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铃害怕得哭叫:“我没犯法,我没犯法!燕大哥救我,我从没犯法,呜呜,我没犯法,燕大哥救我…。”

“燕先生,您太太的犯的事儿大了去,一是转移您家的财产给赵丹萱和赵宗泽,二是…”检察官看向惊恐的打颤的女士:“第二,贾铃参与了二十几年前谋杀贺子琼女士和燕飞霞女士的大案…燕老先生!”

检察官话还没说完,就见燕鸣老先生向后栽去,他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抱住老先生,没让他摔倒。

燕鸣被扶住,他手里的纸轻飘飘的飘出去落地,他的面色苍白的像一张宣纸,没有半点血色,眼睛还是睁着的,口里出气多入气少。

金婶听到检察官说太太谋杀了燕老先生的原配夫人和女儿,整个人如遭雷劈了般,什么反应也没了。

贾铃听到第二条指控,当时如触电似的剧烈的颤抖,眼睛瞬间张大到极限,满眼惊恐,嘴也半张,只有出气的份。

听到贾铃有谋杀琼娘子和女儿的嫌疑,燕鸣的世界一瞬崩塌,两眼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算被扶住也没任何反应,像个死人似的。

刑警们并没有惊慌,他们早预测了这种可能,将贾铃架住往一边退,站到厅中比较空的地方。

检察官将燕老扶到沙发那,让他坐下去,给他掐人中,抚胸口和后背顺气,经过一番努力,燕老眼睛动了动,嘴一张一合的张合呼吸。

他嘴巴张张合合数次,呼吸再稍稍顺畅,眼睛也能正常眨动,原本呆滞的眼珠子慢慢的泛起红色,浑身也哆嗦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燕老先生,这个案子也需要你做笔录,你不为你自己,就算为你逝去的妻子和你姑娘的公道也要保重,何况你还有孙子燕大校,你总得为你唯一的孙子保重你自己。”检察官看到老先生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对,怕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去了,忙抬出老爷子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刺激他。

“…”燕鸣嘴张了又合,张合几下,啊的逸出声音:“小龙宝,小龙宝…呜,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引狼入室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

燕鸣心痛如割,贾铃是他请来当保姆的,他和琼娘子那么信任她,谁能想到贾铃竟然包藏祸心,害死他的姑娘,害死他的妻子…

这么想来,当初在琼娘子生病时,他喝醉酒错把贾铃当琼娘子搂着睡了一觉的事也肯定是贾铃算计他,还让他觉得愧对她,当琼娘子走了,他不顾贺家人的阻拦坚持跟贾铃结婚,谁能想到枕边人竟然是害死自己爱妻和爱女的杀手之一!

燕鸣的精神崩溃,失声痛哭,每说一个字就是将自己的心撕裂一次,撕心裂肺难抵其痛。

燕老先生的悲鸣如凄厉的鹰鸣,金婶的心颤了几颤,神智回笼,她也顾不得思考究竟怎么回事,冲到老先生身边帮老先生抚后背。

保姆上场,检察官将燕老先生交给保姆照顾,功成身退。

贾铃被两刑警架着,手脚像筛糖似的抖来抖去,被架着走了几步,腿一软,像棉花一样没了力气。

两刑警架着贾铃,合力提着她,走了几步,贾铃咙喉像冒气泡一样冒出几声,嘶哑着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害贺子琼燕飞霞,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了人…”

“死鸭子嘴硬,”检察官不屑的冷声怼对:“赵立郭芙蓉到检察院自首,招供了和你里应外合合伙给燕飞霞贺子琼吃的东西和喝的中药里下毒的经过,检察院经过采证,掌握了真实证据,证明属实,对了,燕先生先的原配贺子琼女士是土葬,你应该清楚代表着什么。”

“…不,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赵立赵益雄做的,不是我…”贾铃听说贺子琼土葬的事,被巨大的恐惧淹没,拼命的摇头否认。

“你女儿郭芙蓉也亲口指证是你下毒,你费尽心机当上燕太太,暗中将燕家的钱转给赵丹萱赵宗泽,作案动机和转移财产,以及证人都有,谋财害命的,你否认也无济于事。”

检察官不急不慌的陈述事实,贾铃不是自首的,必定会做挣扎,想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必要的时候给点打击是工作需要。

“不,你们胡说八道,郭芙蓉是我干女儿,她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我下毒,一定是燕行威胁郭芙蓉和赵立,逼得他们违心的承认犯罪…”贾铃死命的否认母女关系。

“你否认没有用,有科学依据,你和郭芙蓉的亲子鉴定dna证实是母子关系,有证人证明你当年未婚生育,将生下的孩子交给郭芙蓉的养父母抚养,郭家家族人也证明郭芙蓉是抱养的,并做了dna对比,郭芙蓉与郭家没有血缘关系,至于郭芙蓉的亲爸,你大概想不到,我们也将人找到了,他作证跟你乱搞男女关系,另外,赵益雄赵宗泽也做了亲子鉴定,是亲生的父子关系,你们为让郭芙蓉上位,谋杀燕飞霞,有作案动机,有事实依据,罪名成立。”

“我没有…我没有…”贾铃嘶哑的尖叫声弱了下去,否认声也是那么苍白无力,惊恐占据所有理智,浑身肌肉都在颤粟。

刑警挟架着软得腿像面条似的女士,走出燕家,检察官在后,扭头望了一眼燕老先生,看到燕老呆呆的望着门口,他将门给关上,他们故意透露出那么多,只希望燕老先生能听进去,会一心想着让赵家贾铃服罪,然后能坚强的撑住不倒,如若燕老先生一时想不开,说不定会做傻事。

金婶一颗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乱得很,她不懂分析那些什么弯弯道道,一门心思在照顾燕老先生,生怕老先生想不开寻短见。

燕鸣悔恨到恨不得立即自尽以给自己的琼娘子和姑娘谢罪,当听到检察官对贾铃说的话,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呆滞无光,肌肉惊跳,太阳穴青筋一突一突的鼓动。

他僵僵的坐着,哪怕门关上了,他的视线还落在那方,眼神没有焦距,空茫茫的,也没有亮色,像蒙尘的珠子,灰濛濛的。

坐了良久,他僵硬的身骨一点一点的塌下去,瘫坐在沙发里,豆大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流出来。

泪珠成串。

有泪无声。

那张脸,绝望而悲怆。

金婶见老先生悲痛欲绝,也不知该怎么劝,去打水弄湿毛巾给老先生擦脸,她帮擦干净了,很快老先生又满脸是泪,她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帮老先生擦一次脸,隔一会儿又帮擦脸,默默的当擦泪工。

第五百三十章 谁更狠

贾铃被押下楼,看到检察院的车子,惊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本能的抗拒不愿意坐上去,脚支不了地,头向后仰,想朝后退。

刑警们才不会让她浪费时间,架上车按在座位上,前后左右由刑警监视,不会让她有乱动的机会。

被押上车,置身于密闭空间里,身旁又有带枪的人,贾铃浑身战粟的厉害,两条腿也是无不受控制的颤。

天气热,她穿的是裙子,白底蓝色的连衣裙,裙边长到膝盖,在家里没有穿高跟鞋,原本是穿着一双凉拖鞋,在燕家时因腿脚发软被架着走,鞋子也落下了,变成赤足。

没有穿丝祙,腿颤抖时没规律可言,肌肉像触电时震动的。她的嘴唇也跟着哆嗦,呼吸因害怕而急促紊乱,就连牙齿也在硌的发出人磨牙时发出的‘咯咯’声。

刑警们和检察官将贾铃的惊恐状收之于眼底,也不说话,让她承受心理煎熬,当回到检察院外,又一声不响的将贾铃架下车。

他们故意没有从侧门进检察院,在正大门前停车,让嫌疑犯见识见识检察院的威严与不可侵犯的神圣。

看到检察院前守护森严的警c队伍,贾铃颤的更厉害,当被架着快到检察院门阶,她再也承受不住,两眼向上一翻,软软绵绵的晕过去。

两刑警用力将贾铃架高,让她双脚落空,以凌波微步式的飘浮步“走”,进检察院,直接带进刑讯室。

办安人员全副武装到位,将贾铃扶坐在椅子上,掐人中,按后背,将人给掐醒过来直面现实。

贾铃初睁开眼,视线也是模糊的,先发了一阵呆,然后视线清晰看到前面坐着一排穿制服的人眼睛越睁越大,几乎屏住了呼吸,又机械的转头望向旁边,两边都有人,再看后面也坐着穿制服的人,还是扛着枪的。

一间屋里四周全是穿制服的警c,全围着她一个人,所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想晕过去,可是没有晕,艰难的转过头,连吞口水都感觉困难。

嫌疑犯转动脖子打量四周一圈,坐在椅子上的身骨好似随时会散架似的,看样子精神也极度紧张,眼神慌乱,表情惊恐。

于是,检察官严肃的喊:“贾铃-”

听到自己的名字,贾铃惊恐的抬头望了一眼,胸口急剧的起伏一下,又两眼翻白,吓晕过去。

“又晕了?”一屋子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无奈,当年有胆子害人,现在怎么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人晕过去了怎么办?

救啊。

两人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摁后背的一通掐,又把晕死的人强行掐醒,没有招供之前想要休息是不可能的,等招供了,想晕过去睡是许可的。

贾铃被掐醒,再次经历之前从懵茫到清醒,从茫茫然到巨大的惊恐过程,惊恐状比第一次更严重。

“贾铃-”

“…”与第一次一样,听到唤名,人又晕过去。

专案组成人员已见怪不怪,再次把人掐醒,贾铃又经历一次从晕迷中醒来之初茫茫无知到惊恐的骇人过程。

然后又在一声唤名声中晕过去,再弄醒受一次惊吓,又在唤名声中晕倒,再弄醒再晕倒,不到半个钟相继晕死八次,每次晕过去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掐人中也越来越容易。

当她在晕死第十一次的时候,大概是晕得太多麻木了,再听到唤名没晕死,只是弹了弹,人没弹跳起,仅只上半身有弹动的迹像,接着就是如打摆子似的抖。

总算没晕了啊。

欣赏嫌疑人晕了十数次的众人,长嘘口气,再晕下去,他们要考虑叫医生给她打镇定针。

人不晕了,抓紧时间问供:“贾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主动招供,于你有害无利,赵立郭芙蓉赵丹萱是自首,自首从轻判,赵立赵益雄原本是死刑变无期徒刑,赵老太太郭芙蓉原本要判十五年以上,大概坐十年左右,如果表现得好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减刑,无期徒刑可能只坐二十年或十五年就能出狱,赵立因为懂得自首的重要性才主动投案,争取到轻判的机会。

你拒不交待,一旦定罪必定是死刑,因为你是直接下毒的人,等于是你亲手杀了贺子琼和燕飞霞,贺家和燕行大校必定请求对你立即执行死刑,燕行大校为保卫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你害死他的母亲和外婆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他请求对你立即执行死刑在合理范围,正义与道德不在你这一边,宣判后你连缓期执行的机会也不会有,不出一个月就会枪毙。”

“贾铃,坦白从宽,抗拒从亚…”

“贾铃,你女儿郭芙蓉交待了你不仅给燕行大校妈妈和外婆下毒,还给燕大校下了慢性毒药…”

“贾铃,你外孙女赵丹萱交待了和你里应外合侵吞燕鸣家产的犯罪行为,赵丹萱将你从燕鸣家转移给她的钱买的财产和存款主动上交了…”

“贾铃,赵立交待犯罪行为时指控你是密谋害燕飞霞和贺子琼的主谋,主意都是你出的…”

“贾铃,郭芙蓉还交待了你给燕鸣酒里下药,爬上燕鸣的床,令燕鸣误以为自己醉酒错把你当成贺子琼才发生关系,愧对你才对你信任有加,后来你毒死贺子琼海得以成功上位…”

检察官们慢悠悠的轮番轰炸贾铃,一项一项的将赵立一家自首时交待的犯罪行为动机和指控贾铃是主谋的事实一一说给贾铃听。

贾铃最初不敢置信,她的亲生闺女怎么可能会出卖她?她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会出卖她?

赵立将罪名往她身上推可以理解,因为赵立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郭芙蓉和赵丹萱是她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女,是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竟把所有的罪名推给她,明明很多主意都是郭芙蓉和赵丹萱出的,她只是配合赵家人做案。

因为郭芙蓉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哪怕贺子琼和燕鸣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工作,为她提供了生活来源,燕家人从没有看轻她,她也毫不迟疑的选择帮助女儿给燕飞霞下毒,让自己的女儿能当赵益雄的太太,为了让女儿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到赵家财产,她帮着赵益雄争取飞霞集团的管理大权,又给贺子琼下毒,自己成功占据燕家控制住燕鸣,让燕鸣不再过问飞霞集团和燕行的去向,给赵益雄和外孙赵宗泽提供控制飞霞集团的机会。

为了帮自己外孙女和外孙,她一笔一笔的转移燕鸣的钱,给燕行下毒,她那么费心费力的为女儿外孙们打算,赵立坐享其成,最后将所有罪名栽脏给她,连自己的女儿外孙女也将罪名全推给她。

被自己亲女儿外孙女推出去承担所有罪名,贾铃恨得直打哆嗦,一张被泪水弄花的脸从白到青,从青到白,眼神从震惊到绝望,又变成无比阴狠。

那些指控与事实像炸弹一轮一轮的轰炸着心,心被轰得七零八落,她的耳朵里里嗡嗡乱响,胸口好像炸了,一颤一颤的起伏。

想吼吼不出,想骂也骂不出来,连嘴都僵硬的不行,贾铃咬住了嘴唇,用力的咬,嘴里涌上一股咸味。

血刺激着大脑,贾铃混乱的思绪清晰些,终于受不住语言轰炸:“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是赵立赵益雄不喜欢燕飞霞太能干,又想得到财产,才生出害人之心,药是赵立给我的,让我放在燕飞霞的药里,我最初不知道那是毒药,以为只是让人生病变虚弱的药…”

贾铃大叫大吼,检察官们停止语言轰炸,先记录她混乱的口述内容,等她嘶吼一通在急促喘气、大哭时,再按班就步的问话。

贾铃恨赵立和自己女儿让自己当替死鬼,不甘成为待罪羊,报复似的将赵立赵益雄父子母子们当年怎么要自己做内应,赵家怎么策划给燕飞霞下毒的事全交待了。

一群工作人员听得浑身犯寒,赵立外相看着斯文,没想到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他是医生,因为怕燕飞霞生下孩子后成为赵家的主宰,让他儿子出不了头,竟然在燕飞霞怀着燕行时就给她下药,本意是想让燕飞霞流产后再也生不了孩子,然后让赵益雄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抱回来给燕飞霞养。

在燕飞霞怀着孩子的时候,赵立暗中支持赵益雄和郭芙蓉乱搞男女关系,准备生孩子,他计划是燕飞霞流产后必定很伤心,然后趁着她精神受打击时将赵益雄在外面生的孩子抱回去,燕飞霞必定因失去自己的孩子而怜惜抱来的孩子,那样就能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得到贺家和燕家的培养,顺理成章的得到燕飞霞和燕家的财产。

可人算不如天算,燕飞霞竟然没有流产,孩子仍然顺利出生,不到一年,郭芙蓉也生下私生子,赵立为了让郭芙蓉生的孩子回赵家,并光明正大的得到燕飞霞创立的公司,一家人便策划给燕飞霞下毒。

赵家人敢那么大胆,是因为郭芙蓉的亲妈贾铃在燕家当保姆,郭芙蓉会勾搭上赵益雄也是因为她亲妈在燕家当保姆时请燕家人帮她介绍工作,燕鸣父女看在保姆的份上,将保姆介绍的郭芙蓉招进燕飞霞创立的公司做接待工作。

因为郭芙蓉在飞霞公司里上班,又借着跟燕飞霞的关系,一来二去与赵益雄认识,郭芙蓉也生了攀富贵之心,便勾搭赵益雄,搞地下情。

贾铃之所以能进燕家当保姆,是因她的前任丈夫是铁道部的工人,她和前夫与燕鸣夫人贺子琼的娘家贺家祖籍是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同一个村的人,贾铃前夫又与燕鸣有接解,算是认识。

贾铃前夫因生重病不得不下岗,治病花光所有的钱,家里生活艰难,贾铃便去做苦工,后来被燕鸣了解到贾铃家困难,与他夫人贺子琼商议请到家当保姆,以帮助贾铃一家,贾铃因此得以进燕鸣家。

贾铃到燕家当保姆解决了经济来源之难,几年后丈夫去世,她便一心一意在燕家照顾燕家人起居,后来燕飞霞怀孩子和生子也由她和贺子琼照顾。

因为贾铃是郭芙蓉的亲妈,郭芙蓉想要上位,赵家自然找贾铃做内应,贾铃为了女儿能嫁给赵益雄,让外孙能光明正大的成为赵家孙子,将燕家的恩义抛之于脑后,与赵家狼狈为奸给燕飞霞吃的东西里下药,在药里做手脚,让燕飞霞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慢性毒药的腐蚀下病逝。

害死了燕飞霞,赵益雄与郭芙蓉结婚,赵宗泽认祖归宗。

赵家和贾铃还不满足,又策划给贺子琼下毒,有一就有二,之前做过一次的事,不过是再次重来一次,贾铃和赵家成功的将贺子琼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贾铃得以成为燕鸣的太太,掌控住燕家。

赵立和贾铃里应外合,做的天衣无缝,谁又能想到受燕家大恩的贾铃会那般忘恩负义,赵益雄是燕飞霞的丈夫,也会不顾夫妻情分,与家人小三家合谋害妻子和岳母,甚至连亲生的儿子也不放过。

赵立夫妻,赵益雄和郭芙蓉、贾铃都有罪,罪孽最深重的当属赵立和贾铃,赵立是一切阴谋的第一起源,贾铃是第一执行人。

赵立的阴险和阴毒也让工作人员们暗中毛骨悚然,世界上最恐怖的莫不过于像赵立一样的医生,明明披着天使的外衣却长着一颗黑心肝,真的是把人弄死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场笔录做了二个来钟,工作组人员将每个能想到的细节问遍,将贾铃送看守所关押,为了不给贾铃和郭芙蓉赵丹萱串供,分开关押,甚至暂时也没让郭芙蓉赵丹萱知晓贾铃被逮捕归案,以方便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

因为贾铃没有带衣服,看守所提供在押人员的衣服给她换洗,检察官们也很负责的给燕家打电话通知燕老帮他太太送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毕竟燕老现在还算是贾铃的家属。

第五百三一章 有没有让人疯的药

检察院打给燕家的电话是金婶接的,她短暂的愣懵之后就是“嗯嗯的”点头,等挂了电话发现燕老先生呆呆的看着自己,赶紧跑过去:“老先生,您还好吗?”

燕鸣哑着嗓子,颤颤的问:“谁的电话?”

“是检察院那边打来的,”金婶迟疑一下干脆说实话:“他们说太太…招供了。”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她觉得与其瞒着让老先生处于等结果的心灵煎熬中,不如来个长痛不如短痛,她只说太太贾铃招供了,至于检察院叫家属给贾铃送的生活用品,等晚上或者燕老先生平静点儿,她帮收拾一些送过去好了。

燕鸣大脑里“嗡”的响了一声,重重的打个哆嗦后向后一歪倒在沙发上,两眼翻出死鱼眼。

“老先生老先生-”金婶吓坏了,连忙唤老先生,一边帮他顺气掐手心。

被连掐带唤的掐了好会儿,燕老的两眼珠子翻动一下,吐出一口重气,那僵硬的肢体慢慢的放松,过了一会嘴里喘着粗气,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滚出眼眶。

老先生总算缓过气来,金婶悬着的心落地,去倒杯凉开水让老先生润喉,小声建议:“老先生,要不我打电话给小少爷,请小少爷回来。”

燕鸣刚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听到金婶的提议,手一个哆嗦,杯子里的水倒出大半,喉咙哽咽:“不…不要叫小龙宝,不要叫他回来…我没脸见他啊。”

是他瞎了眼,看错人引狼入室,让贾铃有机会害死了阿霞,令小龙宝没了妈妈,甚至还让贾铃有机会害死琼娘子,他还不顾贺家人的反对,执意跟贾铃结婚,无视小龙宝当年的心情。

他是有多蠢,以为是自己醉酒睡了贾铃,甚至觉得愧对贾铃,在琼娘子死后坚持要给贾铃名份,还当宝一样护着,让小龙宝叫贾铃外婆。

当初小龙宝曾经有几次提及贾铃对他不好,他以为小龙宝暂时不能接受贾铃成为外婆的事实,是小孩子心性在告状,不当回事儿。

如今想来好像就是小龙宝有数次提及贾铃对他不好他不相信,之后小龙宝有好几回莫名其妙的生病,有一次贾铃说要带小龙宝外出旅游以增养和孩子的感情,带小龙宝出去后那次小龙宝失踪了。

就连那一次,他以为是小龙宝故意跟贾铃唱反调是自己偷偷的跑掉,然后迷路了,哪怕后来找到了,他还责怪小龙宝不懂事乱跑。

他听信贾铃的一面之辞,做了多少让贺家让小龙宝失望的事啊,或许就是因为贺家对他再不抱希望,才做主将小龙宝送去全日制的寄宿学校,有关小龙宝的事全由贺家做主,就连学校要开家长会也不通知他。

小龙宝去寄宿学校后放假回来也是在家日子少,不是去了柳家就是去了贺家,甚至再也不会主动粘自己,就算他想跟他说话也是公事化的回答,他曾经以为小龙宝长大了懂事了,实际上是小龙宝对他失望,失望到不愿多跟他说话。

回想起以前为贾铃做了多少忽视小龙宝的事,燕鸣就有多心痛,是他亲手毁了家,毁了小龙宝的幸福童年,他还有什么脸见小龙宝?

燕老先生哽咽难言,金婶怕再刺激到他,不再提通知小少爷回来的事,拿毛巾给老先生擦去脸上的泪水。

燕鸣像个机械人似的捧着杯子哭着喝水,眼泪掉杯子里连眼泪一起喝下去。

他喝了一杯,金婶又帮他倒一杯,一连喝三杯凉开水,他的喉咙才没那么干涩,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独自哭了很久,颤巍巍的扶着沙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往楼梯的方向。

金婶将燕老先生的手杖递到他手里,搀扶着他:“老先生,您要找什么,要不要我帮您去拿?”

“我…撑得住,我还要看贾铃那毒妇受到报应。”燕鸣泣不成声,满眼疯狂的恨,不见贾铃和赵家人血债血偿,他怎么甘心!

金婶彻底放心了,老先生对太太有恨,他肯定想见贾铃遭报应,绝不会自寻短见。

心里安定了些,扶老先生上楼,老先生要进书房,她将老先生送到书房门口,想了想还是说明情况:“老先生,检察所还叫我给太太送些生活用品去,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一会去太太房里帮收拾几套衣服。”

“…”燕鸣拄拐杖的手用力才能撑住自己身体不踉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你去吧,其他东西先不要动,检察院可能还要来查看…”

“好的。”金婶答了,等老先生拿钥匙开书房蹒跚入内又关上门,并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门口倾听,果然听到老先生在号啼大哭,她静悄悄的站得良久,听到哭声从撕心裂肺变嘶哑,又变成呜呜鸣咽声,暗自叹息一声,转身走去太太贾铃住的卧室。

老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从去年便出现裂痕,夫妻分房睡,原本属于隐私,因金婶是保姆,太太贾铃为显示女主人的身份从不打扫卫生,她负责打扫,所以知道老先生和太太早已夫妻离心。

太太的卧室很讲究,什么都要求最高档的,保险柜锁着,金婶只开衣柜帮找衣服,找得好一阵子才选出几套比较素淡的衣裙,那些大概勉强适合在看守所那种地方穿,又拿牙刷牙膏和洗发精之类的物品,打点成一个包。

想离开时又到书房外倾听,听到里面还隐约传出呜呜声,她轻手轻脚的提着给贾铃的衣服下楼,放到鞋柜顶上。

已经到中午时段,金婶下厨做饭菜,简便的做几样清淡的小菜,猜着老先生可能没心情吃饭,留一份,自己先吃,老先生受打击必定不会太好,她得保证自己有力气,方便照顾老先生。

将给老先生预留的饭菜晾凉放冰箱,看时间过了十二点,拿手机给小少爷打电话,小少爷虽然不常回家,经常暗中给她打电话问老先生的健康情况,她知道小少爷其实很关心他外公。

青大学生在考试周总是格外忙,燕少柳少也跟着“忙”,上午考两科,兄弟俩在相约的餐厅碰头买餐,柳少边吃边吐槽,他们俩“进修”的专业与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南辕北辙,科目难度自然是很大的。

燕行听着兄弟不满的吐槽声,时不时的丢个白眼鄙视,听吐槽声时听到手机响,找出来一瞅是外公家的金婶电话,忙接听。

抱着电话的金婶,听到电话通了,压低声音问:“小少爷,我没打扰到您吧?我有个事要跟您说,您现在方便吗?”

“金婶,我下课了,现在方便,您有事请说,是不是我外公身体不舒服?”燕行听声音也知金婶在压着嗓子说话,想必怕让老虔婆听到。

“是,也不是,”金婶把声音压得更低:“小少爷,是这么回事,今天检察院突然来了一些人将继太太逮捕了,说继太太是害死老夫人和大小姐的凶手,老先生他受不住打击哭成了泪人,自己把自己关进书房了。”

听到金婶说老虔婆被抓,燕行心中波澜不惊,赵家一家子自首,不可能会帮贾铃遮掩,以赵立的自私性只会将所有罪源推给贾铃,检察院逮捕贾铃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他心里无波无浪,平静的安抚:“金婶,您不用担心我外公,外公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打击打不垮他的,让他静一静就好,这段时间我不会回去,请您多多费心照顾我外公。”

金婶先是怔了怔,然即也想通小少爷为什么不提回家也不提打电话给老先生,赵家自首,太太贾铃被抓可能都跟小少爷有关系,小少爷的痛苦必定并不比老先生少,他太心痛太难过,所以只字不提,也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透露口风。

她也为小少爷心疼,小少爷那么小就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仇人还光明正大的成为外公的枕边人,占了自己的家,贾铃害人的事东窗事发,小少爷想来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自己外公。

“我会的,小少爷…您也别太难过,我想老夫人和大小姐在天有灵也不想见到您因为她们过得不快乐。”

金婶没劝小少爷回家,老先生小少爷一对祖孙心里难过,都不想见对方,需要些时间平静。

“谢谢金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燕行心头又泛酸,金婶是个很好的人,打金婶到外公家当保姆,他每次回家都会加菜,心疼他在学校或部队辛苦,每次还偷偷塞她烙的饼给他带着当点心吃。

金婶没多说,自己先挂电话,站着想了会又悄悄的上楼,听到书房里没哭声了又悄悄的下楼。

在小行行接电话时,柳向阳也停止吐槽和吃东西,他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听力好着呢,就算不特意偷听也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小行行收起手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兴奋:“小行行,是不是坏人落网了?”

跟金婶通完电话,燕行将手机塞手机套里,重新抄起筷子,见到柳某人那夸张的表情,慢条斯理的答:“嗯,老虔婆被捕了。”

“太好哒,家里没坏人,能放心睡觉了。”

“嗯,下次你去我外公家,可以安心睡觉了。”

“嘿嘿…”

燕行和发小柳某人平静的吃完饭,先让座给其他学生,他们溜到不碍事的角落里呆着蹭空调,等过了一点半才去各自的专业教学楼。

燕少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情应付考试,傍晚最后一科散场,开着座驾风驰电挚似的抢在散学大部队占道之前赶到学霸楼,到四楼找小萝莉,小萝莉还没回来,他先等。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小萝莉姗姗而归,同归的还有个美艳高雅的美少年,美少年白衬衣如雪,面如美玉,低眉浅笑,美得如一朵雪山清莲。

而娇小甜美的小萝莉趴美少年背上,要美少年从三楼背到四楼,那张圆鹅蛋脸上笑容甜蜜蜜,满满的是幸福感。

看到姿容清绝的美貌大校,一对兄妹并没有太震惊,平静的瞄一眼,美少年背着淘气妹妹到宿舍门口,等背上的淘气包开了门,姿态优雅的跨步而进。

燕行跟在美少年后面,嫉妒的火苗在心里一闪一闪的冒腾,小萝莉什么时能像粘晁哥儿一样粘一下他?

美少年不知道后面跟着的大校秒变嫉妒鬼,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小乐乐是他妹妹,不粘他粘谁?

因夏季天气太热,蒸得小客厅的空气有点闷,他下蹲将背上的淘气精放下地,快步拿遥控器开空调,然后才摘包拿出水杯放小字桌,再去洗手才坐回桌边,好整以暇的欣赏燕大校,看他这次找乐乐有何贵干。

乐韵从美少年哥哥背上爬下来,心情美哒哒,扔了背包冲去洗手翻冰箱,拿出冰镇的莲子莲心汤,一人一碗。

在这个时候喝上一碗冰镇过的东西,真的全身舒爽。

美美的喝了一碗冰汤,乐韵抹抹嘴,笑容灿烂的看向燕某人:“帅大叔,这次有什么好事找我?”

得到一碗好喝的莲子汤,燕行心里舒服多了,听到小萝莉言归正传,正经脸:“我找你有点私事,好事也有一件。”

“先说好事儿,我心情高兴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翻脸。”

“好事就是…嗯,上次那个科学家痊愈出院了,那边部门老大为表示感谢,想设宴请你吃饭,你放暑假前能不能匀出时间?”

“请客就算了,不如把请吃饭的钱当奖励分给那些一心为国家科学进步而努力的人才。现在说私事是什么?”

“私事就是…小萝莉,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能让人精神错乱的药丸子?”燕行瞅了瞅晁少,迟疑一下才说出目的。

嗯?美少年秀眉微微挑高,漂亮的凤目凝聚一丝杀气,燕大少想将小乐乐往歪路上带不成?

少年表情微变,燕行便知不妙,立即又补充一句:“我不是想害人,我是想用在我外公家的老虔婆身上或者郭小三身上。”

燕少要奇怪的药给禽兽吃,美少年眼里的杀气消散,对付坏人不用讲究君子风度,能整得坏人再不能作恶就是在做善事。

“你想让人真疯还是假疯?”乐韵摸着小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燕某人咋也想到要找让人精神错乱的药?老实说,那种药她还真有,还是特意为她村里某个人准备的。

“假疯,”燕行脱口而出,生怕小萝莉误会,又解释:“我希望药物能让一个人像精神病人发作,实则大脑是清醒的,然后送去精神医院才有机会慢慢的收拾,折磨够了,让假疯变真疯也没关系。如果没有那种药,让人真疯又能治回来的也行。”

“我有研究一种奇怪的东东能让人精神失控,没有做活体实验,能不能保持大脑清醒还不太肯定,药效却是不做假的,服用后大概不出一个月就会变得疯疯癫癫。我觉得不满意,还在研究提升品质中。”

小萝莉是医术鬼才,就知她会整些奇怪的粉粉,燕行满眼星光,可怜巴巴的央求:“小萝莉,能不能帮我留两份,或者帮我研制出几份?我想用在我人渣爹他们那几个身上。”

“我不能多给你,一次让好几个人变疯癫,别人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我不可不想被人当恶魔,最多帮你制两份,大概要到下个学期开学时才能给你。”

“两份足够了,一份送给老虔婆,另一份到时看情况,我渣爷爷渣爹和郭小三谁判的时间短我就送谁。”

“好吧,我有空努力琢磨,尽量在我原有的研究上提升品质,希望能研制出让人间歇性的控制不住自己肢体动作,大脑神经又没有受到损坏的药,我最感兴趣的其实是另一种药,能让人肌肉是冰凉的,看着像死了实则大脑是清醒的,想像着把那种好玩的东西用在坏人身上,假装送去火化,肯定能将人吓得尿裤子,再弄醒,必定有什么会说什么。”

“乐乐,咱们还是尽量别整那种凶残的东西,万一误伤了你自己就不妙了。”美少年听得冒冷汗,小乐乐要研究那种恐怖的药,万一她自己中药,又没人在旁或者有人发现以为她死了拉去埋了或火化了,岂不坏大事?

燕行本来想表示大力支持,听到晁家哥儿的话,也意识到严重结果,立即将准备支持的想法收回,诚如晁哥儿所言,万一小萝莉在研制的过程不小心自己中药,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就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不会去研究的,那种奇怪的药需要很多奇怪的药材,大部分早灭绝了,想研究没门路,好哒,我做晚餐去了,今晚仍然吃面食。”

“嗯嗯,去吧去吧,我等着乐乐做好吃的。”可爱小粉团子答应不研究危险品,美少年稍稍放心,大方的挥手让小家伙去整吃的,自己伸个懒腰,轻飘飘的起身走到乐乐看书的地方坐下,从自己包里摸出掌上电脑,戴耳机听存储的讲座。

晁家哥儿不理自己,小萝莉也没有开口轰自己走,燕少想了想,果断当自己是傻子,也麻溜的溜到书堆旁坐下,摸一本书“看”。

坐了小会子,美少年斜眼,看到燕少捧着的书本,嘴角狠狠的抽两抽,知道燕少看的是啥?拉丁文写的药植物大全!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本书是所有书籍中唯一一本拉丁文书本,当然,有翻译本,译本是英文,那本书还是他帮小乐乐从某个爱收藏的外语系的老教授那里借来的。

那本书的文字连他也是一头雾水,他学了好几国外语,但没有拉丁语,拉丁文更是一窍不通,因为青大外语系没设立拉丁文语种,现今就连欧洲和美洲精通拉丁文字的人也很少,想学正宗的拉丁文,除非去yi国有国中国之称的焚蒂冈。

他看不懂那些歪歪拱拱的东西是啥,燕少还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美少年不得不佩服燕少的演技,装也能装到那种程度,也是神了。

燕行装模做样的翻了一页才发现书本的文字完全不认识,当时内心是懵逼的,偷眼瞄瞄美少年,发现他没关注自己,赶紧换一本,连文字都不认识,万一被小萝莉看到问他那是啥,他半个字也回答不出来那样很丢脸的。

美少年有发现燕少换书本,当作不知道,燕少最近正是脆弱的时候,连小乐乐也怕伤到燕少的玻璃心而不凶他,他也当好人,不打击燕大校的玻璃心。

乐韵花了四十分钟,烙煎饼花卷,面条,炒三个小青菜,一个皮蛋,叫美少年哥哥和燕人吃饭。

得到小萝莉帮研究某种药的许诺还蹭到一顿饭,燕行满心欢喜,帮洗好碗即果断的当识时务的人先滚蛋。

美少年到门口去侦察过,再溜回小粉团子身边揉她的小脑袋:“乐乐,燕大校内心有点黑暗,以后找你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你就听听就好,可别答应帮研究,免得被他把你带上歪路。”

“晁哥哥,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被人带上岐路。”

“那你还帮燕大校研究那些鬼东东,有为虎作伥的嫌疑。”

“晁哥哥,不是为虎作伥,是为科学需要,医术需要不停的钻研才有进步,每种药总需要临床实验才能试出药效,燕帅哥提供坏人给我当实验小白鼠,坏人帮试药也算是为祖国医学事业做贡献了,我有活体实验体试药,心情愉快,对医学的兴趣更浓,说不定能解救更多的人于病痛苦海。”

“好吧,你又赢了,乐乐得答应凡事量力而行,实验体死了残了没事,千万别误伤你自己。”

“我懂哒,我才舍不得让我家最美的美少年哥哥担心呢。”

“就你嘴甜,总哄我开心…”

有个撒娇起来就能腻死人的妹子,美少年无条件投降,戳了小粉团子嫩脸蛋一顿,在她噘嘴快要闹腾前果断溜走,回自己宿舍幸福的与周公约会。

第五百三二章 小棉袄回来喽

首都贵圈里的小道消息很灵通,王市长父亲住院三两天后很多人就打探出来了,自然也探出病因是王千金帮赵宗泽销脏而气病的,在王千金被请进局子后不到三天,贵圈里的权贵也从略有耳闻变得差不多人尽皆知。

当赵家一家子自首,权贵圈里的人也略有所知,关于贺子琼与燕飞霞的死因,真正要瞒的其实就是贺家老祖宗,知道小道小消息的人也不会跑去贺家老祖宗面前嚼舌根,而且贵圈内部也是知而不宣。

坐等了几天,终于等到燕老的继太太贾铃也被逮捕归案,贵圈里的人都是一副“我就猜是那样”的表情。

甭管贵圈咋样,呆在看守所里的赵立赵老太太赵丹萱郭芙蓉的日子可是一点也不好,每天只有小段时间去放风,其他时间被限定在自己的房间,对于以前自由逍遥惯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贾铃被送进看守所以为能遇上赵立他们,然而,当到傍晚吃饭时发现竟然是分批去食堂的,她根本没见到赵立和郭芙蓉。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在押人员到饭点时一起去吃饭的,因为为了采证需要,特意做了调整,将在押嫌疑犯分两拨吃饭,不让贾铃和赵家人碰面。

看守所里是有蚊子的,夜里蚊子嗡嗡,贾铃养尊处优二十多年哪受得了,怎么也睡不好,一夜之间被咬很多包,第二天起来脸色十分不好,又没有化妆口遮,老态尽显。

负责案子的检察官们可没空关心贾铃睡得好不好,分出一拨人去燕家,他们还需要查一查贾铃的私人物品,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燕老把自己关书房大半天,到傍晚时又下楼吃东西,两眼珠子都是红通通的,晚上他一夜无眠,独自流泪到天明,一双眼眼肿得像核桃。

金婶原本想上午送东西去看守所,见老先生一双眼睛肿得快找不着眼缝儿,暂时将行动搁下,弄冰块给老先生敷眼消肿。

冰块消肿也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检察官们到燕家时就见燕老顶着核桃眼,可把他们惊到了,暗自感慨燕老对原配的情感之深着实令人唏嘘,可惜天意弄人,终因一己善念反而毁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燕鸣也猜到检察官来做什么,他想说话,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抹了把脸,拿着拐杖带人上楼。

检察官跟燕老到二楼进贾铃居住的卧室检查私人物品,做标记,那番检查持续差不多半天,将东西全拍了照,将几样认为比较奇怪的东西先带走,因为知道燕老与贾铃分房睡,将卧室暂时贴上封条,以备随时来提取一些可能能当证据的物品。

检察官在找证据,燕鸣就坐在对门的地板上呆呆等着,等好了又下楼,检察官们走时顺将给贾铃的生活用品带回去。

第二日是周六,大部分上班族们休息,少量人加班,负责赵立一案的检察官们为了早日将案子了结,周末也抓紧时间加班去各处采证。

这一天,军总院的康教授等医护人员也如期将王市长父亲王老推进手术室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早就预算好手术时间和提早做足准备,一切有不条不紊的进行,三个小时后病人出手术室。

有小女孩给的药温养身体,王老的身体状况指数很好,就算他有数条血管、并且有些血管有好几处堵塞,手术程序很复杂,也很考验病人体能,他在手术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康教授等人圆满完成手术,之后他们不用再每日例行亲自给王老检查,交给专护或值班医生们就可以了。

因为不想跟王市长有过多的交谈,做完手术,康教授和主刀助理医生们都没先走,等护理人员将王老推出手术室送去加护病房,等守在手术室外的王市长夫妻跟去病房了才出手室回办公室去休息一下或者准备去做其他手术。

这个周末,首都有部分高校的学生们正式放暑假,部分学校还在考试,青大和京大周末也在考试。

青大的学生们对于考试大部分习以为常,只有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会因繁重的考试科目而背地里怨声载道,后悔自己玩心太没努力等等。

乐同学是绝对不为考试头痛的那群学霸中的学神,每天快乐的辗转于考试场,甚至还跑生物系去考了几科。

转眼到周日,也是青大考试周最后一天,下周的周一将正式放暑假。

当天清早,乐小同学带着一盒早餐又准时在六点五十分赶到招待所为杨土壕针炙,做完针炙,将一包药丸子给杨土壕:“针炙完成,大哥哥带药回家按说明吃,吃药期间尽量静养,别撞击或用重力揉按头部和脸,等经脉神经康复了以后便能如常,不用忌太多。”

“谢谢小妹妹!这些日子承蒙你们兄妹照顾,感激不尽,待我完全康复有机会来京再正式拜访晁少和小妹妹。”杨炫由衷的感谢小女孩的医者仁心,感谢她哥哥的关照,在青大的这些日子过得特别舒心。

“不客气,有空来京欢迎到家做客,也预祝土壕早日康复。”美少年与杨土壕握手道别。

杨炫送一对兄妹走出客房,见他们进了电梯现返回掩门,立即着手收拾行李,半个钟后冲澡洗头,吹干头发,然后吃早餐。

他将行李整好,打扫干净客房,等到学生们都去考试,舍管们上班,提行李下楼去管理处交还房卡,之后乘校车到西校门,又到门卫室那里填离校的记录表格,出校,打的赶往机场。

青大的学生们有些专业的学生先考完,拧行李先滚蛋,有些到傍晚才考完,部分学生也赶当天的车或夜航班回家。

傍晚放学时也几乎代表着一个学期轰轰烈烈的结束。

而提前入校的状元们由学校统一帮购票,安排在周一即24日回他们家乡,而且基本安排在学生会的同系高年级学生或者某些协会的学生骨干们陪同状元乘高铁或飞机。

周日的当天晚上,乐同学大宴群英,有导师和师母以及小师侄,美少年带着小尾巴李少大才子,燕帅哥柳帅哥,段少风少也受邀而往。

晚宴之后,段少风少走在最后带走小萝莉给他们的东西,段少除了带回给他家的回礼还帮带一份药给点苍,风少带着给他师父的回礼。

送走客人,乐韵再次收拾行李,师母生恐亏待她似的,又帮她拧来两大箱海鲜干货,再加上以前积攒的,她有好多海鲜食材。

有些食材必须拿出部分装行李箱,打点完行装,有一个大号行李箱,一个大背包,还有绑满纸箱子的行李拖车,总重超过二百斤。

一夜如水而逝,周一,无数学生早起赶高铁赶飞机。

燕少柳少凌晨二点半就扛行李下楼,兄弟俩摸黑赶到学霸楼,在校下等了会才见美少年下楼,他们跟美少年上东边楼到四楼帮小萝莉扛行李下楼,装猎犳车里,之后两部轿车一部摩托车结伴出校。

到西校门外,美少年和柳少将车放门外,把车钥匙交给门卫帮保管,等天亮由代驾来帮拿钥匙开车送回他们家,他们陪小萝莉坐燕少的车去高铁站。

一群人起五更爬半夜的三点钟就出发,大道上车辆很少,终于体验到不用填车的烦恼。

车况良好,畅通无阻,破天荒地的只花一个多钟就机场,其时不到五点,天还没亮,机场航站楼灯火通明,而来往乘客们却是极多。

燕行将车在停车场泊停,和发小帮小萝莉搬行李,他们当搬运工,陪美少年和小萝莉去售票厅自动机上取票,再去办理行李托运,换取登机牌。

办好行李托运手续,两大校又陪一对兄妹去机场大厅找地方坐下,分享小萝莉给他们带的煎饼早餐,在吃的时候香气飘逸,引得远远近近的人一片狼一样的眼神,四人顶不住压力,飞快的吃完逃之夭夭。

离登机时还早,实在没地方逛,柳少以公谋私了一回,出示军官证,和燕某人带美少年送小萝莉进专用候机厅,美美的坐着陪小萝莉等。

五点过后,天色始亮。

天大亮后,乘客登机,燕少柳少也不能再送小萝莉,和美少年目送她从通道出去看不见背影仍坐在候机厅里等,等到航站通知飞机起飞,他们从候机厅里看到那架飞机冲上天空平稳远去,放心的离开。

美少年没开车,柳少燕少又载晁少回市区,因为学生放假,交通比往日繁忙,车堵在路上久久不能动,以至到九点半才将晁少送回大院,哥俩回驻军区。

京中堵车,柳少燕少在京市花费三个多小时才送回美少年,而乘飞机的乐同学,只用两个半小时便跨越千山万水,从首都飞至e北省的昌市,航班于九点时分在机场平安落地。

e北昌市的机场是市级机场,航班不多,行李传输机也少,出行李的速度却是比较快的,不到二十分钟行李从飞机上转至航站行李领取点。

拿到自己的行李,乐同学扛着大包小包出航站楼打的,谈好价,包车回九稻。

从昌市到九稻,中间隔着神农山,从昌市到神农山的政府办公所在的鱼镇以正常车速行走需要四个小时多一点,而去九稻,与去神农的鱼镇的路程差不多远。

夏季,正是到神农消暑的好季节,游人很多,旅游巴士生意兴隆,路上也经常见到自驾车和骑行的游人。

回到家乡,乐韵心情格外喜欢,没让出租车开空调,开了窗,享受着风的吹拂,欣赏窗外绿色的远山和田野。

太想念家,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去,路上没有停顿,只有到正中午时临时停车和司机吃份快餐,出租车马不停蹄的使驶,用三个小时五十分赶至九稻,将小女孩送到梅子井村的路口,也就是到了目的。

因时值双抢季节,村里道路旁晒了很多稻谷,只留有供摩托车和小电三轮车的路,轿车进不去村里。

天气那么热,司机也辛苦,乐韵付了车资还额外给二十块请喝冰水消暑,和司机互道再见,拖着行李箱和行李拖车飞奔自己家而去。

午后一点多钟的时段正是乡下最热的时候,就是搞双抢的人也不敢顶着暑气下田,都在家纳凉。

人人都找地方纳凉,就连狗也找阴蔽地方趴着不乱跑,村里的路上看不见个人影,分外安静,而太阳直照着水泥硬化的路面,像把人放蒸笼里烤着似的,能感觉鞋底发烫。

路上没人,最合乐韵心意,遇不到村人可以省很多口舌,她拖着行李一路急走,在远远看到哪家有人走动时先做好万全准备,趁人不注意就跑过去了。

她像做贼似的穿过半个村,溜回到乐家附近,乐家门前的园子里种植着玉米、红薯、豆角等作物,南瓜藤爬在篱笆上,瓜和花蒂若隐若现。

不论是自家,还是相邻的周奶奶家都很安静,乐韵听力敏锐,却清晰的知道周家周奶奶周伯在家,她家老爸和凤婶也在家,拖着行李到家墙外,看到家门前的地坪上没晒东西,只有两部电动三轮车。

地坪是空的,来往方面,拖着行李悄悄的摸到门口,探头向内一瞅,她家老爸歪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冰糕,新妈妈在吃西瓜,凤婶穿孕妇装,肚子好大好大。

看到自家老爸和新妈妈悠闲自得的模样,乐韵偷偷的窃笑,往门口一站,嗷嗷大叫:“老爸,凤婶,小棉袄回来喽!”

“啊?!”

乐爸周秋凤吃消暑品吃得正爽,猛不丁的听到一声喊,差点把手里的冰糕和西瓜给扔飞,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扭头向门口,看到门口门着个小小的小可爱,穿着七分休闲裤,休闲衫,戴着顶遮阳帽,背着个上比她头还高的大背包,面前也有只塞得鼓鼓的小背包。

那孩子顶着张白净的小脸,笑得嘴巴咧开,眼睛弯成月牙,那副得意样儿比大猫儿偷吃了锅里的鱼还骄傲自得。

“乐乐!”

定定的看了一眼,乐爸周秋凤激动的站起来就中,这次也真的是把手里的雪糕和西瓜给扔了,看都没看顺手就扔桌面跑了。

“老爸,凤婶,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乐韵跳着跑进屋,投进跑来的老爸和新妈妈怀里,嘚瑟的不得了。

乐爸周秋凤将扑来的姑娘搂住,一人一半,摸摸摸摸脸,帮解背包,一边七嘴八舌的问出各种疑问:

“乐乐,有没吃中饭?”

“乐乐,头都晒得烫手了,快开风扇吹吹。”

“乐乐,你不是说可能要明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啊?”

“乐乐…”

夫妻俩围着姑娘围,乐爸帮自家小棉袄摘下背包,找钥匙开姑娘的睡房放东西,周秋凤拉着孩子开了风扇吹着散热。

九稻四面是山,梅子井更是背倚着大山,村里树也多,其实不热,至少远远的没有首都那么闷热,夏天只要不去晒太阳或者在厂房里干活,在自家建的楼房里一楼不用开风扇,只有挨得到太阳的楼房才比较热一点。

乐家的房子一楼能晒到太阳,但是只有早上一段时间,夏季在家里很凉爽,只有干活回来觉得热才需要吹吹风扇急速降温。

周秋凤是怕孩子热,硬是要她吹吹风扇降降温才放心,又挺着个大肚子跑去冰箱里拿西瓜。

乐韵不想辛苦凤婶照顾自己,想想由着她,但凡父母大概都是一样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如果什么都不让他们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不需要自己了,他们反而会失落。

趁着凤婶去拿西瓜,跑门口将行李箱和行李拖车拖进屋,密码箱和纸箱子因遭太阳直晒好几分钟,滚烫滚烫的,赶紧打开散热透气。

乐爸刚将姑娘的背包放回她睡房,出来又见她拧回件大行李,嘴都张成o形,乐乐才多大啊,她哪来的力气搬那么多行李?

“老爸,你不用上班了啊?”乐韵飞快的拆纸箱子放地面透气,一边好奇的问。

“值双抢了,这些日子因天气问题木耳香菇生长也很慢,货不多,武老板让我们上午去上班,下午在家做活。武奶奶一直想来家里玩,你回来了,过几天大概就会来我们家。”

“武奶奶来我们家更好,和周奶奶有伴儿,这样我也不用特意跑去武伯伯家了。”乐韵呲牙,她记着武伯伯的好,帮武奶奶配副养身丸,准备回来后找个时间去武伯伯家给武奶奶请平安脉。

周秋凤捧出冰镇不太久的西瓜,叫父女俩赶紧趁着冰凉时吃,她不宜多吃西瓜,冰镇着的一般都是给乐清准备的。

乐爸赶紧听老婆的话,带姑娘坐下先吃西瓜,虽然听说姑娘回来的路上吃了快餐,还是不放心,乐爸又去生火给宝贝姑娘煮碗姜糖鸡蛋,美其名曰姜汤鸡蛋消暑。

乐韵真的不饿,可架不住两个宠女狂倾向的家长啊,泪流满面的吃姜糖鸡蛋,她最不爱吃的就是糖鸡蛋!

第五百三三章 要生了

被强逼着吃碗红糖姜汤鸡蛋,乐小同学的内心是崩溃的,为让老爸和凤婶高兴,她还不能表示不喜欢,违心的表示好吃。

吃饱了,再细致的收拾行李,将带回来的东西搬进放冰箱的房间,拿出些海鲜泡发准备晚上做顿大餐。

整妥行李,溜去后院东逛西看,家里的那头养一年多的猪卖了,只留下两头去年十二月才买的,也长得老快了,鸡一大群,鸭一大群,六畜兴旺。

溜一圈儿,乐韵心情美美的,跑后园砍七八棵玉米苗,瓣苞子回家煮玉米棒子吃。

玉米有早熟和晚熟,周秋凤知道小乐乐爱吃玉米,屋前屋后的园里的玉米种得晚,其他的地里的玉米在双抢后不久就可以收获,太老,不能吃嫩玉米。

乐韵煮了玉米棒子吃了,摩拳擦掌的将老爸赶去买肉,自己和面,等老爸买回肉,剁馅,然后包饺子,忙到太阳落山时整出好几百个饺子,然后处理海鲜。

当太阳落山后双抢的人也快收工时,乐同学收拾整齐工具,洗个澡,抱着一代饺子准备去接周奶奶来家吃晚饭。

乐爸赶紧拉着姑娘:“乐乐,春梅放假了,因你凤婶的事,她对咱家特别有意见,你去了万一又跟你吵嘴不太好,还是我去吧。”

周秋凤不以为然:“乐大哥,你怕什么,春梅不喜欢我们是她的事,不用总顺着她,乐乐,你只管依你心情办事,吵架就吵架,打就打,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凤,你别怂恿乐乐呀,乐乐最喜欢打架了。”乐爸想哭,他家小棉袄就是一言不合最好开打解决事情的人,小凤还支持乐乐打架,那是正合她意。

“哼哼,老爸,我什么时候变成喜欢打架的人?我是能吵吵的事不用拳头,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吵吵,爸爸不爱我了,我找周奶奶去。”

乐韵抗议一句,拧着一袋饺子一溜烟儿的跑走。

小乐乐溜了,周秋凤笑咪咪的摸着肚子:“善善,你以后多多向你姐学习,咱不主动欺负人,别人要欺负咱们也不能怕事儿,该还击的时候必须以牙还牙。”

乐爸默默的闭嘴,得,老婆给小棉袄和小夹克撑腰,他还能说啥?啥都不说,该做啥就做啥。

因为天快黑了,双抢的人也陆续收工,外面有人来往,乐爸又将拐杖拿起,拐着拐杖提猪食喂猪,喂鸡鸭,他家小棉袄没说让他丢掉拐杖,所以暂时还得拄着。

周哥周嫂下午三点多钟帮程有良家搞双抢去了,周天明开学就将是高二,要补课,还没回来,周春梅放假回来了,她吃不了双抢的苦,没去帮程家收获。

周春梅在下屋吹着空调看电视,周奶奶喂了猪和鸡鸭,累得一身汗,坐上屋纳凉,手里一把圆蒲扇,当看到欢蹦乱跳蹿进家的小乐乐,“哎哟哎哟”的叫起来:“乐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爸说你明天才能到家的。”

“我中午后就到了,周奶奶,您有没想我?我可是很想您的,知道您在家,过来看看您。”乐韵麻溜的拖过一把竹椅子挨周奶奶身边坐下,再接过周奶奶的团扇帮扇风赶蚊子。

“怎么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