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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焯峰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表演结束,大家慢慢散场,准备回去休息。

明烛跟唐馨跟着人流往宿舍走,经过办公楼,唐馨去了趟厕所,明烛在一楼走廊上等她。陆焯峰跟李指导聊着天从后面走来,他脚步微顿,转头对李指导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指导看了眼明烛,了解地笑笑,走了。

陆焯峰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她身旁,漫不经心地问:“唐馨回去了?”

明烛低头说:“在厕所。”

“嗯。”

他站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等。

陆陆续续有战士经过,不到五分钟,就都走光了,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明烛想到刚才梁骏说的话,忍不住问:“你们救的人质我认识吗?”

陆焯峰嗯了声:“谢思甜,念初二,她认识你。”

明烛惊了一下,忙问:“她没事吧?怎么会被抓去当人质了?”

谢思甜今年十四岁,她妈妈以前是外婆的徒弟,跟着外婆学苏绣,后来自己开了秀坊,却不忘师恩,逢年过节都会送礼过来,偶尔还会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陆焯峰三两句解释给她听,明烛听后松了口气,“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低头睨她,语气再自然不过,“这是我的工作。”

明烛抿抿唇,没再说话。

陆焯峰双手抄在裤兜,脚上的军靴在地面碾了碾,微眯了眼,漫不经心地看她:“上次我说的话,还记得吧?”

明烛反应了一下,脸有些热,装傻,“不记得了。”

陆焯峰哼笑,提醒她:“我说,嫁妆的事情,等我回来慢慢算。”

几只蚊子嗡嗡嗡地围着明烛转,她手在白皙细嫩的手臂上搓了搓,还挪了下脚,动几下避开蚊子,还回头看了眼厕所门口,唐馨上厕所怎么这么久?

此时,唐馨正站在洗手池边上跟一个远房表妹聊着天呢,表妹问她:“我过些天跟男朋友去他家给他奶奶过生日,你说我带什么礼物好?”

唐馨尽职尽责地给她出主意,提了好几个意见都被否了。最后,她说:“要不送工艺品?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朋友明烛开了家淘宝店,卖苏绣的。”

表妹:“地址给我一个,我去看看吧。”

唐馨点开淘宝收藏,进了店铺,把地址分享过去:“你慢慢挑。”

算是完成任务了。

唐馨洗完手,低头走出厕所,手机又响了。

她点开。

表妹发了个截图给她:?????

唐馨点开大图,看清那幅拙劣的绣品,蓦地瞪大眼睛,也不管表妹了,拿着手机跑出去就喊:“卧槽!明烛,你来真的啊!那嫁妆不是你的宝贝吗?真挂…”

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明烛身旁的陆焯峰。

一个价值200元的男人。

她停下脚步,满脸同情地看了陆焯峰一眼,上次她还跟陆焯峰说,你知道明烛18岁的时候给你绣过一幅嫁妆吗?陆焯峰知道,但他肯定不知道那幅嫁妆被挂上淘宝了!也不知道明烛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明烛刚才差点想冲过去捂住唐馨的嘴,幸好她没说完。

陆焯峰眼睛微眯,低头看她。

明烛别开眼,不看他。

很好。

陆焯峰看向唐馨,面无表情地问:“她的嫁妆怎么了?”

唐馨被他沉冷的声音惊了惊,看了眼明烛,支支吾吾地:“嫁妆啊…”

“我说我扔了啊。”明烛冷不丁地说。

唐馨默默闭上嘴,明烛还真是临危不惧,要是陆焯峰这么逼问她,她肯定扛不住,真是小看明烛了,她默默给陆焯峰点蜡。

陆焯峰拧眉,脸色变得跟上次一样难看。

唐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看明烛,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留在这里。

他沉着脸,声音也冷了,“扔哪儿了?”

明烛转头,对他弯起眉眼:“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要去捡回来吗?”

陆焯峰气笑了,反问:“不行?”

明烛:“…”

唐馨:“…”

陆焯峰看向唐馨,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她说。”

唐馨担心地看看明烛,咬了咬唇:“好…”

明烛心里突突突地直跳,直觉这账不好算,又不肯一下子跟他低头,走向唐馨,“我跟你一起回去。”

刚迈出一步,腰上就横了条手臂,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被掳了回去,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他冷着声在她头顶说:“去哪儿?账还没算清楚。”

明烛挣扎,也急了,“有什么好算的,那东西你稀罕吗?”

陆焯峰:“稀罕。”

唐馨瞠目结舌地看着,咽了咽口水,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也心知陆焯峰不会把明烛怎么样,她想了想,说:“我、我先回去了啊。”

说完,转身就走了。

身后,明烛惊叫一声,“你干嘛!放我下来!”

“算账。”

唐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看见明烛被陆焯峰单手抱起,往二楼办公室走,明烛窘得满脸通红,手不断地在他肩上拍打。

…这是打算逼供吗?太刺激了。

第43章 第 43 章

人在被激怒的情况下, 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

明烛很确定陆焯峰生气了, 但也很肯定,他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 他舍不得。她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羞愤地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回去就跟你们首长投诉。”

陆焯峰在二楼楼梯平台停下,把人抵在墙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墙上。明烛整个人被悬空按在墙上, 低头看他, 有些羞耻。

月光透过二楼楼梯口洒下来, 照在彼此的脸上,明烛脸忽然红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太暧昧,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 他的脸正好对着她的胸口, 正抬头看她,目光深邃。

“那你把嫁妆扔了,我找谁投诉?”

“…”

他低声:“嗯?”

明烛别过脸,挣扎了几下,“你先放我下来。”

陆焯峰微眯了下眼,把人放下, 还记得她脚没好全, 动作很轻, 手还栓在她腰上,依旧抵着她,冷腔冷调地逼问:“说话啊,我找谁投诉去?”

她有些气,凭什么他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那嫁妆就该是他的,她就该被他吃得死死的吗?

扭过脸,脾气也犟,“绣你名字了吗?我说了一定是给你的了吗?”

他低头舔了下嘴角,轻轻吁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掰回来,抬起,迫使她看着他,“没绣我名字?又撒谎?”

其实他根本没见过那幅嫁妆,她跟他说嫁妆是为他绣了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多,她那会儿年纪小又害羞,他想问几句都被她红着脸拒绝回答。

他没办法,只有猜,猜了好几个都没猜中,最后,笑着问:“总不会是我的名字吧?”

她不说话了。

所以,陆焯峰觉得就算不是绣他的名字,那也可能跟他关系很大。

明烛犟着不说话。

他低头靠近,气息全笼在她脸上,“不说?”

她咬着唇:“扔了扔了。”

“再说一次。”

“扔了。”

陆焯峰脸色也冷着,直起身,离她远了些,目光在她脸上巡视,压迫感半分不少,他啧了声:“好,那你告诉我,扔哪里了?”

明烛抬头看他,嗓音细软:“重要吗?”

他说:“重要。”

“有多重要?”

“除非我死。”他顿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说,“就算我死了,嫁妆也要烧到我坟头。”

明烛心头一颤,手指紧紧捏住,似乎脸都泛白了,仰头质问:“那你当初怎么不要?我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要?非要我扔了你才觉得稀罕吗?”她说着说着,嗓音渐渐发颤,紧紧咬着下唇,眼睛渐渐红了,像是憋了多年,所有的怒气和怨气逐渐压不住了,情绪走在崩塌边缘。

陆焯峰愣了一下,瞬间慌了。

他没想弄哭她,一滴眼泪都舍不得。

“你…”他低声,又靠了回去,把人搂住,“别哭啊。”

小姑娘眼眶里全是亮晶晶的眼泪,却拼命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除了徐睿刚殉职那阵,陆焯峰就没见过她哭过。他抿紧了唇,手捧住她的脸,刚一碰,她眼泪就滑下来了,落入他掌心,温热湿润,却像灼在他心口般。

明烛不想哭的,也不想示弱,当他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摩挲,抹去眼泪的时候,心口却像决堤了似的,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往外涌。

眼泪安静地流淌,止也止不住…

就像当年陆焯峰第一次见她,她坐在门槛上安静流泪一样,让他难受不已,他把她脑袋压到肩上,低声哄:“别哭了好不好?”

明烛没说话。

“好,是我的错,不逼你了。”

“…”

“以前也是我的错,现在重新追你,这次我追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哄,嗓音低沉清晰,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朵上,明烛觉得痒,缩着脑袋躲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下一瞬,耳朵上熟悉的温热感落下,跟昨晚演习时的感受一样,她不受控地轻颤,怕痒。

陆焯峰在她耳朵上轻轻亲了下,见她没抗拒,又亲了一下。他捧着她的脸,她往后缩了一下,已经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抬头看他,眼睛微红,像晕着一层水汽,却比以往要亮,直直地看着他,还带着鼻音:“你昨晚偷亲我了。”

“嗯。”他低笑承认,手摸摸她的脸,“不哭了?”

明烛舔了下嘴唇,别过脸,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转回去看他:“你偷亲我,我偷扔嫁妆,扯平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焯峰眯了一下眼,紧紧扣住她的腰,手从她脸颊上挪到耳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便低头吻了下去。

明烛蓦地瞪大双眼,只觉心尖一颤,跟五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

陆焯峰没有给她一丝犹豫和拒绝的机会,一开始就吻得很用力,跟五年前的循序渐进不一样,几乎是发了狠似的吮她的唇,舌尖挤了进去,勾住她的,吻得又深又狠。

只有过一次接吻经历的明烛生涩得很,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整个人发着颤,站不住脚跟,软了下来。又刚哭过,连眼角都是红的,长睫湿润,根根分明,活像被欺负惨了似的。

陆焯峰闭了闭眼,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这边压,咬了下她的唇,明烛嘤了声,在他肩上打了两下。

“混蛋…”

混蛋吻得更深。

她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服,身体如过电般,从心尖麻到脚尖,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陆焯峰顿了一下,吻变得轻柔,在她唇上撕磨,“嫁妆扔哪儿了,嗯?”

明烛:“…”

她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那个丑嫁妆,这是软硬兼施,加男.色.引.诱吗?

不说,坚决不说,急死他。

察觉到她要逃避,陆焯峰拧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又吻了上去,这次吻得更狠。

这样来来回回逼供了好几次,明烛就是不肯说,颤着声:“你刚刚说不逼我了的。”

“…”

陆焯峰占了她便宜,这会儿也真不忍心再逼她,但心里更痒了。

他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再啄了口。

直起身。

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低笑出声:“好,不逼你。”

明烛松了口气,红着脸抿了下唇,感觉整个唇都是麻的,肯定肿了。

陆焯峰还抱着她,他得确定一件事,“我们现在和好了,嗯?”

明烛哼了声,推开他,推不动,“谁说跟你和好了?”

陆焯峰真是要被她折磨死了,深深吐出口气,低头去捉她的视线,“那换个说法,现在国家给你分配个男朋友,要不要?”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你能代表国家吗?”

“我代表我自己,我是中**人。”

明烛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要。”

陆焯峰愣住,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她抬头看他,“我说我不要。”

陆焯峰松开她,低头舔了下嘴角,抬手在后颈摸了摸,刚才她在那里挠了一下,他按着那处,蓦地笑了,“亲都亲了,还不要?”

“那以前也亲了,你也没要啊。”

“…”

陆焯峰转身,低头看向楼梯口,明烛不明所以。

很快,就听见有人喊了声:“好像有人在说话,可是办公室灯都没开,应该没人啊…”

“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