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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殷泽这个脾气很少和人相处非常好的,在学校里也就室友好点,苏悯和他住了不过两三天而已,这样的结果很让他吃惊。

苏悯说:“只要我们暂时没事就行,就还有时间。”

简介里写着是在豪哥死之后,两个主角开始调查,豪哥还没有出事,所以还没有到最紧迫的时候。

方书隽点点头。

一顿饭吃的大多时候都在聊天,等结束时他们才堪堪吃完,跟着排队回去。

殷泽问:“你为什么和他那么熟?”

苏悯正在整理床,随口问:“谁?”

过了会儿他没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坐在床上,“你是说方书隽吗?”

殷泽嗯了一声。

苏悯想了想,回道:“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在这里也没几个能聊天的,而且还挺关心你的样子。”

“不可能。”殷泽矢口否认,“你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关心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在想着怎么害我。”

苏悯惊讶了一下,“没这么可怕吧。”

他怀疑是殷泽因为之前女朋友都被抢走的事情而变成惊弓之鸟了,但是在这监狱里,也没有女朋友给方书隽抢。

虽然他不理解方书隽为什么这么受殷泽女朋友喜欢的原因,但要是不起故意的,那方书隽还挺委屈的。

殷泽没继续说,而是拿着漱口杯去洗漱了。

苏悯耸了耸肩,转过身继续准备铺床,谁想到一眼就看到沈宿斜斜躺在床上。

尤其是这个姿势就像是电视剧里青楼姑娘们的模样,然后就差一句“客官来嘛”了。

苏悯低声问:“你今天这么早就出现?”

大概是时间久了,沈宿的轮廓已经隐隐出现,虽然没有非常清晰,但起码不像第一部电影那么惊悚了。

沈宿说:“我出现的时机不好吗?”

苏悯指了指里面,“他一出来岂不是就暴露了。”

沈宿看也不看,将他拽到床上,苏悯猝不及防,倒向他身上,“反正也看不到我。”

能看到也是他想才能让人看到。

苏悯撑在他身侧起来,冷淡道:“那你可厉害了。”

“当然了。”沈宿毫不客气地收下来,坐起来和苏悯面对面,“今晚早点睡觉吧。”

苏悯:“…”

他就知道沈宿过来没安什么好心。

看来是不满足前几天天天晚上半夜才出现了,今晚必须要在熄灯前就要占据一席之地才满意。

苏悯侧过脸,“你等着吧。”

沈宿假装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说:“好。”

苏悯没脾气了,干脆直接当他不存在。

房间实在很小,只要随便转个身就能看到床上盯着他看的沈宿,根本就避不过,偏偏殷泽还没出来。

他的床被子每天白天都要被狱警们检查有没有叠好的,就像是天天在军训一样。

苏悯抽出被子,要铺到上面去,沈宿不喜欢他的目光没有自己,伸手拽住。

“你别得寸进尺。”苏悯警告道。

沈宿说:“就只有你这里才得寸进尺。”

不可否认,苏悯没想到他这个回答,下一刻注意力又被被子吸引,和沈宿拉扯起来。

正在这时,殷泽突然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他这动作,有点发愣,待在原地。

苏悯有点僵住,没敢有多余的动作。

殷泽看了他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室友不仅有自言自语的坏习惯,还有对着空气表演的坏习惯。

沈宿却偏偏趁这时候起身,手上没松开被子,但是却弯腰,径直亲向苏悯的唇。

苏悯还在看殷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和他相处久了,沈宿都知道他的脾气,不过偷亲一下就跑了,连被子也松开了。

苏悯被殷泽看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看他又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心里又很快松了口气,那种感觉有种隐晦的刺激感。

苏悯当了二十几年的乖学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遑论有这样的感觉。

他一向情绪都很少波动,生活按部就班。

大约是认识沈宿以来,很多以前都没有的情绪都尝试过了,无论是什么。

这也是苏悯一再放纵沈宿出现的原因之一。

“你好了啊,那我过去了。”

殷泽应道:“嗯。”

洗漱过后,也熄灯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墙上的小窗还能看到外面深蓝色的月色。

苏悯躺在床上,沈宿没有出现。

一直到睡意朦胧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身后贴上了冷冷的,只是很快快就没意识了。

***

清晨,苏悯清醒过来。

他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他起床后电影院的提示才刚刚到。

【观众苏悯您好,恭喜您又成功度过一天,这样的结果实在太惊喜了,请再接再厉!今天的提示词是:头发】

苏悯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头发能出的事也没多少,而且之前《死亡表演》那次有个人吃海带吃出来头发的情节他还记得非常清楚。

但愿这次不是吃出来头发了。

洗漱后十几分钟,广播响起。

所有的囚犯们又都一一排队去食堂吃饭。

这次方书隽没主动说话,苏悯也没有好说的,殷泽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到食堂里坐下来。

方书隽看了看周围,说:“我今天发现,我住的房间里有点不对劲。”

他说话的表情虽然如常,但是苏悯能感觉到他语气是凝重的,不是说谎话。

他问:“哪里不对劲?”

方书隽放轻了声音:“我室友的漱口杯里出现了一根长发,大约这么长。”

说着,他伸手比了比。

苏悯目测是到腰上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及腰长发才会落下这样的长度。

监狱里是没有女人的,怎么也不可能出现长发,更何况还是在方书隽室友的漱口杯上。

而且方书隽提到头发的事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电影院的提示,看来这次是必然要死人了。

只是这就他自己心里清楚,方书隽自己也只可能是怀疑,压根不能作为佐证。

殷泽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女人,哪来的头发,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苏悯直接问:“你确定没看错吗?”

方书隽挑了挑眉,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根头发,放在桌上,“我看错,你们会看错吗?”

一根头发虽然细,但是放在那里又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黑色的。

方书隽见他们都不说话,问出声:“我来得迟,你们知道我的房间里以前住过长发的人吗?”

苏悯摇摇头,说:“我也就比你早一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住过。”

方书隽描述了一下自己发现的场景。

今天早上他起得是最早的,当时天都亮了,他去刷牙时没注意,但是回来放时看到了。

每个房间就只有一张桌子,他们的漱口杯都并排摆在那里,漱口杯是白色的,黑发挂在上面格外明显,清醒过后就能看到。

隔壁的殷泽一直听着,冷笑一声,“平时风流债太多,女鬼来找你了。”

方书隽看向他,“按照这里发生怪事的速度,通常这样就说明,那我室友明天可能就死了。”

室友死了,他也慢不到哪里去了。

“你看着我说干嘛?”殷泽转开视线,生硬道:“我还希望不是你室友是你。”

方书隽反问:“是吗?”

殷泽说:“是啊。”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就有那么点不对劲了,苏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那时候,严惊才和许衣香天天旁若无人地说甜言蜜语一样。

虽然这俩人是互怼,但他就有同感。

准确来说,也是殷泽单方面怼方书隽了,方书隽貌似进来这几天都没有怼过他,也没说过狠话。

苏悯感慨,宿敌真是奇特的关系啊。

第92章 拔草

饭桌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 苏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殷泽说完那句话后方书隽也没有回应。

反而是殷泽自己有点坐不住了,瞪了他一眼。

方书隽这才转过了头,将话题转到正题上,说:“发现的时候, 我一开始没觉得有问题,后来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苏悯提醒道:“就算有人住过, 这漱口杯天天都会用的, 不可能还有头发在上面。”

这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那个室友收藏了一个女人的长发,经常拿出来, 可能是他女朋友或者是老婆的也说不定。

其实他觉得是没有住过的。

这要是不在恐怖片里, 那可能是很正常的,住过长发的囚犯,但是这是在恐怖片里, 更大的可能他愿意猜测到有鬼上面去。

二就是灵异向了。

他自己是万分肯定是灵异向的, 就是不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哪只鬼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出现的白影的。

电影院的提示恰到好处, 晚上来早上就发生了。

虽然苏悯有点奇怪为什么没有昨晚出现,但是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次,就没放在心上。

方书隽啊了一声,说:“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

他虽然才来一天, 但是这都完全不用观察, 室友都是会刷牙的, 漱口杯每天都会用两次, 头发又怎么会被留这么久,整整一夜。

苏悯问:“你问过他了吗?”

方书隽点了点头,“我问的不直接,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女人,而且也没有收藏头发的习惯,他没有撒谎。”

虽然苏悯不知道他怎么判断的对方没有撒谎但是还是相信他的话的,毕竟都是要活下去的主角。

他思索了一下,“那就是真不对劲了。”

“所以我怀疑下一个出事的会是我室友。”方书隽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就是你后排第二张桌上那个人。”

苏悯和殷泽一起转过去看。

那张桌上的男生正好对着他们这边,脸上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镜,正在开开心心地大口吃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过了一会儿,方书隽忽然出声道:“殷泽,你不是不关心吗?还看什么?”

刚好转回来的殷泽有点不自在,嘴上说:“你管我看什么,我乐意,我看谁都行。”

听见他这话,方书隽只是微微一笑,转向苏悯说:“我这两天会盯着他的,但是估计救不下来的。”

毕竟前两次出事都太奇怪了。

苏悯点点头,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点,别人总归没有自己的命最重要。”

方书隽“嗯”了声:“知道。”

殷泽倒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比谁都吃得快,三两下面前的饭都快吃完了。

每次吃饭时间总共就半小时,而且都是一群男人,所以经常都会在十几分钟就吃完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聊天打屁的。

时间一到,狱警就吹哨了。

这次回去的时候,苏悯特地看了下方书隽室友的那个眼镜男,他正在剔牙,还在和身后的人吹牛逼。

要不是方书隽注意到,恐怕他到最后出事都不会注意到为什么,之前发生过什么。

一直到回到房间里,殷泽和苏悯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他们住的地方。

万一他们这里也有头发那就糟糕了。

不过幸好没有,应该是看人的,就只有方书隽的戴眼镜室友才有那根头发。

方书隽在监狱里适应得很快。

这大概和他性格有关,他在学校里也是游刃有余,上到老师领导,下到学弟学妹,几乎都和他关系还不错。

说真的,就连殷泽的历任女朋友被他拒绝之后,还一点都不怨恨,甚至见面还会和他打招呼。

除了一个殷泽。

方书隽以前试过改善关系的,但是没用,对方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更讨厌他了。

现在在监狱里也一样。

“你今天晚上问我那么多要干嘛?”室友进房间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你不会要对我…”

他双手抱住自己,剩下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闻言,方书隽沉默了一下,“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爱好,我只是在这里太无聊,随便问的而已。”

室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说:“吓死我了,咱们这监狱是可以联谊的,我还以为你…这样都不用换监狱了。”

方书隽捕捉到关键词,“还可以换监狱的吗?”

室友点点头,“当然可以啊,只是联谊的换,你想去别的房间去住要被申请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拒绝的。”

方书隽有点失望。

他还以为是可以换,那他就换到对面去住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待会十几分钟后就全部都得去除草,大概是昨天出了事,这次的任务改成了除草。

至于地方,是重新选的。

方书隽又走到了漱口杯那里,那根头发已经被他拿走了,所以这上面现在是什么没有的。

室友以为他在看什么,也走过去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撇了撇嘴,转身就走。

方书隽也跟着转身,正好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他背上的头发。

监狱里的囚服是浅色的,一根头发在上面是黑色的,衬托一下看着非常清楚。

方书隽怕室友走,伸手过去碰。

“你干什么?”室友被碰到,警惕地转过身,“你还对我动手动脚?”

明明看起来长得还很帅,人模人样的,竟然在背地里做这样的动作,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书隽隐瞒道:“没什么,我看到了一只虫子。”

他将头发放在手心里。

这种事对别人说,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别人也不一定相信,到时候抓住他一直问,更烦人。

室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才直接走开,不和他靠太近。

方书隽则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床上,背对着床外面,将手心里的头发放在眼前。

之前的头发也被他拿了出来对比。

肉眼这么看上去,两根头发是完全一样的发质,就连长度也没有什么区别,颜色也是一模一样的。

几乎可以下定论,这是一个人的头发,

或者说,可能是一只鬼的头发。

方书隽二十几年来都没有经历过灵异事件,这个监狱里却一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得不这么怀疑。

这两根头发都非常长,中间也没有白发,但是这么看完全判断不出年龄。

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方书隽将两根头发都放在口袋里,准备待会给苏悯和殷泽看。

***

除草的新地方很偏僻。

囚犯们一看到这地方,就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苏悯,嘀嘀咕咕地谈论着。

“…不要让他一个人把风头都抢走了,上次的鸡腿我们一个都没吃到。”

“再这么弄,我们又要去清理河道,谁愿意去谁去,不愿意去就让他小心点弄。”

“他是不是和这些植物有仇啊,每次都处理得那么干净,传说中的植物杀手?”

“不要学会一个词就乱用。”

方书隽不太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这个讨论的内容,都是对着苏悯的,之前清理河道时貌似也有这样的讨论。

他好奇道:“你之前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苏悯一脸淡定,“他们除草的速度都比不上我。”

听着也挺正常啊,方书隽心想。

旁边一个人听到了,呸了一口,吐槽道:“你那是除草吗?你那是直接来把地皮给掀了吧?”

苏悯:“…”

大兄弟,你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啊。

方书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么厉害的啊。”

苏悯露出一个笑容,说:“一般般,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人工除草机。”

谁让他有那些白骨手的帮忙呢。

方书隽听着更想笑了。

没等他们在这聊天多久,狱警们就一一分配了范围,这次特地给苏悯划了一个大圈,还提醒道:“你不要那么努力,一般般就可以了。”

苏悯非常淡定,“好。”

他就少动点手就行了,正好用来观察方书隽那个戴眼镜的室友会不会突然发生意外。

苏悯先试了一下,碰到草的时候和之前一样。

他拨开之后,里面的那些手正准备隐藏,被他看了个正着,一溜烟消失在土里了。

也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苏悯每处理一块地方,就停下来歇息十分钟。

每当这时候,周围的犯人们就会通通对他怒目而视,妒火中烧,偏偏又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去。

谁让他们除草比不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