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被押下去后,凯罗尔慢悠悠地走到爱西丝身边,爱西丝拍拍她的脑袋,笑道:“辛苦了,接下来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然后将扇子掩住嘴,又说道:“刚才我见曼菲士又杀人了,你去瞧瞧,若是做得过份,不必客气。”

凯罗尔瞥了她一眼,眼角微抽,说道:“你当然不必客气,然后你弟弟发脾气,遭殃的又是我。”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往前殿行去。

爱西丝又再次笑起来。

阴暗的地牢里,比泰多国的王子坐在地上,手上与脚上皆锁了铁链。虽然一副阶下囚的模样,但伊兹密却并未太多忧虑,反而淡定地坐着等待。

不久,果然听到脚走声响起,然后牢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埃及黑色长裙的女子施施然出现。

看到来人,伊兹密双眸滑过几缕幽光,淡淡地看着她。

爱西丝饶有兴趣地打量被她设计捉住的比泰多国王子,远远望去,果然器宇非凡,据闻他还是当代少有的几个贤明王子之一,一直为他国所称赞。不知道若是比泰多国损失了这位王子,会不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仿佛感觉到她目光下的杀机,伊兹密开口道:“原来你就是爱西丝女王。”

爱西丝敛去心中的计量,优雅地笑道:“哦,伊兹密王子认识我?”

“自然,手握半个埃及势力的埃及女王名冠天下,谁人不识。”伊兹密敛下眼神,淡淡地笑道:“今日是我思虑不周,要宰要刮随便你。”

爱西丝将执扇的手搭在另一只手臂上,淡淡笑道:“我怎么会杀你呢?父王在时,比泰多国可是与我埃及签订和平协议的,我埃及素来以理服人,可不兴打打杀杀那套。”

这话说得——真是亏心啊!

伊兹密忍了很久才将那种抽搐感按捺下,不过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现下安全是有保障了。只可惜的是,此次行动失败,以后估计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将埃及王的新欢掳走了。当然,先前的那一幕也让伊兹密明白,尼罗河女儿与爱西丝并不像民间疯传的那般因为曼菲士而生间隙,反而看起来关系挺好的。

这时,士兵搬来了一张凳子,爱西丝优雅地坐下。

伊兹密顿时打起精神,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这个女人外表看着美艳无害,其实最是精明不过,而她心中埃及最重要,重要到足以让她不顾念以前的情份将他这个敌国王子利用得彻底。

伊兹密心里有种淡淡的遗憾,为何她是埃及女王?

“凯罗尔!”

凯罗尔刚走进大殿,便听到曼菲士清亮的声音。极目望去,黑发少年大步行来,身后的披风在空中翻滚起一道优美的波浪,带着滚滚气势走来。

虽然觉得某位少年王声音太大了,脾气也太大了,但凯罗尔还是背着手慢慢走过去。

曼菲士大步走来,伸手抓住她的一条手臂,高兴地说:“你的女神像就要建好了,我带你去瞧瞧。”

“什么?”凯罗尔有些迷茫。

见她这模样,曼菲士眉头一竖,想解释,但心里又有几分别扭,只能恼怒地瞪她。

这时,变成万金油的乌纳斯适时地凑过来,笑道:“凯罗尔,是你的女神像,是曼菲士王为你建的,由埃及国民日夜赶工建造,希望在你们婚礼之前建好。这代表了曼菲士王与我们全埃及国民对你的敬爱!”

听罢,凯罗尔沉默了下,然后抬头对黑发少年说道:“曼菲士,谢谢你!”

曼菲士抿起的唇角扬了扬,然后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这没什么,你是尼罗河神的女儿,这是应该的。”说着,低首在她额上烙下一个暖吻。

凯罗尔摸了摸额头,跟着曼菲士走出宫殿,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过,凯罗尔那种说不出的滋味很快又被某人打散了。

“你刚才和王姐干什么去了?你将会是我的王妃,应该将我放在心上!”曼菲士抱怨道。

凯罗尔瞥了他一眼,充耳不闻。

果然这种沉默的态度又惹怒了暴躁的霸王龙,一把将她扯了过来,钳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特别令某位身材矮小的萝莉心生怨恨!

凯罗尔忍了忍,然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

然后又是一翻你来我往的打斗。

一旁的乌纳斯捂脸,不敢看周围的士兵的反应,心中无声呐喊:凯罗尔,家暴是不对的!你要给王一点面子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已申请了下期的榜单,以后会尽量更新的!现在就让咱偷懒一下吧~~

盗墓

尼罗河畔伫立了一尊女神像,很多埃及国民经过时都要停下步伐瞻仰一翻。

顶着一头黑发的凯罗尔刚从医馆回来,看到尼罗河畔那尊巨大的女神像,一时间神色莫测。

倒是她身后的乌纳斯一脸喜滋滋的表情,又开始赞扬起曼菲士王为了凯罗尔做了什么,而且每句都不重复,那虔诚的模样,忠心耿耿的表情,让凯罗尔又多瞧了两眼。乌纳斯一看到她的眼神,寒毛直竖,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警戒地瞪着她。

幸好,凯罗尔很快移开了视线,也没有说什么让人吐血的话,不然乌纳斯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国民面前对神的女儿无礼咆哮——实在不是他不淡定,而是凯罗尔有时候想法太诡异了,说出来的话让人想喷口老血。

刚回到宫里,便遇到了结束了国务的曼菲士,伸手将凯罗尔拦下,然后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凯罗尔,婚礼很快就要举行了,你不应该每天都跑出去。”说着将那顶黑色假发扯开,露出让他喜欢的金发。

凯罗尔再一次无视他的话,不过为了防止霸王龙生气,伸手拽住他的一只大手,说道:“你现在忙么?”

自然是忙的,稍会在努比亚的租税之船到来,他还要与宰相亲自去瞧瞧。不过,难得凯罗尔这样问,曼菲士忍住满心欢喜,状似不经意地说:“不怎么忙,怎么了?”

“那咱们去河边约会。”

凯罗尔想法很简单:将要作夫妻嘛,先培养一下感情,免得以后总打架。最近乌纳斯已经同她抗议过很多次了,并且隐晦地提醒她,家暴是不对的,凯罗尔从容改之。

“…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尼罗河畔走,后头的乌纳斯差点捂脸,心说曼菲士王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没看到凯罗尔都没脸红么?

正当两人气氛正好时,突然不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阵烟尘滚滚过来,一个骑着马的士兵过来,边叫道:“王,不好了!曼菲士王在哪里?”

凯罗尔与曼菲士见状,赶紧往回走,让那骑马的士兵过来。

“王,不好了,您的父王尼普禄多的墓被盗了!”

曼菲士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什么?父王的墓被盗了?”

“是,请陛下尽快去王冢之坟。”

“备马!”

因先王之墓被盗一事,弄得宫里人心惶惶,连宰相也惊动出来。

很快地,马被侍从牵来,曼菲士跳上马,然后探手将一旁的凯罗尔也一起抱上了马安置在自己怀里,“凯罗尔,你也一起去。抓紧!”说着,一拉缰绳,策马而去。

一路上,曼菲士从士兵那里了解情况,盗墓的犯人还在追捕中。曼菲士面沉如水,心中怒涛冲天,难掩怒气。

一路驰行,很快便到了先王墓地的山谷。

“遭偷的情况如何?”曼菲士跳下马问道。

“回禀王,幸好发现得早,只有入口的宝物被偷。王,发现者就是那个人。”士兵指向跪在不远处的一名清秀的卷发年轻男子。

曼菲士略沉了下心,打量了下那年轻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路卡,愿为大王效忠。”路卡深深地压下脑袋回答。

这时,凯罗尔打量完了山谷,回首看向那名叫路卡的男子,清冷碧绿的眼眸无波无绪,仿佛能看透人心,路卡心中一惊,赶紧低下脑袋,不敢再与之对视,只是心里涌上些许忧虑。这个尼罗河女儿看起来似乎不简单,也不知道伊兹密王子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埃及女王捉住了呢?依这些天的打探看来,埃及法老似乎并不知道此事,难道爱西丝女王与曼菲士王的关系并不如外人所见的那般合契友好,所以才隐瞒了他此事?

此番他谋划这一切,一是为了接近尼罗河女儿,二是想法子救出被关在牢里的伊兹密王子,只希望王子没事。

就在路卡的忧心忡忡中,曼菲士牵着凯罗尔的手往尼普禄多的王墓行去。

墓地口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凯罗尔无防备之下打了个寒颤。曼菲士见状,暴戾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柔软,将她搂到怀里,用披风裹着她,说道:“凯罗尔别怕,这些壁画是描绘死去的法老变成神,到另一世界的事。以后我死了也是如此!”

凯罗尔近来也在研究埃及文化,自然知道埃及人相信死后如果通过了冥官奥赛利斯的审判,就可以进入美丽的天国,可以在开满百合、莲花的天池上泛舟揽胜,也可以在果实甘美、采摘不尽的果树林中聆听婉转的鸟声,可以无休止地猎取鹅和鹌鹑,这是百姓在人间向往而得不到的生活,而法老则在死后升为天神,继续他们的荣耀…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原来的“凯罗尔”的记忆里,在二十世纪中,她亲眼见到曼菲士的墓,似乎那时那位布朗教授说,曼菲士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因不明。而现在看他若无其事地谈论死亡,并无任何惧怕避讳,不知怎么地,凯罗尔心头有些难受,若是爱西丝知道曼菲士如此年纪轻轻就会死,估计会难过发狂吧。

这时,有士兵过来说道:“曼菲士王,盗墓者抓到了!”随后几名盗墓者被人抓了过来。

曼菲士怒气勃发,“什么,盗墓者抓到了?可恶的东西!”说着抽出佩剑,怒喝道:“大胆的东西,难道不知道盗墓者都人处死么?”

“饶了我,我因为家贫…”

话未完,年轻的少年王的佩剑已经举起,鲜血汹涌,一条人命随之而逝。

“住手!”凯罗尔掩住鼻子,不让浓郁的血腥味扑入鼻翼,扑过去拉住曼菲士拿着剑的手,叫道:“盗墓者虽然罪该万死,但不应该由你亲自行刑。”

曼菲士愣了下,看向她,漂亮的眉眼仍残留着浓浓煞气,看起来竟然有种妖艳的美感。“你说什么?”

凯罗尔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名盗墓者,淡淡地说道:“你是埃及王,不必为这种事情亲自动手,徒增残暴的名声,有些事情交给下面的士兵来做就行了。”

“你——”

这时,爱西丝、加布达大神官、宰相伊姆霍德布皆已赶到,见此情景,众人神色各异,心里有些惊讶凯罗尔竟然如此大胆地阻止曼菲士杀人的行为。

曼菲士神色一变,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说我残暴?”

凯罗尔皱眉,他怎么只注意到这句话?难道她前面说的没听入耳?曼菲士在附近的国家人民的印象里,就是个残暴的法老,明明登基才不过半年多时间,但这名声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对他的统治不好。爱西丝私下有计划地培养曼菲士明君的名声,自然不乐意曼菲士动不动就杀人,有些事情若要为,交给下面的士兵去处理便行了。所以,规劝曼菲士的责任,爱西丝很放心地交给了凯罗尔。

“凯罗尔,别惹王生气!”乌纳斯忧心地劝道。

“尼罗河女儿…”周围的士兵也忧心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我是埃及法老,我就是埃及的法!我高兴判谁死,他就该死!你敢说我残暴!你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

凯罗尔觉得脑仁有些疼,他这么爱听第二遍么,又不是什么好话,说第二遍会让他很高兴?正想开口,却见爱西丝已经一脸扭曲,心中各种咆哮,你这种时候不要这么囧萌行不行?然后朝她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凯罗尔歪了歪脑袋,然后决定无视曼菲士的话好了。

又是这种无视,最令人无法忍受!

暴怒的曼菲士用宝权一横,将凯罗尔圈到怀里,黑着脸说:“来人,乌纳斯,士兵,你们将她带回去!你虽然将要成为我的王妃,但我还是无法饶你!”然后对乌纳斯命令道:“把她带回皇宫,然后把她拘禁起来,不准她踏出皇宫一步!”

乌纳斯心知此时最好不要反驳他的决定,应了声是。

凯罗尔被曼菲士推开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乌纳斯,心里怅然,早知道她应该选乌纳斯作丈夫的,比嫁这种易暴易怒的霸王龙好多了。

乌纳斯突然觉得身子一冷,莫名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咳,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O^

喜欢的话,乃们就多留言啊~~~

挫败

下达命令后,曼菲士没再看凯罗尔,走出王墓,大声命令道:“来人,到采石场搬碎石过来,把王墓封牢!”

众人看着站在高高的山壁石上的少年王,沉默听令。

乌纳斯打了个响指,一群侍兵围了过来。

“凯罗尔,回皇宫吧。”乌纳斯严肃地扶着她的手离开。

凯罗尔又回头看了一眼,见爱西丝已经走向曼菲士,姐弟俩人正在说着什么,便也不再多话,顺从地跟着离开。

曼菲士突然回头,沉默地目送着凯罗尔离开的方向,神色阴沉不定。

“曼菲士,对女孩子要温柔,不然很难掳获女孩子的心呢。”爱西丝微笑道。

曼菲士心中一动,但还是抹不下脸,只能硬着脾气说:“我是法老,不必如此纡尊降贵!”

爱西丝笑了笑,不再劝。反正以小壹的能力,曼菲士这种脾气迟早要吃亏,只希望小壹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太挫伤他的自尊。想着,爱西丝将此事放下,然后看向一直安静地跪在一旁的路卡。

“你就是发现盗墓者的人?”

听到爱西丝的话,路卡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那双宛若星辰一般黑亮的双眸,突然心中一凛,不敢直视,深深俯下脑袋,说道:“是的,女王,我叫路卡。”路卡心里多了几分谨慎,比起先前尼罗河女儿沉默无波的目光,这位女王睿智洞悉的眼神更教人心惊。传闻埃及女王艳名冠天下,是个智谋、身手皆不输于男子的女王,切不可因她是女人而小窥她。

而且,他的主子伊兹密之所以被捕,也是这位女王的手笔。

当下路卡再次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词说了一遍,十分完美的计划,绝对不会让人找到漏洞。

“王姐,伊姆霍德布,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次的盗墓者如此轻易捉到,定然有蹊跷。”曼菲士深思着说。

伊姆霍德布宰相赞同道:“幕后一定有其他阴谋的主谋在。”

爱西丝又看了路卡一眼,沉思道:“自然如此,敢动父王的墓,倒是胆大心思。哼!”

最后那轻轻的“哼”声,哼得路卡心脏漏了几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曼菲士目光阴沉,命令道:“给我立刻去调查!”

“是。”

路卡心中微惊,看来曼菲士王虽然年轻,但不愧为一代君王,外国谣传他有勇无谋,而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一回事,他大意不得。近来尼罗河女儿的名声已经在邻近的各国传开,各国也对尼罗河女儿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估计埃及法老与尼罗河女儿的婚礼,会有很多外国的使者到来。

埃及有年轻有为的法老、聪明睿智的女王,现在又多一个神的女儿…

一瞬间,路卡想了很多,心思变得有些微妙。

另一边,凯罗尔回到皇宫后,刚进入自己的寝宫,突然想起什么,对正要离去的乌纳斯说道:“乌纳斯,去女王的宫殿那里叫吉娜过来。”

“做什么?”乌纳斯有些不解。

凯罗尔气定神闲地说:“我决定闭关研制一些药,让吉娜将放在女王那里的草药帮我搬过来。嗯,吉娜也是个干活的好手,顺便也让她收拾下东西,住到我这边来好了。”

一瞬间,乌纳斯为凯罗尔的淡定强大而说不出话来。

曼菲士王要将她关起来,不准她踏出宫殿一步,算是一种惩罚!她倒好,趁机闭关捣弄自己的东西,估计巴不得没有人打扰她呢。这种人无论在哪里都能生活得很滋润吧…不知道为啥,乌纳斯此时真的很同情自家大王,希望他回来后看到凯罗尔的模样不要气得吐血。

乌纳斯领命而去,很快地,吉娜过来了。

吉娜到的时候,凯罗尔已经在女官塔莎的伺候下换了一套比较宽松的衣物,正漫不经心地听着塔莎叨念着她不应该激怒曼菲士王之类的,凯罗尔很淡定地左耳进右耳出了,连个眼神也没给。

见到吉娜过来,凯罗尔将门一锁,塔莎和乌纳斯同样被关在外头,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一种深沉的无奈。

傍晚时分,曼菲士等人回来了。

甫一下马,曼菲士将马丢给随从,整下了肩上的披风的系扣,吩咐伊姆霍德布宰相重赏路卡后,便往内殿行去。

曼菲士拿着权杖大步走来,披风在身后翻起一阵滚滚波浪,边大叫道:“乌纳斯!”

乌纳斯很快出现,见到他回来,心中一沉。

“王。”

“凯罗尔在哪里?”

“在内室。”

见曼菲士的目光望向内室的方向,乌纳斯心惊肉跳,硬着头皮说道:“王,您千万别怪罪凯罗尔,也不要再生气了!其实,凯罗尔也算是为你好…她就是这个性子,您无论看到什么,真的不需要生气…王,王…”

曼菲士垂眸,淡淡地说了声:“我知道,你别担心。”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行去。

来到凯罗尔所住的房间,见门紧闭着,曼菲士眉头微拧,不过难得没有生气。经过一个下午的沉淀,心情早已经平复了,再有王姐的劝说,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粗鲁,决定好好反省自己,以后不能对凯罗尔太过粗暴。不过对凯罗尔说他残暴的事情,他仍是不能谅解的。

曼菲士敲敲门,唤道:“凯罗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