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作者:水夜子

内容介绍:
华青弦一个威亚将自己吊到了古代农村,成为了两个四岁龙凤胎的妈。
两间破茅屋,半亩贫荒地,家徒四壁,三餐不济。
日子那样艰难,她偏还捡回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老公。残酷的生活逼得华青弦不得不奋发图强。种田,养鸡,摸鱼,打猎,誓要带着全家奔小康。
岂料,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娘家人找来了,赔钱老公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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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是当朝摄政王唯一嫡出的女儿笙华郡主?
什么?她招了五朵桃花,却四朵都是烂桃花,唯有一朵打了苞儿的,还直接凋谢了?
什么?她又有桃花了,对方的来头不小,还是当朝国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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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国舅爷有点长短腿,难听点说,就是一瘸子。
据说,国舅爷有点视物不清,放屁,明明就是一瞎子。
据说,国舅爷妾房无数,却无一子嗣。矮油,X无能您就承认了呗!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糟踏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独守空房,啧啧啧!国舅爷,这可就是您不对了喂!
等等,不是说长短腿的么?那行如风,动如兔,疾如雷的那厮又是谁?等等,不是说视物不清的么?那为啥一瞎子看见她沐浴还能哗啦哗啦流鼻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不是说X无能的么?那为啥全天下都说他是‘两包子’的爹?
啥?你问包子爹到底是不是国舅爷?华青弦翻你一白眼,她只知道孩子娘是她,至于爹,她哪知道,爱谁谁…

某日,国舅爷一脸寒霜地瞪着华青弦:“听说,你已三日不曾洗手了,不嫌脏么?”
华青弦窍喜,一脸猥琐:“啧啧啧!好容易偷摸了一把明相的小手,那滑腻之感尚在,岂能随随便便洗掉?”
“华青弦,你要不要脸?”
“矮油,国舅爷您也怨不得我,要不是您不能……我至于这般欲求不满么?”
挑眉,国舅爷眸色含春,一脸暧昧:“这么说,倒真是为夫的错了。”
“……我还是去洗洗手吧!”
“不用了,治了病再洗。”
“治什么病?”
“欲求不满之病。“
撇嘴,华青弦一脸不屑:“国舅爷,不是我说您,这病,您治得了么?“
“为夫自当尽力。“
治罢,翌日华灯初上,华青弦依旧昏天黑地,痴睡不醒……
【深藏不露、见钱眼开的极品女主+两个纯真腹黑小包子+狂宠妻儿的腹黑夜帝,这是一篇幽默诙谐的萌宠文,不虐,一对一!简介小白,内容不白!】

第一章:惨绝人寰的撕逼大战
华青弦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歌坛天后的她,有一天会沦落到以哭丧为职业的地步。不过是吊个威亚,没想到居然吊出了人命,她一命呜呼不说,还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某时代。好吧!穿就穿吧,她也认了,可好歹她也是一‘天后’哇!穿到这史上最难嫁的郡主身上算怎么回事儿?
没错,她现在身份是郡主,还是当朝摄政王华盛唯一的掌上明珠。
只是,人是金贵人儿,却偏偏是个炮灰命。据说,笙华郡主一生桃花无数(其实也有数,拢共也就四五朵),只可惜,五朵里偏偏四朵都是烂桃花,唯有一朵打了个苞儿,却又阴差阳错地凋零了。
第一朵花,笙华郡主还未及笄,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君便呜乎归西,翘了辫子,笙华郡主于是活生生做了回望门寡。
第二朵花,笙华郡主相中了京中穷秀才,却碍于门弟之见不能下嫁,那怀春之心尚未萌芽,秀才便带着她的定情信物(无价宝玉)消失于无形。
第三朵花,还是求来的皇上赐婚,摄政王妃带上郡主去相人,相着相着,对方却看上了她的婢女,两人私奔了。
第四朵花,郡主在心底里苦苦暗恋了‘他’十年,待得鼓起勇气去表白时,却愕然发觉,‘他’不是他而是她,鉴于郡主的性取向木有问题,于是乎,如意郎君做不成,只得委屈做了闺蜜。
第五朵花最悲催,对方才刚刚送了聘礼,笙华郡主却未婚先孕,不知是怀了谁家的‘小包子’,而且买一送一,一怀就是俩。对方一怒之下,负气出家,断了红尘绝了根,笙华郡主也自此落了个水性杨花,克夫克已的‘好名声’。
一时想不开,笙华郡主投了河,于是乎,华青弦来了…
别以为这是最惨的,更惨的是,以上种种,都是五年前的事。华青弦穿来的时候,笙华郡主正隐姓埋名,独自带着两个私生子过着与世隔绝,饥寒交迫的苦日子。
——
在连续喝了三天地瓜粥后,华青弦忍无可忍了。于是,为求一口饱饭,她开始了艰难的哭丧之路,而且一哭就是三个月。这不,第十一单才刚刚哭完,她又接到了新的活。
摆着双喜临门的喜堂前,穿着白色素服的华青弦已哭倒在地。在她的身后,是她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儿女,正随着她的节奏,配合地一哭一嚎着。哭声渐渐由一个增加到三个,亦哭亦唱,如泣如诉,让众多亲属们,闻之动容,继而纷纷落泪抽泣。
哭灵的时间持续了很久,直到日暮西山,月悬云梢方才渐渐平息。这架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家死了人,但事情恰恰不是如此,她哭的这一家,不但没有死人,还在娶媳妇。
不得不说,今儿个接的这活有点缺德。见过恶婆婆,可没见过这等恶婆婆,新媳妇儿茶不肯喝,竟在花堂前摆起了灵堂,自个儿烧纸钱不说,还请了自己来哭丧。要换了以前,这种事儿她自是不忿的,可如今,为了白花花的馒头,再缺的活她也得接。
哭,卖力地哭,声情并茂的哭,不遗余力的哭,直哭到那恶毒的婆婆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一绽银磥子不情不愿地塞到了她手里,她才收放自如地止了哭,将一儿一女从地上牵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昂首挺胸地走了。
没办法,这种缺德的地方,她不想呆。
老实说,哭灵这事儿,还真是个体力活,要不是她上辈子肺活量不错,知道怎么用丹田气‘唱歌’的话,或者,她还真没吃这碗饭的命。可是,再会用‘气’哭,啥东西没吃还硬生生嚎了一下午后,她也感觉有些虚脱。
一路上,华青弦累的是一句话也不想,可她牵着的两个小不点,却似乎聊天兴致甚高。仰着头,女儿华颜很是天真地问着:“娘亲,王婆家又没有死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哭丧?”
“因为王婆不喜欢大兴叔叔,在咒他死全家。”
华颜不大理解大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黑暗,于是抱着不懂就问的虚心态度,继续刨根问底:“可是,王婆不是大兴叔叔的娘么?”
“后娘。”
她言简意骇地回答着,没什么气力去跟孩子讲世上只有亲娘好,后娘养的孩子像根草的故事。
华颜虽然只有四岁半,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很快便抓住了整件事的重点:“后娘那也是大兴叔叔的家人,咒大兴叔叔死全家,不是在咒自己死全家?”
“所以,王婆很蠢。”
这个跳出来神总结的,不是华青弦自己,而是她的儿子华羿。这个只比妹妹早了半个时辰出来的小正太,长得比妹妹还精致,要不是每天帮他洗澡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的小丁丁,就连华青弦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这孩子竟然真的是个带把的。
一儿一女,笙华郡主倒也真是个有‘福’气的,不过,这种福气,单单指她的儿女运。
“可是,新婶婶好可怜,我刚才看见她眼睛红红的,肿得像桃子。”
叹一口气,华颜满脸同情地嘟着嘴。
“那也没办法,谁让她摊上了这么个恶婆婆。”
谁家不难啊?她不难吗?家徒四壁,手无缚鸡,却还要养活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双儿女,她容易么她?她同情自己还来不及,同情别人?她可没那么多的闲功夫。
“娘亲,咱们真的不帮新婶婶么?”
“不是不帮,是帮不了。”
听到这话,原本话不多的华羿扯了扯华青弦的衣袖,也开口了:“娘亲,你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吗?不如咱们现在就帮新婶婶报了。”
闻声,华青弦暴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这么用的咩?她一不是天帝,二不是阎罗,拿什么去帮人家报?况且,就算她真的可以,这种善恶报应之事她人为插足真的好吗?
“还是不要了吧!娘亲现在很累很渴很想睡…”
华颜不干了,抱着她的大腿不停地摇,一边摇,一边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娘亲,你病的时候,药都是新婶婶买来的,我们的饭也是是新婶婶送的。”
“呃,这个,这个…”
还有这种事儿?她怎么不知道?啊!对了,一定是那时候本尊烧的太厉害,根本不知道是谁在照顾她。所以,就算自己过来后继承了笙华郡主的全部记忆,却不记得还有这样的片段。
见她不为所动,华颜再接再厉,这一回,水汪汪的大眼里已有雾气:“娘亲,要不是有新婶婶,我们一家三口早都死了。你不是说过,要懂得知恩图报的吗?”
“呃,那个,那个…”
她是说过那种话,可是,知恩图报她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啊!那个王婆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难缠妇人,自己要是和她结下梁子了,接下来可就没啥太平日子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她就再昧着良心一次?
她的漫不经心,华羿看在眼里,他也不急,只慢吞吞地瞅了华青弦一眼,说:“娘亲,王婆子每天都来拾咱们家的鸡蛋。”
一听这话,华青弦当时便炸毛了:“什么?还有这种事?”
怪不得每天都觉得少一颗鸡蛋,原来,是被那王婆子给拾去了。
丫丫个呸的,那死老太婆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主意居然打到她们娘三个的身上了。那可是孩子们唯一的营养来源啊!她也敢来偷?真是岂有此理…
——
“啊!”
一声惨叫,响彻四野,王婆子仰面朝天,口吐白沫…
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的华青弦,不自觉地抱着手臂抖了好几抖,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立了起来。看了看正砸在王婆子身上的男人一眼,华青弦的脑子里下意识地想到了一句话:天空一记闷响,男子霹雳登场!
抬头望天,墨云避月,星辰无光,正是个适合打家劫舍,奸Y掳掠的好日子。
可是,她不过是装神弄鬼地吓唬了一把王婆子,然后因为隐蔽不当被抓了个现形,发足狂奔之时,又不小心踩到了狗屎。正忙着清理鞋底的污物时,不巧王婆子赶到了,于是,两人纠缠在一起,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撕逼大战。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给这个老太婆一点教训,没打算要她的命,可怎么,怎么就能摊上这么大的事?
用脚踢了踢砸晕了别人,自己也未能幸免的男人,华青弦艰难地咽了好几口的口水,这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王婆子的鼻息,运气不错,没死。又试了试那男人的鼻息,万幸啊!也没死。好了,苦主也好,冤大头也好,两个都没死的情况下,也就没她这个‘外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
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溜,溜之大吉!
撒丫子开跑,可惜才迈开一小步便被什么绊住了脚,华青弦垂首一看,一种森然的感觉由足踝直上,瞬间便传达至她全身,让她整个人都似被冻僵了一般,无法再动弹。
内个啥,方才霹雳登场的那位,您那是个什么眼神来着?
第二章: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雳
“大,大侠,快放手。”
华青弦说话的时候都紧张得起了小抖音,没办法啊!这丫表情太凶残了,活脱脱就像是在对她放着狠话:我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雳。
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华青弦琢磨着这厮眼神儿这么凶残,可能不太好沟通。于是又换了幅可怜巴巴的口吻哀求道:“大侠,有话好商量啊!您先放开我成不?”
“带我走。”
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暗淡的嘶哑,有如大提琴一般带着磁性的浑厚感,没来由地让人心头一酥。出于职业的毛病,华青弦当下便在心头暗赞了一句,好嗓子啊!这要是出专辑,一定会风靡万千…
正出着神,某男握住她足踝的手忽而又开始加力,华青弦吃痛,当下便又回过神来。一转眸,又对上某男如瘟神转世一般的阴沉眼眸:“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瘟神又开口了,果然是言简意骇,一语见血。华青弦权衡了一下此时的处境,又衡量了一下彼此的实力悬殊,终于意识到,想从这厮手里‘夺’回自己的脚似乎是不可能了,可如果还继续僵持在这里,等王婆子的家人找到这里人脏并获的话,自己的下场也就更加不言而喻了。实时度势,她觉得识时务者才能为俊杰,所以,不管这瘟神什么来头,先逃离犯罪现场再说。
连扛带拖,一路趔趄。
华青弦终于将某瘟神架回了自己的小茅舍,岂料,她前脚才进门,后脚王婆子的男人便气势汹汹地打上了门。
将某瘟神朝土炕上随意一扔,华青弦顾不上整理自己鸡窝般的乱发便狼狈地迎了出去。看到王老二带着村长和一大拨子乡里乡亲的一起上门‘讨伐’她的时候,她便知道大事不妙。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虽然怕麻烦,可也从来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村长,就是她,就是她伤了我娘,我娘现在躺家里都只有出气没进气儿了。”
最先告状的人是王二兴,他是王婆子的亲生儿子,生得孔武有力,却是个不长脑子的主。五年前,华青弦方到此地,他见华青弦生得漂亮,还曾起过贼心,差了媒婆来提过几次亲,都被华青弦一根扫帚赶出了门,自此便恨上了她,有事没事都会寻她几天麻烦。更何况,这一回还惹的是他的老亲娘,自然也便跳得更厉害了。
“华娘子,你本是个外姓人,本村好心收留你住下,这四五年来也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吊子沟的村长姓王名淘,是这一带十里八乡唯一中过秀才的人,经乡亲们抬举做了吊子沟的村长,为人处事却十分糊涂,还特别护短。这不,一听说王家的人被外姓人欺负了,立马连口气都变了。
嗬!伤天害理都出来了,这帽子可扣的真大。华青弦也不理村长那嘴脸,只不紧不慢地喊冤道:“村长,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我什么时候打伤王婆子了,谁看见了?有证据么?”
没想到华青弦还敢顶嘴,王村长老脸一拉,也被哽住了,许久才黑着脸看向王二兴,问道:“二兴啊!你们说华娘子打伤了你娘,可有证据?”
王二兴一听说要证据,大嘴撇了撇,傻眼了,只能巴巴地瞅着自己的老父亲。王老二见儿子不争气,一句话就被人给噎住了,连忙挤过来帮腔:“村长,您别听她狡辩,方才明明听我家婆子说是追她去了,没过多久,人就伤成那样了,不是她还有谁?”
一听这话,华青弦噗哧一笑,嘲讽道:“二大爷,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您家王婆呀?她那身板,她那手段,再看看我这小身板,要真打起来,伤的那个也不该是王婆呀?”
这话一出,跟来看热门的乡亲们也都笑上了,分明是对王老二的说词起了疑心。也怪不得别人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毕竟,王婆子可是十里八乡谁都不愿缠上的恶妇,被她盯上的人,不被气死,也得活活脱掉一层皮,又有谁会相信,看上去瘦弱得没几两肉的华青弦,会将王婆子打伤呢?
被乡亲们这么一哄笑,王老二那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只涨红了脸吼道:“华娘子,你少给老子胡搅蛮缠,肯定是你。”
“肯定是我,怎么就肯定是我了?就因为我今日拿了你们家一点银子,你们就这么陷害我么?知道你们家的银子难赚,我本也不想去的,要不是家里没米了,你们家那缺德的银子谁敢要呀?就我傻不愣登的去了,在你们家哭了一天的丧,累得跟狗似的也没讨着一口水喝,回来才躺下你们又闹来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才放手么?得,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儿了,银子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说啥我也是不会还给你们的。”
长长的一段话,华青弦一口气说下来都不带喘气儿的,夹枪带棒地骂他家喜事哭丧乃是缺德至极之举不说,又暗讽他们家抠门到水都不给人喝一口,特别是最后总结性的两句话,又暗指他们请人做了坏事不说,还不想花银子,所以才变着方儿的找她麻烦,为的,只是找个由头将送出去的银子重新要回去。
这连捎带打的话一出口,那些半夜三更跟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各自互望一眼,再看向王老二之时,眼神儿也个个都带了点别的意思。众人虎视眈眈之下,不仅王老二神色大变,就连专门赶过来为他们撑腰的王村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第三章:原来是寡妇偷汉子
这王村长虽然护短,可他护的都是一个姓的人,王老二家姓王,可王大兴的新娶的媳妇儿也姓王,不但姓王,还是王村长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本是个亲上加亲的大喜事,经王老二家这么一哭丧,别说是喜了,根本就是个短阳寿的事儿。要传了出去,更是丢了王氏一族祖宗八辈儿的脸,这老祖宗的脸都让他王老二丢光了,他做为吊子沟一村之长,又哪里还能有脸?
想到这里,王村长看向王老二的眼神,也越来越不爽利了:“我说老二啊?今儿个不是大兴娶媳妇儿么?怎地还有哭丧一说?”
王老二拉过来村长本是想要壮声势的,没想到被华青弦三两句便策了反,他一时无言,只能诺诺而应:“村长,这个,这个嘛!”
“这什么这?你家王婆子是个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咋不怕损阴德哩?”
“村长,这事儿确是我家老婆子做的不对,可现在,她人都只剩下半口气儿了,您可得先给我家婆子做这个主哇!”王老二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移话题,王村长一听,又板了脸看向华青弦,质问道:“华娘子,你到底有没有对王婆子下毒手?”
“村长,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个外姓人,在吊子沟本就没什么靠山,我怎么敢做这种事儿?再说了,我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什么事儿都得讲证据的,就算是告到官府,那也得讲个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判我的刑,您不会光听二大爷他们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虽然是孤儿寡母的没什么靠山,却也不惧他人多年势众,更直接抬出了官府,当下便让王村长的气焰消了一大半。
毕竟,当了村长他也还是个秀才,要真到了官府,他那点儿优越感,怕是不消半日便会给他消磨光的,想到此处,王村长心神一凛,看向王老二一家人也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许是发觉王村长已有所动摇,王二兴立马翻了脸,凶神恶煞地嚷道:“哼!我们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伤了我娘,那你呢?你有证据证明你没伤过我娘么?你说你独自一人在家,谁能证明?”
“我的两个孩子都可以为我做证。”
“那可是你的孩子,说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除非,你还有别的证人证明你不在现场,否则…”王二兴话说到一半,眼神突然便直愣愣地定住了,华青弦狐疑之下顺着他的视线一回头,才瞧了一眼,当下也两眼发直,芳心乱颤。早先月色太暗又太心虚,她来不及、也没有心情去细看自己带回的是个什么品种,此番一瞧。额滴个神,极口有木有?
淡雅如霜的夜色里,一个绝色男子正斜斜倚在她家的破门前,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银雾般的月光中,男子仿若仙人下凡,举手投足间气质超然,风华无双。
眼前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光景,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英挺的眉,狭长的凤眸,蕴藏着隐晦而锐利的微光。单单一个眼神,便已秒杀四方,瞬间便让原本还叽叽渣渣的乡里乡亲们一个个或是惊艳,或者嫉妒的闭上了嘴。
前世里,华青弦也算是阅‘美’无数的女天后了,可乍一看到如此纯种优良的极品古装帅哥还是不由得粉色红心直往外冒。咽了下口水,华青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镇压下心头想要去掐他水嫩嫩脸蛋的冲动,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问:“你,你跑出来干嘛?”
其实,这会儿华青弦心里在滴血,可明面上还只能假装正经,不动声色地朝他拼命使眼色。大侠,虽然您老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可也别在这时候出来乱蹿成不成?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无视于华青弦挤得快要抽筋的眼,夜云朝慢吞吞地自齿缝中挤出了三个字:“我好饿!”
“…”
闻声,华青弦抽的直龇牙,丫的,他饿不饿关她什么事?她自己还饿着呢!还有,这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是个什么意思?生怕别人找不着证据,上赶着来给人家做人证了么?
“你要是肯现在就做饭给我吃,我就帮你证明,从王婆子家回来后,你一直都和我呆在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房间两个字,他咬字极重,再加上他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就算是原本不想朝歪处想的人,立马也在那一片小小的红云下,歪了心思。一时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晕了,晕了,华青弦彻底气晕了。
饿死是小,失洁是大,虽然这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沟,可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放任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被乡里乡亲抓了个现形,如今她便是长了十张嘴怕也是说不清这腌臜事了。
猛地,一声爆笑不知发自谁人之口,待得众人纷纷侧目,王二兴的媳妇柳春枝这才装模做样的抿了抿唇,恶毒道:“唉哟!闹了半天,原来是寡妇在家偷汉子。”
偷汉子这三个字一出,乡里乡亲们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一个个对着华青弦指指点点不说,有几个尖刻的婆子,甚至都开始叫嚣着让王村长送她这种荡妇去浸猪笼。
再咬牙,再切齿。
华青弦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瞅向夜云朝的那双俏眸,亦瞬间从两颗红心变幻成了两把冷森森的刀,只恨不能在他心口上直接戳出两个血窟窿才解恨。混蛋,都是他招出来的事儿,可为什么挨骂的人偏偏是她?要浸猪笼的也是她?
不过,生气归生气,屈辱归屈辱,这烂摊子还得她自个儿来收拾。深吸了几口气,华青弦正蓄势待发打算来个舌战群孺之时,她的身后,一声更为清脆的孩童之声,又一次让她风中凌乱了。因为,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自家小子冲着那无华无双的天降大侠叫了一声爹。
爹?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娃儿还有爹?
第四章:不止一次的苟且之事
清清脆脆的一个爹字,瞬间又让在场的乡亲们炸开了锅,若说方才大家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偷汉子这件事上面的话,那么彼时,所有人的脑中,又开始勾勒出了另一种画面。画面一,苦情版,华青弦就是唐朝的王玉钏,苦守寒窑数年,终于盼得相公归。画面二,糟糠之妻被抛弃,独养弱子三四年,浪子回头金不换,终究盼得相公来。画面三,失散多年终相聚,夫妻双双把家还。当然,还有画面四,画面五,画面六,等等等等…
总之,无论乡亲们脑洞大开,恶补的是哪种画面,但华青弦的形象已是因为儿子脱口而出的一个爹字,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
秉承着不耻下问,不懂就问的原则,这时候,华羿仰起可脸的包子脸,十分认真地瞅着正靠在自家大门上那谪仙般的男子,一本正经的问:“爹,什么叫偷汉子?”
噗!华青弦忍无可忍终于喷了。
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还有,偷汉子这种话不是你这么大的娃儿能说的呀的呀的呀呀呀呀呀呀…虽然,娘亲知道你会这么说是完全为了帮娘亲解这个私下与男子共处一室的围,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