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干咳:“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喜欢他,但不嫁给他绝非是因为怕连累,他也没你讲的那么好,都在外面找多少次女人了?他觉得自己很优越,即便谁嫁给他了也阻止不了他花天酒地,还是那种找了女人还毫无罪恶感那种,所以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回想一下,的确如此,那混蛋跟她那啥后,每天依旧潇潇洒洒,甚至还跑来让她写什么详细经过,但是…真的是喝太多,所以记忆错乱?她明明记得那晚江昊宇表现得很生涩,且很急切,第一次非常快。

怎么看都是个处男,花丛老手不是都先*,特享受前戏吗?

庄云这么说就不会有假,这个该死的混蛋,不会有什么性病吧?脏死了:“或许那只是他太寂寞,你跟他结婚,帮他解决了生性需要,他就不会乱来了。”

“你也太天真了,我比你了解男人。”

“嗯?姐,你说什么?”她居然说比她了解男人,不会吧?难道庄云曾经有和别的男人…不不不,不可能。

庄云双颊一红,窘迫的仰头,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她没爱上过别的女孩儿,可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异性的那些事,她怎会不知道?见小丫头还一脸等待,立马抬手捏住那欠虐的小脸:“总之我和他不可能,以后不许在提了。”

“别捏我脸。”抬手拍掉,小时爱捏她就算了,如今还来。

“我就捏了,怎么着?”庄云捏完便得意的扬眉,一副有本事你就推开,前提是你想让我残废得更彻底。

于是乎,庄浅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妄为,小时候吧,还可以拳头伺候,如今她哪敢?已经够惨了,再伤到哪里,这辈子就准备在忏悔中度过吧,好在风都吹够了,被捏了一会,立马起身强行把人背起:“回去了。”

庄云嬉笑的表情顿住,要回去了吗?其实也不虚此行,给了下定决心的机会:“还没回答我呢,都不结婚,咱就搭伙过日子算了,如何?”

“我不会回家住的。”庄浅语气坚定,要让她回家住,不如让她去死。

原来只是单纯不想回家而已,这好办,反正她已经准备好翻天了,且也用不了多久,都会结束的。

“好了,回去吧,我也要去忙了。”将庄云送到轿车旁,庄浅拍拍手决定走人。

“浅浅,游戏已经开始了,你可得做足准备。”

“什么…”车已经扬尘而去,徒留庄浅在原地发呆,游戏?什么游戏?她可没时间陪她玩什么游戏,即便庄云不恨她,可她依旧不想多接触,每次看到庄云,脑海里总会浮现那些字眼‘下贱、跟你妈一样不要脸、怎么不去死…’。

边往回走边叹息,有时候想想,的确挺下贱的,好好的沈辰旭不喜欢,偏偏装着一个人渣,跟庄云聊过后,更是从人渣晋升到了禽兽。

“大小姐,什么游戏啊?”保镖见女人笑容满面,仿佛也被感染了,不由话多了点。

庄云用指尖蹭蹭侧脑,瞅着外面的夜景喃喃道:“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游戏。”

“我知道了,是要把公司转到您自己名下的游戏,呵呵!”保镖神秘兮兮的压低音量,其实他早就知道老爷公司内有一批隐藏性员工了,三年里,全都在精心策划,每次都跟在庄云身边,这些内幕要不知道,那他就太愚蠢了。

猛地,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刀一样冷冽的杀气。

保镖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只是…只是希望她明白,他很忠心,希望以后能某个好差事,并没别的意思。

庄云很快恢复了笑意:“小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啊,每次您和那群人见面,不都是我跟着的么?虽然他们来回的乔装,但我这人眼神好,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泄漏出去的,我对您,比狗还忠心。”吓死他了,还当会被开除呢,瞧他想什么呢,抓住了这个秘密,庄云哪敢得罪他?

“你这人还挺聪明的嘛,放心,将来不会亏待你。”庄云一副不得不退步的模样。

保镖顿时心花怒放,这人啊,不能太笨,否则一辈子都休想翻身,这不,眼睛放亮点,发达指日可待,且好果子还在后面,等庄云要出手时,他就再狠狠敲一笔,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大小姐,那不是江老板么?”回到庄园,还没下车,小成就眼尖的指指窗外。

庄云瞥了一眼,落地后就控制着轮椅上前:“昊宇,来了怎么不进屋?”

江昊宇环胸斜倚在门口,闻言自嘲的仰天苦笑:“能去见庄浅却不能到医院,云儿,为什么?”

“我说过,我只把你当兄弟,既然如此,我为什么特意去医院看你?”庄云好笑的反问。

“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个处处加害你的冷血动物?她想杀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出来?知不知道你去见她我有多担心?万一她…”

“昊宇,我不想跟你争论浅浅的时,而且我现在毫发无伤,都跟你说无数次了,小时候…”

‘虽然那混蛋有时候是很可恶,*蛮横,可只要他认同你了,就会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话锋一转,庄云点头:“小时候她的确很恶劣,可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者说,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请回吧。”

江昊宇脑仁都开始发疼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护她,害怕她受到伤害:“你也承认她曾很恶劣了,本性难移知道吗?她肯跟你示好,那是另有目的,她想侵占庄家的财产,你不要这么单纯。”

“我相信她。”庄云笑容不减。

“你…你都被她害成这样了还相信她,云儿,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吗?”见心爱的人要离开,立马放软态度:“行行行,我们不说她,那我们呢?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介意…”

“我说过,拒绝你跟我身体无关,而且…”人畜无害的对视,笑得别提多无邪了:“你确定你有娶老婆的能力?”

不用多说,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且看似笑容满面,问出的话却形同一把利刃,将一个男人的尊严划了个粉碎。

江昊宇怔住,那个秘密自认无人知晓,哪怕是和他有过一夜的庄浅,亦或者父母,喉结不自然的滚动,见心中女神温柔如水,更天真的看着自己,就像那话不是她问出的一样:“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情啊爱啊的,昊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仅此而已。”庄云拍拍男人的手臂,表示友好。

兴许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儿能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江昊宇暗暗捏紧拳头,呵呵,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云儿了,依照她这么圣洁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出来吧?

没错,她想拒绝他,可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他吗?几句话就能让他退开,何必出言羞辱人呢?

“呵呵,原来你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无所谓的站直,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江昊宇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放心,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未来,就这样吧。”

走姿一如既往的潇洒从容,看不出颓败,当然,只有江昊宇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多想穿越到古代的战场上,拿刀肆意砍杀,全世界最不耻的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偏偏就给他撞上了,非但如此,还被最挚爱的人调侃。

如果不是真的不行,今天非让她亲自见证一下,到底行不行。

果然,真不行和假不行,被揶揄了心态都不一样,男人,呵呵,男人,猛地抓起柜中一瓶红酒砸向车窗,赤红着眸子怒喝:“去蓝荷!”

专心开车的冷清月吞吞口水,提醒:“她怀孕了。”

“叫你去就去,哪来的废话?”说完就又锤了还完好无损的玻璃一拳,结果手都淌血了,玻璃连条缝都没出来,想到什么,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带到别墅去。”

看来不是要找人家打架,君令不可违,且还是暴躁的君王,得,只能找人去了,这样也好,多相处相处,能增进感情。

生气就找庄浅,不见得是坏事,说明只有那个人能把毛给捋顺。

而庄云这厢,笑着告别了小成后,转身便冲正在打扫的一位老人道:“做掉他!”

老人连连点头:“大小姐您慢点,小心台阶。”看似弱不经风,但清癯的眸子却矍铄敏锐,拿着笤帚慢悠悠来到隐蔽处,掏出手机:“大小姐身边一个保镖,叫小成,照片一会传真给你,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庄云端起下手递来的热茶,鄙夷的关注着还在偷着乐的保镖,聪明,众多保镖中,这个的确最聪明,但有时候太聪明并非好事,当然,太笨也不招人待见,还想来威胁她,不自量力。

“这茶味道不错!”

中年女佣一听,立马嬉笑连连:“大小姐喜欢就好。”真是个礼貌的孩子,性子温和,待人亲切,这么好的孩子,怎就…上天不公啊,如果能和二小姐换个身子就好了。

“你要记住,你是个对子,如果不成的话,得给我留出牌的机会,不要一下子自己充大王,昊宇那混账样,我能指望的孙子这辈子估计就这一个,你要让我断子绝孙,那你家也就别想在传宗接代了知道吗?”

三河街,一辆实而不华的轿车内,裴青莲深怕手下不用心,字字都透着恐吓。

五婶连连点头,这么严重啊?依照老太太想要孙子的心,的确有可能说到做到,她只是个女佣而已,没抱负没野心,只想规规矩矩做个女佣,怎么还接这么重大的任务?

下车后,五婶边走边絮叨:“还对子,她当斗地主呢?对子,我是个对子,我只是个对子…”末了一直重复着自己的身份,万不可说错话,否则拦了老夫人的路,她就惨了。

凭什么她是对子?身为当事人的少爷却只是张小牌?而且怎么算少爷都该排在她前面吧?不过少爷的确死得太快了,就是张小牌,如果她这对子能力挽狂澜,将来就不是她伺候别人了,而是别人来伺候她,加油!

裴青莲顶了下老花镜,冲老司机道:“有了孙子,心境都不同了,老赵啊,我跟你说,以前我最讨厌这种地方了,一群男女当街搂搂抱抱,贴身蹭啊蹭,有伤风化,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孙儿住这里,顿时就觉得这就是天堂,连垃圾桶都变得可爱了…”

老赵迎合着点头,对此很是无奈,不过还是挺高兴的,江老哥嘴上虽不说,可他知道,人家盼孙子头发都盼白了,如今心愿达成,他们能不乐么?

“庄小姐,是这样的,我姓柳,单名一个五,您可以叫我小五,我是江家的女佣,不是那个江家,而是少爷的父母那个家,跟少爷没关系,少爷跟我们家几乎不来往,很不孝顺。”五婶双手捧着杯子直打哆嗦。

倒不是胆小,而是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在江家做了几十年的佣人,愣是没学会主人半点魄力,特别是此时此刻一堆怪模怪样的男女围着她,更是心惊肉跳,这怎么感觉像碰到黑社会了?

杨硕和几位兄弟面面相觑,江荣的佣人?那怎么抖成这样?不是说有钱人家的狗都比较一般的狗凶恶吗?见水溅出来,立马提醒:“喝就喝,不喝就放下。”也不怕把手烫到。

但这话听五婶的耳朵里就成‘你喝不喝?不喝老子给你灌了’,实在是那年轻小伙子太凶神恶煞了,立马抬起手猛灌,见大伙一听她说少爷的不是,都赞同的点头,且明显和善了些就继续道:“这可不是胡说,少爷因为嫌弃老夫人唠叨,所以在很多年前就每三个月回一次家,每次只坐一个小时,多一秒都不行。”

“啧啧啧,我就说吧,那就是混账玩意儿,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董事长的?”杨硕冲垃圾桶吐了口口水。

五婶接话:“少爷没吃过苦,从小就被老爷和夫人给宠坏了,这也是自作自受啊,不过虽然他有些行为很可耻,但谈到做生意,还是很有一套的,在公事上,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但在私事上,可恶着呢。”

“何止可恶?不孝顺父母,放以前是得吃枪子儿的,猪狗不如。”杨硕显得特激动,最是看不爽这些豪门子弟了,有俩臭钱就到处摆谱,把谁都不放眼里,我行我素,这种人就该受到世人的谴责。

“怎么说话呢?”王思敏推了男人一下,满口脏话,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黑社会呢。

五婶吞吞口水,不敢再看那个一身暴戾气息的男人:“孩子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老夫人和老爷都很想孩子能顺利出生,少爷这张小牌已经挂了,所以老夫人就派我这个对子…”

“对子?你不叫柳五?”庄浅表示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不不不,是派我来谈判…”五婶见对方脸色沉下,立马打嘴,她只是个佣人而已,闯不了龙潭虎穴,这太折磨人了:“不对不对,是来乞求,乞求您不要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事!”

庄浅忍俊不禁的看看夜飞霜,后故作严肃的问:“少爷是小牌,你是对子,那么谁是三带一?”

五婶眨眨眼,谁是三带一?

“夜飞霜,就是少爷的保镖兼司机。”

“噗,她倒是老实,好有意思的老太太。”柳简月趴伏在王思敏肩上直抽筋,也难怪江夫人不看中她,的确没什么气候。

庄浅继续问:“那谁是顺子?”

五婶掰着手指算了算,深怕令对方不高兴,满心都是讨好:“老爷吧。”

“然后呢?”

“没了,就剩一双王…”猛然想起是她来套话的,没想成关于孩子的事半个字没套到,反倒给人家炸了个精光,立马抹泪哭诉:“我只是个对子,后面的事我哪里知道?您就饶了我吧。”

庄浅不想再欺负人家了,起身道:“回去告诉他们,不要来了,我有自己的立场,且我又不是给你们生孩子的工具,杨硕送客。”

“别啊,庄小姐,你听我说,我们夫人并不是…喂喂喂…!”柳五被拉出门后,还想进去解释,不过看杨硕强硬的身板,再看看自己,识趣的逃离,这都是群什么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给她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十分钟后,裴青莲环胸冷冷的瞪着那没出息的东西,教育道:“你说说你多大年纪了?家里什么人没去过?那些个登门的哪个不比里面的人厉害?几个小青年就把你吓成这样,麻雀投胎吧?我是叫你去探口风,看她究竟怎样才肯就范,你倒好,什么没问到反倒牵出一串。”

“可事实就是这样。”五婶小声嘀咕。

“能一样吗?我下次让小冷过去,她一看就知道我们想干嘛,说的话她能听吗?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咦?怎么说小冷小冷就到了?”裴青莲见小妮子下车,立马笑呵呵的冲出去将人拦住:“小冷,你就是我蛔虫啊,快快快,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冷清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老人家,但现在她没时间耽搁,将手臂收回:“老夫人,我这边有点紧急情况,您先回去吧。”说完就疾步跑进后门。

此事可大可小,老板要么不发火,一发火就无法收拾,要么喝得烂醉如泥,要么跟人打得你死我活,如今正忙着谈拍地皮的事,半点差池都不能有。

“你可是我的三带一,不能随随便便出啊,小冷你一定得想办法保住我的孙子…这孩子,火急火燎的干嘛呢?”裴青莲整理整理衣襟,疑惑了会,是该回去了,来日方长:“走走走,回去好好想想,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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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架啦,谢谢亲们一路跟随,不要抛弃咱哦,么么!

第五十四章 醉后很听话

“小姐,这里您不能走,这里是员工通道,禁止客人入内,请走前门。”

冷清月没有停留,直上二楼:“我找你们老板!”

杨硕和夜飞霜恰好从楼上往下走,见一个保安极力说服来人,都狐疑的弯腰查看。

“嘿,这不是江昊宇身边那个女保镖吗?是叫冷清月吧?她还真来了?”夜飞霜一脸烦闷,这些人有完没完了?

对于此人,杨硕向来没什么好感,倒不是讨厌,单纯的排斥,堂堂大男人给人撂倒两次,能喜欢到哪里去?活了半辈子,头一回在一个女人面前栽跟斗,抓抓板寸头,越过时,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腕:“我说你们干嘛呢?玩孩子保卫战呢?”

刚走了个老太太,这会儿又来个女战士,都说会打掉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夜飞霜是见识过此人之厉害的,所以不敢前去正面冲突,恰好也该她上场了,看看时间,拍拍杨硕:“你自己处理。”后拔腿走人。

“松手!”冷清月似乎不太习惯被人抓着,因此口气有些严肃,更透着警告。

杨硕看看一旁的手下,该死的,这个女人就不能在人前稍微给他点面子?嘴角抽了下,力道收得更紧:“松手可以,立马从这里出去,你要是来消费,那么就请正门…”

“杨哥,她可能喝多了,您别这么凶,会吓着人家的。”小保镖有些不满上司的态度,站出来体现优良的绅士风度。

冷清月倏然抬头,冷漠的与高了些许的男人对视,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都喜欢和她作对,都说了要来见庄浅了,还故意刁难,乱给她取绰号不说,还诅咒她嫁不出去,说别人时也不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他以为他多讨女人喜欢一样,就这流氓样,有女人看得上才怪:“最后说一次,松手。”

“我就抓了怎么着?我发现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够嚣张的,为所欲为,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行,你在你的地盘想怎么狂就怎么狂,但这里是老子的管辖范围,这里不欢迎你,立马给我滚出去。”不容拒绝的指向外面。

“杨哥,别啊,你弄痛人家了…天呐!”

冷清月只是稍稍用力,杨硕便被甩下了楼道,也不知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在台阶上扔了块西瓜皮,因此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那么三百六度的往下翻滚。

小保镖回过神才倒抽着冷气冲下楼道,等把上司搀扶起来才发现对方额头开始淌血了,不是吧?杨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下手狠着呢,三河街的人几乎无人敢招惹,这会竟给一个女人一招就撂趴下了?

冷清月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心里一阵发紧,她只是想摆脱那野蛮人而已,没有闹场的意思,而且…她好像是来求庄浅的,怎么办?闹成这样,庄浅肯定不会跟她走的。

“妈的!”杨硕摸了一把前额,果真见红了,瞪着楼道上的女人怒吼:“把她给我轰出去。”

闻声赶来的十来个保镖纷纷上前抓人,个个嫉恶如仇,胆子不小,竟敢跑这里撒野,很顺利的就把人彻底钳制住了,一青年更是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咆哮:“小娘们挺凶是不是?来来来,再跟哥哥横一个看看。”

“呸!”杨硕吐了口唾沫,还是第一次看到冷清月被人蹂躏,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一步三摇的上楼,到了女人跟前才冲抓人头发的手下打眼色:“放开她,免得人家说咱们以多欺少。”

“老实点!”青年甩开手。

冷清月发丝已经被扯乱,但依旧保持着冷静,不耐烦的问:“你想怎样?”

杨硕伸手整理整理女人的衣襟,扬唇笑道:“不想怎样,这里不欢迎你,请吧?”再次指向外面。

“我有急事见庄浅,并非来闹事的,刚才若有得罪,还望见谅。”束缚解开,冷清月颇为厌恶的理理头发,说着就健步如飞的朝楼上走。

“这女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道歉时一点诚意都没,世上怎么有这么难缠暴力的女性?回过神来,人已经离开了视线,立马快步跟上:“姓冷的,我警告你,不打你那是因为老子不打女人,这里不是你家菜市场。”

屋内,庄浅正给冷清月递水,听着杨硕骂骂咧咧的进屋,秀眉拧起:“又跟人打架了?”

“庄姐,这人太张狂了,你别怕,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她。”挽起袖子就要过去拽人,态度强硬。

冷清月看庄浅有赶人的意思,立马起身辩解:“我是有事找你,来时就说明了来意,庄小姐,我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人。”

庄浅给杨硕递了张纸巾:“把血擦擦。”后扭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冷清月,虽然这个女人的确很能打,可也算小相处过几天,即使杨硕头上见血,可她愿意相信冷清月的话:“我知道。”

“庄姐你…”杨硕愣了,他都被打成这样了,她怎么还帮着外人?

“够了杨硕,你不像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最近怎么了?老是跟她过不去,你吃饱了撑的?”某女出声呵斥,以前杨硕只是看起来很凶恶,实则很尊老爱幼,对待女性更是忍让有加,唯独对这冷清月,到处挑人家的刺儿。

不就是给人撂倒过么?连这点都输不起,还算什么男人?

杨硕点点头,摸着后颈自嘲的笑笑:“我他妈的确是吃饱了撑的。”末了踹了一脚旁边的矮凳,转身潇洒而去。

他不想看到冷清月的确有几分私心,可也不至于处处针对,没意思。

他只是看不惯江昊宇身边的人而已,也不看看是谁把她肚子搞大,人家如今全家出动就想要孩子,谁把她庄浅当回事了?为了这些人,她居然来骂他,行,以后这些破事谁爱管谁管。

“不好意思,他平时不这样的。”庄浅揉揉眉心,就说吧,孩子一天不拿掉,日子就别想平静。

冷清月喝了口冰水,半开玩笑的说:“你这管理能力有待加强。”后指指被踢翻的凳子。

庄浅则有些愠怒的回应:“我怎么管理手下,不用你来教,而且在我心里他不是我的员工,是我的兄弟,在你眼里或许我身边的人都很没家教的样子,可是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清月尴尬的垂头,虽然是有那么点意思,可也不能怪她吧?那些个男男女女的,女的穿着暴露,男的都跟流氓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家养育出来的。

“他们大多数的确没得到多少良好教育,基本都是孤儿,就拿杨硕来说,他连他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得到好的教育?虽然他打不过你,可他还是会为了保护身边的兄弟姐妹出手阻止,他讨厌你大多还是因为你是江昊宇的人。”

冷清月吞吞口水,的确没想到这些人身世这么悲惨,虽然她也没父母,可却有不少叔叔伯伯关照。

庄浅做了个深呼吸,继续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他也知道,所以才希望你离开,虽然用的方式不对,可也情有可原,你别跟他一般计较,还是那句话,这个孩子我…”

“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孩子的事而来。”冷清月立刻澄清。

“呵呵,得了吧,刚才那位大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又不是傻子。”

“真的不是,老板他…老板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发脾气,本来他是想直接来找你的,大概是碍于你有孕在身,不想刺激到你,所以就要我来请你过去一趟。”

要说别的理由,庄浅或许不信,但这个事,她深信不疑,且能让那混蛋气成这样,指定跟庄云脱不了干系,一直不都是这样吗?六年前哪次他受了庄云的气,不是来找她撒的?搞得她就是排除他心中所有郁结的良药一样。

还真每次都很成功,像上次,他气成那样,结果打一架,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至今都搞不懂原因。

而她每次太愤慨时,也喜欢去找他的麻烦,完事后就什么都坎儿都过去了,可她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痛恨,可他能令她得到宣泄,就这么简单。

“我看我像个出气筒吗?”庄浅翻白眼。

“我没这么想,虽然无法理解,但是老板说要见你。”

“我想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疯吧?以前都怎么处理的?”六年不见,他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冷清月点点头:“他脾气的确不太好,经常发狂,要么几天几夜酗酒,要么去打擂台,不把自己搞得起不来不止,说是自虐吧,又不是,反正他肚子里有火就一定得宣泄,否则全公司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庄浅嗤笑:“那以前怎样以后就怎样,你们倒不倒霉,跟我无关。”真有意思,他找她就去,那她成什么了?气才好,他越不痛快,她就越高兴。

“这次不比以往,情况很严重,如果不是十二号有个竞拍活动,我也不会来请你,明天他必须到公司,本来就有很多人反对他,如今好不容易说通,若他再不当回事,恐怕连少有的几个支持者都会失去。”

“关我鸟事?”

冷清月继续自说自话:“这是老板接手公司以来,第一次接手的大生意,马虎不得,成功了他才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这人你也知道,最是见不得别人低看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好好的干,何必自己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