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倾世/一只妖孽出宫来 作者:曲小蛐
【煽情版文案】他是浴血而来覆指天下的碧落公子,他是言笑间便魅了尘世的美人白墨。
流云墨发顺着白衣瀑下,三千青丝间绝美的脸庞影绰,俯在她的耳边,他一笑风华:“得了若儿,覆了天下也罢。”
【简洁版文案】看一只妖孽上穷“碧落”下皇宫,擒得猎物打道回洞。
【抽风版文案】当一只花痴小白兔遇上一只美人大灰狼,该肿么办?
白美人望着小白兔,勾唇一笑:若儿说呢?
木小兔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傻笑道:扑之。
于是,小白兔被吃干抹净了。。。
男主极品腹黑妖孽美人,女主抽风搞笑不小白喜欢的亲请戳请收藏,绝对HE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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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恩宠》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墨,木若 ┃ 配角:洛清寒,白兰馨。。。 ┃ 其它:腹黑妖孽独宠
ˇ头牌公子ˇ
扬州城。
一亭锦轿悠悠行在繁华的香城街上。
“到了么?”轿里传来一语轻声,尚带着初醒的迷蒙以及闲适的慵懒,便如山谷清泉流过耳边。
“不远了,公子。”随轿而行的白驹上,一派矜贵的男子揖礼而语。
“那便慢一些待我理过衣容可要得了那差使才行。”轿中传来温润的笑语,却不知因何而平添几许魅惑。
乘驹男子直身,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谁…自求多福吧…
锦轿停在一座别致的楼前,楼身以石砌成,简约大方,却是置身花街柳巷之地,难免显得怪异。
只见门外如春联两竖一横。左悬“人生如此凉薄”,右挂“自然吃喝玩乐”,横题:有间青楼。
门外贴一巨幅红纸:入店须知。
1·本店宜男宜女,凡客皆可,你们懂的;
2·店内男女,卖艺不卖身,望诸位客官慎入;
3·凡客正常,男左女右,若不正常…男右女左。
PS:亲,卖身走中厅哦。o(≧v≦)o
白驹男子默默地转头,实在不忍心看墙上红纸的落款笑脸,下马揖礼:“公子,到了。”
立刻有隔壁老鸨扼腕叹息:“连随从都一派雍容华贵之相这么大只肥羊,怎么就掉那儿去了…”
“唔。”锦轿里一声轻应,聚眸于此的路人只觉骨子也跟着酥了片刻,轿子四周竟也因此安静下来。
锦帘挑起,轿中人影渐现。
喧闹的街市,由点及面,刹那死寂。
街道另一边的狗娃嘴里的糖葫芦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狗娃儿也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尚对自己的重孙们讲:那是曾祖父见过的唯一一个美人,因为跟他一比,世上就再没什么美人了那一笑,何止倾城,简直能倾了天下啊。
而此刻,满街的人只能沉在那美色中,无可自拔。
出轿之人一身白衣,墨发如流云,顺着魅人的脊线垂至腰间,肤如羊脂白玉,唇若樱瓣半含,眉眼间风韵天成,形姿胜仙。
原来世间有人只一笑,便能诠释何为风月无边。
白衣美人微勾了唇角,丝毫未顾周身安寂,在无数抽气声中,闲适地、一路笔直地…走进中厅。
听到有“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中厅的消息时,木若正逗弄着3岁的木白玩得不亦乐乎,闻言大喜,扔下可怜的木白就撒欢地跑向中厅。
“木姐你慢点儿~”悲催的丫头紧追在后。
木若暗笑,那哪儿能慢?说不定同是天涯穿越人呢,这破地儿能养出那么open的吗?“丫头,在哪儿呢????快指给我”
扫视的目光僵滞在白衣美人身上。
众笑,美人就是美人,连木姐也不淡定了…
可下一秒她们就笑不出来了,视线里的木若的泪流满面仿佛是瞬间的事,一点前奏都没有。没人想到过,木若那样的人,竟然会有这种悲伤,洪水一样,决堤而出便势不可挡。
那该是怎样的过往焚尽了一切,纯粹的只余下悲伤。
所有人都等着一场惊涛骇浪,木若却只是转过身去,不过片刻,声静无波:“抱歉,迎风泪,公子见笑了。”
“木姑娘还收男倌么?”白衣美人微笑,自进入中厅至此刻丝毫未变的微笑,仿佛没有看见女子的失态,连那几丝慵意也不曾变过,“不知我可否入楼呢?”
木若微仰了仰头,声音似是平静而愉悦:“丫头,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吧,右楼从今日起卖身不卖艺通知幕府大小姐、二小姐,李府柳姨,司马府十三姨太、十四姨太,哦,对了,还有林员外府上的三位公子,便说楼里入了头牌,请他们来赏个脸。”轻压着颤音吐出一口气,“带白公子入右楼…倾世居。”
“谢姑娘收留。”身后,人音渐散。
周身仆婢没人敢上前一步,她们清楚地看着,惯于强势的木若,从始至终,泪流未止。
“都退下吧。”良久,木若轻语。
待人影散尽,她终于再无力支持,颓然伏地,双手覆面。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人生如此凉薄,自然吃喝玩乐。
人生如此凉薄。
白墨。
时已至今,你如何能以这样一副陌路姿态堂而皇之地进入我的生活?如同一把利刃生生撕破我三年来苦心经营的假面,将过往的一切铺展在我眼前。
残忍如你,让我的人生一片荒芜,残忍如你,至今依旧不躲不避,揭了我的伤,长驱直入。
就算你从未在乎,怎能如此残忍?
“…好久不见了,美人师父”白墨。
ˇ美人白墨ˇ 最新更新:2013-12-13 22:26:00
是夜,灯火宣明。
有间青楼中厅里,更是人声鼎沸。
“五十两!”“八十两!”“一百两!”“二百!”…
叫价声此起彼伏。
众所周知,今夜是有间青楼头牌公子出阁之夜,花街之中每间青楼都有头牌,唯有间青楼头牌是男倌,也因此吸引了为数不少的江湖女子捧场。
二楼正中,帷床掩映,隐约可见白衣公子端坐其中。
白墨听着楼下毫无间断的报价声,唇角笑意清浅:“不知今夜谁入此帐,倒是让若儿赚着了。”
青衣男子抹汗:“公子何必”忽止了声。
白墨轻笑,望向帐外鬼祟人影:“木姑娘来了,快请进吧。”
木若轻颤了下,却只能抑下心中上涌的复杂情感,冷声道:“木若不才,斗胆请教白公子,不知碧落宫人造访,有何指教?”
“木姑娘请进来说话。”帷内的声音温润如泉。
青衣男子走出帷帐,微揖一礼,转瞬消失。
指甲嵌进手心,木若咬了咬牙,一步一步赴死般踏入纱帐。
光线在上空被挡住,木若却依旧低着头。
“你怕我?”熟悉的呼吸附在耳边,慵懒而危险。
木若未作声,眼睫微颤了颤。
怕…她怕得要死。
她至今记得她唤他美人师父时的欣悦,仿佛拥住整个世界,所以即便是被他利用而为人所掳尝遍刑罚她也不曾有一句吐露关于他的事情,尽管明知只要是能够为她所知的,都无法危及他半分。
令人胆寒的刑罚一一落在她的身上,几乎被撕裂的灵魂在见到他提剑浴血而来的那一刻,却仿佛入了天堂。
只是可否告诉她,为何红莲地狱总要掩上天堂的假面?
他哪怕有一点在乎她,哪怕稍有心遮掩,她都可以装作天真不去想他以她试毒数年,不去想他视她如弃子,不去想她的未来。
可他没有,美人如斯,终是连这一点点也不愿多做。
所以就有了那一日,得救归来之夜她方将自己全部交予了的公子,也不过几个时辰,便被她亲眼见他与女子床榻合欢。
芙蓉帐暖,红烛笙箫,巫山云雨,以为两情相悦,不过作乐寻欢。
师父呵师父,无情却作多情,何必呢?
“木府的人…是你杀的…么?”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
是她的错觉么?身上的影子,轻颤了颤,“师”
“是又如何?杀了我么?”话音未落,她被扳起脸,迎目的光让她闭上了眼,下一秒,便有什么重重地覆压唇上。
脑海里迅速地闪过记忆里不愿触碰的镜头。
烛光下,昨夜尚与她耳鬓厮磨的男子正与娇媚美丽的女子缠绵榻侧,那个让她身心俱失的美人师父抬头望着连欢欣都来不及收回就僵滞原地的她,眸底光华万千,却只轻开了口。
“若儿,出去。”
出去。
他没有一丝慌乱,他只淡淡说:出去。
呐,师父,你是让我走出有你的世界么?
她一路踉跄地跑出碧落楼,泪水泄洪般流淌不止。
是假的吧,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呢?
她跪在碧落楼外,任脸颊被泪水染湿,再被风吹干,一动不动。
身边围了太多的人,有人拉扯她,整个世界都嘈杂,她却听不到。
师父,你快出来好不好,若儿刚才没有冲进去,若儿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要你出来,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不好…
影子从长变短,又从短变长。
她看见有人心疼地望着她,进出碧落楼十几趟,来来回回,仿佛刀一样割在心上。
她听见有人说,傻若儿快起来吧…公子他有事…不会出来的…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嘴角扯起破碎的笑容。
为了最后一次挽回,我已如此卑微,你却连这一点机会,都懒得给我。
也罢。
她不知这副早已被各种毒刑摧残到千疮百孔的身体如何被游弋的意识带到了司法阁,身后跟着碧落宫里与她熟识的众人。
她只记得自己轻轻开口,尚带笑意,声音却渺若无魂:“林阁主,送我一瓶‘碧云染’好么?”
身后有人疯了一样地拉扯她的身体。
一入碧落,终身碧落。
凡叛宫者,赐碧云染,肝肠寸断,皮肤寸裂,血尽而亡。
她曾笑着问他:“美人师父,为什么要给这些毒起那么美的名字?”
“傻若儿,于将死之人而言,无论什么名字都是梦魇,于观戏之人而言,起个好听些的名字,自然更舒心。”他一笑风华。
观戏,他从来都在观戏。
她不过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而此时,亦是弃子。
师父呵,如今这枚弃子将自己碾作粉尘,您观戏在旁,是不是亦觉得舒心呢?
他离了她的唇,望着晕厥在怀中的女子。
烛影下,那人眸底万千柔华无人曾见,此刻尽现,专注而深情。
木府的小姐,终于也长成了美人呵。
“你道我无情却也罢了,只是我错过的这段你的生命,要如何来补?”
“公子,”青衣男子在帐外现了身影,“楼下…”
白墨回神,轻笑:“啧,已到五百两了?这价格,到别的青楼也能赎个头牌了吧。”
青衣男子擦汗:“好像是青阳王和素衣派掌门之女司莲…”
白墨将怀中女子放于榻上,自己亦俯身榻侧:“原来我这么值钱呐,小若儿。”他轻勾唇角,揽衣起身,怀抱古琴,卷了纬纱,直身出帐。
楼内顿时安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望向二楼的白衣美人,屏住呼吸。
所谓冠世风华,自应美人如斯。
白皙修长的手指抵住古琴,白墨勾唇一笑,将古琴抛掷空中,双手撩起衣袍,左膝微曲,右腿横压其上,凌空而坐,衣襟舞扬。
古琴却是悬在了空中。
四下一片惊呼,怔望着那渐落于美人身前的古琴。
直至此刻,他方缓缓抬头,眸光如水,扫过一楼呆滞的人群,唇角染上雨落梨花般的笑意。
抬腕,落指,压弦,曲音缓缓流淌在楼中。
伴着乐音,慵懒略染蛊魅的声音渐起。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抵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 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谁为你算的那一卦最是无瑕 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过后君临天下
登上几重宝塔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
琴的尾音渐渐低去,匿于无声。
不知何时,整个香城街都安静下来,一眼望去,竟已在楼内楼外攒聚成片,几堪人海。
白衣美人在众目之下依旧闲适地收势起身,将古琴单手抱怀,笑意渐染:“白墨坏了右楼卖身不卖艺的规矩,今日以此曲向诸位赔个不是,望诸位不要怪罪。”
白墨盈盈一礼,墨发如流云顺着白衣滑落,三千青丝间绝美的脸庞影绰若现。
美而不骄,惑而不诱,妖而不媚。
自此之后,哪怕雪落花扬,岁月流长,时光荏苒如风过,世人皆知:曾有美人白墨,艳冠当代,以一曲《倾尽天下》,名扬世间。
ˇ一盏浮生ˇ 最新更新:2013-07-21 07:35:23
木若面无表情地俯视楼下。
“木姐,这简直门庭若市了~~”丫头一脸苦大仇深,“这可是白天!”
木若机械地抬头,瞥一眼丫头,复望下去。
一楼正堂中间,搭起的木台上,白衣美人抚琴,众人环围台下,也不乏楼内女子窃望。
良久,她的唇齿间逸出轻缓的叹气。
上一世的记忆随身,投胎穿越,这一世她生在木府。木家是武林大家,身为木府大小姐,她更是从小便被送入深山习武。却也是那一年,她遇到了受伤的白墨。
他长她三年,她自愿为徒,戏称他美人师父。她自诩多出前世二十年的经历,自以不过游戏,却偏是失心其中:随之入了碧落宫,一梦十年。
彼时失身失心,饮尽一盏碧云染,本以为这一世大抵就此告终,却又在不知名的村舍中醒来。
所谓弃子,被掷出局外,便连葬身之地也吝啬给予了么?
她一路受尽伤病折磨,费尽心力回到木府,却见生她养她的木府上下被一夜屠尽,血流成河。正厅上书:碧落叛孽,必将诛之。
碧落叛孽,必将诛之……可让她一人承受还不够么?!
“铮”刺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回神,方察觉唇瓣已被自己生生啮破,血珠殷殷顺唇角而下,滴在了指间。
“抱歉,琴弦断了。”
楼下台上,白衣美人微揖一礼,而后便望上来,眸光复杂。
她反射性地拭去唇边血迹:“丫头,随我回房…”
背影竟似落荒而逃。
站在房门外,她忽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明明是他毁了她的一切,为何慌忙逃窜的总是她?明明是她被伤得体无完肤,凭什么他便那么堂而皇之地再次涉足她的世界?
是不是爱了的那个人,就注定卑微?
“…那一日,我跪乞的是你的爱、与在意;那一日,我哭碎的是有你的世界、和我的爱情…我把自己的尊严和爱情摆在你脚下,任你践踏,而你自始至终…对我弃如敝履…多么可笑…”
…“木府的人…是你杀的…么?”…
…“是又如何?杀了我么?”…
“你便笃定我下不了手,可你凭什么?不过是凭我爱你么?!”她的指甲一点点扣进手心,眸子里水光盈盈。“…可惜,爱你的那个人,她在那一日就已经死了。”
死了心的人,本就是行尸走肉。
幕府上下几十口人的血债,总该有人拿命来还。
“木姐,你没事吧?”丫头一脸担心的望着一壶一壶酒往嘴里灌的木若。
木若停下手中的酒壶,慢慢地摇头,半晌方轻声开口:“丫头,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么?”
丫头忙点头:“木白已经被我送去玉清山了…不过,木姐,那竹舍有人住么?”
“…自然。”木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眸里雾气迷蒙,“去把白公子请来。”
“…是。”丫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一炷香后,白衣美人进了楼主屋里的消息在整间楼内传开。
将房门关上,白墨望着地上的空酒壶,眸底划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美人师父”木若自桌上酒壶中缓缓抬起头来,傻笑着望向白墨:“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若当初你出现,便不会有这样的现在…我依旧可以是你天真痴傻的若儿,任你利用,随你出卖,可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墨的眸子里迅疾地闪过无数情绪,浓如墨,深不见底。
木若在那样的眸光下忽觉得有些寒栗,她知他向来如此,只一眼,似乎便能看透一切。
她慢慢嘟起嘴,一脸泫然欲泣:“…美人师父…”
白墨依旧深深地望着木若,眸子轻颤了下,许久,一抹魅世的笑意染上他的唇角。
与往常的笑相同,却又仿佛有什么不同,木若的指甲扣疼手心,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缓缓勾起唇角…别再骗自己了,他从来都不会因她而有所在意、有所特例。
“你却是…下了这样的决心。”
梦魇般的声音响起,木若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抬头。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已被人揽入了怀里。
白墨抱起怀中的人儿,坐在了桌边,眸底光色幻变,终凝成了淡淡的伤,唇角的笑意也变得讽刺:“原来,你恨我。”
她又轻颤了下,慌乱地抬头,泪珠恰好从眼中滑下:“…师父…你在说什么…你又吓若儿…”
白墨一点点俯下身来,眸里碎影斑驳:“嗯…是师父的错。”
他吻在她的唇角,继而唇舌纠缠。
不是再遇时惩戒式的霸道,这一个吻似凝了复杂的情感,尽化作温柔的缠绵。
她以为她会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他终是离开。
“木白是谁?”他突然开口,声音尚掺了一丝喑哑。
木若微诧,继而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师父不记得了么?伶落家三年前全家一夜暴病而死,我只救下她家刚出生的小孩子。”摇了摇头,她似是惋惜,“真可惜呐,上下几十口人呵 。”
白墨的眸子瞬间幻了一丝情绪:“我不喜欢,你手上沾血。”
伶落,是那一夜与他合欢床榻的女子。
“师父说什么…若儿听不懂额…”她的笑在一瞬间无比单纯,带着痴痴的欣悦,“师父陪若儿喝一杯吧…好不好~~~~~~”
“…”他的眸色幻变,良久,他勾起唇角,“好。”
桌上一只琉璃杯,斟满了酒,玲珑剔透。
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琉璃杯,一点点递至唇边,白墨只定定望着木若,眸底氤氲着淡得看不清的忧伤:“你要,那便给你。”
杯离唇已不足一寸。
木若咬牙,强作笑颜,却是闭了眼睛。
见状,白墨连笑意也染上浓重的伤,抬腕
“公子!”
门被人狠狠撞开。
白墨冷眼望去:“青竹,出去!”
“…公子!”青衣男子不甘地望着白墨,单膝跪地,“求公子三思!”
“出去!”他的声音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说第三遍。”
青衣男子眸中染了血色,却只得缓缓起身。
“呵呵。”
突兀的笑声从木若口中逸出,她笑得满脸泪水:“真好玩…美人师父…哈哈…”伸手,她狠狠甩开他手中的琉璃杯,从他的怀中挣出。
杯中的酒洒在锦毯上,留下一片焦黑。
“若儿,乖,过来。”敛去笑意,白墨凝视着她,仿佛丝毫未觉察那灼了的锦毯。
“那个白痴早就死了!”她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泪水一行一行洗刷过她的脸颊,“那个为你笑、为你哭,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被你欺骗那颗棋子早就是弃棋那个木若早就死了!”
“青竹,出去,”白墨的眸子幽深,“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起身,他将拼命挣扎的木若拥进怀里,“…木若,我给你这个机会,木府的人是死在我手里,我给你报仇的机会。”自腰间拿出一把金鞘短匕,他浅淡地勾起唇角,放进她的手中。任眸底染上浓重的痛意,白墨只是轻笑着望她。
冰凉的刃抵在他的心口,却有些颤抖。
她几乎可以听见刀刃一点一点刺进皮肉的声音,他却没有丝毫抵抗。
白衣上血色渐染,他无声的阖了眼睫,笑意依然。似只等着那一片永远的黑暗。
只要再进半寸,纵是他碧落公子,也无人可救。
木若颤了颤眼睫,手中的短匕终是滑落。
凄迷的笑意染上她的唇角:“…你赢了…恭喜…”
一抹身影颓然伏地。
纵他伤她百遍,她终伤不得他所谓犯贱。
ˇ佛问三愿ˇ 最新更新:2013-08-10 15:17:28
“公子,该用膳了。”青衣男子轻声扣门。
“…端下去。”温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青竹暗叹了气,却不敢做声,转身离开。
一楼中厅,几个左楼女子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白公子在木姐屋里干嘛呢……”红衣女子开口。
“还能干吗?”白衣女子冷笑,“想那白公子倾世之姿,木若又是那种女子…”
“真作孽,白公子怎么会看上木姐…她不是都有一个孩子了吗?”另一女子亦是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看得上或看不上?”蓝衣女子插嘴,轻笑一声,“各取所需罢了。就算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可白公子他哪里是我们逼不得已的落魄样子?”红衣女子瘪瘪嘴,“他做什么要糟践自己?”
“兴许有什么别的隐情”
“你们在议论什么?”冷冰冰的声音自几个女子身后传来。
“我道是谁,”白衣女子轻蔑一瞥,“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大呼小叫?”
“林蝶儿…”红衣女子拉了拉一脸不屑的女子。
“呵,”丫头轻声一笑,“做人莫忘本,当初是木姐将你们从那些个老鸨手中救了出来,愿留则留,不愿则走,如今一个个转回身来倒咬一口,可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了。”
闻言,几个女子纷纷低了头,只林蝶儿仍是不服的样子:“那又如何,我们也为她白做了两年不是么?”
“白做?”丫头轻声一笑,望向林蝶儿,目光犀利,“我真没发现楼中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白眼狼,给你们置办的那些衣服首饰、你们每月的零用、出楼女子的嫁妆,哪件不是由木姐出钱?楼里入不敷出,也是木姐自己出钱填补,你却还说‘白做’?真是…”
“那些衣服首饰零用抵得上名声清白吗?”林蝶儿冷笑,“说到底”
“我开始便说过,想走的人,随时可以来我这儿领一份嫁妆,一直未听你提,如今看来倒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略低的声音自二楼响起,遇上林蝶儿微诧的目光,木若微微一笑,扶住木栅侧身而立,“那我只好向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