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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王先生分开后,韩诸重新回到了宾馆,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后,就开始给守护王大发的保镖打电话。保镖汇报说,王大发已经要疯了,因为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跳脚说:“老子没病了,老子都好了!”

韩诸听着,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律师过去,把事情说清楚。”

保镖答应了后,自然去照办了。于是王大发万般无奈之下,骂咧咧地答应了和解,然后回家去了。

恰好这一天莫浩峰从监狱里出来,韩诸正打算出门去见莫浩峰,谁知道这时候接到莫浩峰秘书的电话,说是莫浩峰刚从监狱出来,就又和人打起来。

韩诸无语,心想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当下赶紧开车,直奔向监狱方向。到了那里这才发现,莫浩峰和才出院没多久的王大发对峙在那里,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

莫浩峰的身旁,一个清秀的女人哭哭啼啼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看起来像是生了大病。

中年男对莫浩峰挥舞着拳头:“这臭娘们现在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打她,关你什么事!你小子多管闲事,难道还想再进局子不成?”

莫浩峰冷硬着脸,盯着那中年男人:“你个畜生,人渣!看我不揍死你!我就算在局子里蹲一辈子,也要揍死你!”说着就要再打过去。

韩诸皱眉,冷喝一声:“莫浩峰,你疯了吗?”

这话一出,冷清清的,不但莫浩峰诧异地看过来,就连那王大发也被喝住了,扭头看过来。

莫浩峰见了她,不由道:“你怎么来了?”

韩诸走上前,淡淡地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你不能再动手打人了。现在,跟我走。”

莫浩峰看了眼韩诸,再看看一旁的女子,半响终于黑着脸点头道:“好。”

说着时,他跟着韩诸往不远处出租车方向走去。

那王大发知道自己被人盯着就是这个年轻女孩搞的鬼,他见了这韩诸,也有点熊了,不过还是啐了一口:“臭婊子,别跟着老子!”说完这个他拔腿也赶紧跑了。

身后的那女人看看两个离去的男人,惶恐地站在那里,最后忽然微弱地喊了一声:“浩峰!”

喊完这个,她就忽然晕倒在那里了。

莫浩峰和韩诸听到这个,忙回头去看,莫浩峰跑过去把女人抱在怀里,然后大声喊着:“王大发,你老婆晕倒了!”

可是王大发已经跑得没影了,看起来根本不打算管这女人。

韩诸过来,看着莫浩峰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问道:“她就叫苗苗吧?”

莫浩峰愣愣地抬头,望着韩诸:“是,她叫苗苗。”

韩诸凝视着这女人,半响蹙眉道:“她得了癌症,活不过半年了。”

莫浩峰震惊地望着韩诸,沉痛地低头望着这女人:“苗苗……”

莫浩峰和韩诸一起将女人送到了医院,医生果然印证了韩诸的猜测,女人得的是恶性脑瘤,而且位置非常危险,风险极大,现在已经是后期,基本没救了。

莫浩峰为这个女人出了医疗费,让她继续住在医院里。

离开医院后,韩诸陪着满脸沉痛的莫浩峰吃完饭。

韩诸递给莫浩峰一杯酒。

莫浩峰望了她一眼,接过来,仰脖子喝光了。

“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了你照料公司。”莫浩峰坐下来,嘶哑地道。

韩诸笑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去公司走了几趟罢了。”

韩诸虽然说得轻松,可是莫浩峰自然心里明白,他离开的这些天,那些手下人心惶惶,工程是彻底停下来了,公司几乎陷入瘫痪。多亏了韩诸过去,把内贼揪了出来,又大刀阔斧地几件事安定了人心,这才让公司重新上了正轨。

莫浩峰端起一杯酒,郑重地敬韩诸:“这杯酒,我敬你。如果没你,我莫浩峰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再次仰脖子干了。

后来他也不敬了,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下,最后舌头逐渐大了。

“你想不想听听我和苗苗的事儿?”

“你想说,我自然会听。”韩诸喝着一杯白开水,这么说道。

莫浩峰又喝下一杯酒,开始艰难地说起来。

“我和她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她跟着妈妈嫁了别人,继父欺负她,对她不好,她妈妈也不管。我从小我就觉得她和我很像,是可怜孩子,所以从小对她好。我记得上小学那会儿,那种最便宜的冰棍,一毛钱三个,天特别热,别人都吃。她看着别人吃,没钱买。我把我的橡皮和尺子都卖给同学,说好的卖三分钱,这样我拿着三分钱给卖冰棍的讲讲价,就能换一个冰棍给她吃。”

说到这里,莫浩峰低着头,眼圈儿有点红,大手胡乱插在头发里,憔悴狼狈。

韩诸望着他:“她吃到了冰棍,一定很高兴吧。”

莫浩峰苦笑了下,用发红的眼睛望着韩诸:“谁知道那个同学说,今天没带钱,明天给我。气得我啊,把那个同学揍了一顿!”

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又说起来:“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集市玩,中间路过一个摊位,那里是卖香蕉的。那时候在北方,香蕉还挺稀罕的。她看到了,特稀罕地望着香蕉,说一直以为香蕉是书上才有的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啊。我想买给她吃,可是我没钱。”

莫浩峰拿起一旁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湿润,又继续道:“再后来,从来没吃过香蕉的孩子长大了。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她去工厂做工,去纺织厂帮人弹棉花。我呢,就去工地干活。有一天我听说一个消息,说他们工厂有个女孩子,弹棉花的时候进去一个东西,就拿手去扯,于是生生的一条胳膊就这么被扯进机器里当棉花轧了。我当时吓得跟什么似的,疯了一样跑过去医院里看。幸好,不是她。”

韩诸低低叹了口气。

莫浩峰又继续道:“从那之后,我发誓,就是苦死累死,我也不要让她再去干那个了。我们当时还都很年轻,她才十七八岁吧,我们就住在了一起。其实中间我们过得挺好的。”

他仰靠在椅子上,眸子里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心里特别高兴,可是她却说,我们没那么多钱,养不活孩子的。我说我会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孩子。于是我没日没夜的干活,工地上的水泥袋子,我一个个地扛,肩膀上都是血印子,我也不歇着。当时我们工头还说,小伙子你这么拼命,以后别落下什么毛病。”

“我拼命地干活,连着以前攒下的,好不容易凑够了两千块,我说这两千块够你生孩子做月子了。她也高兴,说把孩子生下来吧。”

韩诸垂眸,眸中泛起一点哀伤和叹息。

子女宫位于两眼下面,下眼皮隆起的部位,这个部位如果饱满丰隆,则代表子女旺盛。如果这个位置凹陷无光,说明克子女,甚至命中无子女。

莫浩峰子女宫地陷,命中按照常理应无子女的。

所以那个孩子,不可能保得住。

况且那个孩子来得也不是时候,在他最暗淡无光时出现,那是根本留不住的。

果然,莫浩峰仰面叹息,眸中闪着一点晶莹。

“可是就在她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我在工地上出了事故,摔伤了腿。虽然工地上也帮我治疗,也赔了钱,可是我们的房租生活费营养费,这都是问题。于是有那么一天,她就出门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脸白得跟什么似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莫浩峰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如果不细听,都几乎听不清楚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问她孩子动了吗,她说没动……于是我翻了下身,我去摸她肚子,她不让,我坚持想摸,然后她就哭了。”

莫浩峰的泪水流下来,哽咽地道:“她把孩子打掉了。”

韩诸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莫浩峰。

莫浩峰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嘶哑着说:“是我没用,我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所以从那之后,我努力挣钱,凡是能挣钱的机会,我都不放过!结果那时候有人来我们工地上找事儿,我帮工头儿给人家打架,把人都打跑了,工头儿赏识我,给我机会,我就这么慢慢地起来了。”

“我渐渐地有钱了,我给她买好衣服穿,我给她买大房子,我带她去吃以前所有舍不得吃的,我给她买了好多好多香蕉。可是她望着香蕉,她说她早已经不想吃香蕉了。我想想也是啊,到了那个时候,香蕉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莫浩峰说到这里,猛地拿起酒瓶子来,狠狠地灌下去。

一瓶子酒喝完了,他才继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她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去找我以前的工头,当时已经是开发公司的老总了,我找他喝酒去,发现她就和我们老总抱在一起呢,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韩诸听着,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死去的自己。

这种事,其实每天都在上演,有点狗血,可是却是那么真实。世间痴男怨女多,偷情的多,受情伤的也多。

只是有的人走出来了,有的人没走出来。

莫浩峰满怀沧桑地笑了:“接下来的事儿,你也能猜到了。我从那个王八羔子那里分了出来,拉走了一帮弟兄,我单独干。我凭着以前的关系和人脉,我努力地打拼!可是他也和我较劲啊,处处找我麻烦啊。我是在他的打压下一点一点起来的。”

韩诸淡淡地道:“上次你缺七百万,银行不给你贷款,也是因为他从中捣鬼?”

莫浩峰点头:“是,就是他。”

莫浩峰苦笑了下,继续道:“她跟着那个王八蛋,那个王八蛋开始的时候还对她挺好,后来她大了肚子,老王八蛋就去找别的女人睡了。她挺着大肚子去闹,把孩子给掉了,然后孩子又没了,再然后我就很久没看到她。没想到如今再见,她也就只能活半年了!”

韩诸同情地望着莫浩峰:“你觉得很痛苦,是不是?”

莫浩峰痛苦地点头:“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她会走到如此的地步?怎么会这样?我和她再怎么也走不回去了!”

韩诸垂眸,忽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宗教吗?”

莫浩峰微楞,摇头:“我不信那些。”

韩诸笑了下:“其实宗教从来不是迷信,不是巫术,也不是邪教。它是在人类的痛苦中诞生,它会教你摆脱这些痛苦,教你去平和地看待生命,看待世间。”

“我曾经为无数身陷迷途的人算过命,指点过他们的人生。其实我从来不是在教导他们路应该怎么走,而是在告诉他们,该怎么去选择。”

莫浩峰怔怔地望着韩诸:“有时候我觉得你高不可攀,就跟一个神一样,你说的话,我不懂,可是我知道都是对的。”

韩诸温柔地笑道:“没关系,你可以不懂,但是我可以慢慢地告诉你,为什么你在痛苦,为什么你会失去那个孩子,为什么你和这个女孩注定无缘。”

莫浩峰喃喃地问:“为什么?”

韩诸柔声道:“人类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痛苦。知道了为什么,你的痛苦会得到缓解。”

就好像曾经,那个三个家长在家却没能看住一个两岁的孩子,而让一个孩子从窗户坠亡一样。他们深深地陷入自责和愧疚之中,他们无数次地想着假如我怎么样,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于是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个灵药,那个灵药叫做“这本来就是这个孩子的命”。

也许充满了自欺欺人的意味,可是一旦他们将这件事归结到命运,或者归结于一种玄而又玄的因果,他们的自责愧疚和痛苦就会大大地缓解。

莫浩峰发红的眼睛,疲惫而憔悴地望着韩诸:“韩诸,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韩诸伸手:“来,给我你的生辰八字。”

莫浩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别人跑了,我爸爸也记不住我的生日,我不知道。”

韩诸顿了下,微微蹙眉,道:“好,没关系的,其实我们可以尝试另一种办法。”

玄学分为山、医、命、卜、相。

其中的医分为方剂、针灸和灵疗。

其中的灵疗,其实就是通过掌握人的心灵,也就是俗称的心理状态,进而以治疗人疾病的一种方术。这个和当前所谓的“心理治疗”其实是一脉相通的。一般常用的催眠术、暗示法等,又会用《祝由十三科》做药引。

不过现在,韩诸要做得自然不是给莫浩峰治病,她是想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他去看清:为什么我在痛苦,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

她让莫浩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她拍了拍莫浩峰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她绽开一个温煦的笑容,然后用犹如风吹过沙一般的声音,对莫浩峰道:“来,看着我的眼睛……”

醉酒中的莫浩峰怔怔地抬头,看向韩诸。

韩诸的目光好温和,就如同三月暖暖的太阳一般。

韩诸的笑容好柔美,是不是假如妈妈不曾离开,也是这样的笑容呢?

他凝视着韩诸,喃喃地道:“韩诸,我好困……”

韩诸依旧用温柔到犹如轻风拂面一般的声音道:“浩峰,看着我的眼睛……”

看着韩诸的眼睛……看着韩诸的眼睛……

于是莫浩峰看着,看着……他越来越困……

而就在这困乏中,他听到一个声音,用轻软的语调低低地引导着他。

“你在一片黑暗中,你充满了迷茫,孤寂和寂寞。现在,你迈开双腿,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你看到前方有一点光亮……”

这个声音温柔犹如母亲一般,那声调仿佛风吹过一般,抚平他心中的伤痕,抚平他黯然焦躁的情绪。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蜷缩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周围很温暖,很舒服,他感到很惬意……

53 催眠治疗

莫浩峰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得安静而沉静,就如同一个刚吃饱了奶,躺在妈妈怀抱的婴儿一般。

韩诸端过一杯茶水,轻轻地品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很安静。

这时候,手机亮了一下,韩诸拿过来,是来自国王先生的一个短信。

“想你了,你在干什么?”国王先生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含蓄。

韩诸笑:“在给天底下最帅的帅哥发短信。”

国王先生:“(^__^)”

韩诸:“可惜他没理我,所以我只好和你说话了。”

国王先生:“……是谁?”

韩诸:“没有人。”

国王先生:“真的吗?”

韩诸:“嗯哼,以上对话来自我看到的网络段子。至于我身边,倒是有一个被我催眠的男人。我想让他通过催眠的方式看看前世。”

看到这个,那边的国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一个短信:“保重身体,不要为了不相关的人浪费你的精神。”

国王先生虽然不信玄学,不懂玄学,可是到底是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朋友,大概也知道,去试图催眠别人,特别是催眠一个意志力比较强大的人,其实是非常耗损本身的精力的。

虽然现在的韩诸身体强健,可是他却依然舍不得她去做这些,万一损耗了自己的身体呢?

国王先生心里隐藏的伤痛,甚至韩诸都没有探测到的。

不过韩诸却并不以为意,一则她并不会经常用催眠术,二则其实这点催眠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是小事一桩。

当下面对这个关心自己的男人,她只是回复:“我知道的,我会注意。”

国王先生却回道:“你一定没有听进我说的话。但是我要你听进去,假如你依然不放在心上,那我会亲自过去,让你明白。”

这下子韩诸不得不认真了,忙解释道:“实在是这个朋友很重要,以后要为我开疆辟土的。一般的人我才不会轻易这么做的。”

国王先生这才释怀:“保重身体,我先去开一个会,等下再找你聊。”

和国王先生刚说了再见,那边莫浩峰却忽然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他,两眼茫然地睁着,神情出于困顿和迷惘之中,仿佛刚做了一场梦,尚且不知道身在何处。

韩诸放下手机,笑着问莫浩峰:“说说吧,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莫浩峰蹙眉:“我刚才睡着了,睡着了之后,我感到浑身轻飘飘的。我就在一片黑暗中往前走,走到了尽头,发现那里有一个洞口,发着白光。”

韩诸点头:“然后呢?”

莫浩峰觉得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不过依然继续道:“我轻轻地迈过了那道白光,看到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有鸟语花香,有河水,我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古代将军一样的铠甲,拿着一把剑,牵着一匹马在那里喂水。这时候,有一只小鸟来到我身边,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可是那个男人却挥舞着剑,于是小鸟叽叽喳喳了几下,飞走了。”

韩诸凝视着他:“你觉得那个男人是谁?”

莫浩峰听到这问话,浑身微震,他嘴唇动了下几下,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半响后,终于道:“那个男人,就是我自己吧……”

韩诸点头:“那个男人,就是前世的你。那个小鸟,就是四个月就被打掉的孩子。”

莫浩峰闻言猛然地抬起头,望向韩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