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月色更亮,却惶惶的照的人眼前一片模糊,辛追怕惊醒了宫玄和初曦,脚步放轻,一路走到栅栏边,却不见半个人影。

人去哪了?

辛追心里嘀咕,打算自己先去找,若找不到人再回来叫人。

抬腿刚要迈过栅栏,身后突然有人走过来抱住自己的腰身,辛追一惊,反手就要抓住来人的手臂,刹那间只觉两团柔软贴了上来。

辛追有过女人,自是明白那柔软是什么,低头见两条藕臂紧紧的抱着自己,不由的微微一怔。

“辛将军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温柔低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竟是蓝珠。

辛追一阵尴尬,双手拉开蓝珠的手臂,退后一步,窘迫的道,“蓝姑娘怎么还没睡?”

蓝珠面容羞怯,脸颊酡红,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也别有一番小女子的娇美,此时半垂着头,耳鬓的发散下来遮住半面玉容,娇声道,“心有所思,无法成眠,小女子爱慕辛将军,还望将军成全!”

辛追皱了皱眉,侧过头,婉拒道,“本人家中已有妻女,不敢辜负姑娘!”

“我不在意!”蓝珠急切的道了一声,往前一步,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小女子只愿和将军**一度,即便明日将军便要离开,此生也无遗憾了!”

“姑娘这样说更让辛某无地自容,夜深了,辛某回房了,姑娘也早点歇息!”辛追又退了一步,低着头转身就要回去。

“将军!”蓝珠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抬眸怯怯的看着他,贝齿轻咬下唇,不胜娇怜。

辛追更是窘迫无奈,伸臂要推开女子,突然一阵夜风拂过,栅栏上的紫色野花轻颤,幽香漂浮,辛追吸了一大口竟渐渐神思恍惚起来,下身一股燥热涌上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抬起的手臂慢慢又垂了下去。

而面前的女子看在眼中竟别样的娇媚动人。

蓝珠半垂着头,露出乳粉含羞的侧颜和白皙的颈项,缓缓抬手褪了外衫,圆润光滑的肩膀立刻暴露在雪白月色中。

辛追目光痴痴,呼吸渐渐沉重。

蓝珠握了他的手放在胸前,娇躯依偎过去,呼吸急促,软声道,“将军为小女子解衣可好?”

女子身上只还有肚兜,露出如脂藕臂和大片雪白脊背,纤细的腰身紧紧贴着男子的下身,月色下,似遮未遮,异常诱惑。

辛追直直的看着女子,微微张着嘴,大口喘息,喉中不断的吞咽,手臂环上女子纤细柔软的腰身,双脚却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直直撞在栅栏上。

突然,栅栏上的一截断枝扎在男人脊背上,疼痛传来,辛追脑子稍稍清明,顿时一个激灵,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逃也似了往偏房里跑去。

推门进去,撩开被褥便钻了进去,胸口起伏的厉害,脑子里一片混沌,睁着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屋顶,片刻后,眼睛渐渐阖上,竟就这样睡着了。

院子里蓝珠见男人跑开,脸上并不见任何羞恼,神情淡淡,目光深幽,只是抬头看着挂在树梢的皎月,良久才将衣服穿上,绣鞋踏着木梯,缓缓上了二楼。

深夜寂寂,院子里安静如初,似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277、第三日

次日一早,辛追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脑子里模糊的记得昨夜自己似出去过,但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回来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辛追坐起身来,见自己右手边上的床铺上已经空了,同屋的另一人早就已经起床去院子里晨练了,而自己左侧,小卓头朝木墙,还沉沉的睡着。

木门吱呀一响,一个墨骑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木盆,低声笑道,“头儿,您醒了,我出去的时候看您睡的沉就没喊您!”

辛追点了点头,起身在木盆里湿了帕子抹了一把脸,水是一早在河里打回来的,冰寒刺骨,但抹在脸上却异常醒神,从头到脚头的汗毛孔都舒畅起来。

“小卓还睡呢?这两日怎么醒的这么晚?”墨骑卫看着还蒙头大睡的小卓小声嘀咕。

辛追回头瞄了一眼,不在意的道,“这两日不赶路,就让他多睡会吧!”

在墨骑卫中辛追是有了名的体贴下属,这次出来的二十人都跟了他许多年的亲兵,自是了解他的脾性,也不再多说,两人收拾妥当便开门走了出去。

其他墨骑卫都已经起床,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正伸展拳脚,不过片刻,蓝珠便招呼众人吃饭了。

众人团团围坐,只有小卓没到,辛追眉头微微一皱,不敢让宫玄和初曦两人久等,忙派了人去喊。

被派去的人是和小卓、辛追同屋的墨骑卫明越,他回了房,见小卓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姿势,睡的死沉,不由得摇头嗤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小卓的肩膀,“太阳晒屁股了,你小子还不起?”

小卓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刚开始进墨骑卫的时候没少受苦,却坚强的坚持下来,他们都喜欢这孩子,平日里也多对他多加照顾。

然而他连拍带喊,小卓竟然还未醒。

他们都是受过特训的士兵,睡觉时也要保持警惕,平日根本不可能睡这么死,明越疑惑的看着小卓,不由的用了几分里拽了下他的肩膀,“小卓醒醒,殿下和大人都等着吃饭呢!”

这一次,小卓醒了,却没睁开眼,依旧侧着身背对着明越,不耐的扬了一下手臂,困倦的道,“别管我,你们吃,实在是太累了!”

明越哂笑一声,“你小子夜里打仗去了啊,都休息了几天了还累?”

小卓却不再回话,明越探头一看,原来又已经睡着了。

昨夜早早就睡觉了,怎么还能困成这个样子?

明越嘀咕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进了饭堂,众人碗筷未动,还都在等着,明越只好将小卓的情况说了一下,辛追眉头紧皱,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离开了军营这个小子真是越发惫懒了,我去喊他!”

“别去了!”初曦喊住辛追,“我们先吃,给小卓把饭菜留出来便是了!”

辛追下意识的看向宫玄,见他面色淡淡,长眸半垂,握着茶盏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也只好作罢,吩咐人给小卓留出饭菜来。

吃过早饭,蓝珠的阿母又上了二楼,初曦握着茶杯看着窗外,眉头轻皱,昨日村子里死了人,今日本该还在守灵期,然而村子像往常一样安静,不要说鞭炮声,就是哭声都听不见。

那男子除了月乔难道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为何听不到有人哭?

其他人也已经察觉异样,辛追先开口问道,“蓝珠姑娘,听说昨日村子有人死了,怎么听不到哭声?”

蓝珠正在给众人倒茶,闻言抬起头来,将茶盏递到辛追手上,一弯唇角,脸颊上出现两个酒涡,纯真动人,她认真的解释道道,“大概风俗不同,我们这里死了人当夜就要下葬,为了怕月乔姐伤心,我们今日也是不去她家里的。”

辛追思忖一瞬,能理解几分,发生了这种事,有时候外人越是安慰越是难过,不去打扰也许更是一种体贴。

此时宫玄起身,握了初曦的手,淡声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初曦放下手中的茶杯,和蓝珠说了一声,跟着宫玄出了门。

初曦两人出门时已是日上三竿,众人去院子里帮着蓝珠家里提水或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正在院子里忙活的时候,就见最东侧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卓走了出来。

众人抬头看过来,正要嬉笑打趣小卓,然笑容僵在脸上,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不过一夜,小卓竟看上去憔悴不堪,脸色苍白难看,两颊凹陷,双眼乌青,竟似是十日不曾休息一样。

他本就比其他人削瘦,此时微微躬着身子,神情萎靡,转过头来,对着众人无力的笑了笑。

辛追走上前去,手探了探他额头,沉声道,“是不是病了?怎么这副样子?”

小卓目光闪躲,低着头发讷讷道,“没事,昨夜出去解手可能受了风,没睡好,有点头疼。”

蓝珠走过来,关切的道,“是不是染了风寒,山中夜里寒凉,你们初到这里大概不能适应,我家里有驱寒的草药,我等下去给你熬一碗来,喝下去便好了!”

辛追扶着小卓感激的道,“那劳烦蓝珠姑娘了!”

“辛将军客气了!”蓝珠半垂着头羞赧的说了一句,转身小步进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蓝珠端了熬好的药进来,小卓坐在大堂里,倚着木椅似又已经睡着了,辛追把他叫醒,看着他喝了药才让他回房继续睡。

众人只以为他是受了寒,不再扰他。

初曦和宫玄两人出了门,未进村子,而是沿着小路在村外走了走。

清风徐徐,阳光和暖,小路两侧有一两颗桂花树开的正好,满树黄花灿烂,风一过,花瓣轻飘飘落了两人满肩。

两人走到一条河前停下来,正是从村子里经过的那条河,蜿蜒的穿过村落,流向山林深处。

远远的还能听到村子里的女子浣洗衣服时传来的嬉笑声。

初曦想起昨日碰到那男子的事,越想越觉得古怪,还是忍不住和宫玄细说了一遍。

宫玄抬眸淡淡的看着村子,缓声道,“他想向你求救,或者想提醒你什么。”

“是、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种可能!”初曦目光清寒,拾了枚石子,打了个水漂出去。

若真是想提醒她,那只能说明他们现在正处在危险中,蓝珠难道会害她?初曦想到那姑娘腼腆害羞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这个村子的确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我回去后会告诉辛追,让大家小心,再等一日,不管那个巫医回不回来,后天我们便启程。”宫玄淡声说道。

“好!”初曦拂了拂手上的尘土,深吸了口气,忽然之间,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让人压抑起来。

顺着河流看向村子,更觉得这个村落似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神秘,木阁屋栏深处掩藏着他们无法知晓的秘密。

回去的时候已快晌午,辛追来告诉宫玄和初曦,小卓病了,不过已经喝了药,应该没有大碍。

初曦点头表示知道了,让辛追派个人照顾小卓,观察一日再说。

吃了午饭,外面乌云突起,黑压压的云彩遮了天空,天色暗下来,竟是似到了傍晚一般,不一会儿,倾盆大雨落下来,窗外望去,天地之间只剩一片雨帘。

初曦趴在窗子那看了一会雨,困倦袭上来,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幽暗难辨,窗外雨似已经停了,只听到屋檐上的水落在窗下的竹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单调,清寂。

宫玄就坐在床上,将她半抱在怀里,手臂支额假寐,此刻见她醒来也缓缓睁开长眸,深邃的眸子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初曦半眯着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声音含糊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宫玄抚着她顺滑的长发,语调沉缓,“快酉时了!”

初曦这一觉竟睡了快两个时辰,趴在宫玄怀里懒懒的依旧不想起来。

一阵风吹来,窗子吱呀一声被吹开了,冷风扑进房内,初曦顿时瑟缩了一下,脑袋却清醒了许多。

窗外雾气缭绕,炊烟袅袅,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了。

初曦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天色缓缓皱眉,已经是第三日,村子里没有消息传来,那个叫苏依的姑娘没有回来。

初曦睡了一下午,也不觉得饿,晚饭时只喝了一碗稀粥。

下过雨后,夜里风更冷,吹在身上如刀割一般,辛追吩咐众人早点休息,没事的话谁也不许私自出去。

到了半夜,云被风吹散,露出迷蒙蒙的月光来,只是圆月不如前几夜明亮,暗红色发着毛边,照在村子上空,越发凄寒冷寂。

过了子时,最东侧的偏房门轻微一响,少年回身看了看睡的正熟的辛追和明越,悄悄关上房门,踏着凄迷月色,缓缓出了院子。

一直到天快亮,人正睡的熟的时候,才悄声返回,面色惨白,目光恍惚,进门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两眼痴呆的看着房顶,嘴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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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挖尸探秘

早晨的时候天已经晴了,晨光万丈,草叶上露水如珠,山鹂脆啼,一切又显的生机勃勃起来。

今日又是小卓起的最晚,吃饭了还不见人影,明越去喊他,不过片刻便急匆匆的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小卓陷入昏迷,怎么喊都不醒。”

初曦“噌”的站了起来,最后一日了,果然还是出了事。

辛追亦是是十分惊讶,“昨夜我还看着他喝了药,当时见他已经没什么事了!”

宫玄走过来握住初曦的手,安抚的紧了紧,对着明越淡声,“带本宫去看看!”

“是!”明越恭敬应了声,忙在前面带路。

看到小卓时,众人都是一惊,只一夜间,少年竟已瘦的脱了像,面色蜡黄,如七旬老翁,两颊凹陷进去,双眼乌黑,眉宇间透着一股死气。

“小卓、小卓!”辛追喊了几声,小卓却丝毫不动,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那模样简直就像死过去一般。

初曦看着他,突然觉得小卓的样子有些眼熟。

宫玄目光微微一沉,长指搭在小卓手腕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宫玄起身,一双幽眸波澜不惊,喜怒难辨,淡声道,“辛追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明越等人心里虽焦急却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主上?”

房内除了昏迷的小卓,只还有宫玄、初曦和辛追三人,见宫玄如此吩咐必是有事要交代,辛追忙上前一步。

宫玄看着他,冷声问道,“这几日夜里小卓是不是出去过?”

辛追一怔,不敢隐瞒,忙道,第一晚小卓说吃坏了肚子,夜里出恭过,后两晚不曾发觉。

“小卓昨夜的确出去过!”初曦道了一声,蹲在地上,看着通往小卓的床铺前有一些湿哒哒的泥印,昨天下了雨,他们脚上都沾了泥水进屋,却只有小卓的脚印上有一些紫色的零碎花瓣。

这些花瓣是围着栅栏长的,而这种野花只有夜里开放,所以昨夜,小卓到过栅栏那里。

辛追一脸愧色,“属下竟然都不知道,是属下失职!”

辛追忘了的第二晚的事,而昨夜未发觉小卓出去,不过是因为小卓刻意放轻了脚步,不想惊动辛追。

“出去问问,这几晚还有谁出去过,在门外等着本宫!”宫玄敛着眉,神色晦暗不明,淡声吩咐。

“是,属下马上去!”知道事情紧急,辛追忙转身去了。

待门阖上,初曦才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玄自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放到小卓口中,眉目冷沉,淡声道,“小卓昏迷不醒,是因为阳气受损。”

初曦眉头隆起,一时有些不解,“阳气受损?”

宫玄轻轻点头,“至少已经连续三夜和女子交合,而且每夜至少有七个女子以上,才会亏损至此!”

初曦倒吸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卓,满目震惊,支吾道,“你是、说、小卓每晚和七个以上女子、”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能相信,一来小卓为人老实忠厚,不是好淫之人,二来,这里是深林中的村子,不是繁华的京都,没有青楼妓馆,若说村子里有女子看中了小卓,两人一见倾心,私定终生,还说的过去,

但一夜七女…

初曦咂了咂舌。

小卓身体虽看上去削瘦,但毕竟是经过训练的骑兵,有功底在身,比一般男子其实要健壮,如今,竟会阳气受损昏迷,看来,也只有宫玄说的能解释过去。

初曦忽然想起昨日小卓问她这山里有没有仙女,他晚上到底见到了什么人?

突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卓吃了宫玄的药丸后,眉宇间的死气渐渐消失,但人依旧未醒。

“他怎么样?”初曦问道。

“留了一条命,但身体底子被毁,恐怕以后不能呆在军营里了。”

初曦闻言惋惜的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少年,一时竟不知道这是不是蓄意伤害,找何人为小卓报仇,毕竟男女之事本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此时,辛追进来禀告道,这三夜除了小卓,还有三人出去过,此时都在门外等候。

宫玄点头,缓步往外走。

初曦在后面跟上,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小卓,突然眉头一皱,脑中灵光闪过,她一把抓住宫玄的手臂,

“等下!”

宫玄停步回首,“怎么了?”

初曦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上来,她直直的看着宫玄,缓缓道,“我刚才一进门便觉得小卓现在的样子有些眼熟,此时方想起来,那日在村子里见到的那个岩大哥,便是小卓这个样子,面容瘦的惊人,两眼乌黑,眉间带着一股阴沉的死气。”

宫玄目光沁凉,冷隽难测,握了初曦的手,“出来再说!”

宫玄吩咐辛追看好小卓,然后带着门口站着的那三人去了偏房。

一进门那三人便垂头在门口,面上窘迫,瑟瑟不安。

宫玄坐在木椅上,冷寒的眸光在三人面上滑过,淡声道,“说吧!”

他话音一落,三人顿时跪了下去,额上冷汗直下,“属下该死!”

初曦倚着窗子听他三人分别说了这两晚的事情,眉头越皱越紧,他们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住了三夜,前两夜在地上跪着的三人都晚上出夜过,也都遇到了诡异貌美的女子,被引去核桃林里行了男女之事。

第二日醒后,回想起来,觉的事情有些蹊跷,第二晚便不敢再出门,却也无颜开口将事情告诉辛追。

唯有小卓,年轻自制力薄弱,被迷了心智,禁不住诱惑,夜夜出门幽会。

**一夜后,那三人各自守好秘密,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春梦,直到小卓出事,宫玄将几人找来,在门外等候时三人互相一说,原来都遇到过这样的事,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不敢再隐瞒,一一向宫玄禀明。

三人出去后,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初曦转头看向窗外,远处薄雾缭绕,绿水青山,屋舍俨然,本是桃花源一般的存在,不曾想竟有这样污秽之事。

如今看来小卓也是受了迷惑,又初涉男女情事,无法把持,才会一次次被引诱。

那些女子是不是村子里的?

她们为何勾引男人?

蓝珠一家到底知不知情?

那个死去的男子和月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多问题在初曦脑中环绕不去,他们本来打算今日再呆一日,苏依如果不回来,明日便启程自己去寻找灵虫草,如今小卓昏迷不醒,恐怕还要再耽搁一两日。

之前初曦便觉得这村子有说不出的古怪,但毕竟和他们无关,便不打算去深究,可现在竟算计到了他们的头上,不管这村子里住的是妖是鬼,敢动她的人,她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初曦回头,宫玄正好抬眸看过来,四目相对,不需要开口,便已明白对方的意思。

宫玄微微点头,传了辛追进来,让他吩咐下去,若有人问起小卓的病情,只道是风寒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