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 作者:清风暖
变成寡妇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躺在床上的花开,看着古色古香的的房间,嘴里无意识地呢喃,莫不是穿越了?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真痛啊,原来不是梦,可她明明记得拍卖行正要拍卖一个清代的白玉杨柳观音,当时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玉观音,正要送上拍卖台,却不知怎么摔了一跤,然后就晕过去了,醒来就算不在医院,至少也应该有总经理在一旁大吼大叫才对,怎么身边一个人没有?
难道是那玉观音有蹊跷?让自己穿越到古代来了?仔细想一想,若是真的穿越了也好,反正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尤其是那个玉观音肯定摔坏了,价值一百多万的宝贝,自己一个小职员,就算一辈子赚的钱加在一起,也未必够赔偿那个玉观音的!
花开又是惊惶又是惆怅,反正这个身体是病了,先在床上躺几日再说,如此过了几天,花开总算弄清楚自己穿越到康熙四十八年了,名字还叫花开,却是姓钮钴禄,两个贴身的丫鬟一个九月,一个玉兔,家里人口简单,主人只有她和一个便宜儿子——五岁的舒舒觉罗·重阳,他身边侍候的是奶娘刘嬷嬷。
打量着这个屋子,以花开在拍卖行工作这些年的眼光看,屋子里的各种摆设表明,这应该是清朝的一个富裕人家,原本隐约诀觉得从此可以过上米虫生活了,现在看来那是痴心妄想,这个家不但没有人养着她,反而是她需要养一个便宜儿子!
虽然原本花开是剩女,也不乐意一下子做这么大孩子的额娘!好在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做补偿,花开的神经一向坚韧,几天的修养,身体好了不少,尤其是心态,也平和了些。
这天早上醒来,猛然听见门外隐隐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重阳,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脑门剃得铮亮,瘦瘦小小的孩子穿着一身素服,见到床上的花开的眼里有了神采,正盯着他看,小家伙一溜烟儿地跑到床前问道:“额娘,你的病好了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花开说道:“我好多了。”
重阳怯怯地问:“额娘,嬷嬷说明天重阳就可以不用再给阿玛戴孝了,您说阿玛什么时候能回来?重阳想阿玛了。”
花开叹了口气,从小奶奶就说她命硬克死了父母,骂她是个丧门星,难道是真的?要不然怎么穿越过来又克死了丈夫?孩子的话她不知如何作答,总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告诉他事实有些残忍。
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花开只拉住了他的小手,却听门外九月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平静“小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刘嬷嬷到处找不到你,吓坏了…”她说着,冲着院子里喊道:“嬷嬷!小少爷在奶奶屋里呢!”说着话,九月进来了,她手里提着食盒,片刻后又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这就是重阳的奶娘刘嬷嬷了。
二人给花开请了安,刘嬷嬷问道:“看奶奶的面色不错,身子可好些了?”
这几天在床上躺的浑身骨头疼,花开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便点点头说道:“今天觉得还好。”
刘嬷嬷说道:“奴婢和九月特意去厨房给奶奶熬了香米粥,还包了烧卖,奶奶且尝尝。”
“劳烦你们了。”
九月笑道:“看奶奶说的,奴婢给奶奶做点好吃的还不是应该的嘛!奶奶快擦擦脸吧,也好趁热吃。”她说着放下食盒,洗了热毛巾递给花开“奶奶,昨天晚上雍王府派了人来,说今天下了早朝,王爷要跟庶福晋一起过府来看奶奶。”
花开手里拿着热毛巾,愣愣地看着九月,什么情况?雍王爷要来?他一个王爷,跑来看她一个寡妇?那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花开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来…做什么?”
刘嬷嬷干笑了一声:“奶奶,雍王爷的命都是咱们少爷救的,经常来咱们府上看看还不是应该的…”
花开还是有些狐疑,就算是这样,雍王爷亲自来看她一个寡妇也是有些奇怪,古代不是最讲究男女之别嘛!
九月说道:“奶奶,奴婢听说王爷在江南办差前天才回来,可见王爷真的把小少爷和奶奶放在了心上,奴婢还听说,庶福晋比原先得宠了,她是奶奶的堂妹,同是钮钴禄家的格格,跟奶奶是再正经不过的亲眷,以后雍王爷一定会多照拂奶奶的,所以二少爷那里,您也别太担心…”
这消息有些突然,花开发懵,原来自己的堂妹就是雍王爷的庶福晋钮钴禄氏,那岂不是乾隆的亲生母亲?好像自己也是未来的皇亲了,雍王爷的小命是自己那个死鬼丈夫救下的,乾隆又是自己的外甥,虽然不是亲外甥,也很亲近不是?有这样两个强大的靠山,将来谁敢来欺负她?这么一想,花开心情好了不少,对陌生的大清朝也不觉得那么惧怕了。
花开忙说道:“既然一会儿王爷和庶福晋要来,赶紧扶我起来梳洗一下。”
九月扶着花开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年轻了十多岁真好啊,二十来岁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脸庞却清秀可人,看着跟个病西施似地,虽然多了一个便宜儿子想来让人不舒服,不过感觉也不算亏得太多。
事到如今,花开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从小到大经历坎坷,曾经自诩为是打不死的小强,如今装了几天死,小强又活过来了,花开暗自给自己打气,不管在哪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用过了简单的早饭,重阳走过来靠在她的大腿上问道:“额娘,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后花园喂锦鲤好不好?后花园的牡丹都开了,好漂亮。”
花开捏了捏他的脸蛋点点头,她也正想出去走动走动,却不防听见刘嬷嬷说道:“小少爷,你昨天答应了要跟你二叔去郊外放风筝…”
刘嬷嬷这话说出来,花开没觉得什么,小孩子跟叔叔一起出去玩也很正常,不过正在收拾碗筷的九月却住了手,花开正处于最敏感的时候,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便对重阳说道:“放风筝不急,重阳先跟嬷嬷一起去准备鱼食吧,额娘歇歇就陪你去。”
等到刘嬷嬷把重阳带走,花开问道:“九月,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九月迟疑着,看看门外没有人,这才郑重地说道:“奶奶,奴婢有几句心里话一直想跟您说,就怕您…”
花开对九月感觉莫名的亲近,想来原主就对她有好感,她暗自猜测九月应该是陪嫁丫鬟,一般的陪嫁丫鬟都是跟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看九月那担忧的眼神,显然二人情分显然不浅,花开便笑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依着咱们主仆的情分,就算说错了,难道我还能怪你不成?”
“那是,奶奶一直待奴婢不薄,奴婢自然多替奶奶考虑,奶奶,你真的打算住到雍王府去吗?这次王爷来,恐怕就是要跟您敲定这事儿,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虽然奴婢知道您心里一直有王爷,可是您现在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未出阁的格格了,若是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雍王府,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就这么无名无份的一辈子?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您可不能失了主意。”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花开觉得头如斗大,听九月这意思,自己的前身没成亲之前就对四阿哥有情了,莫不是死了丈夫之后跟雍王爷有了一腿?这个前身真是脑残啊,就算以前未出阁的时候有些少女情怀,可是现在一个寡妇的身份,在雍王府那潭深水里还能混出什么前途?就算是有前途,花开现在接手了这个身体,她也不愿意啊!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她可没这嗜好!
花开忙说道:“我都想好了,不去雍王府。”
九月面上一喜“真的奶奶?那太好了,过去的痴念就忘了吧,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不过…”她看了看花开,犹豫着不肯接着说。
花开追问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我都说了不怪你了。”
“是,那奴婢就直说了,奴婢是想着,不去王府住固然好,但是二少爷那里,怕是不好办,还有舒舒觉罗家的族长,也不会轻易同意您带着小少爷改嫁,您又不放心二少爷抚养小少爷…”
花开不明情况,只得点点头“你接着说。”
九月说道:“奶奶,您也知道,以前少爷活着的时候,二少爷对小少爷不理不睬,现在却三天两头的往咱们府上跑,还带着小少爷出去玩,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您可不能再让小少爷跟他出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二少爷也对她有什么想法?花开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怎么这么乱啊!
九月接着说道:“眼看着奶奶的孝期要满了,您是改嫁也好,守节也好,总得早早地拿定了主意,二少爷分明是希望娶了奶奶,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得了咱们家里的铺子了,他也不看看他的德性,赌瘾一发作,便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他输的…对了,听说原先的二奶奶已经改嫁了…”
花开自己的事儿还没弄清,也没心思打听别人的八卦,她觉得九月是个有主意的,便问道:“你想到了什么法子,不如一起说出来我听听。”
九月笑道:“雍王爷一会儿不是要来嘛!奶奶不如请王爷帮您做主,二少爷还敢跟王爷较真不成?到时候奶奶就少给他点产业,也就把他打发了,再让他写一份保证,以后不得来打小少爷的主意,免得您要改嫁,他就拿着小少爷说事儿…”
这一点花开还是明白的,有宗族在,不会准许寡母带着儿子改嫁的,若是重阳的二叔动了歪心,这事儿还真是麻烦。
花开揉着太阳穴,别的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雍王爷跟她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是只有暧昧呢?还是恋□热?况且,既然打算远离雍王爷,又怎么能再求他?
狐假虎威
后花园里,蜂围蝶阵,春风中弥漫着花香,柳絮纷扬,重阳很高兴,在花开的身边跑来跑去,兴奋的嘴里也不知道胡乱喊些什么,花开看着他那高兴的模样,嘴角也微微翘起。
一行人一直来到水潭边,只见潭水里的锦鲤纷纷跃出水面,这些鱼被人喂食惯了的,看见有人来,就跟人讨食吃,重阳一边抛鱼食,一边咯咯笑,然后仰着小脸问道:“额娘,以后我们天天来喂锦鲤好不好?”
花开点头答应,二人给锦鲤投了食,重阳还没玩够,拉着额娘要去看牡丹,九月在一旁劝道:“小少爷,奶奶身体刚好,若是今天累着了,以后就不能陪你玩了。”
“哦。”重阳忙说道:“额娘,那你快回屋歇着吧,我一会儿跟二叔去放风筝,回来时候给你买最好吃的枣儿糕。”他自己喜欢吃枣儿糕,便以为别人也都喜欢。
花开看着重阳小大人似地,便是原本心情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好,那额娘就等着重阳买的枣儿糕。”想着重阳那个心怀叵测的二叔,花开不由动开了心思。
母子二人牵着手,边说着话边出了花园,花开听着重阳的童言童语,心里软软的,母性大发,想着以后若是一直跟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一起生活,其实也不错,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也有感情的,更何况是小孩子!“重阳,这些日子,你二叔都带你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重阳正高兴呢,唧唧咯咯说道:“大上次二叔带我去了赌场玩骰子,上次去看了斗鸡,斗鸡可好玩了,两只公鸡打架好厉害,鸡毛到处乱飞…那里好多人,害得重阳差点找不到二叔,当时都急哭了!二叔把银子全输完了,我们才回家,结果都没钱买枣儿糕了。哎呀——”他说着,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
花开问道:“怎么了?”
重阳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二叔说过了,这事儿谁也不能告诉,额娘也不行。他说若是让额娘知道了,就再也不带我去玩了…额娘,你不要跟二叔说你知道了好不好?”
花开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莫不是他二叔说带着孩子去放风筝,其实每次都带着重阳去这种地方?花开越想越生气,孟母为了孩子还三迁呢,他一个做叔叔的,竟然带着重阳去赌场,孩子还这么小!都跟着学坏了!分明是不安好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跟他走…
重阳虽然年纪小,却比别的孩子早熟,他看出花开不高兴,忐忑地看着她,扯着她的衣襟道:“额娘,我以后都乖乖的…”
花开淡淡地开口:“重阳,额娘问你一件事儿,你说,若是让你在额娘和二叔之间选一个人一起过活,你会选谁?是想跟额娘在一起,还是想跟二叔在一起?”
重阳懵头懵脑“额娘,为什么要选?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花开解释道:“因为你阿玛不在了,你二叔…打算收养你…”她话还没说完,重阳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大腿,眼泪也流下来了“额娘,你不能不要我…呜呜…我以后一定听额娘的话,你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
花开没想到重阳这么敏感,想来他二叔已经跟他说了什么,花开正想安慰孩子几句,就听旁边的九月说道:“奶奶,二少爷来了。”
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脑门剃得锃亮,人长得不错,不过稍微有些瘦弱,等人走到近前,花开才看出来他的面色不佳,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原来他就是重阳的二叔泰格,气死了父母的纨绔子弟。
泰格看见重阳泪流满面,忙问道:“重阳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二叔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重阳依旧抱着花开的大腿,头也不抬,闷闷地说道:“我不去!我不要跟二叔住一起,我要额娘…”
泰格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花开,你跟孩子说了什么?”
花开一皱眉“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闺名。”
泰格现出一脸痞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还让我叫你嫂子?真是笑话,外间谁不知道你就要改嫁给我了!”
“你…你休想!”
“花开,不让我想也行,把我哥的财产都留下。”
花开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想也不想张嘴就说道:“你做梦。”
泰格恶狠狠地瞪着花开“我就是做梦怎么着?别以为你一边勾搭着王爷、一边霸占着舒舒觉罗家的家产就能得逞!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呢!不过是个寡妇,已经二手货了,王爷也就是闲着没事儿逗你玩玩,别没有自知之明,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扔到脑后,信不信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什么都得不着!”
花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泰格这么无耻,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无论什么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很重要,他若是诚心使坏,吃亏的可是自己。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神,花开佯装镇定的淡淡笑道:“泰格,你这样说太过份了吧!我的娘家可不是平头百姓,任你这么欺负。”
泰格满脸嘲讽“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着?这里又没有别人!就算你身边的丫鬟婆子替你作证,你以为别人会信吗?哼,别说是你了,就是淑华想和离,爷还不是让她乖乖的留下嫁妆再走?”
花开算是见识到了泰格的无耻,看来不抛出雍王爷他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花开淡淡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敢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一会儿王爷和庶福晋就要来了,我会亲口告诉王爷的,看看到时候雍王爷会怎么泡制你…”事到如今,花开也只能狐假虎威了。
泰格赶紧收回那副痞子样,他回头回脑的四下看,没见到雍王爷的影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花开骂道:“王爷这会儿还在江南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哼!你克死了我哥,还把重阳拢在身边,难道还想克死他?莫不是想让我们舒舒觉罗家断子绝孙?告诉你花开,你若是明白人,就赶紧乖乖自己离开,我就什么都不说,若是赖在舒舒觉罗家不走,坏了名声可怨不得别人,到时候族长也不会放任不管!你不肯嫁给我,又不让我收养重阳,到时候族长也会安排别人收养,反正舒舒觉罗家的东西,不能白白便宜你,我倒要看看等你鸡飞蛋打了,还有什么脸活着!”
花开气得浑身发抖,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是身体虚弱还是害怕,若是前世那个身体,花开一定上前给他两个耳光,可惜这个身体太娇弱,正巧旁边就是一棵柳树,花开赶忙扶住树干。
重阳年纪虽小,却听出二叔的话不是好话,他就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挡在花开面前:“二叔!你走开!不准你欺负我额娘!”
花开其实并不看重舒舒觉罗家里的财产,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花开觉得只要她想赚钱,肯定会有法子!不过现在泰格竟然威胁她!她可不想被这人吓唬住了!如若不然,自己以后赚了钱,说不定他还会来敲诈,所以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可是这个家的情况,她半点都不了解,急切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候,“蹬蹬蹬”地跑来一个小丫鬟,她老远就开始喊:“奶奶,王爷和庶福晋来了!”
泰格一听就愣住了,他原本听到了些风声,说雍王爷对花开好,却并不相信,因为哥哥为救雍王爷死的,王爷已经赏了一大笔银子了,就算对他们母子有关照,顶多就是派个人来问一问罢了。泰格先前那么说,就是故意污蔑花开的意思,京城里谁都知道雍王爷并不好色,花开虽美,到底是个寡妇,怎么可能入了雍王爷的眼?
所以花开说雍王爷一会儿会来,他以为是吓唬他,没想到雍王爷真的来了,泰格就有些害怕了,不会是她们主仆故弄玄虚吧?泰格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一想到那个冷面王,他马上浑身不舒服,到底不敢留下看真相,一转身奔着花园的后门去了,倒也没有人阻拦。
九月上前扶住花开说道:“奶奶,您没事儿吧?没想到二少爷居然…你身体不好,就在房门口迎接王爷和庶福晋吧,王爷应该不会挑理。”
此刻的花开,脸色变得极其很古怪,她点头答应道:“好。”
九月和刘嬷嬷只当花开被泰格气坏了,也没有多想,花开趁着他们几个没注意,赶紧放开扶着柳树干的手,只见她手掌摸过的树干,刚刚发了一个柳树嫩芽,那嫩芽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生长着…
花开的心怦怦乱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个让自己穿越到清朝的白玉杨柳观音在作怪?可是杨柳观音不是叫药王观音吗?应该会治病救人才对,怎么能让这老树干发芽?
花开顾不得生泰格的气,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又怕九月和刘嬷嬷发现树干上的奥秘,便急急忙忙离开,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个柳枝还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不停地生长…
直到雍王爷和钮钴禄·舒雅来到廊下,花开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又见到出名的冷面王,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脸色也更不好看了,哪知道刚要见礼,雍王爷就说道:“花开,身体不好怎么还迎出来了?赶紧进屋叙话。”
渔人之利
雍王爷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头戴宝蓝色缎子圆形帽,帽子四周卷起二寸宽的帽檐,帽檐正中钉有一个不小的猫儿眼,眉目俊逸,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眼底深处闪烁着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同时似乎隐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高傲的抿着,身上穿着一件宝蓝哆啰呢长袍,外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脚上穿着黑缎方头靴。
花开悄悄打量雍王爷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上前扶住了花开的胳膊“姐姐,看你的面色可不大好,还是快进屋吧。”她就是堂妹舒雅吧?花开见她相貌只是清秀,身材有些丰满,可以用珠圆玉润来形容,看着倒是有些福相,怨不得都说历史上的她根本不得雍正皇帝的宠爱,她这相貌要想得宠有些难,不过人看着倒是很醇厚。
雍王爷率先迈步进了花厅,自自然然的在主位上落了座,舒雅和花开跟着进了屋,舒雅坐在四阿哥下首,花开只得坐在她的旁边,家里没有男主人,雍王爷的气场又太强大,花开对他颇为忌惮。
雍王爷瞟了花开两眼,目光看向仍在抽噎的重阳“小家伙怎么了?好像刚哭过。”
花开鄙视,什么叫好像刚哭过?明明还在哭!重阳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雍王爷身份不一般,他止住哭泣,规规矩矩地站定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刚才二叔来了,他欺负额娘。”
小孩子不明白欺负还有别的含义,顺嘴就这么说了。因为泰格的名声不好,雍王爷不免想到了别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他瞪着花开问道:“那个狗东西都干了什么?”
花开觉得雍王爷越是紧张她,事情就越是不妙,看雍王爷那愤怒的样子,莫不是两个人已经上过床了?花开心里懊丧,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有些话当着孩子也不好说,花开忙对重阳说道:“好孩子,脸上哭得都是泪痕,去让嬷嬷给你洗洗。”
看着重阳出去了,花开垂首琢磨着应该怎么对雍王爷说,其实若是有雍王爷给泰格施加点压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若是前身跟雍王爷的关系不一般,还真不好开口求他,应该划清界限才对…
久久等不得花开的回答,雍王爷“啪”的一声把刚端起来的茶杯往茶棋桌上一撂“花开,爷问你话呢!你难道没跟他提本王吗?”
花开正心事重重,被那声响吓得一激灵,随即便有些恼怒,这么强势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自己一不是雍王府的下人,二不是你雍王爷的老婆,你想摆王爷的威风,冲着你恩人的妻子发威算什么呀?这口气怎么就像审问犯人似地?
花开肚子里的话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王爷这话说得好笑,您的名讳京城里谁不知道?还用我提吗?泰格又不是傻子,他之所以欺负我,也不过是觉得王爷很久没登门,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把我们母子忘了,欺上门来有什么稀奇。”她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这口气有些不对呀!而且面对的人可不是公司的总经理,而是未来的一代帝王,跟总经理吵架不要紧,大不了可以换一家公司接着做,跟这位吵可不行,会掉脑袋的…
花开瑟缩了一下,偷偷地看了雍王爷一眼,见他面色阴沉地吓人,她终于害怕了,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最近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好事儿,压力太大,弄得她简直要崩溃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钮钴禄·舒雅见情势不对,赶忙站起来说道:“姐姐的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躺吧!”她说着看了看王爷,见他没说话,便上前扶住了花开,花开赶紧借坡下驴,惨白着一张脸对雍王爷说道:“妾身失礼了,请王爷安坐。”
回到寝室,钮钴禄·舒雅扶着花开坐在床边,示意跟着的下人都出去,这才说道:“姐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用那种语气跟王爷说话?便是嫡福晋,在王爷面前也不敢这样放肆…”
花开叹了口气“妹妹,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我都快要崩溃了,今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对,说的也是实情。”说不定原主人就是受不了这压力才病死了。
“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不过…”钮钴禄·舒雅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从姐姐的话里,怎么听出来一股子幽怨气,莫不是嫌王爷没经常来?”
花开仔细想想自己刚才那话,好像还真有些幽怨,她不由得有些尴尬,转而又吃惊,难道舒雅知道些什么吗?她连忙说道:“妹妹,这玩笑话可不好乱说,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对你、对我、对王爷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