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雍正皇后路 作者:少辛

文案 下
第一世的又诺是个彻头彻尾的炮灰,短暂的人生完全成为了主角们历练的踏脚石,悲情又憋屈,重新归来她已浴火重生,誓要打到仇人,逆袭主角,抱得男神归,谁也阻挡不了她的光芒!成为胤禛的初恋,养成完美恋人!

五阿哥是暗恋者
九阿哥是男闺蜜
十四阿哥是死忠粉
八阿哥来的有些晚了~~~
还捡到一只愿意默默守护她的忠犬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四皇子畏妻,四皇子冷冷一笑:俗人懂什么,本皇子是宠妻!

宫斗宅斗都有,但在胤祯和又诺的感情上绝对是甜宠文!

内容标签: 清穿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又诺 ┃ 配角:胤禛,柔佳,又雪 ┃ 其它:清朝,阿哥,后妃


恩人(修正章节)

破败的院落里,昏黄的太阳将浦羽瘦小的身影拉长,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原本消瘦青黑的脸此刻正泛着异样的潮红,他的眼也因为这瘦弱显得格外的大而无辜,脖子过于细弱,好似有些不堪重负,破旧的衣裳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早春的风一吹,他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吹倒了一般。
又诺握住拳头才将心底翻涌的热浪压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嘶哑:“浦羽不舒服吗?”从她瘦弱又干瘪的身体里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气势。
浦羽不自觉地费力的挺直了脊背,他才不过五岁,额娘又去世的早,阿玛又从不管事,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大他五岁的姐姐忽然发生了变化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姐姐让他有一种信任感,他有些委屈和不安:“姐,我觉得头疼的难受…”
又诺自然清晰的记得这里,这里的苦难和悲伤,和眼前这个想起来总叫她心里酸涩难受的弟弟,她的那一世过的屈辱又愤懑,自小就因为是庶女常常被人瞧不起,她自己又总是不争气,糊涂又懦弱,几番颠簸也逃脱不了被迫害而死的命运,幸而老天垂怜她重生在了千年之后的星际世界,她出生军人世家,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从十三万战舰上将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银河系赫赫有名的F舰舰长,是星际联盟唯一的女性舰长,是家人的骄傲是星际的传奇,立下无数战功,一次心血来潮的黑洞之旅,又让她又回到了她第一世十岁的时候。
她以为遗忘的恨和屈辱又翻涌上来。
他们因为没有钱所谓的阿玛又不管不问,所以也没法给浦羽看病,浦羽脑子受了一些损伤,要不然她的浦羽这么聪明怎么会念不好书,最终被所谓的祖母害死!
然而不等又诺说话,浦羽就跌倒在了地上,扑了一身的灰,大抵是因为自小便没了额娘疼爱,他并不懂得哭,只是又疼又难受,坐在地上哆嗦。
又诺蹲在了浦羽身边:“还有哪里不舒服?”
浦羽下意识的紧紧拉住又诺的手:“浑身上下都难受,一会热,一会冷的,姐,我是不是也会跟额娘一样…”
小孩子大而黑亮的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安以及一种最纯真的信任,又诺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有姐在,你不会有事的,我给你倒一碗热水放在炕头,你自己躺一会就喝几口,我出去找钱给你抓药,吃了药你一会就好了。”
因为又诺说可以找到钱抓药,浦羽果然觉得安心了,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他乖乖站起来,自己爬上了炕躺下:“姐,我听你的话,你去吧,我等你。”
又诺又摸了摸浦羽的脑袋:“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他们的家在四九城最外围的琉璃厂附近,周围都是穷苦人家,说的明白一些就是贫民区,大家都是食不果腹,做着最低贱的工作,窄小的胡同臭气熏天,坑坑洼洼,幼小的孩童脏兮兮的坐在家门口,笑嘻嘻的瞅着又诺看,人类社会经历了千年的发展,早已进入了一个高度文明又发达的时代,若没来过,那些未来世界的人可能都无法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贫穷落后。
又诺的记忆里当然知道在她祖父忠勇伯在世的时候她们所住的忠勇伯府在哪里,在又诺八岁那年祖父过世,老太太那拉氏就以分家的名义将这个看不惯的庶子赶了出来,一家人简直如从天上落入凡间,额娘因为自来体弱,很快就一命呜呼。
钮钴禄又雪将红漆盘子里的青花瓷药碗递给了下人,忧愁的攒起了眉头,她的面颊白里透红又分外细嫩,优越的生活让十岁的她面颊上还稍微带着几分婴儿肥,在头上粉嫩的珠花的映衬下分外的惹人喜爱:“阿玛总是不见好,真是让人心里焦急,不是说香山寺的主持有些偏方吗,怎么人还没有过来?”
她的声音细腻温和,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不管是老太太那拉氏还是忠勇伯夫人觉罗氏都对这个嫡长女十分喜爱看重,就连下人也对她赞不绝口。
觉罗氏和坐在上首贵妃榻上的那拉氏难免都忧愁起来,屋子里鎏金香炉里点着安神香,然而气氛并不安宁,空气里浮动着不安的因子,好似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拉氏转动着手指上的大红宝石戒指朝着觉罗氏道:“叫人在去催一催,多拿些银子,只要不过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她自来威严,即使是寻常说话也总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和发号施令的感觉,觉罗氏柔顺的应了一声:“媳妇晓得了。”
那拉氏看着就已经疲倦了起来,又雪立刻上前去扶:“孙女送祖母回去。”那拉氏看了一眼又雪,露出欣慰的目光。
觉罗氏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神游天外的小女儿又莲,叹息了一声。
又雪刚从那拉氏的院子出来,一旁一个低眉顺目的媳妇忙跟了上来:“奴婢见过大小姐。”
又雪微笑着停下了脚步:“范大娘怎么在这里?”
“大房的那个小妖精今天回来了,在外面吵闹着要见老太太,要银子。”
又雪缓缓的垂下了眸,捏着真丝帕子的手微微收紧,声音也轻细了起来:“是吗,不知道大姐姐现下过的怎么样,姐妹一场,原本该去见见她的,只是大娘知道,我阿玛这些时日身体不适,我实在没有心情和时间,这样吧,又莲自来跟大姐姐亲厚,叫又莲去见见姐姐吧。”
范大娘不自觉的夸赞:“大小姐心肠真是好,谁不说大小姐善良孝顺,奴婢明白!”
看着范大娘走远的身影,又雪微微翘起了嘴角。
大门口的门卫脸色难看的看着又诺:“您这样站在这里不走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自讨没趣而已,还是快些回去,不然休怪做奴才的不讲情面!”
那时候踏进这朱红的大门她以为是锦绣前程,却原来是人间炼狱。
又诺用袖子掩面,哭的声音越发大了,然而听起来并不叫人觉得厌烦,而是不自觉的觉得怜惜:“叫我见见老太太,我不信老太太对自己的亲孙子见死不救,我不过是要找个大夫给弟弟看病,为什么不叫我见老太太!”
门卫看着路过的行人探究的眼神,面色越发不好:“您这是成心跟我们为难?!”
又诺却只是哭,正僵持着从门里走出来个十来岁的绿衫小丫头,掐着腰指着又诺就骂了起来:“你原也是正经小姐,当初仗着人长得好看不知道多么嚣张,如今一家子即离府出去,过上了自己的日子,就当自重,跑来我们家门口哭哭啼啼,还有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瞧着就叫人觉得恶心没脸,我们家可没养过你这样的人!”
又诺看上去好似是被这丫头推得跌坐在了地上,疼的哎哟了一声,瘦小的身子好像是受不住这种打击一般忍不住颤抖起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谁不愿意做正经的小姐,不过因为我阿玛是庶出,所以就将我一家子赶了出来,我弟弟病重,我过来求自己的祖母,又有什么不应该?”她瘦小的面颊上满是眼泪倔强又可怜。
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忍不住对又诺心生怜惜,然而对面站着的绿衫小丫头却很满意这种情况,嘴角露出了笑,众人的心里就越发觉得忠勇伯府的人刻薄。
有个穿着蓝色袍子外头罩着青色马甲的少年,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忠勇伯府这几个悬挂在大门口的字,对身旁的小厮低语了几句,那小厮点了点头,朝着又诺走了过去:“姑娘不必再此啼哭,我家少爷愿意助你五两银子给幼弟看病。”
小厮穿着崭新的厚底黑靴,袖口露出精致的绣花,说话温和有礼,又诺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一眼:“这叫我如何报答?”
小厮笑了笑,将银子塞给又诺:“我们家爷不要报答。”说着转身就走。
绿衫的小丫头还要在说什么,又诺却忽然站了起来,起身追了上去,门口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散去了,站在大门后的又莲露出了头,朝着走过来的绿衫小丫头兴奋的道:“绿萝,你真棒!今天可真是叫我痛快了一场!”
绿萝骄傲的昂了昂头:“都是小姐教的好。”
绿萝眼尖的发现又雪身边的大丫头画罗:“画罗姐姐怎么来了?”
画罗朝着又莲行礼:“大小姐听说大房的小姐回来找银子,特地叫我过来送银子。”她朝门口看了看:“怎么不见人?”
又莲哼了一声:“大姐姐真是心好,不过人已经叫我气走了。”
画罗惊讶的瞪大了眼。
“…爷今天怎么对个小丫头动了恻隐之心?”苏培盛好奇的道。
“…不过是想起自己罢了。”胤禛淡淡的,今天皇阿玛特许他可以出宫一日,将所见所想写成奏折,没想到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或许到可以写进去。
“恩人留步!”
胤禛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了又诺。
因为营养不良,所以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弱矮小,头发和眼却难得的乌黑有神,或许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即使穿的破旧但却还算干净,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清新的皂角气息,胤禛不自觉的站住了脚:“有事吗?”
胡同口的柳树刚刚发芽,颜色嫩的让人心头发颤,少年的眉眼如这二月的风一般清冷又难以捉摸,微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看上去坚毅又无情,又诺垂了垂眸她当然认识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皇四子胤禛,在她流离失所之时曾给过她帮助,但他的无情和冷漠她也深有领教。
又诺很快抬起头目光灼热又明亮,仿佛看着神祗:“恩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又诺会把银子还给恩人的!”她的声音坚定又斩钉截铁。
在这样的目光下,不过十二的胤禛的耳朵不自觉红了起来,不自然的避开了又诺的目光,声音不自觉的也软和了下来:“不必了。”
不管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怎样的自立自强,他们都只是彼此的匆匆过客。
胤禛要走,又诺却非常坚持,挡在胤禛面前:“求恩人告诉又诺姓名,好叫又诺报答!”
胤禛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孩,然而又诺的目光还是那样灼热又明亮,胤禛又别过了眼,顿了半响,垂了眼道:“我叫甄四郎,家住槐树胡同,只是银子就不必了…”
这名字起的可真有创意,但细想好像也没说谎,胤禛排行是四,那就确实是真真正正的真四郎啊!
又诺看着胤禛和苏培盛走远,才将眼里那灼热的光芒收起,挑着嘴角微笑,幼稚的面庞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妩媚和妖娆,她在明白不过这样年纪的富家男孩的心思和想法,她也知道胤禛,这个人她是必定会牢牢抓在手里的!
上天对她还算不错,她原本算计着钮钴禄又雪会送银子出来,却给她送来这样一个大人物,虽然只是第一天,但这明显是个很好的开头!
回去的时候浦羽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起来,看见又诺咧着嘴巴露出安心的笑。
又诺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细心的给他喂水,她的浦羽这一世一定会风风光光的长大,没人能够阻碍他的幸福,阻挡他的光芒!
马车上胤禛仿佛是自言自语:“这个叫又诺的女孩子瞧着不大一样…”
苏培盛很赞同:“是啊,是啊…”

奋发图强(修正章节)

浦羽的病并不严重,老大夫开了药又交代要给浦羽平时吃好一点,又诺跟着大夫去抓了药,回来的时候买了些小米,并一个熬药的砂锅和两块梨膏糖,一面生火烧上水,又煎上药,倒了水给浦羽喝了两口,给他用温水敷额头,又给了一块糖。
浦羽的眉眼立刻眯了起来,像两弯月亮,稍微舔了一口忙递给又诺:“姐,你吃,我吃过了!”
又诺笑着摸了摸浦羽的脑袋:“我不喜欢甜的,这是专门买给你的。”
浦羽想了想,咬下一块又叫又诺包起来,自己只留下一小块:“那我就只吃一点好了。”
曾经的优渥生活他已经记不起来,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大抵只剩下对贫穷刻骨铭心的记忆。
“等你病好了,我教你强身健体的法子。”
浦羽看着又诺将半块糖包好:“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都听姐姐的。”
又诺笑着站了起来,摸了摸浦羽滚烫的额头,叫他在睡一会,等药煎好先给浦羽喝了药,又把熬好的小米粥叫他喝了一碗,浦羽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这狭小的院落另外一间屋子终于开了门,太阳已经西斜,照着破败的院落翻飞的细小尘埃,照着站在屋门口的瘦高的男人,他的胡子有些日子没有清理,满面都是,只依稀可以看出他俊秀的面庞,不足三十的人却看上去目光浑浊没有焦距:“又诺,去给阿玛找点吃的。”
但这院子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开口,男人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答,他便蹒跚的走向了草棚下的所谓的厨房掀起了锅盖,黄灿灿的小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的动作仓促焦急起来,想要找到一只碗,然而他从来不曾涉足此地一时竟然找不到。
“钮钴禄嘉城,吃着儿子用命换来的粮食你难道不怕消化不了?!”
嘉城愣了愣,转头瞧见站在屋檐下,冷漠的看着他的又诺,她漆黑的眼泛着冰冷的光,如利剑一般,但嘉城好似顾不得这么多。
“你就是这么跟阿玛说话的?!”
又诺朝嘉城的屋子走去:“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这粮食是我跟浦羽的,你想吃可以,但是要用东西来换。”
嘉城的房子乱糟糟散落着书籍和字画,又诺随手捡了几个看了看,挑了几个看上去有些意境的,又拿了几本书。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嘉城一面大口的吃着粥,一面看着又诺,又诺笑了笑:“我不是跟阿玛说了吗,要喝粥可以,要拿东西来换的。”
“我这一副字画不知道要顶你多少碗粥,你竟然…”
又诺将屋门关上,将嘉城的声音挡在了外面,记忆中的钮钴禄嘉城软弱无能,在被赶出来之后更是自暴自弃对妻子儿女不闻不问,每日还要问女儿要吃食,幸亏隔壁乌雅家的女儿牡丹心中爱慕钮钴禄嘉城,时常过来帮忙,又怜惜又诺和浦羽没有额娘,要不然只怕日子过的更惨。
漆黑的夜晚偶尔只有几声狗吠,浦羽的烧已经退了下去,紧紧的偎依在又诺的怀里,又诺思量着明日要做的事情,很快也睡了过去。
未来世界中的生活,让她养成了规律严苛的生活习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做什么都有定数,五更起床去巷子口的井里打了冷水洗脸,又生了火烧上了稀饭,卯时开始在院子练习她从三岁就开始锻炼的炼体术,人类科技高度发展的同时,更注重自身体魄的强健,炼体术不但有外在的武功招数,练习到一定程度,更能修习出发自体内的气息,现在练习已经算晚的了,这具身体僵硬又虚弱,但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和耐力。
到了辰时她又洗了手脸,才去叫浦羽起床,浦羽看上去好了很多,但还有些虚弱,又诺顿了顿叫浦羽自己去洗脸吃饭,她身边的叔伯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她希望浦羽能够更坚强一些。
浦羽很高兴,因为一大早起来就能吃到热热的粥,等浦羽吃完,又诺默许他歇了半刻钟,就带着他去了集市上。
银子还剩下不少,她又拿了嘉城的字画和书在卖上一些钱,应该能做个小本的生意,当务之急,是先有了银子,她还要教嘉城认字读书。
当铺的伙计才刚刚开了门,眼睛都没睁大就见进来了两个神采奕奕的孩子,听说是来当字画,只看了一眼就随口道:“给你几个铜板买糖吃,快走吧。”
又诺压下心里火气,冷冷的看着这伙计:“知道忠勇伯府吗?想来你们也知道他们家的长子,就是我阿玛,这东西是出自伯府,怎么会有坏东西,你看仔细点,要是觉得我们是孩子不想给合适的价钱,那就不用谈了,我们在去别家找,这么大的四九城我想总有拿良心做生意的人!”
又诺的声音铿锵有力,震的伙计不自觉的睁大了眼多看了两眼又诺,对上又诺漆黑的眼,觉得自己仿若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自觉的垂下了眼,有个年长的人笑着从里头走了出来:“姑娘别生气,这东西我来看看。”
他说着将伙计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画到是好货,只是东西这一角坏了,这一块也霉了,而且这副画是这位大家早年的画作,过于生涩行情也一般,所以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这到在她的计划内,又诺利索的点了点头:“成交。”
长者眼里赞赏的光一闪而过,叫伙计拿了一两银子,漫不经心的同又诺交谈:“听说忠勇伯府的庶子被赶了出去?”
“所以才会穷困潦倒变卖家产。”又诺面不改色的接过了银子。
长者哈哈笑了起来:“姑娘所言甚是!”
看着又诺和浦羽出去,伙计不解道:“掌柜的何必同这小孩子这样客气?”
掌柜的拍了拍伙计的肩膀:“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做掌柜而你是伙计的原因。”
伙计越发不懂。
浦羽崇拜的看着又诺:“姐你真厉害!几句话就说的那些人哑口无言!”
又诺笑了笑:“那你就多学着点,你以后可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浦羽挺起小胸脯:“姐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叫姐过上好日子!”
又诺仔细观察过,在他们胡同口有个小铺面常年闲置,想来如果要租也一定很便宜,他们巷子里的人多做的苦力,跟前的钱并不多,但是若东西便宜好吃比自己做还划算的话,那就一定能买的动。
她是银河系的最强大脑,在别人都依靠光脑的时候,她一直在依靠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所幸她兴趣所致曾研究过一些美食,应该能做出可口的东西。
她带着浦羽去肉铺转了转,要买肉骨头,卖肉的人看他们年纪小直接给他们,又诺就又掏钱割了一小块的猪肉,又去买了盐巴和一些胡椒面,一个铜板买了五副猪下水,又买了个大木桶,十来个粗碗,回了家里交代浦羽清洗猪下水,她就去了隔壁找乌雅牡丹。
牡丹肤色偏黑人也粗壮,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又诺进来,眼睛一亮忙笑着站了起来:“又诺回来了!带着浦羽去哪了!我刚刚过去也没见你们,没吃吧,锅里还有热饭,我去拿给你!昨天有事没在家里,你们姐弟两是怎么吃的?”连嗓门也大。
又诺笑着拉住了牡丹的手:“没事,我已经吃过了。”
难得又诺对着她笑,牡丹有些受宠若惊:“在哪吃的,你可千万别见外!”
“真的吃了,我过来是想找牡丹姐帮忙,不知道…”
不等又诺说完,牡丹连忙道:“要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又诺笑了笑:“我想牡丹姐出面帮我租下巷子口的铺面,你知道,我年纪小,人轻言微,去说的话只怕也没人信。”
牡丹顿了顿,迟疑的道:“那人我到认识,要去租的话,价钱肯定也便宜,她不敢同我多要,就是租铺子的钱我也能想办法,但是你租下要做什么?”
真是个善良心实的人,为什么曾经的她就没有发现,还总是不断的伤牡丹的心。
“钱的事情就不麻烦牡丹姐了,我跟前有,我想做个小生意,明天就开始。”
牡丹惊疑不定:“你哪里来的钱,可别做什么傻事!”
“没有。”
牡丹见又诺不想多说的样子,就不敢在问,听说又诺要做生意就要帮忙:“你要做什么,我给你帮忙!”又诺并没有推辞。
牡丹进了门见浦羽正埋在一堆肠子中间,吓了一跳,想问又诺,见又诺的样子觉得又诺跟以往不大一样,又不敢轻易开口,就把浦羽赶到一旁自己来做,有了牡丹帮忙果然就快了很多,牡丹长的粗壮了些,但是做事有力气手脚麻利,又诺对牡丹的印象到好了不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钮钴禄嘉城那样的废材。
骨头汤早早的就熬上了,又诺去邻居家的院子里掐了些大葱绿菜回来,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把清洗干净的猪下水也一并煮上,放了盐和胡椒面,在灶糖里放上柴火,又是五更起床又加了些柴火,加上了绿菜,看上去油汪汪的可口,又诺自己尝了一口,比起未来世界对于美食的讲究,这饭食很粗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分天然的原因,竟然也自有一番鲜美在,喝起来觉得又辣又香,浑身暖洋洋的。
又诺自去练习炼体术,到了辰时又叫了浦羽起床,叫浦羽先喝了一大碗,猪大肠煮的入口即化又加了猪肝和猪心,竟然也吃的饱饱的,浦羽不停的说好吃,还要喝,又诺却不允许:“吃饭八分饱即可,多了对身体不好。”
浦羽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晌午的时候还能不能吃?”
“可以。”得到又诺肯定的答复,浦羽又高兴起来。
没想到又诺和浦羽抬着猪大肠出去的时候牡丹也早起来了,一把将桶提了过去:“我来吧!”又同又诺道:“屋子我已经帮你问了,租半年给个三百钱就行。”
确实很便宜,又诺笑着答谢:“多谢牡丹姐,一会就叫人过来把契书签了吧,是现钱。”
街道上黑蒙蒙的,却已经来来往往都是上工的人,天寒地冻,一大早就起来,走在路上也冷的哆嗦,不少人大抵都没能吃上一口热饭。
牡丹开口就吆喝了起来:“又香又辣的猪肉汤呀,管饱还可口,一碗一文钱!”
这些贫穷的人大多舍不得花钱,但东西确实便宜,而且不断的向外散发诱人的香气,终于有人忍不住,做了第一个:“给我来一碗!”
牡丹和浦羽看上去非常欢喜,牡丹利索的舀了一大碗,递给了人,油汪汪的一大碗对于这些常年不见油荤的人来说简直是美味至极,又诺又将东西放的多,吃上一碗又暖和又顶饱完全物超所值,一旁的人看别人吃的红光满面,赞不绝口,慢慢的吃的人就多了起来。
一大桶很快就卖完了,后面没有买到的人还在遗憾的打听明天早上来不来,又诺笑着道:“明天早上还来,不过我们人少,做不了多少,若是来的晚了,还是就没有了。”
回去的时候天都亮了,浦羽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显然很为今天的成功高兴,又诺却忽然转头问牡丹:“牡丹姐喜欢我阿玛什么?”
牡丹黝黑的脸红了个透,满面娇羞:“他识字又文雅,跟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他又愿意同我说话,人也很温和,不像别人那么粗。”
又诺仰天长叹了一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不过也说的过去。
“我知道了。”
牡丹一直把又诺送进了门,这个时候难得的嘉城站在院子里,吃了一嘴的油光,牡丹一看见嘉城先红了脸:“先生起来了。”
嘉城看上去也有些不大自然,轻咳了一声:“牡丹呀…”
说起来又诺觉得嘉城配不上牡丹,只是却无奈牡丹喜欢,而她也需要牡丹平日的帮助。
皇上忽然下旨斥责了忠勇伯门风不良,忠勇伯钮钴禄嘉靖带病接旨又受了些风寒,当日就病情严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