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失宠妃 作者:水流云在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一章 血染嫁衣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不好啦,新娘子割腕自杀了!”怎么这么乱?哪来那么多声音,吵死了。云锦诗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却现自己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头上也重重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很疼,钻心地疼。有个人死死的抓着她的右手,使劲攥着,而这钻心的痛正是从右手上传来的。云锦诗已经意识到了周围的不对劲,脑子却迷迷糊糊地不能完全醒过来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她强打精神动了动,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因为她正坐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竟然是件大红色的衣服,上面还用金线绣着许多的龙呀、凤啊的,金灿灿的很是刺眼。云锦诗瞬间清醒了些,她这是在哪儿?为什么穿成这样?她头上怎么了?为什么抬不起头来?为什么会那么的重?大概是感觉到了云锦诗的动作,刚才尖叫的那个女子再次出比刚才更加激动而尖细的声音:“云主子…云主子,动了!快!快把云主子扶出来!”一句话让周围的声音更嘈杂了,外面似乎乱成了一锅粥。云主子?云主子是谁?是在说她自己吗?对呀,她是谁啊?为什么会这样?她是谁?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云锦诗这边正用勉强清醒的意识思考着,忽然又传来一阵低沉阴冷的男声,“来人!把人给我拖到后院去!”仅仅是这简短的一句话,让刚才混乱不堪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可见说话的这个男人必然很不简单。话音刚落,云锦诗的身体已经被很多只手连拖带拽地从那个小空间拖了出去,她想自己站起来走,可是她的腿脚却完全不听使唤,一出去就瘫倒在地,后面一个人及时接住了她,那个扶住云锦诗的女孩让她靠在她怀里,一只手还牢牢地托住她的右臂,颤抖的声音喊着:“主子,您再动一动啊!您倒是说句话呀!”怎么又是主子?看样子刚才的话应该是跟她说的了,那她到底在哪儿,她到底是谁?干吗蒙着她的脸?云锦诗吃力的抬起左手,慢慢地挥了两下,终于抓到了她眼前蒙着的那块布,随着布慢慢滑下,很多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有慌乱的、愤怒的、担心的、也有一脸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的。“你们是谁?”云锦诗心里喊着,可是不出声,只知道他们个个都穿得很正式,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还不等云锦诗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她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好像是被人给抬了起来,抱进屋子放到一张床上,然后一个战战兢兢、满头大汗的人跑到她的面前,用一大团布死死的按住她的右手,云锦诗这才看到,她的手腕竟然在流血!那个人一边上药包扎,一边很恭敬的、小心翼翼的跟他旁边一个也穿着红衣服的人说着什么,云锦诗很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意识一阵阵模糊,眼皮一个劲儿的直打架,手上的疼痛也没心思去管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安王府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上,红烛摇曳,红色的烛泪滴滴落在桌上,檀香淡雅的萦绕在屋子里。守在床边的冰儿紧锁眉头,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人儿好一阵叹气。云锦诗的青岩国送给赤宇国的礼物,这位安远公主是青岩国皇帝的义妹,本来是要送给赤宇国的皇帝做妃子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赤宇国的安王爷却向皇帝讨了这个女子要娶做侧妃。可是,就在今天,全京城的达官显贵和王公贵族齐聚安王府,谁都没有想到,新娘子下轿的那一刻,却现这位安远公主割腕自杀!安王爷勃然大怒,经过今天这件事,他颜面失尽,必然会成为人们街头巷尾的谈资。赤宇国的安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谁要是惹他生气,那就等于虎口拔牙,看今天安王爷的反应就知道,云锦诗以后是铁定没有好日子过来,她冰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也要跟着吃苦受罪了。哎,也不知道这位云主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要是她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个做丫鬟的注定是要客死他乡了。忽然,门外传来厚重的脚步声,正在呆的冰儿心里一惊,目光呆滞的盯着那扇缓缓被推开的木门,冷风顺着门的缝隙,迅的窜进了屋子里,烛火也随之摇曳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冰儿愣愣的抬起头,刚好对上一张冰冷如霜的刚硬脸庞,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喃喃的开口,“王爷…”“出去!”安王宋昱目光冰冷的的扫过眼前被吓得浑身颤抖的小丫鬟,视线冷冷的落在床上依旧穿着大红色嫁衣陷入昏迷的云锦诗身上,这就是他的新娘。其实她的容貌十分平常,既不美艳,也不娇俏,第一次在画像上见到她,宋昱就被她眉间的那一颗红痣所吸引,简直是像极了那个人,所以,他才向皇上开口讨了这个女人。赤宇国的人都知道,安亲王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岁,早已过了迎娶王妃的年龄,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娶妃,家里后院的侍妾倒是有一大堆,可没有一个能获得王爷的真心的。因为,最是冷酷无情的安王爷,这辈子只对一个女人痴情,而这个人就是赤宇国的第一美女,苏暮妍。为了这一颗红痣,他娶了她。本来,她可以成功的成为那个人的替代品,可是现在,既然她不想,那么他就成全她吧!宋昱没想到,他今天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而成为众人的笑柄。他当时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才会要想娶别的女人,如今看来,这样一个情形,是不是老天对他不忠的惩罚呢?他说过,他这一生最爱的只有苏暮妍一个,会娶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他怎么能违背誓言呢?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连做他的侧妃都不配!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染上一抹令人脊背凉的狞笑,张狂而又冷酷,透露着隐约的杀机和血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步步逼近的潜在危险,云锦诗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想到自己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带着隐约的笑意,只可惜那笑容却不及眼底,只带来一片阴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蔓延过来,让人毛骨悚然,忍不住的想要逃。“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云锦诗说道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很诡异。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恐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勾魂死神,满身的血腥和阴冷。“人生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你说本王要干什么?”宋昱狂傲的冷笑着,眼中迸出一抹凶光,大手一伸,死死的捏住云锦诗的下巴,一用力,似乎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你要干嘛?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下巴处传来的剧痛,让云锦诗从混混沌沌中彻底的清醒过来,她脸色惨白,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量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顾不得刚刚的害怕,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拼命的怕打着眼前那只粗壮有力的手臂。“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贱人!”宋昱冷冷的一笑,眼中阴冷积聚,形成了无比的恨意,“本王要娶你是看得起你,你今天让本王掩面尽失,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了!”说着,他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加重,他把云锦诗的身体提起来,直接从床上扔到了地下。“你干什么?我要杀了你!”云锦诗的额头重重的撞在桌子角上,双手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竟然像条件反射一般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眼中的怒火燃烧而起,她是绝不会让眼前这个残暴的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的,否则她宁可跟他同归于尽!“杀了我?”宋昱的眉毛轻佻的扬起,他迈开脚步走了过去,迫人的冷意随之而至,“就凭你?这个残破之身,这一把小小的匕?”宋昱疯癫而狂妄的大笑着,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大手出其不意的抓住云锦诗的手腕,一用力,在匕落地的瞬间,云锦诗刚刚握着匕的那只左手手腕也在瞬间软塌塌的耷拉下来,她的手腕竟然被硬生生的折断!“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云锦诗在地上挣扎着滚动着,额头上的鲜血落在脸上,右手腕上的伤口也再次挣裂,鲜血四溢却怎么也抵不了手腕被硬生生折断的痛苦。“痛的还在后面,你最好省着点力气叫。”冷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昱一把撕开了大红的嫁衣,大手掐上那白皙的肌肤,“我倒要尝尝你这个清高的身子是什么滋味,难道本王还配不上你一个贱人吗?”“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云锦诗痛的声音都变了调,她蜷缩起身子,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咬成无数的碎片,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永世不得生。云锦诗相信他们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啊。“只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的王妃!”宋昱的大手残暴的将白皙的大腿猛地拉开,他的目光冰冷的可以冻结一切,一手压上云锦诗染血的脸颊,“恨我吗?”“是,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你要这么对我?”云锦诗嘶吼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她喘息着,看着宋昱眼中的杀机,她满心的委屈,“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哈,你不需要认识我,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想死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二章 残暴折磨
宋昱的话音还未落,云锦诗就感觉身子突然间被猛烈的贯穿,撕裂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喊出声来。 “放开我!”凄厉的喊叫声疯了一般的响起来,云锦诗抗拒的扭动着身子,想要从这个地狱罗刹一般的男人身下挣脱出来。“太迟了!”宋昱冷冷的开口道,目光中迸出无比的阴冷,他一只手快的将挥舞的手举起按在了她的头顶,身下贯穿的动作还在继续着,每一次的撞击似乎都要冲破她的身子,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一种身体像是被硬生生撕开的剧痛让云锦诗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破碎般的眼神空洞的看着烛火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一下又一下打在风中摇曳着,直晃得人眼花缭乱。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破烂般冰冷的身子被毫不怜惜的丢在地上,痛到了麻木,只留下那颗破碎的心洒落一地…宋昱毫不留情的抽出分身,站了起来,高傲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绝望的如死尸一般的身体,冷冽的目光轻蔑的一扫而过,“来人,把她给我丢到后院去!”“主子?”冰儿呆滞的愣在门边,苍白的脸上是震惊后的错愕,她猛地回过神,一下子扑了过去,抓起早已碎成一片一片的嫁衣,盖在云锦诗惨遭蹂躏的身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声音颤抖的都已经变了调,“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啊?”听到身边的哭泣声,云锦诗空洞无神的目光渐渐的转向了冰儿那边,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孔,云锦诗眼睛一闭,陷入了昏厥。“赵嬷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主子她…”冰儿不停的抽泣着,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无助的看向正在快给云锦诗穿衣服的赵嬷嬷,她们都是陪嫁过来的。赵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冰儿一眼,呵斥道:“你在这儿哭丧什么啊?小心一会儿王爷一气之下把咱们都给咔嚓了。本来还以为跟了个当王妃的主子以后就能有几天好日子过来,谁知道竟是个不争气的主儿。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又愿意这样像一件东西一样被送来送去的呢。咱们青岩国每年给他们进贡金银珠宝还不够,连女人都要拱手奉上,就算封了妃子又能如何,照样是低贱出身,没身份,没地位。正儿八经的公主不舍得往外送,就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孤女,一夜之间成了皇帝陛下的义妹,不过只可惜,看样子她是无福消受这一份荣华富贵了。”“嬷嬷,您别说了,那我们以后到底怎么办啊?”经赵嬷嬷这么一说,冰儿哭的更凶了。“冰儿啊,哭是没有用的,现如今我们是不能指望这个主子了,才刚进王府就惹怒了王爷,一下子被扔进后院,恐怕这辈子都不要想着再能得宠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可你不一样啊,冰儿,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人天生低贱,也没有人一生出来就是个丫鬟命,这就要看你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后院里争出一片天地了。”“争出一片天地…”此时的冰儿只是懵懵懂懂的,并不能完全理解赵嬷嬷的意思,不过这句话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里,在不久的将来,安王府也会因她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赵嬷嬷和冰儿都清楚的知道,把云锦诗送去后院意味着什么。安亲王是当今皇上的二弟,他手握重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偏生性风流,王府里姬妾成群,妃子却没有一个。只是这风流的安亲王,一生只对一个女子痴情,那便是赤宇国第一美女苏暮妍,可惜那苏暮妍在一年前突然离奇失踪,宋昱动用了手下的一切力量,可是至今仍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正因为安王府内姬妾多如牛毛,姬妾们在府里的地位也急剧下降,简直和粗使的丫鬟婆子无异。守着这样一个激怒王爷的主子,注定是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云锦诗才从噩梦中幽幽转醒,她猛地坐起身子,昏迷前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的身体,那个冷酷残暴的男人,她是谁?这是哪里?“主子,您终于醒了。”看见已经坐起身的云锦诗,冰儿急忙奔到床前,一张小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这是哪里?”此时,云锦诗的声音极度沙哑,她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这并不是天生的沙哑,而是因为嗓子受了伤害,应该是之前哭喊的太激烈,再加上喉咙干渴而导致的。“主子,你可千万别伤心,别难过,我们已经被王爷给赶到王府的后院了。也许这只是王爷一气之下的决定,说不定哪天等王爷心情好了,咱们就能搬回前院和王爷一起住了。”冰儿十分不安的看着云锦诗,继续说道:“主子你放心,这屋子虽然小了点,简陋了一点,可是冰儿已经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您就放心大胆的住吧。”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三章 从头再来
云锦诗丝毫没有理会冰儿,她眉头紧锁,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她是谁?她的头好痛,像是要想起什么,她不禁抬起左手想要敲打自己的脑门,“啊!”两声叫声同时响起,一声低沉嘶哑,一声诚惶诚恐,冰儿下意识的叫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这是在干什么?云锦诗的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短路,她看着自己软塌塌的耷拉下来的手腕,只是轻轻一动,却传来了痛彻心扉的痛,她的右手慢慢的搭了上去,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她手上一动,伴随着吃痛而隐忍的叫声,她把断骨接回了原位。云锦诗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就会接骨疗伤,这一切仿佛都是下意识的,难道自己以前是个大夫?云锦诗艰难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早已是冷汗淋漓,要是在不接回去,恐怕这只手就要废了,再一次按上那只痛的要命的左手,右手慢慢的试探性的揉搓着,火辣辣的剧痛下,她那只被生生折断的左手终于是接回了原位,只是没有药的话,又怎么能消肿止痛呢?这只手得猴年马月才能恢复正常啊?“主子?”冰儿被刚才的那一切给惊呆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位云主子居然还精通医术。“把镜子拿过来。”云锦诗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也许看到了容貌就会想起自己是谁了吧。云锦诗颤抖着手把镜子从冰儿的手里接过来,冰儿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变化,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让人诧异的举动来。好陌生的一张脸啊,云锦诗满脸的失望,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脸,基本上不会引起人的任何联想。云锦诗抱着怀里的铜镜,眼睛一闭,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她到底是谁,为何如此苦命,本是新婚之夜,却要割腕自杀,还被人那么残暴的虐待,额头也破了,手腕也断了。一个连自己是谁的人都不知道,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还可以少受几天的罪。“主子,你还好吧,不要吓冰儿啊。”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锦诗,冰儿不禁头皮一阵麻,她家的云主子不会是有个好歹的了吧。“冰儿?”云锦诗突然“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冰儿的手,看着她单薄而瑟缩的身子。“主子,您这是?”冰儿不禁吞了吞口水,这位云主子的行为实在很是怪异,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些什么。“冰儿,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云锦诗突然眼眶一红,紧紧的抱住冰儿略显单薄的身子,泪水刷的一下夺眶而出。这世上天大地大,可是偏偏她却像是孤魂野鬼一般,没有身份,没有过去,让一切都从今天重新开始吧。“相依为命…”冰儿的口中喃喃低语着,她从小就被买做丫鬟,其间也伺候过许多的主子,可是云锦诗却是第一个对她说相依为命这四个字的人。“对,没错,相依为命。”为什么她一睁开眼就遇到了那么多残酷的事情,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云锦诗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相依为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只有相互扶持,才能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冰儿,你家主子我现在要溜出王府去!”看着镜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自己,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很是苍白,但是眼神已经不再空洞,而是多了几分光彩。云锦诗转过身,看向身后拿着梳子的冰儿,灵动的眼神中闪着聪慧。无论如何,既来之则安之,从昨天的情形来看,她是把那个男人气的不轻,那男人也是把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了她不说,还硬生生的折断了她的手腕,与昨晚的惊恐相比,她现在已经淡定了许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医治她的手腕。冰儿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大眼睛不安的瞄着云锦诗,吞了吞口水,拼命的劝阻道:“主子,现在虽说咱们被王爷贬进了后院,可是您的身份依旧是王爷的侧妃啊,是不能私自出府的,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估计咱们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什么该死的侧妃,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的屈辱和折磨,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一想到这些,云锦诗的脸上就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云锦诗那份不经意的失落感染到了冰儿,她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幕,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主子,都是冰儿不好,冰儿没能保护好主子。”“冰儿,不要哭呀,你一哭搞得我也想哭了。”云锦诗的眼睛一阵酸涩,她努力的仰起头,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站起身,双手叉腰,壮士出征一般的脆声说道:“冰儿,走,我们出府!”“主子,不行啊,没有王爷的允许,您怎么可以随便出府呢?”冰儿一把拉住云锦诗的手,一边哭一边哀求着。“啊!痛啊!”冰儿碰到了云锦诗刚刚接好骨的左手,这一下把云锦诗痛的大叫起来,刚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一时间,这主仆二人是抱头痛哭,凄惨的哭声从后院的这间不起眼的破旧的小屋里传出,所以路过的仆人和丫鬟都忍不住叹息摇头。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新嫁过来的侧妃会这么的可怜,新婚之夜就被王爷丢进破旧废弃的院子,虽说青岩国是个小小的番邦,可是人家毕竟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一夜之间从堂堂的一国公主沦为一个落魄的下堂王妃,换了谁都得哭个天崩地裂。安王府 伏虎院宋旭使劲儿的甩了甩头,没想到一大早上的翻墙进来就听见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通哭声,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来看热闹了。他一身白衣,懒散的靠在院门口,一双妖媚的眼睛泛着精光扫视着正在院子里练武的宋昱。“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精壮的身子慢慢收敛了步伐,宋昱接过一旁侍卫孙新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抹着汗,一边冷眼看着直对自己摇头的宋旭。“二哥,你火气干嘛那么大嘛,虐待青岩国的公主可是你的不对啊。你听听,这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哭喊开了。这叫一个撕心裂肺,这叫一个感天动地,你就不会为之动容吗?”宋旭一边摇头,一边送上邪魅的一笑,他今天可是特地起了个大早来看看安王府有没有出人命的。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四章 王府初见
昨天,好端端的一场婚礼变成了闹剧,宋旭那可是亲眼所见,依照着宋昱的脾气,他知道这位安远公主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手机电子书下载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宋昱一边说着,一边不慌不忙的穿好外套,他冷冷的撇了撇一脸叹息的宋旭,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我不介意你把人领回宁王府。”一听这话,宋旭忙不迭的直摆手,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一只手搭在宋昱的肩膀上,“二哥,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可是你新娶进门的侧妃,好不容易才从皇兄那儿求来的,我怎么敢夺人所爱呢。”哼,好小子,竟敢上门来取笑他,宋昱眼睛微眯,冰冷的目光扫过肩膀上那只跟女人的手一样白皙的爪子,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我不介意再折断一只手!”宋旭“嗖”的一下迅的收回了手,修长的身影瞬间退出了一丈多远,“二哥,你真是越来越可怕了。”说着,他又十分同情的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孙新,感叹道:“哎,孙新啊孙新,我真是佩服你的定力呀,跟在我二哥身后快十年了,竟然还能毫无损的站在这儿,不过你也不要老是这么沉默啊,偶尔的也学着顶撞他一下,不然他的脾气也真是大得快要没边儿了。”孙新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表情夸张的宋旭,然后又低下头一动不动的继续在一旁充当“木桩”一样的角色。像这样的场景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三皇子宁王爷宋旭生性风流懒散,而二皇子安王爷宋昱却生性冷漠残暴,这两兄弟表面上看上去是这么的和气,可是暗地里却是一直在较劲。 毕竟,在这皇室之中又怎么会有亲情可言呢?在这里人间最普遍的感情却成为了一种最奢侈的感情,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情,有的只不过是数不尽的虚情假意和猜测嫉妒罢了。宋昱迈开大步朝前走,也不理他,宋旭自知没趣,甩了甩手说道:“哎呀,走了,走了,一大早上的到处都是哭声,哭丧一样的。”说罢,他朗声一笑,一个纵身便轻松的翻过了高高的围墙,轻车熟路的向着一贯出府的老路走去,半路上再次经过那个传出惊天动地哭声的宅子。“主子,您真的确定您要出府吗?”冰儿猫着腰,藏在树丛后面,小心翼翼的从树后探出头,瞅了瞅站在后门外的带刀侍卫,立刻把头缩了回来。身子惊慌的颤抖着,“哎呀,不行,不行,主子,这可使不得,他们都有刀,会不会直接把咱们咔嚓了啊?”她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云锦诗无奈的抬头望天,神那,真是老天爷要亡她吗?想出去一趟也这么难,要是她会轻功该多好,只要嗖的一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飞出这座牢笼了。而现在呢?她却和冰儿跟两个小贼一样猫着腰蹲在树丛里,绞尽脑汁想着出府的办法。“冰儿,我们去那边。”走大门不行,没想到走后门竟然也不行,云锦诗笑了笑,拉着冰儿的手快步朝着那高大的围墙走去。“主子,你要爬墙?”冰儿不禁缩了缩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抬起头看着眼前那高耸的围墙,那么高,怎么爬的上去呢,就算爬上去了,万一摔下来那岂不是没命了吗?
看着冰儿快要抖成一团的身子,云锦诗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用没有骨折的右手推了推冰儿,把她推到一棵大树下,然后不禁抬起头来,向上看去。
“冰儿,不要怕,从这里爬出去,不会有人现我们的。”她们被丢进这僻静荒凉的院子里,谁还会去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