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瑜探头往出去,眯了眯眼,沉眉思索道,“有点眼熟,忘了在哪里见过。”

他风流成性,女人众多,早已忘了李南泠。

鱼楣一手端着茶盏,动作优雅的放到唇下,浅啜了一口,淡声道,“听闻梁小王爷去年去荆州时路过淮阳耽搁了几日。。。。。”

梁子瑜闻言恍然,手中折扇一顿,猛然抓紧窗棂,惊道,“是那个贱人!”

说罢目光一闪,疑惑道,“她何时来了殷都?”

鱼楣用茶盖一下下撇着茶水,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何时来的不重要,你可知道她如今是谁的人?”

“谁?”

梁子瑜玩弄过不少女人,唯在李南泠身上栽了大跟头,那一次后,连续三个月碰不得女人,吃了不少药,才恢复男人本能,那几个月每每想起那个帮助她的少年便恨的牙痒痒,但时间一久,也就慢慢忘了。

此时见鱼楣特意将他找来,似是另有他意,也不禁起了几分兴致。

“如今朝中吏部尚书,张初曦。”

梁子瑜倒吸了口气,目露思索,手指轻轻摸索着手中折扇的描金木柄,有一些事连在一起,渐渐清晰起来。

当时救李南泠和耍了他的那个少年,正是易容后的初曦,后来在秦川再次遇到过,初曦没带面具,恢复了本来容貌,只是当时天色昏暗,他又被宫玄一吓,加上情况混乱,没看清初曦的面容,后来再看到恢复真容后的初曦时,只觉得有些面熟,却从未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而李南泠和初曦两次入宫参加宫宴,他都避开去寻花问柳了,所以至今还未碰到过李南泠。

想来就算是碰到,若不是鱼楣提醒,也会如今日一般,只觉得女子面熟,也不会将现在这个穿着鲜亮,面容白皙娇美和淮阳那个唯唯诺诺,布衣木钗的女子想到一起去。

原来,他曾经一直寻找的人就在眼皮子下。

可是如今,他也动不得了。

眼睛一转,梁子瑜挑眉轻笑道,“嫂夫人何意?”

“梁小王爷在淮阳吃了大亏,难道就不想报仇?”鱼楣问的尖锐。

梁子瑜面色立刻阴郁了下来,那件事他和梁宏一次喝酒时提起过,不知何时竟被鱼楣听了去。

何况不只是旧怨,漕运使的位置丢了,也是拜这位尚书大人所赐。

阴阴一笑,梁子瑜有些不快的道,“想报仇又能如何,如今这位尚书大人官居高位,又受太子殿下庇护,谁能动的了?”

鱼楣缓缓一笑,“凡事只要筹谋得当,没有办不成的。”

“哦?”梁子瑜斜眼看过来,“难道嫂夫人已经有了好的计较?”

“只要梁小王爷肯同我合作,不但可报淮阳之辱,就连方才那女子,也是你的!”

梁子瑜眼睛半垂,闪烁不定,手中折扇一下下敲打着手心,半晌才挑着眼尾看向鱼楣,不怀好意的笑道,“嫂夫人大费周折,难道是还放不下夏世子?”

鱼楣喜欢夏恒之的事,在殷都已经算不新鲜。

闻言,鱼楣立刻冷了脸,“我为了什么梁小王爷不需要管,梁小王爷只要得到你想要的,就可以了!”

“我想要的?”梁子瑜邪邪一笑,上下打量对面的女子,此时外面天色阴沉,雪色漫天,银光正盛,光线自窗纸透过来照在女子娇美的面容上,双颊粉若桃花,美眸潋滟生波,娇媚动人。

梁子瑜撇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起身走到对面挨着鱼楣坐下,手抚上女子的柔胰,轻捏着她细滑的手腕,目中渐起异样的光芒,低低的道,“本小王想要什么,嫂夫人难道不清楚?”

鱼楣猛然抽回手,沉声道,“我的丫鬟就在门外,梁小王爷休得放肆!”

梁子瑜倾身上前,将鱼楣困在角落中,阴鸷的勾唇笑道,“嫂夫人方才搅了本小王的好事,难道不该补偿一二?”

鱼楣又气又羞,抬手便要给他一掌,却被梁子瑜一把抓住,放在唇下含了女子的小指,声音低哑旖旎,“本小王早就对嫂夫人倾心不已,嫂夫人跟了我那表哥那个丑货实在是暴殄天物,不若今日让本小王怜惜一下,其他的事,也自然好说。”

鱼楣羞愤难当,挣扎着起身,怒道,“你混账!再不起来,我便要喊人了!”

梁子瑜握着鱼楣的手腕猛然一紧,阴狠的看着她,“好啊,你现在就喊人,事情闹大了,追究起来我为何同嫂夫人在这里,嫂夫人可想好怎么解释?”

鱼楣一怔,气急败坏的看着他,却不敢再动。

梁子瑜冷笑一声,俯身对着女子的樱唇吻了下去,低声道,“嫂夫人从了本小王,让本小王尽兴,方才说的事,随便嫂夫人差遣!”

鱼楣犹自不甘,躲开他的嘴,头撇向一边。

梁子瑜身下难受,再顾不上女子愿不愿意,扑身上前,在女子白皙柔嫩的颈上便是一顿乱啃,手熟练的解开女子的裙衫,用力一扯,女子水红色的肚兜便被扯落了一半,梁子瑜目光淫邪的直直看着,吞咽了一口,低头俯下身去。

鱼楣低喊一声,立刻又紧紧闭上嘴。

梁宏最近在外纳了一房外室,久不进她房,梁子瑜本就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此时被他一番玩亵,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鱼楣是自小被教养起来的大小姐,一身肌肤赛雪,柔滑细嫩,梁子瑜惊叹道,“嫂夫人说的对,那些低贱女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鱼楣满面羞红,咬紧牙关,一双长睫如蝶齿轻颤,抬手将窗子关上,缓缓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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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鱼楣才推开身上的男子,草草清理下身后,拢了衣服,面上羞愤难堪,又止不住对自己的恼恨,心中抑郁不已,低声道,“梁小王爷莫忘了方才说的话!”

梁子瑜餍足的歪在一旁,一边提裤一边嬉笑道,“本小王说了那么多,嫂夫人指的是哪句?”

想起方才那些孟浪的话,鱼楣羞窘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理了理散乱的发鬓,再不敢停留,快步的开门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明显已经听到了一些声响,面上通红,低着头不敢看鱼楣。

鱼楣咬了咬牙,狠声道,“还不快走,杵在这里做什么?”

小丫鬟是鱼楣从相府带过来的,算的上是心腹,到不用担心会将事情泄露出去,但到底还是有几分难堪,怒色满容。

小丫鬟惶恐的应了声,忙跟着鱼楣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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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人心不足

出了茶楼,地上的雪已没了脚面,鱼楣心中慌乱,脚下虚浮,快步向着街口走去。

马车还等在那里,下人放了脚凳,鱼楣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内幽香淡淡,轻纱曼垂,铺着雪白的绒毯,里面一女子正倚壁看书。

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端庄的面容微微蹙眉,疑声问道,“楣儿怎停留这么久?”

“让长姐久等了!”鱼楣低着头,粉面发白,不敢去看鱼芷,声音有些发虚的道,“梁小王爷不肯帮忙,我多说了几句才说服他。”

车内帐帘垂着,光线黯淡,鱼芷也未发现鱼楣的异样,只轻轻点头,突然淡笑一声,“那个荷包果然是李南泠的,楣儿好聪慧。”

鱼楣眸光微冷,手指心不在焉的的描绘裙子上的图案,缓缓道,“小璃如今攀上了太子殿下这颗大树,自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和恒之哥哥不清不楚,而且这荷包绣的尽是小女子思春的图纹,不像是她能绣出来的。”

从始至终,鱼楣依旧将初曦喊做小璃,在她心中,那人永远都是小璃,一个卑贱的傻子。

鱼芷听到太子殿下几个字目光一黯,声音渐沉,“你准备怎么做?”

鱼楣唇角勾起一抹狠毒,“不着急,让她且得意几日。”

“我总觉得不妥,楣儿,她真的不是从前的小璃了。”鱼芷面带踌躇,语气忧心。

“她若还是之前的小璃,我何苦费如此心思!”鱼楣有些声嘶力竭的喊道,说罢见鱼芷面色惊愕的望过来,才觉自己失态,忙缓了神色,柔声道,“长姐到底是帮了我,楣儿心中感激不尽。”

马车往相府的路上驶去,车轮轧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带起一片乱雪飞溅。

街上空无一人,入眼尽是一片白色,店铺下的灯笼也覆了一层厚雪,在风中微微摇晃。

这一场雪化尽后,怕是已到年关了。

时间总是这样快,然而一年年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华可以消耗。

鱼芷淡淡的望着车窗外,一时间思绪繁杂,静默不语。

鱼楣看了看她神色,偎近了一些,为她轻轻捏着肩膀,细声细语的道,“待事成以后,太子殿下依旧是长姐的,我虽心中对小璃有恨,但如此周折,也是为了长姐,只愿长姐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鱼芷握住她的手,“我得了自己想要的,楣儿呢?能得到什么?”

是啊,无论怎么做,夏恒之都不会再属于她了!

尤其今日和梁子瑜…

鱼楣闭上眼睛,面上是绝望后的平静,“楣儿报了心头之恨,此生便足了!”

李南泠回到别苑的时候初曦还未从宫里回来,一路进了自己的房间,再未出来。

天快黑时,初曦才回来,沈烟轻忙上前,解下她身上的披风,面带忧色的道,“南泠不知道怎么了,出去了一趟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午饭都没吃。”

初曦眉头一皱,“我去看看。”

李南泠房间的门关着,初曦敲了敲,问道,“南泠,你在里面吗?”

房内昏暗不明,李南泠神思恍惚的坐在床上,那只荷包被剪的稀碎,听到初曦的声音,李南泠忙将荷包的布片胡乱的塞在锦被下,躺在床上,放下床帐,软声道,“是曦儿吗,进来吧!”

初曦推开门,进了内室,见床帐放着,李南泠似躺在里面。

撩开床帐,初曦坐在床上,黯淡的光线下只见床上女子面容苍白,神色难看,顿时一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哪里难受?”

李南泠下意识的想躲开,强强忍住,敛着眉眼,淡声道,“出去了一趟,冒了风雪,头有点疼。”

“怎么不早点说?我去请大夫!”初曦声音着急,起身便要走,却被李南泠一把拉住手腕,随即又似无力的放开。

“不用,只是冒了风,我躺一下就好了,天都黑了,路上又是积雪,就别麻烦大夫了!”

初曦担忧的抚了抚她的肩膀,“那行,如果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让烟轻给你做碗姜汤来。”

李南泠垂眸,轻轻点头。

初曦开门出去,房内女子眸光幽幽,暗如鬼魅,死死的咬着下唇,唇上渐渐沁出血来,一滴滴落在枕上,如血梅初绽。

很快初曦便返回,沈烟轻跟在身后,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姜汤和一些细软容易克化的粥食。

“病了怎的也不跟我说?”沈烟轻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木几上,口中埋怨,面上却满是担忧。

李南泠面色微微苍白,垂着眸,淡声道,“只有有些头疼,以为躺一会便好了。”

初曦揽着她起身,端了姜汤放到她唇下,“先喝一碗汤,也许发了汗就好了。”

李南泠淡淡点头,从头至尾没有看过初曦,接过碗,小口喝了干净。

又看着她喝了粥,初曦才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关切的道,“你先休息一会,下人就守在门外,有事尽管招呼,晚上我过来陪你!”

“不用!”李南泠冷淡的道了一声,似发觉自己语气不对,忙软了声音道,“不是什么大病,曦儿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必麻烦了。”

“那我夜里过来。”沈烟轻柔声道。

“真的不用。”李南泠无力的说了一句,语气一顿,“那就让巧玢过来吧。”

“那行,等下吃了晚饭,我便告诉她,哪里不适一定要说,不要忍着。”

李南泠隐在床帐的暗影中微微点了点头,转过眸去,再不出声。

初曦和沈烟轻两人只认为她头疼难受,轻声退出房来。

天气极冷,滴水成冰,初曦两人沿着长廊缓步往正厅走。

“南泠今日出去做什么了?”初曦开口问道。

“她和她堂妹一起出的门,后来我问了李巧玢,说是去给她做了一套过冬的衣服。”沈烟轻回了一句,踌躇片刻,才又继续道,“她那个堂妹来了不到一个月,已经去我那支了两次银子,每次到是不多,三两五两。”

初曦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道,“女孩子嘛,爱美,可能买了水粉首饰,只要不过分,给她就是!”

“是。”沈烟轻淡淡应声。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初曦上朝前,先去了李南泠房里。

李南泠还睡着,李巧玢见初曦进来,忙起身行礼,“见过大人!”

“嘘!”初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不要吵醒了她,南泠怎么样?”

李巧玢笑的乖巧温柔,“应该是没事了,一夜都睡的很好。”

“嗯!”初曦撩开床帐见李南泠侧卧着,睡的正熟,走到外室,轻声吩咐道,“我去上朝了,有什么事尽管找烟轻。”

“是,玢儿知道!”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听到女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李南泠缓缓睁开眼睛,目中尽是凉笑嘲讽。

李南泠躺了两日,终于在连续阴沉了几日的天彻底放晴后走出了房门。

气色依旧,容颜依旧,似乎真的只是病了一场如今已经好了起来。

每日仍旧柔柔弱弱的样子,对待初曦和之前也并无分别,唯一的细微变化便是更加沉默寡言,整日的抱着绣帕绣个不停,绣的都是鸳鸯戏水。

甚至也不再提夏恒之,更未再让初曦帮她递任何信物书信。

腊月初的时候,初曦收到了西梁来的信。

两个多月前,初曦收到过一封,再算上这一封,已是自上官回去以后寄来的第三封信。

信中言,上官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

西梁帝大喜,封了上官的父亲为镇国大将军,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上官的孩子还未生下来,乾元帝便迫不及待的已经给了能给的各种封赏,至此,上官府已是荣极。

信中上官南语气越发温和,满满的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初曦回信中让上官安心养胎,等着做母亲,天极丸自有她去找,并且再三嘱咐让她保护好自己和孩子,身边的人一定是极其信的过的。

快到年关,宫里的事越发忙了起来,别苑中的事一切都是沈烟轻打理。

这日,沈烟轻正忙着整理年节时和其他朝中管员府上的礼尚往来的贺礼单子,就见李巧玢站在半开的雕花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嫣然笑道,“烟轻姐忙着呢?”

沈烟轻将礼单收起,淡声笑道,“巧玢有事?”

李巧玢走进来,面上堆着讨好的笑,“烟轻姐真是能干,大人整日不在别院里,一切都靠烟轻姐打理的井井有条。”

沈烟轻拿了暖炉放在手中,敛眉不温不淡的笑道,“巧玢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李巧玢笑脸微僵,目光闪烁,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烟轻姐,我今日想出门采买些东西,手上没钱了,能不能支五十两银子。”

沈烟轻倏然抬头,目光从李巧玢头上的金钗玉饰到她身上穿的上好的织锦刺绣裙衫,眸色渐冷,面上却不漏半分情绪,只静声道,“巧玢,今日是初十,我若没记错,从入月开始,你已经在我这支走了将近一百两银子,你都买了什么?”

开始的时候还是三五两的支,后来便是十两、二十两,如今竟然一开口就要五十两。

初曦对钱财不过问,因为她是李南泠的堂妹也一直纵容,却真当她们这是她家开的钱庄!

李巧玢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干笑两声道,“前几日出门看中个嵌金玉的簪子,我见堂姐喜欢,便买了,只那一个簪子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虽然这银子是我支的,可没全用在我身上。”

沈烟轻不想和她争辩,垂眸继续看手中的单子,淡声道,“大人虽是个尚书,但俸禄要养一大家子人,还有各种应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宽绰,尤其是年节快到了,别苑里花银子的地方很多,巧玢能不买的就尽量不要买了。”

李巧玢面上难堪,讷讷笑了两声,“是,巧玢省的了,那不打扰烟轻姐做事,巧玢先退下了!”

沈烟轻嗯了一声,不再回应。

李巧玢得了个没趣,缓步出了门。

刚一出门,面上一直维持的谄笑立刻垮了下来,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咬牙愤然而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李南泠正在绣帕子,闻声眼尾一瞟,淡声道,“又怎么了?”

李巧玢坐在对面的桌椅上,咬牙切齿的道,“堂姐,那个沈烟轻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去跟她支点银子,她就拿话挤兑我,这哪是冲我,分明是不把你看在眼中。”

李南泠头未抬,专心绣着鸳鸯,一言不发。

李巧玢目光在她面上一转,阴阳怪气的道,“堂姐,你们大人看来也当你是外人啊,这钱财全都让沈烟轻一人掌管,这心偏的也太明显了。”

李南泠手一抖,针扎进手指上,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她也不去擦,直接将鲜红的血涂在已经绣好的鸳鸯羽毛上,抬眸幽幽问道,“你又要银子做什么?”

李巧玢扁了扁嘴,“什么叫又,以前要的银子我也没全为自己花,上次给堂姐买的那个簪子可是花了二十多两银子,因为这沈烟轻还不高兴,嫌我花的多了,哼!银子在她手上,她花多少谁又知道?”

李南泠目光在她头上的金玉镶红宝石钗上一瞥,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李巧玢走过去,轻轻摇晃她的手臂,讨好的道,“堂姐,其实我这次要银子不是为了买首饰,娘亲病了,我想给她买点好的补品。”说罢,挑着眼尾,面上有三分秦氏市侩的模样,“堂姐,上次太子殿下送来的那个血燕就很不错,娘亲吃了也说好,不过我就拿了两次,厨房发现少了竟然给收起来了,我想着出去再给娘亲买点。”

李南泠一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

“切!”李巧玢撇着唇,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谁吃不是吃,没浪费不就行了!”

李南泠面色不虞,沉声道,“那血燕是贡品,你出去也买不到。”

“是吗?”李巧玢眼珠子转了转,明明是才十几岁的姑娘,眼中却尽是油滑世故,“买不到血燕那买点人参也行啊,可惜,我身上一点银子也没有了。”

说罢,便直直的看着李南泠。

最近李南泠一直没去东城看过秦氏,闻言,默了一瞬,将手中的绣帕放下,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取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她,“拿这个去买吧,以后尽量少跟烟轻要银子,还有,东宫送来的东西不许再碰,若被人抓到,我也帮不了你!”

李巧玢忙接了揣进怀里,连声道,“是、是,还是堂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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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讨厌的人又来了…。呜呜,十二保证,这一段很快就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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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新年愿望

出了李南泠的门,李巧玢已经换了笑脸,得意的往自己屋走。

路过初曦的房间时,李巧玢突然顿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到这个时辰初曦还在宫里,眸光一阵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