你了。”向夫人笑着:“还是仪儿乖。”
说到二女儿向仪,那是有名的才女,琴棋诗画无一不精通,并且温柔如水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眼中的好娘子之选,上门求亲的王公贵族都快踏破他家的门坎了,只是,不是人上人,他向青海还看不入眼,以他的家世和权势,要想一乘龙快婿入赘并不是难事。
向仪轻柔地用丝帕掩住樱桃小嘴:“妹妹就是得理不饶人,爹爹还真说对了,妹妹必是惹了事,才会乖乖呆在园里。”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那样清脆又娇慵。
“向宰相一家子如此大礼迎接,着实让本王心喜啊。”楚观云笑着,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如果不是再三推辞不得,他是不会上门的,而且还是刚进门就让一个丫教骂,但如美玉一般的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依旧笑意迎人。
向宰相满脸堆满了笑意,和夫人迎了上去:“观王爷大驾到,有失远迎了。”
这虚假之笑,他见得多了,摆摆手:“何必多礼,宰相大人为大月国出谋献策,费尽心思,本王理当早些来拜谢向宰相。”
“这是臣该做的本份,观王爷大驾光临,让我向家门楣有光啊!”他开心地大笑着,眼里却打量着他,他必会看到他的二个沉鱼落雁的女儿了,就不知,他会喜欢那个。
一边的向仪和向琳看到如此气宇昂轩,俊美如玉,而且有着王者之风的观王爷,忍不住都脸红了起来,向仪不如向琳那般不知羞怯,直勾勾地看着观王爷,她面红如霞,低下了头,那般风景,比一边的芍药花不知要养上多少倍。
向宰相眼角含着笑,指着二个女儿得意地说:“这是二女儿向仪,小女儿向琳。”
“见过观王爷。”二女娇脆地一福身,抬起了美眸看他。
又是这样的把戏,他心里有些厌恶,却笑着:“闻名不如一见,向家出美女啊,记得父皇曾经夸奖过二小姐,礼仪和才情是大月国一绝啊。”
向仪脸更红了,小声地说:“谢谢观王爷夸奖,向仪不敢当。”
他扫一眼不知羞的向琳,有些轻视也不与她说话,她姐姐比起她可知礼多了:“向二小姐可是闻名大月的才女,如今一见,原来还是美女,依我看,五月初五的诗会,夺魁必是二小姐了。”
想必观王爷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女儿,向宰相笑得更开心了,一躬身:“请观王爷快快入座,这风大,天气热着,仪儿,去拿爹爹的白玉茶具为观王爷泡个好茶。”
“是爹爹。”向仪不胜娇羞地说着,抬头轻望一眼那仪表堂堂的观王爷,轻盈地走去。
向宰相领着观王爷走进主屋,一路上,皆怕是污了靴子,铺着名贵的波斯红毯,人人都说向有钱有势,果真不同凡响,他的唇角冷笑着,主厅里,放了不少珍藏的各种玉具和珍玩古物。
“观王爷请上座。”向宰相有礼地说着。
他也不客气,坐在主座上,那向夫人则拉了不愿离去的向琳一边去,在大月朝里,家里有男客,女人没有允许是不能随听的,况且是高贵的四皇子观王爷,她们万万不能失了礼仪。
向仪接了丫头的白玉茶具,纯熟的泡起香醇的清茶。
向宰相别有深意地笑:“我这二女儿啊,泡的茶可是醇啊!”
“美人泡茶,自是当然。”他不轻不淡地说着,并无意多看向仪一眼,对她,仅知于她是月城里最有名的才女:“宰相请本王过来,何事相商?”他宁愿去寻花问酒也不愿周旋于这些官宴之中。
向宰相抚抚有些灰白的胡子,皱起了眉:“观王问起,那事确实是颇为难办啊?外蒙王子进朝一事,到今老夫还拿不定主意。”
他挑起俊挺的眉:“宰相何必担心,此事皇兄必有断议。”
向宰相叹口气:“臣是担心,这一事会让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对大月起了疑心。”
“宰相多虑了,我大月国虽然比不上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却也不容小觑,外蒙作乱无非是想求公主下嫁于他。”这对大月国,也是有利而无害之事,契丹和西原对大月一向虎视眈眈,如果大月国和外蒙联手,何惧于他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里了无兴致,那向仪奉上一杯清茶,果然是清香而清神,浅啜一口,那甘醇的滋味溢满心肺,他忍不住赞赏出声:“好茶。”
“呵呵。”向宰相笑着:“我这二女儿啊,就是喜欢钻研这些。”
“向宰相不愧是向宰相,教出如此周全而有才的女儿,着让本王刮目相看。不知二小姐有没有兴致,五月初五到杏园比试大月诗会。”他别有深意地说着,如果他们知道得魁的后果是什么?估计会呼天抢地了。
向仪浅笑着轻轻地说:“爹爹让女儿去,女儿就去。”一张花颜净是粉色朝霞,能让观王爷开口邀请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但是她却没有点头,而是询问她父亲,这么柔顺而知礼的性子,必会让他另眼相看吧!
向宰相笑着:“仪儿,能得观王爷邀请,是何等荣耀之事啊!爹爹岂会不让你去呢?”
看着那向仪娇羞如花的容颜,女人都是一个样,观王爷俊眸中又浮现了那双清丽又傲气的眸子,心中一动,淡然地说:“宰相府里包罗万象,楼台亭阁各有不同,让人也开了眼界。”
“让观王爷见笑了,小门小户岂能入王爷的眼。”
“岂会,我看,月城里,没有谁家的园子有宰相之精雅了,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并没有说什么? 
这让向宰相心里一惊:“不过什么?观王爷请说。”
“本王刚才在西门遇到个丫头,叫晚儿,向宰相讨个丫头。”他要的,他从来不摭掩,落落大方地说了出来。
向宰相放下了心:“观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林管家,去将叫晚儿的丫头都叫上来。”
“都?”他皱起了眉头。
“禀观王爷。”那林管家弯着腰说话,因为楚观云是主,他是仆,不得抬头,恭敬地说:“向府唤晚儿的丫头有二十余人。”
“如此之多。”他有些不悦,这个名字只适合于她,可向府却有二十几个晚儿。
“是的,向府有丫头百余人,所以相同的名字就多了些。”
虽然麻烦些,不过征服她很有意思,他点头不语,那管家躬着身子退了下去,没多大一会就带了二十余着素衣的丫头跪在门外,不用抬头,他都能看来这里面并没有那个晚儿,她的气息太清傲了,并不是这些丫头害怕能比拟的。
“禀观王爷,府里晚儿的丫头都在此。”
他挥挥手:“算了。”找不到她,如果那男子在的话,细问一番必然知道,可是他总不能找了丫头又找个男的,让向宰相心里琢磨着什么?他想,与那一面之缘的女子还是有缘的,第一次到向家就能遇到她,下次再遇到,他就拽了她的手向宰相要人,心下有了主意,又随意喝了些茶,谈些国事,看看近中午谢绝宰相的午宴,告辞而去。
向宰相自是不敢强留他吃午宴,目的已达到,礼多反而会惹人嫌了,呵,看来他的二女儿,温婉淑仪的向仪就要当王妃了。
直送观王爷行至南门,随从早就备好了马车,他才抬头笑了起来。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你不公平,就不许琳儿进大厅而让二姐去,琳儿喜欢他。”
“这姻缘可强求不得,琳儿,观王爷是看上你二姐仪儿了,夫人,得好生准备着,在五月初王让仪儿艳压群芳。”
向夫人笑了:“老爷,这还有二十天,有时间让师傅制做锦衣佩饰的,我们仪儿也要出嫁了,一转眼也就十六岁了,真是快啊。”
向仪的娇羞和兴奋,女儿家的心事全显在了脸上,和向琳的一脸不悦成了对比,五月初五,她记住了,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啊!
而向晚歌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声,缓着小道朝西门走去,烈日下,可以看到向晚清扛着沉重的麻袋往车上放。
“哥哥。”她轻叫着,站在道上。
向晚清放下麻袋,擦擦额上的汗,走了过来拉着她信树荫下去,关切地说:“晚儿,你身子还没好,这太阳晒,又跑出来了。”
她打开食盒的盖子,端了羊肉和萝卜出来:“哥哥没有吃早饭就搬,晚儿怕哥哥吃不消。”
向晚清的眼里似乎有些泪意,有些感动地说:“晚儿,让你担心了,都怪哥哥没用,要不是从马上摔下来,这脚变成这样,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原来,他的脚是在马上摔下来弄的,虽然是跛子哥哥,可是在她却很高兴,他很爱这个妹妹,笑了笑:“哥哥,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是,是。”向晚清笑着,轻喝了口汤,眼神亮了起来:“晚儿,这汤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不合胃口吗?”她紧张地问,就不知这里人的口味和她们是不是一个样了。
他很兴奋,笑着:“不是,太好喝了,很清又有点甜,很香,比哥哥曾在枫红楼喝的还要好喝。”他挟起大块的羊肉:“妹妹,你吃吃看。”
她笑着推回去:“晚儿吃过了,哥哥自个吃就好了,晚儿现在倒有个主意?”
第一卷 第三章:遇见(一之教训)
向晚清大口地喝了口汤,那浓郁而清甜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晚儿怎么会做这些?哦,哥哥刚才听晚儿说有个主意,什么主意?”他认真的听着,这个妹妹体弱多病,他要用他的翅脖来守护着她不受伤害,而妹妹从树上摔下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虽不太多说话,可是那眼神,似乎变得很坚强而又独立,陌生得让他很担心。
晚歌看着他:“哥哥,我们不要在这向府里这样过一辈子,我们可以为我们而过。”离开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纵使再漂亮,也是为他人作嫁衣,在这里并不因为他跛脚而减轻他的劳动,他比任何的长工都要辛苦。
向晚清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有丝痛楚:“为我们而过,晚儿,对不起,哥哥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晚儿放心,哥哥不会让晚儿吃苦的。”
她一向不太喜欢太靠近人,可是这出自于心俯的话,让她有丝感动,手帕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坚定地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哥哥,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晚儿呆会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是可以赚钱的,哥哥说这汤好喝,也许我们可以靠这个来卖钱。”在现代那些炖煮的汤品可是很赚钱的。
他有些惊讶:“妹妹,你要出去赚钱?”
“不,先看看。”她心里暗自思量,自然也要先弄清楚,这里的市场和走向,以及喜好。
他垂下了头:“哥哥会养活你的,晚儿不用去抛头露面。”他为他的无能而愧疚。
晚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结,拍拍他的肩:“哥哥,我只是出去看看啊,在这里好闷的,晚儿口馋了,想去买点糖葫芦什么吃吃,这些,还要哥哥给钱呢?”大月朝的思想可真是封建啊,女子都不出去谋生的,和那句话:在家靠父母,出嫁从夫,夫死从儿,相符了,可惜的是,她穿越了过来,并不是什么向家大小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吃食还得自理,以她的性子,岂能这样就会满足于一生,至少也要独立,也要让她的哥哥脱离这样的命运,为奴为仆般,终是低人一等,人活得,就要自在些,何必看人面色呢?
他搔搔头,一笑:“哥哥都忘了晚儿是女儿家了,终是要有些针线儿要买的。”他从怀里掏出几绽碎银:“逛逛就早点回来,不要听别人的话,有什么事,你只需说个,你是向府的人,别人自不会为难了。”
向府的人,看来这向府真是可以只手摭天了,晚歌笑笑:“晚儿都那么大了,自然明晓这些道理,晚儿逛逛就会回来的了。”以她的高龄,在这里,恐怕都是孩子绕着几个了吧,谁能把她拐得走
她站了起身,向晚清将她耳边的发拢好,还在殷殷不绝于耳地叮喃她一再小心。
她拢住嘴,笑着说。“哥哥,你越来越像是梧桐树上面那只八哥了。”越来越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