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 作者:谁家MM【完结+番外】

【文案】
多年感情突生变故,江曼对他付出十年,却没有抵得过那个女人的十天,他娶了富家小姐插足者。
在他升级为人上人的无限风光之下,没人知道,他只是一个被她父母从医院捡回并辛苦养大的弃婴。
婚后的江斯年,仍隔三差五带着新婚妻子去她的家里吃饭留宿。
一次工装谈单任务,江曼去接近了那位陌生的37岁的影剧院项目投资人“陆存遇”。
从接下他高额提成的工装设计单,再到接下他私人的家装设计单,这个合作的过程中江曼惊醒,她险些就把自己设计到这个极会调情的老熟男怀里!
江曼不要陆存遇,她怕他的体温是毒,一沾蚀骨。
“陆总,我们在谈设计方案,请你自重,”
他把最后那口烟雾喷在她的脸上,男音低沉黯哑:“别开玩笑,皮带我都解了,你却煞风景的要跟我谈公事?”
倾城一遇,她淡淡的唇色染上了他的白色衬衫,慢慢开出一朵耀眼的红花;
亭亭之年,她开始明白,有些人自分开以后,就变成了对方手上那不舍修去的倒刺,一碰就疼。
江曼27岁,她在渴望婚姻,期待着能被一人温柔认领。
【建筑装饰工程有限公司27岁失恋女设计师江曼,因承接影剧院装修项目与37岁离异腹黑男客户陆存遇发生的爱情故事】

难道要怪他的演技太好,瞒这么深?

“一个男人要有yu望,对女人的,对事业的,对人生的,我有靠我自己满足不了的野心,娶她,我可以少奋斗起码二十年。”他倚着路灯,表情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下,低声叹息:“曼曼啊,我们都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孩子,你没有嫁,我娶了,是我忘恩负义,可是你要等我,等我离婚。”
他新婚蜜月归来的一个星期后,只对她解释了这么一番话。
江曼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说他的。
“江斯年,这话如果被你的老婆听见,她会让你的生活倒退起码二十年。请你滚出我的视线!”
“怎么滚?”
他问完,似是在笑,挑衅地对她笑。
江曼的心要被他的笑容给打碎了,他的笑容,带给了她不能承受的刺痛感觉。
“你和童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真的不知道,童沁这个插足者究竟什么时候出手的?为什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江曼自认自己不笨,难道要怪他的演技太好,瞒这么深?
他却摇头,不说。
江曼眼里带泪,强忍着没有滚落出来,她就那么望着他晦涩不明的眼神,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很早,我和童沁很早就开始了。
是有多早?
……
“曼姐,曼姐,”
耳边有女声在叫她,一声接一声。
江曼从睡梦中被叫醒,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助理小张。视线环视一圈,江曼发现自己开完会就在这会议室里想事情想睡着了。她觉得嗓子有点哽咽的感觉,难受,抬起白皙纤长的手指摸了一下眼睛,竟有泪水。
“曼姐,你没事吧?”助理小张抽出纸巾,递给她。
江曼接过,摇头:“没事,做了个恶梦。”
他结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折磨她的不仅是现实中的他,还有梦里的他。
他的解释,他的挑衅目光,这些片段在她的梦里来来回回。醒来,她不能在别人面前大哭一场,告诉自己要坚强,没人可怜你。不过时常因为做梦弄红了眼睛,她也挺恨的!
江曼迅速调整好状态,把梦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
小张说:“曼姐,B部的江副总叫你。”
“他叫我干什么?”江曼只觉头疼,不愿意看见他,可他偏偏无处不在。
小张摇头:“不知道呢。”
“走吧。”江曼站起来。
小张紧跟在走出会议室的江曼身后,“曼姐,咱们a部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B部那边的设计师尽使些下三滥手段,这次如果叫B部谈成大单,这口气咱们a部一年半载也出不了。”
“我会找机会接触一下陆存遇。”江曼说。
小张握拳,自己的老大扬眉吐气,她这个助理也能跟着腰板挺直!

结婚又离

江曼站在江斯年的办公室里,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红眼白兔子。
她很清楚,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是讨债鬼一样难看。没有办法,爱了十年的男人突然娶了别人,搁在谁的身上,谁也不能真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江斯年穿了一件简单的深色条纹衬衫,他很英俊,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为什么江曼觉得好闻,因为她闻了十年了,甚至更久。他贴近她纤瘦的身体绕着走了半圈,忽而站住,目光清冽地说:“从a座27层到B座29层,江曼,你用了12分45秒。”
江曼不说话,平时她来B座见别人,5分钟就到了。
“你是有多不愿意过来见我?”
他站在她的身后,视线盯着她柔顺的发,白皙的颈,“这个工程,我希望你们a部不要投过于精致的方案。”
“去和我们a部的夏总谈,这种事我一个设计师说了不算。”
他迈了一步,就站在她的正对面,“江曼,你是a部的金牌设计师,你可以让你设计的东西达不到客户的要求,把机会让给B部。”
江曼微笑地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设计方案上为你放水?江斯年,你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再给你生个孩子?世上哪会所有美事都属于你?!”
江曼说完便转身,却被他大力一扯,扯到了他熟悉又陌生的坚硬胸膛里。
“曼曼……”他这一声,叫的是百分百私人情绪,不掺杂工作。他笑,低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我倒希望你给我生个孩子,会的是吗?”
“做梦!”江曼用力挣扎,一跺脚用高跟鞋踩的他皱眉后退。
她狼狈地推开门,顺利逃跑。
……
回到a座27层,江曼闭上眼睛平静了很久。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打开了手提,鼠标箭头动了动,手提里开始播放一段视频,她需要了解一下陆存遇这个大客户。
视频里:
工程奠基仪式过后,陆存遇被一群男人簇拥着走向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屏幕画面中身型比例极好的长腿男人,俨然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线,令人瞩目。
他一身黑色正式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打着领带,西装左前袋中掖着折叠好的口袋巾,一举一动,皆是完美的展现出了他的成熟气质与风格品位,他绅士的像个贵族。。
陆存遇弯身上了车,车窗降下。
女记者奋力挤上去,把话筒递到陆存遇的面前,语速极快地问:“陆先生您好,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第一,有知**士透露,37岁的您二十出头结婚又离,女儿今年16岁在读高一。第二个问题,有人亲眼目睹您最近经常出现在医院里,请问您是病了吗?”
保安扯住女记者。
陆存遇处变不惊地摆了摆手,制止保安,对第二个问题点头称是:“病了。”
“请问病严重吗?”女记者借机追问。
他说:“肾不太好。”
女记者的脸上突地飞起一抹红晕,举着话筒——眼见着车已开走。

别再纠缠他!

看完一整段视频,江曼若有所思,分外干净的手指尖无聊地转着一支签字笔。
中午11:25分,她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曼看了一眼显示的来电号码,是a部总经理苏青,她才想起早上约好的午休时间在顶楼咖啡座见。
a座顶楼的露台上:
苏青对夏薇怡说:“给曼曼一杯白水,在上火呢,咖啡喝多了没好处。”
“ok!”
没两分钟,夏薇怡给江曼拿回一杯白水。
江曼接过,敛下眸捧着水杯,被甩的上火了?真不潇洒!
“传给你的视频看了吗?”苏青问。
江曼抬头,“嗯,看过了,这段只有5分钟长短的视频,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仅有的收货就是我觉得需要去医院一趟,也许能接触到陆存遇本人。”
“医院??”
苏青和夏薇怡对视一眼,止不住笑:“你认为他真有病?”
江曼仔细想了一下视频里的男人,他说‘肾不太好’的时候,平静的表情里不带一分戏谑,那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夏薇怡的手指捏着咖啡杯,小声调侃地说:“我跟你们两个说,37岁这个年纪的金主型男人,肾不太好这再正常不过了,准是私生活太乱把肾玩坏了。这视频是我一媒体朋友私下传给我的,没曝光过,可我看完视频跟你们关注的点不一样,我在琢磨他的女人是谁,干什么的,第一次在一起是什么场合上,谁主动的,什么频率让他久而久之玩坏了肾!!”
“陆存遇这种是典型的别人的男人,别花痴了!”苏青白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兼下属。
江曼的眼睫毛动了动,摇头:“别说他的肾了,爱哪坏了哪坏了,说正事啊,我打算明天去一趟医院,抢在B部前面先了解一下他这个客户的需求。”
见那两位都点头同意,江曼自己这也定了。
……
下班时江曼跟人拼的出租车,她的车送4s店一个星期了,还没完事。
江曼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后边座位上一个漂亮女人在讲电话,大声地说:“我最近看上去当然整天都好开心啊,有人追嘛!”
“我们单位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死气沉沉的桃花死了型,一种是朝气蓬勃的桃花绽放型。我现在属于……”
江曼轻抿唇,拿出耳机戴了上。
二十分钟的车程,江曼给了司机师傅钱,下车。
江曼一直跟父母同住,家住经济开发区六区,新小区,房子才三年不到。一梯两户,是江曼的家,她出了电梯高跟鞋刚踩地面,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
“你来干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不好起来,这好像是他婚后第一次来这边?
江斯年双手插在裤袋中,挺拔地伫立在那,冰着一张俊脸蹙起眉头:“我不能回家了么,嗯?这不是我的家?”
说完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她。
“不再是你的家!”
江曼用力在掰他揪住她衣服的手,眼睛厌恶地瞪着他!
没两分钟,电梯门又打开。
三个人,皆是被定住了一样。
童沁不善地盯着小刺猬一样的江曼,粉唇微动地警告:“别再纠缠他!”

国宝附体了?瞧你眼圈黑的。

江曼觉得自己活的特别讽刺!
在‘创州集团’工作的这几年,江曼不认得童沁,如果不是江斯年娶了童沁,江曼还是不会认得童沁本人。童沁是集团董事长的大女儿,27岁。高中毕业童沁就生活在深圳始终没回青城,直到结婚的前一个月才搬回青城。
江曼表面上有多坚强,心里就有多委屈,他脚踩两只船踩的很稳很稳,稳的她在骤雨到来之前愣是没有闻到一丝风声。
他订婚时,江曼还恍惚以为这是一出恶作剧。
到了今天江曼还不能从这窒息的漩涡里自我解脱。江曼和童沁也许都不是弱者,都会扞卫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江斯年残忍的做了选择,他结婚了,他让江曼变成一只不能动的刺猬,让童沁变成一只精神抖擞的老虎,正面相对的时候,童沁的额头上印着一个‘王’字。
江妈妈陈如开门问:“我闺女回来了?”
江斯年冷峻着脸,用力扯过童沁挡住了江曼的身体,他说:“妈,小曼工作不顺生闷气呢。”
他给了她整理狼狈样子的时间,只给十秒,他回头:“小曼,进去洗手吃饭。”
江曼攥着手指,压下怒火从童沁的身边走过。
陈如看着女儿,觉得女儿最近情绪不大对。
江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没出来。
站在门口的童沁冷笑起来,看着自己英俊的老公:“江斯年,你他妈真爱我吗?”
“你几岁了?“
江斯年冷漠地一句,转身进去。
童沁咬着唇,眼神幽怨!
江斯年这个名字,是江曼的爸爸江征给取的,27年前,江父从医院捡回一个啼哭的弃婴。
陈如是不愿意养的,养男孩子太费钱,还得为他考虑娶媳妇的事,可后来还是养了,当亲生儿子一样。
江曼躺在房间的床上,闭着眼睛,想起小时候的事。她记得五六岁的小曼和斯年,同睡一张床,家里很小,没有办法。每天晚上五六岁的小曼和斯年都是挤来挤去的,她能把他气得坐在老房子那窗台上一宿不睡。小时候她很能欺负他,长大的他过分的在疼她。
难道他的性情是间歇性的吗?
……
他婚后第一次带童沁回来家里吃饭,江曼没有一起坐在饭桌前。半睡半失眠的直到天亮,滴水未进,洗漱完毕直接上班。
在公司电梯里江曼碰到苏青。
“国宝附体了?瞧你眼圈黑的。”
苏青拧眉,江曼可不是遇事这样萎靡不振的人,这一次周围的朋友一致觉得江斯年太狠,这个男人心机过深,劈腿瞒过了27年来他结交的所有好友,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他还有女人!陆存遇这个大客户,为什么a部紧抓不放,目的就是跟B部争。江曼被甩,朋友们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方式出气。
苏青比夏薇怡高一级别,夏薇怡上个月给苏青交的半年工作计划上写着:a部的工作计划,就是在饿不死的情况下跟B部那对狗男女对干到底!
出了电梯,江曼走向办公室。
还没坐下,助理小张就敲门,小张一脸慌张地对江曼说:“曼姐,董事长紧急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是aB部经理级的,还有aB部金牌设计师。”
“小道消息是什么?”江曼一脸淡然地问。
小张嬉笑:“听说是要一次性定下陆存遇这个大项目由aB两部哪一边接!”

有机会谁不要?

会议室设在c座。
创州集团大厦的外观简单却不俗,站在外面抬起头看,c座在最前面,顶端上有‘创州集团’四个大字,a座B座分别在c座的两侧,看上去c座就像皇帝,身后两侧跟着a座B座两个嫔妃。
公司内部的情况也符合外部的建设样貌,a座B座接单生钱,分别是苏青和童晓的领地,手下的人主要负责跟客户动嘴动脑。而c座从上到下皆是重量级的大领导,他们动嘴动脑皆是对内,对aB座的两个负责人,对其他城市分公司的负责人,想尽一切办法让公司效益迅速猛涨。
——这是创州集团总部。
明亮的会议室里,领导上座,下面是a部B部的人。
董事长童刚心情很好,笑着发言:“你们两边不必这么严肃,放松,我们是同一个公司的人。”
“爸,交给B部来接。”童沁说。
童晓转动座椅,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微笑:“妹妹,这是公事不是家事,我们B部和a部向来都是公平竞争的。”
童沁冷哼。
a部这边的苏青和夏薇怡暂没发言。
会议室里其他人也一副观察状态,包括江曼。
“董事长,在工装谈单这方面,我比a部的江曼有更丰富的经验。众所周知,陆存遇投资的这个项目利润极高,恕我说句很真实却不好听的话,创州可能三五年都不会再遇到这样的项目,如果让a部的江曼去谈,万一崩了,”B部的女设计师江开笑着一摊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青看向江开:“我听过,后来者居上。还有,你能说所有的博士都比硕士聪明吗?经验累积的再丰富,不适用也是白搭。”
“业务专业一点总没有错。”童晓反击。
夏薇怡咳了一声,挑眉:“插言一回,我觉得设计师接触客户要灵活,这是在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陆存遇近年来投资的项目不少,我们是否要考虑长期的拴住他?B部那种,跟客户谈单只说专业不讲技巧,就好比妓女接了客人躺下跟条死鱼一样,不去挑逗,董事长,您说这样可行吗?我们a部一向是把客户捧成上帝,私下当成朋友。”
“一个单子你这么卖力,夏薇怡,方便的情况下你再跟陆存遇上个床吧?”江开讥讽地说。
夏薇怡故意学江开那副摊手的样子,耸肩说:“无所谓啊,陆存遇上一秒召唤,我一下秒就躺平,有怀龙种的机会谁不要?”
“行了!吵得我头疼!”童刚喝斥。
童晓说:“爸,江开熟知陆存遇的一切兴趣爱好,江开谈单会比较容易。”
江斯年看向江曼,蹙起眉头。
江曼适时地开口,中度语气:“我读过三遍《普京传》,跟我一样了解普京兴趣爱好的人多到数不清,但这不能说明我们都跟普京谈得来。了解是一回事,谈不谈得来是另外一回事。”
会议室里的气氛沉闷。
江曼低头,轻抿了一下嘴唇抬起头说:“我很早就认识陆存遇,上过他的车,还欠他一件衬衫没还。”
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了。
会议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这个单子属于江曼。

你化的这是什么风格的妆,眼周那么红

苏青,江曼,夏薇怡,三个人一起离开c座的会议室。
进了电梯,江曼闭上眼说:“刚才我是骗人的。”
夏薇怡抱着手臂,咂舌:“害我白高兴了一场,我还以为你真的上过龙床了。”
苏青比较严肃:“别犯花痴,择偶得稳当点,青城陆家一共有三位太子爷,年纪不小,可这些年本城的女人哪个也没跟这三个男人沾过边,不是女人们不够努力,是这家庭的水太深。工作归工作,私下对这些男人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江曼的心思没在这些上,完全不感兴趣。
……
下午一点,天气热的下了火一样。
江曼觉得这闷热的天气很符合自己现在的状态,那么不讨人喜欢。失恋就像生病一场,从里到外整个人都在饱受煎熬。
江曼本打算去医院,可是路上的出租车都在跟她作对一样,没有一辆是空的,问了几辆载客的,都不顺路,所以拼车都拼不成。自虐一样的在外面站了很久,较起真来,不用人送,也不借别人的车,偏要等到一辆属于自己的空车。
霉运这东西似乎不是一瞬性的,是持久性的,车没等到,江曼却中暑了。
于是,江曼决定回家休息,给自己放半天的假。
陈如给女儿熬了解暑汤,喝完汤江曼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江曼接到夏薇怡的来电,找她出去应酬。
这类应酬每月都有几回,江曼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得令立马起床的本领,不勤快没单子,没单子没钱赚。洗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又红了,却记不得梦见了谁,什么情景,一声叹息淹没在洗漱声中。
车上,夏薇怡问她:“你化的这是什么风格的妆,眼周那么红。”
“没化妆,我眼睛疼。”江曼失魂了落魄地窝在副驾驶,长裙遮住了脚裸,自从失恋,打扮都开始变得简单随便。
夏薇怡不知道江曼病了,否则不会让她来。
这里是青城最高端的娱乐场所,腐朽堕落,低俗奢靡,保密性强,如果不是熟客贵客,一般这里也不会愿意接待。
在包厢里,江曼和客户聊起这行的不易,酒一杯接一杯的根本止不住。
夏薇怡拦着,“别喝了!胃要不要了!”
江曼醉了,“没事,我有分寸。”
低头,江曼看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她拿了手机起身,微笑着对夏薇怡和那个老总说:“郑总你们先聊,我去接一下。”
“小心一点。”夏薇怡叮嘱。
江曼有些微微眩晕,出去直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她在经过走廊的转弯口时,意外的见到了一条毛色光泽非常漂亮的大藏獒!这狗拴着一条黑色的皮质狗链,可想而知,在这种场所出现的藏獒一定是这主人来消遣,狗没扔家。
藏獒朝她叫了一声!
江曼被吓得酒醒一半,藏獒?反应过来的江曼转身就往洗手间跑!

它是藏獒不是金毛!

走廊里上演着滑稽又惊险的一幕。
江曼穿着高跟鞋在用跑的,藏獒也立刻用跑的。江曼心跳加速,怕这条凶猛的藏獒突然扑上来,她便小心地放慢步子,回头看它,这条一身毛色纯正铁锈红的藏獒,大摇大摆昂首挺胸地在尾随着她。
“我不好吃!”江曼试图跟它沟通。
几米以外就是女洗手间,藏獒却跟她跟的更紧了,一甩尾巴,就甩在了江曼的小腿上,江曼头疼加腿软,贴墙边往洗手间走,拿出手机拨通夏薇怡的号码。藏獒脖子上的链子在地上发出声响,身体上的毛并不长,只有脑袋和尾巴的毛非常的长,但这藏獒是被人精心修剪过毛发的,它看上去更像一只熊。
“救我,一条藏獒正跟着我!”
“还没咬,我不轻举妄动是怕他轻举妄动,你快通知保安来处理一下这吓人的东西。我能不怕吗?它是藏獒不是金毛!”
江曼一边通话中,一边忐忑地到了洗手间门口。洗手间里出来两个有说有笑的女人,在见到藏獒那一刻两个女人捂着嘴巴“啊”地大叫了一声,拔腿就跑!
两人撞上江曼,把江曼手里的手机也撞在了地上。
藏獒叫了一声,低头一口就把江曼的手机咬碎,再吐出来。江曼靠着墙边发抖起来,腿软的一步也走不成了,她庆幸自己没有低头去捡手机,否则藏獒嘴里吐出来的不光是手机,还会有她一只手。
江曼刚喝了不少酒,中午又中暑,现在被吓得整个人靠着墙要虚脱了,藏獒看她,她看藏獒,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她喜欢宠物,可她只喜欢别人家的,不会去养,平日上班很累,回到家大多的时间都在休息,没有时间伺候它。但是江曼发誓自己喜欢的绝对不包括藏獒,这太变态!
藏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曼的小腿,江曼的一声“啊!”完全是压抑在嗓子眼里的,手心里出了汗,江曼看向空荡荡的走廊,如果保安再不来,她就要死在这了。
藏獒摇了摇漂亮的尾巴。它开始用嘴咬住江曼的白色长裙,用力的扯,拽!江曼看着脱落的裙子双手合十地求它,牙齿打颤:“你要干什么?自己玩去,求你了。”
洗手间里这时走出来一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走了,没有理江曼。
江曼对路人乙一脸的鄙视!
……
一道VIp包厢的门被一双漂亮的男人大手推开,身形高大的男人伫立在外,深邃湛黑的眸子左右搜寻,转身,他看到一条藏獒昂首摆尾的,嘴里叼着东西。
“十五,过来。”他沉下脸。
藏獒很快站在他的面前,松嘴。
男人俯身,皱眉捡起地上这一条女人的白色半身裙,一股类似沐浴乳的清香味道进ru了他的鼻息,柔软的料子在他手指间滑过,像是女人白皙滑腻的肌肤一般,他抬起眸,只见十五在跟主人邀功一样对视。

他是这东西的主人?

男人蹲下身,幽深浓黑的眉目中透着对十五此举的批评,他把手中的白色裙子扔在地上,问道:“哪里叼来的?”
十五呼噜了一声,两只前爪跪在白色的裙子上,似是委屈。在主人的眼神批评中,十五叼起白色裙子转身往叼来裙子的地方走。走了几步,十五回头,确定主人有跟着一起过来它才继续的向前,白色裙子被十五叼着扫过走廊的地面。
藏獒几步一回头,看主人。
……
女洗手间中的江曼靠着墙壁,缩在地上,细长白皙的手指插进柔顺的黑色发丝里,抱住头,成功的被一条恐怖犬气哭了。流年不利,情场失意还没有缓过来,出来应酬居然又被一条狗欺负,喝醉了酒,江曼的情绪更易崩溃。
没穿裙子,一步都不敢走动,江曼在等夏薇怡来救,可是等了几分钟还不见人,她只能躲到洗手间的最里面。
这种场所,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一定会想歪了。
在她等夏薇怡的这几分钟里,没有人再进过这间洗手间,也许是听了跑出去的几个女人说这边有藏獒,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