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妻/钟情 作者:三长两短

文案:

武烈:“于胜男,你昨天没给我生日礼物。”
于胜男:“哪有人自己要生日礼物的?”
武烈:“于胜男,我要跟你离婚!”
于胜男:“…”

武烈:“你今天是不是见了个小白脸?”
于胜男:“那是我表弟,不是小白脸。”
武烈:“我要跟你离婚!”
于胜男:“…”

总之一句话:武烈碰到于胜男,那就是诺曼底登陆,登陆的不是他,是于胜男!
他说是节节败退还是轻的,直白一点就是一败涂地!

作者说:入坑须谨慎,有天雷,有狗血,有小白,有矫情,总之是披着高干与军旅外衣的雷轰文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高干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胜男、武烈 ┃ 配角:连澄 ┃ 其它:卖萌、傲娇、狗血、天雷

 

 


楔子:于胜男,我要跟你离婚


天气挺好,艳阳高照。
各大报纸的头条无外乎“钢琴王子连澄回国”的消息,仅仅就是消息,没有照片,就是这样子的一条消息,也能叫人不安。
武烈放下今天的报纸,脸色不太好,打开抽屉,从里头掏出包烟来,手指轻巧地点起一根烟,猛吸上一口,叫那烟雾蒙住他的脸。
“扣扣——”
门敲响了。
他指间夹着烟,身上的军装已经是松松垮垮,没有半点整齐的模样,整个人显得不心在焉,甚至是有些失神,这敲门声仿佛让他回到现实里头,他掐灭烟,整整身上的军装,肩头的两杠三星最叫人注目。
“请进。”他的声音低沉浑厚,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质感。
进来的是陈政委,北方汉子,高大健硕,面孔黝黑,那手挺重地敲着桌面,“武团长,怎么还不走,这会可不叫嫂子等得心急了?”
武团长的名字叫做武烈,在他的这个年纪里是团长,已经算是年轻有为,他的脸长得怎么说呢,不太好说,就是正常人一脸,没有什么疤,也不长得出众,就是一张叫人过目就忘的脸,可那眼睛极为有神。
他站起身,不发一语地走出去,头也不回。
“政委,我们的武团长这是怎么了?”
陈政委看着他离开,冷不防背后有人插话进来,还带着戏谑的味道,他的手就往后拍去,重重地将身后的人拍开,“这是回家综合症,我们武团长特有的。”
“政委,你的力气太大了,也不知道得爱护一下我们。”那被拍的人抱怨着,“嫂子最近可没来,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得了,一边去!”陈政委可没空理他,赶紧地走了,都快到吃饭的点儿,他家婆娘估计在等他回去,要是不准时,准是没他好果子吃,至于武团长嘛,个人问题个人负责解决。
等到武烈回到家时,天已经是大黑,看着要下雷雨,他刚把车子开入车库,雨就冲着地面下来,屋里乌漆抹黑一片,偶尔从天空掠过的闪电让房间一亮。
没有人。
于胜男还没有回家。
武烈坐在那里,坐得笔直,姿态很正,一直就没有真正放开过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眼睛盯着房门,不开灯,跟个幽灵一样。
半个小时后,雷雨停了。
他还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就是姿势也没有换过一下。
房门终于有了声响,是钥匙插入的声音,接着是转动,门打开了。
“你先进去,我到楼下买点东西去。”
这分明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热情。
“不用的,没事。”男人的声音,比起武烈的低沉浑厚,他的声音如清泉一般。
“怎么会没事呢?”
武烈这会是坐不住了,他强势地插入他们的话题里头,将灯一开,让那一男一女全都让灯光弄个无所遁形,而他表现得就像个捉JIAN的,那脸是阴暗一片,看不出一点儿光亮。
那女的到是惊喜看着他,好像没有看到他难看的神色,把身边的男人撇在一边,走到他的面前,张开双臂,“武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她问的很自然。
就是这份自然让武烈一肚子的难受,他抱住她,目光盯着那门口的男人,一张精致的脸,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比起那张脸,他自己就像是矮上一截,没什么可比性,就像是路边小野花怎么见得了牡丹一样。
“叫他回去!”他对着于胜男说话,压根儿就没有想理那男人的意思。
于胜男一愣,双手放开他,那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瞅着他,“你说什么呢,武烈?”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一个一个字地说出口。
“我是叫他回去,我这里不欢迎他!”武烈还真是说了,坚持着自己的意思,就是不肯改变自己的话,“叫他回去。”
“我还是先回去吧。”这是那男人说的话,走出门口。
“慢走,不送!”武烈还要加上话,以显得他不欢喜此人的态度那是上纲上线的。
门一关,关门的还是武烈。
于胜男坐在沙发里,一头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没有染色,黑得发亮,那脸长得挺好,眉眼间就是不故意做个姿态,也能勾出一抹媚意来,这是天生的,又带着一种简洁与干脆。
她抬头望着武烈,那眼神,透着失望,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叫武烈打从心底里觉得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不住一样,他似乎是急了,在部队里,他到是说一不二,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就是个怂人胆子。
“于胜男,我要跟你离婚!”
他口不择言,又或者是习惯成自然了,每每闹到一定程度后,他就这么喊,仿佛就成了他的尚方宝剑。
于胜男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站的姿势也很有讲究,她是慢慢地站起来,上半身微微前倾,那领子有些低,再加上往一前倾,不可避免地露出她胸前的风景。
他想移视线,又不是不舍得,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人给扛起来,往卧室几步就跑进去,把人往床里一抛,也不待人家挣扎着起来,他已经跟恶虎扑羊似地压住人,双手更是把人“呼啦呼啦”的扒个精光。
“于胜男,我要跟你离婚!”
话是他吼的,可手底下的动作一下都没停,掰开人大腿的动作更是一点都不生疏,自个儿挤进去,那感觉叫他恨不得把自己全掏给她。
“你丫的,要跟我离婚,就别碰我!”于胜男不是没火,那是火大的,那双手缀着贝壳色的甲油,上头还粘着晶亮的水钻,手指头的动作可是不含糊,朝着他的脸,就给他留下个痕迹。
他到是不躲,动作到是更重,真想把他自个儿都捅到她的心上,“打人别打脸成不?”
“你的脸,你还有脸吗?”于胜男喘息着,整个人都差点叫他弄的没魂了,“你不给我脸,还要我给你脸,你想的到美了?”
一报还一报!
“我就是美了,怎么了?”武烈辞穷,可他知道身体力行!

 

001


武烈从小就不是个叫人省心的,这是武建国同志的结论,自打与老于家的丫头碰到后,不省心的劲头,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窜头,窜得老快。
至于廖碧女士,武建国同志是黑脸,她就顺着来扮个脸,这是她的结论,总得有一个来当坏人,一个当好人,总不能叫他们的儿子两头都碰壁。
但是——
这似乎也没太派得上用场。
“阿姨,武烈呢?”
隔壁老于家的于胜男过来了,瞅瞅这姑娘长得可真好,是真的好,想想电视上头这姑娘的姑姑——那位于美人,就能想象得出他们老于家就是个专出美人胚子的,这叫廖碧女士觉得自个家的姑娘有点拿不太出手。
人不能跟人比,这一比,差距也实在太大了,要说这差距嘛,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就得从她跟武建国身上找。
所以,廖碧女士是从来不乐意比较这种事的。
“阿姨,武烈呢?”
于胜男脾气不太好,这大院里谁都知道,在廖碧的面前还是挺克制的,咬着唇瓣,那声音有点冲,是克制不住,尤其是说到“武烈”的名字时。
如今她涨一张脸,那脸到是添着几分颜色,叫廖碧这个中年阿姨都觉得人家好看,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又把视线给揪回来,瞅着自己正织着的毛衣,“武烈呀,武烈出去了…”
“阿姨,武烈在哪里?”
可惜,于胜男没打算相信她的话,站在那里,还是倔强地重复着她自己的话。
廖碧头疼了,这小姑娘家家,说话的口气可是真跟老于头一样,收起自己手上的毛衣,把毛线团都给收起来,那目光不经意间往楼梯口那里瞅了下,可是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那姑娘一阵风似地上去了。
她瞅着那边的楼梯口,眼里那全是笑意,是种得逞的笑意。
于胜男跑得太快,还当作是自己太聪明,把这廖阿姨的心思给摸得透透的,从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里就能看出来武烈在楼上,她真没想太多,就直接跑上楼。
这楼梯才没多少格,最多二十格,早就是熟门熟路,楼梯尽头就是武烈的房间,也不管房门有关没关,她自己一脚就踢进去。
门是应声而开,根本没合拢,她那一脚也挺重,房门重重地撞在墙上,“砰”的一声,门还想往外弹出来,叫门吸牢牢地吸住,怎么也出不来。
房里没有人。
电脑开着,屏幕已经成黑了,估计是人不在有一些时间。
她有些急,赶紧到处找人,可是这房里一眼就看了遍,还真没能找个能藏人的地方,衣柜子是有,她不认为那人能躲在这里,于是,她的视线瞄准浴室,那里的门关着,看上去很严实的样子。
也许人就在里面。
这是她的结论。
她手搭着门把,用的力也不是太重,也没有拧门把一下,这门就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想一下里面的情况,这个机会没给她,浴室的门已经开了。
也没有人。
她瞪大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浴室,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往里走进去,脚步很慢,浴缸里还是湿的,浴室里的湿气还没有全消去。
她的动作更快,上前两步就到窗前,双手往窗上一推——
“砰——”
一记重响就从楼下传上来,实打实的声音,听也能听出来是重物落在地的声音,重物又无疑是个人无疑,她再把窗往外推,低下头一看,果然是见着武烈极其狼狈地倒在地面。
他仰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的,整个人都是光的,估计是逃得太快,光着身子就躲在窗口,让她一推窗,整个人就掉下去。
“武烈!你又在折腾个什么!”
正赶巧了,武建国同志回来,看着自家儿子那个不成体统的模样,真是觉得自己这张脸都在这大院里给丢尽了,人下车就怒吼。
于胜男的脑袋赶紧从窗口收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到底是她推开窗子,虽说不是有意,可到底也算是她把人推下去,她瞅着自己的双手,从浴室跑出去。
“廖阿姨,武烈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浴室窗口跳下去了!”
她立刻尖声叫着,把身体里所有的潜能都发挥出来,简直是能把人的耳朵都叫聋了。
廖碧一早就听到那记声音,还以为是隔壁的声音,哪里晓得自己家儿子从窗口掉下去,听到外头武建国的怒吼,她还没站起来,就让楼上的尖叫声差点惊得三魂丢了七魄。
“什么,什么?”
她嘴上喊着,人赶紧地往外跑。
这一见可了不得了!
廖碧见着自家儿子光着个身子仰躺在地面,连块遮羞的布都没有,嘴里连说“作孽的哦,作孽的哦”的话
她冲到武烈的面前,手上的动作很快,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就把儿子的家伙给挡住。“你跳个什么劲,见胜男你还晓得难为情了?”
听那意思,可是一点也没有怀疑于胜男的话,好像在她的心里,自家儿子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点怀疑的因子都没有。
于胜男在后头,看着还没有起来的武烈,多少有点不安,涨的脸这会儿也稍稍地褪去一点颜色,远远地瞅着,就是不敢过去,听着廖碧女士那话,那脸又开始涨,她的视力非常好,两只眼睛都是1.5,就远远地把武烈看了个精光。
她的脸更了,简直就像颜料染上去一样,看着廖阿姨把武烈挡住,她连忙地做贼似地往后退,企图让自己消失在这里,免得武烈起来时说“祸首”是她。
武烈很疼,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动都不能动一下,眼睛发直地瞪着要逃走的人,目光迫切,甚至都要跟着她去了。
“怎么了,这是不是动不了?”廖碧试着拍拍儿子的脸,见着儿子瞪得大大的眼睛有力无力地闭上去,发出惊惧的尖叫声,“建国、建国,快叫人来,快叫人来,我们儿子不行了——”
武建国一看那样子也是不对,儿子身下是没有血,这也只能说明没有外伤,内伤可能会更严重一点,这是他的常识,赶紧地叫警卫员去通知救护车送住军区医院。
看着救护车呼啸离开,于胜男小心翼翼地关上自己房间的窗子,两手捂着自己的心,觉得那里跳得很激烈,都不敢重重呼吸一下,生怕心从嗓子眼跳出来。
“扣扣——”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于胜男跟受惊的小鸟一样,她回头惶惑不安地看着那扇门,双臂抱着自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大姐,你在里头吗?”
外面是个男生的声音,听上去让人的耳朵很舒服,简直还想再听上无数次。
这个声音让于胜男一下子就忘记被救护车送走的武烈,几步就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冲着门外的男生露出大大的笑脸,“连澄,你来了?”
门外的男生,年纪看着不大,最多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一点都不见“青春”的痕迹,不止是清爽,那张脸眉眼精致,比起于胜男的更为精致些,他就像最好看的画,最精心勾勒出来的画。
连澄神情淡淡,看不出来是高兴还不高兴,口气还算是好听,“大姐,外公让我叫你下去吃水果,不要老待在房间里。”
于胜男满脸笑意,很热络,始终没有淡去的意思,满眼全是他的身影,最好的橡皮擦也抹不去,“好好,我晓得了——”她伸手就去牵他的手,就像是做了无数遍的自然。
“那我先下去了。”连澄转身就走,似乎是没有看见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抬起,看着他离开,手就愣在那里,看上挺空落落的,但是很快地她又是满眼笑意,眼里的那点空落落瞬间消失。
楼下不止坐着于老爷子,还是老于家的一大家子人,差不多全到齐了,于胜男这一辈子属她最大,堂而皇之地往于老爷子身边坐下,视线落在自家人身上,手已经是拿水果往嘴里送。
“胜男,这次有没有——”把握?
于胜男的二叔刚想问这话,又觉得这个话不对,赶紧把话收回来,他回头面对着全家人不赞同的目光,面色有些讪讪,再找了个话题想把注意力转移过去,“听说武家那儿子从窗口跳下去,现在都在军区医院里呢。”
说起前一个还好,不过就是高考失利,现在复考;后一个到是让于胜男的心都悬起来,那是心虚,她忍不住又看看自己的双手,话是一句都不敢说了。
“好好的儿子,这跳窗子干什么了?”于老爷子觉得奇怪了,“挺乖觉的孩子,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
于胜男的头低得更下了,根本不敢抬起来,尽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又在想什么,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武烈,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让她有种违和感,像是一下子从记忆里跳出来,回到现实里,现实里他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她的丈夫。
外面阳光灿烂。

 

002


武烈瞪着她,一早上就见她站在窗前,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到是满脸的笑意,像是想起最好的回忆,这叫他有点不痛快。
他心里头不痛快,自然是不能忍着,就算是不痛快,也得两个人一起不痛快,都说是夫妻了,夫妻一体,他不痛快,她也得不痛快。
“我刚才说什么了?”他脸色阴沉凑近她的脑袋,双手更是扣紧她的下巴,叫她面对着自己的眼睛,“你说说,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黑黑的脸色,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万钱一样,她到是不怕,更没有别的动作,把自个儿的下巴仰起,冷静地瞅着他,“你弄疼我了。”
“疼?”他的手立即放开,满脸的焦急,他的手立马地往她胸前招呼,“是哪里疼了,是这里吗?”
这分明是以焦急之态吃她的豆腐,而且那动作真自然,一点都不生疏。
于胜男把他乱放的手挥开,力道很重,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顺便再给他一记鄙视的眼神,“得了,别跟我来这套,你说吧,不是说这星期不回来的?”
武烈一听这话,表情收的更快,完全换了种表情,有些委屈的样子,“你是不是不乐意我回家?”
他有话就要问,问得很直接,不带一点掩饰。
“谁不想你回家了?”于胜男是怎么想不到自己就那么一句话在他嘴里就成了不想看到他回家的意思,他歪曲事实的功力真叫她大开眼界,双臂抱着自己,她扬眉,“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她问的更直接,在她的眼里,他一个大男人能有大姨妈一点不是什么可奇怪的事。
武烈翻白眼,翻的很用力,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唇凑到她的耳垂边,“我能不能有大姨妈,你不是早知道了?”
热气呼过来,让她的耳垂有点痒痒的感觉,赶紧地伸手挡住他,不让他再靠近,眼里的嫌弃意味可浓了,“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半点团长的模样?”
让她一个嫌弃,武烈整个人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呼”的一下瘪下来,瘫在沙发里,把自己靠在她的肩头,“我要团长的样子做什么,我要做你的丈夫。”
他嘟囔着,声音很轻,完全与刚才质问她有没有听到他说话时的气势。
就算是再轻,她也能听见,他根本就是有意让她听见,她把他推开,嫌弃他太重,压得她肩头疼,“领了证都两年了,你不是我丈夫还是什么?”
她问的理所当然,道理站在她这边,轻而易举地就把话给丢到他面前。
他倒在沙发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表情越来越委屈,“我是见不得光的,谁知道我们结婚了?”他问的可认真了。
她无语,还是丢回去一句,“谁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拜他的大嘴巴所赐,本是想瞒着所有人的事,早就是成公开化,谁不知道她跟他领了结婚证的事,要说不知道的,也可能就是与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集的人。
听到这里,他更委屈了,用手指着她,几乎就到她鼻子前端,“要不是我说了,你会乐意说出去?”
于胜男觉得这个人没有办法沟通,就像每一次闹矛盾,总是让她觉得头疼,他的胡搅蛮缠让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着他强词夺理的话,真想把人拉到他的驻地去,叫他手下那些“兵哥哥”们都好好看看,他们的武团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得出去,你要待在家里还是怎么样?”她知道自己再跟他理论下去,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意思,索性地换个话题,拿起放在茶几上头的手提包,作势要往外走,回头又瞅着他,“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出去?”
说不通的话,还是先冷着,等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起。
他先前有点蔫,因为她不理会他,觉得受到天大的漠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见她回过头来,点头就跟捣蒜一样,大踏步上前,还小心翼翼贡献出自己的臂弯,让她好把手搭在那里。
他的动作很连贯,很像是多年习惯,冲着她露出大大的笑脸,并不出色的男性脸庞,因这几分笑意变得与众不同,站在她的身边,简直是一点都不逊色。
“我当然要一块去。”他怎么能叫自家老婆一个人出门,平时没有时间陪老婆,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他得全方位的讨要回来,“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
她摇摇头,明显对他的话抱有怀疑态度,要是“天涯海阁”不安全,那么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觉得安全的呢?
不过,他的好意,她不会拂逆。
车子早已经在楼下等,这是白天,别误会“天涯海阁”白天也营业,那是真真过夜生活要去的地方,而她向来是白天去,晚上从来不会再踏入“天涯海阁”一步,这是她的坚持,也是武烈的坚持。
“于姐,昨儿个伍建设想跟你谈谈,他现在还等着呢,说是一定要跟你谈谈。”
没等于胜男在车后座坐稳,就听见前头助理小廖的话,她半闭着眼睛,这是她的习惯,好像是在评估见伍建设的可能性,最终她睁开眼睛,眼睛清亮无比。
她刚想说话,就让人狠狠地揽住,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让武烈捕捉个正着,所有的声音瞬间都成了个“呜呜”的无用功,就是瞪他也没用,他吻得更热烈些,她越瞪,他吻得越深,都快把自己都送到他的面前。
后面的动作,前头的司机与助理看得很清楚,他们不敢看,就是看了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去,当他们从后视镜里瞅见吻着于姐的男人正不悦地瞪着他们,那眼神杀气腾腾。
他们可不敢对看,光看着于姐那样子,他们都是收回自己的视线,装作没看见。
“伍建设那个人等你做什么?”他问了,脸色不太好看,气息有些乱,到是没放在心上,直接问她,“还从昨天一直等到现在?他是不睡觉吗?”
于胜男能说什么?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他睡不睡关我什么事?”
“呃——”他的手指磨过她的唇瓣,那上头有点肿,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睡不睡是与你没有关系,可他干嘛呢,等一天,显得他痴心不改、风雨无阻?”

 

003


于胜男不推了,双臂抱着自己,眸子冷冷地瞅着他,“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干嘛?”武烈回过去一句话,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指间还残留着她柔软唇瓣的触感,他想再伸手过去,又告诉自己得有骨气,闷闷地转过头,不肯面对她,“干嘛要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说了吗?你耳朵最近有点不太好使?”
她果断用手去掰过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眉眼多些鼓励的神色,“再说一次,我刚才没听见呢,嗯?”
低下头,他还在躲,就是不面对她,就是对上脸,也是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不肯落在她的脸上,更别说与她的眼睛对视了,还兀自在那里强自撑着,“我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索性来了个全盘否认,把说过的话当成他放过的屁一样,随便就否认了。
“——”
前面的司机小郑与助理小廖真是忍不住,他们是没敢看后面一眼,耳朵到是听得很清楚,都忍不住笑了,控制不住。
于胜男放开他,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样子很淡定,对笑声听而不闻,仿佛与她没有关系,从旁边抽出一张报纸,专心地看着报纸。
武烈觉得自己的自尊受伤害了,他让人笑了,她居然都不帮他,还自己去看报纸!
于是,他恼羞成怒,“笑什么笑,给老子滚——”
“哈哈——”
这下不止是前面两个人,他身边的于胜男都跟着不太给面子,直接取笑他。
他一下子蔫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势,蔫蔫地垂下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双臂搂住她的腰,“我真没说什么的嘛,你叫他们说说,我是不是没说什么?”说到这里还是轻言轻语,等他瞪着前面敢取笑他的两个人,声音就完全变了个调,“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