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女官吏的这句话,打动了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东桐,让东桐下定决心,订下这房间。东桐和小苠到西京城,其实已来好几天,住在西京城最小的客店,姐弟两人早起晚归,打听着可以租的房子,对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姐弟两人是说家中大火烧净一切,没法子两人只有来投靠亲友,后面过两天,瞧得差不多时,便对掌柜和小厮们说:“他们想投靠的亲友不见了。”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听后,大为同情两人,便问姐弟两个的打算,小苠张口便说:“大叔、哥哥、我和姐姐没有多少钱,不敢再去找亲友,不如在西京城住下,以后再打听。”

掌柜和小厮给小苠这么一亲热听唤,马上热情周到的对着东桐和小苠,也同情的打量他们姐弟好久后,掌柜的对东桐和小苠说:“姑娘、小弟、你们要是想租房子,就去找专管房子的官吏,他们的价钱平实,介绍的房子可靠。”东桐听后,立马对掌柜的点头,说:“多谢”东桐说后,就去房间,东桐听到后面的小厮对小苠说:“小弟、你姐姐长得太黑,要不去外面找事,应好找。”东桐听后,微微笑着,东苠在后面说:“哥儿、我姐天生如此,这样也好,要是姐姐长得太好,我又太小,反而不好。”

小苠见东桐脸上只有笑眯眯,对自已的问话只是点头,便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只是交订金,明天我们和官大人,好好说说,我们还是不买,只租下来,这样省一两银子。”

东桐知这一两银子,对目前自已和小苠是大有用处,可是想着租别人的房子,听官吏的口气,是这院子要是有人买的话,自个和小苠马上要听官员的安排,搬到他们安排的地方去,想着租三年的房子,只少一两银子,最后这房子还是别人的,不如加一两银子,这房子是自已的,住下来安稳许多。

东桐打量着小苠担心的神情,对小苠说:“小苠、我们明天就买下来,要是三年以后,我们想去别的地方,我们就卖掉,这样強过的我们租下来,白白要付给官府三年现银,再说,这院子你刚看时,你不是也说喜欢吗?”

小苠眉头深深皱起,对东桐说:“姐姐、我喜欢不是一定要啊,我们要买房子,可以买比这院子要偏远点的地方,这样房子好,还可以省掉好几两银子。”

东桐笑笑的望着小苠,对小苠说:“小苠、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姐姐生得不好,出外做事,怕别人不会要。而这房子的地方,我瞧着做点吃食,也可以卖的,这样我们只挣吃饭的钱就行。”

小苠瞧着一脸平和的东桐,醒悟过来,冲着东桐高兴的说:“姐姐、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难怪在西京城这几天,你每天拉着我去吃零食,原来姐姐是想吃吃别人做的食物,好自已以后做。”小苠想通后,对着东桐笑起来,说:“姐姐、以后柴火的事情就交给我。”

东桐对着总算不担忧的小苠,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更加象孩子般,拥有笑容,心里也高兴。可是另一方面,东桐的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对着这样的小苠,东桐不敢和他说实话,不敢说自已有这想法,但做起来如何,心里是没有任何的底。东桐想着在年少时,虽说也混过厨房,在厨师的指教下,也是做过一些点心,不过当时,做这些点心,只是为了交功课,那些点心,样子好看,东桐吃着也只是一般,那手艺厨师虽说好,可以出师,不过想来是厨师怕自已太缠她,反而担搁她做事情的应付话。

东桐对着小苠放心的笑脸,这些没底的话,只有放在心里。东桐拍拍床板,对小苠说:“小苠、我们早点睡吧,明天交完钱后,再去上户后,我们就去买被褥回来。”小苠听东桐这话,有点担心的望着东桐说:“姐姐、那出生纸的字?”东桐想着小苠添好出生纸后,这一路上,只要有机会,两人就用石块压着纸,在太阳下暴晒,时间稍稍久点,那字迹反而模糊些,有点象时间长的原故。

东桐躺在自已这边的木板上,相对长期来不平的石块,和靠在树下的夜里,床下的木板,对自已来说,算得上已是阳光般的好床位。东桐舒服的想闭上眼时,赶紧安抚小苠说:“小苠、没事的。”东桐听到对面床上的小苠轻轻说:“姐姐、明天定下来,我就搬另一间房去睡,我大了,不能再和姐姐一间房。”

东桐半睡半醒中,想着这小屁孩子,这一路和自已朝夕相对,现在有房间后,反而学会介意。不过,东桐对小苠的自立,也是深深为他骄傲的,这一路要是没有小苠的扶持,东桐不知自已是否会如此平顺到达西京城,想到现在还慢慢可以定居下来,可以过上一阵子安稳的生活,东桐惭惭的笑眯眯的睡沉。

东桐和小苠姐弟两人,早上去官府,找到昨日陪着两人的好心女官吏,交完钱后,那女子瞧着面前这姐弟两人,拿好房契,两人依靠着往外走时,叫住两人,东桐和小苠回头笑着望着她,只见她对东桐说:“东姑娘、我住在那街头的院落,我姓曾,以后你们要是有事,做不了,你们可以去那儿,找我。”

东桐深深的望一眼,眼前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女子,想着她的好心,东桐笑起来,对她说:“曾大人、你以后叫我东桐,叫我弟弟小苠就好。”曾大人笑起来,对东桐说:“东桐、那你也别叫我曾大人,叫我明悦就好。”

小苠在一旁听后,对曾明悦笑起来,叫着:“明悦姐姐,我这样叫,行吗?”曾明悦笑着点头。

正文 第十八章挽发

小苠小小年纪,是翩翩美少年一个,对人好时,大眼闪闪,发出无数的电力,当初东桐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自身难保下对着小苠的目光,难以拒绝下接受小苠要同行的要求。

东桐暗笑着瞧小苠发出強烈的电力,果然电得曾明悦这个年轻的女官吏,竟然心软的对东桐和小苠说:“东桐、小苠、我这下没多少事情,我陪着你们去入户吧。”东桐听后大喜,口里对曾明悦说:“明悦妹、那我就不客气的这样叫你。明悦妹、我和小苠还是不耽误你的正事,我和小苠去大官府多找找,就会找到办入户地方。”

西京城有两个办事的官第,曾明悦所在的官第比较小,只管西京城房屋这块的事物,人称小官府。而另一处却比较大,是西京城当权者办公事的地方,象入户这类的事情,是一定要经过那处同意才行,人称大官府。东桐昨天听过曾明悦介绍,经过时,往里面望,三层的楼房连着好几处,远远的瞧着,很有点庭院深深的味道。

曾明悦听后,笑着望向东桐,打量东桐后说:“东桐、你还是不要叫我妹,我们互相叫名字就是。我瞧着你就是肤色黑,可是瞧你样子要比我小。我今年十九了。”东桐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自个现在是十八,赶紧对曾明悦笑着说:“明悦、多谢你如此对我和小苠。我成过亲,我今年十八。”

曾明悦吃惊的打量着东桐和小苠,对东桐说:“东桐、那你的夫君,哦,还是郎君,怎会不一起?”东桐微微低头,望着地面,把自已眼里的无所谓全藏起来,东桐知晓,自个这样子反而会让人以为自已,是如何不舍夫君的远去。

小苠望望东桐,扯扯曾明悦小声音的对她说:“明悦姐姐、不是姐姐和我不和你说,而是姐夫已不在了,姐夫的家里容不下姐姐。姐姐便回到家里,可是,没多久,我和姐姐的家也没有了,只有我和姐姐两人,姐姐平时是轻易不会提起姐夫,怕伤心。今天是明悦姐姐,姐姐当你是朋友,才说的。”

小苠的话半真半假,东桐自从怀疑自已是有喜后,从前想着和傅冬的事情,就这么水过无痕。但是自已要是有孩子,这事情就会有暴露的一天,不如早早对小苠说清楚。东桐心意定下来,当时就对小苠坦白的交待说:“小苠、姐姐成过亲后,你姐夫没了,他家里的人无法容下我,我才走的。”东桐想着小苠虽说比一般的孩子精明,毕竟还是孩子。

东桐当时这么一说,小苠愣怔后,对东桐才开始的关心多问些,东桐瞧着小苠小小年纪就如此老到处事,对小苠的来历,东桐心下有些了然,自然是不会同样去向小苠打听。小苠见自已问啥东桐都答,可是东桐却从不去问自个的事,慢慢的在东桐身边放松下来,这时才对东桐真正用上心,不再是单纯的利用。

小苠问多几句东桐后,便明白东桐只是比自已年纪大,别的方面是白痴一个,小苠对这状况,没有法子只有接受,再说东桐想着小苠年少,不自觉的处处便会关心他,看到好吃的,会惦记着小苠。时间久后,小苠反而发自内心的当东桐是姐姐。东桐自是不明白小苠心里的百般转折的,只是想着小苠比自已小,人懂事,自个多照顾就是,虽说到后面,反而是小苠用心来照顾东桐,可是这时的东桐已习惯做小苠姐姐的感觉。

十一岁的小苠这一路上,想着法子慢慢把西朝平常人都知的常识,一点一点的说进东桐的脑子里。东桐这时才明白,要是女子嫁进男家,那要叫男子夫君,要是男子入户女家,叫郎君。夫君自然是男子当权,男子可以多娶三房妻,郎君女子当权可以进三房夫。

东桐当时听后,惊愕半天后,才明白原来西朝男女关系是的如此公平。东桐在后来只要有机会进入城区,便会不自觉的打量着城中的人,东桐最初目光中赤祼祼的好奇,是吓倒小苠的,小苠常常拼死拉扯着东桐,让东桐的目光不再如此好奇。东桐最初爱猜谁是男強、谁是女強,那知猜错无数次,便对这没有兴趣,反正这些是别人的家事。这一路来,东桐看大多的普通人,还是一对一,只是婚嫁,根据男女双方的家里条件,决定是夫君还是郎君的。

东桐慢慢的反而对这一习俗,没有这份好奇,看着街上妇人们并没有严格梳着妇人头,东桐反而会小心的问小苠:“小苠、女人成亲后不用梳妇人头发?”小苠听东桐的话后,又瞧向东桐梳得一丝不乱的挽发,到这时才明白,东桐挽起发,原来是以为那种发,就是证明自个是妇人的理由,小苠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挽发是女人为方便做事,才这样的。哈哈哈。”

小苠当时笑得东桐黑线满面,东桐原以为西朝是如此自由开放的,所以街上有许多的女子,年纪很大后,还是做少女打扮,心里还想着,西朝真好,女子这么多都能够选独身,真好。现在听小苠这么一说,东桐才明白,这只是自已的误会,把西朝当作唐宋明清那样的朝代看,以为女子从头发到衣着,都要有一定的规范,西朝是不在意女子这些装束的。

曾明悦打量着东桐,对东桐说:“东桐、你有这么好的弟弟,就不要想太多。”东桐听到曾明悦这话,才抬头对曾明悦笑笑说:“明悦、对不起,只是我这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我又有点怕自已是不是有喜?”

曾明悦瞧着东桐,望望东桐稍稍大点的肚子,脸色变变后,对东桐气极的说:“东桐、你有没有喜,男方家的喜花会开,要是喜花开,他们家的人,还如此对你,就是太过分。”东桐听曾明悦这话,不解的瞧向小苠,小苠一见就知,东桐又犯白痴。

小苠赶紧笑着对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我和姐姐快点去办入房手续,再去找个大夫给姐姐看看。”曾明悦反应过来,笑着东桐对小苠说:“东桐、小苠、都怪我说话,差点误你们正事,我们走吧。”

曾明悦带着东桐和小苠去大官府,找到入户处后,那官吏笑着接过东桐手里的出生纸,瞧瞧后,登记好后,对东桐和小苠说:“东桐、东苠、你们现在是西京城的人。”

东桐做梦般的成了西朝西京城人,小苠心喜的是,出生纸的事情如此就过关,接过官吏递过来的出生纸,东桐和小苠对官吏道谢着。东桐想着打扰曾明悦多时,便不好意思的对曾明悦说:“明悦、谢谢你,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正文 第十九章孩子

出了大官府的医楼后,曾明悦和小苠在东桐前面走着,两人兴奋无比的谈论着东桐肚子里的孩子,而东桐一脸郁郁寡欢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东桐的心里多少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错乱,对自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东桐从未曾想过会有的,但转而一想,孩子是没有错的。东桐心里暗暗叹息,想这个孩子真可怜,想着他的父亲比自已更加希望没有这个孩子,想着那时傅家的人,时时是盼着自已自然消失的。

东桐心里郁闷无比,瞧着前面曾明悦和小苠两个笑开怀的人,东桐只有收拾掉自已脸上的神情。东桐和小苠两个办好入户的事宜后,本来以为曾明悦这下会去忙自已的公事,正要同她告别时,谁知她扯着东桐不放,对东桐亲亲热热的说:“桐、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大官府的医楼,叫大夫帮你看看,你是不是有孩子?”

东桐当时一听,脸都要绿掉,想着大官府的大夫,是专家才能进的,那要多花钱的地方。当场东桐对着曾明悦急忙说:“明悦、你忙吧,这小事情,我去外面随随便便找个大夫瞧瞧就好。”曾明悦扯着东桐不放,对东桐说:“桐、这可是大事情。再说你现在是西京城的人,你要是有孩子,只有大官府的大夫才敢帮你看,而且是免费帮你看的,你去外面看大夫,没人敢帮你看的。”

东桐没想过西京城的大夫,原来是有分工的,更加没想过会免费看,这福利如此好,让人不敢相信。东桐偷偷瞧瞧小苠,想看那一向精明的小子,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谁知那小子一听不要钱,两眼放光,过来帮着曾明悦一起拉扯着东桐,嘴里不忘记打听着说:“明悦姐姐、怎会不要钱的,我和姐姐没有多的钱?”曾明悦笑着说:“小苠、只要是西京城的孩子,大官府都会免费给看的,你和你姐姐刚刚不是自愿入西京城的户吗?做母亲的是西京城的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西京城人”

这好比天上掉下来的金子,东桐不信自个有这么好命,半信半怀疑的跟着曾明悦去到大官府的医处,大夫号脉后,对东桐道喜说:“姑娘、有好几个月了,是男孩子。”曾明悦和小苠一听,两人就笑着跳起来,曾明悦还拉着女大夫的手,对她说:“大夫、多谢你,她是今天正式入我们西京城户的人。”

女大夫听后,拿出一个册子,细细的问起东桐的姓名,住址这些的。东桐虽说是有过怀疑,但一下子给证实,心里一时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怔在那儿。大夫问的这些情况,还是曾明悦一一回答,小苠已经笑得合不了嘴站在那里。女大夫又仔细的再号一次东桐的脉,对东桐笑得合不了口说:“东姑娘、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开始就归我管,你每月准时过来让我瞧瞧,要是你没有空,我就去你的住处,帮你去看一样的。”

东桐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出了大官府的医处后,曾明悦让小苠看着东桐,说有点事去做,马上回来,让他们等一会就行。东桐和小苠想着这一上午都是曾明悦陪着,自然等曾明悦这点时间是愿意的。

小苠打量着东桐脸上没有一点喜色,小苠为难的想想后,对东桐劝解说:“姐姐、姐夫以前对你不好,他现在人都走了,就不关侄儿的事情。”小苠突如其来的话,让东桐回过神来,东桐望着小苠,轻摇头说:“小苠、不是这事情,只是要多一个人,姐姐有点担心负担过重,牵累了你。”

小苠听后,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不瞒你,我听到说姐姐肚里有孩子,开始没想到西京城生小孩子不要钱,还会由官府安排人照顾时,我就已经很高兴,现在侄儿出生,啥都不要管,还有大夫管,姐姐、多个人是多好的事情。”

东桐望着小苠脸上开心的笑容,咽下嘴里想说话,对小苠点点头。小苠见东桐脸色好看后,兴致勃勃的对东桐说:“姐姐、大夫说是男孩子,以后我会教他认字,我会带他去玩,他大后,我和他一起好好照顾姐姐,以后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小苠懂事贴心的话,让东桐很是感动,东桐也能放开心怀,姐弟两人说得兴起时,曾明悦办完事走过来,往东桐手里塞一个银两,东桐一见,火烧似的推回给曾明悦,说:“明悦、你已经帮我和小苠许多,这银两我不能收你的。”曾明悦打量着东桐,笑起来对东桐说:“桐、我没银两给你的,我的月钱都要交回家里的,这是我刚刚去办事时,想起来,帮你去大官府登记新生儿事宜时,大官府给你的休养费用,你收下就是。是让你好好休养,到时生下健康的新生儿的费用。”

东桐接过银两后,想想后,有些不放心的对曾明悦说:“明悦、要是我接受这些照顾,以后我的孩子出生后,是不是大官府要管他一切的事情,我到时无权决定。”曾明悦笑起来,对东桐说:“桐、我出生时大官府也是这样做的,大官府只是要小孩子顺利出生,以后记得是西京城人就可以,你的孩子还是你的,大官府不会管的。”

东桐这才放心的拿好银两,小苠奇怪的问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我瞧这西京城这么多的人,大官府每个人出生都如此照顾,那要多少钱?”曾明悦笑起来,点点小苠的头,说:“小苠、西京城人多是多,可是大部分是外来人,本地人少,而且奇怪的是,是新生的更加少。我家就我们姐妹三人,算是多的,许多人的家里只有一个,你姐姐这一入户,还带着孩子来,是西京城的大喜事。”

东桐听曾明悦这一细说,才明白,西朝的人历来生肓不多,西京城历年来奖励人生肓,可是许多的人最多还是生三个,象东桐和小苠这样,上无长辈,来西京城入户的人并不多,大多的人,只是在这里暂居。

东桐慢慢有做母亲的感觉,用手轻摸着肚子,想着这个孩子是自已的亲人,又打量着小苠脸上的笑意,知道他也是盼望着孩子的降生,东桐心里暖了许多。东桐想想后,问曾明悦说:“明悦、是不是我和小苠,还有孩子是西京城人后,要是我们要外出,都是不可以的。”

曾明悦奇怪的瞧着东桐,小苠赶紧对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我姐姐因姐夫死了,我们家又给烧掉后,冲击太大,她现在只是对有些事情,有时会有点不明白的,和她说清楚就没事。”曾明悦对着东桐笑笑说:“桐、你们要是想出去找亲友,是可以的,只要和小官府通报一声就是。”东桐这下放心下来。

正文 第二十章暗恋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说笑着,小苠在一旁也会凑上一句,三人说说笑笑中,往大官府外走去。正走着曾明悦的脚步突然慢下来,眼睛盯着迎面而来的男子,眼巴巴的瞧着不放,东桐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见那男子越来越近时,眼熟的让东桐想想后,才醒悟过来,眼前走来的男子,正是上个小城里,自个向他打听定居事宜的男子。

那男子走近曾明悦后,对曾明悦招呼道:“曾大人、今天有事过大官府?”曾明悦听到这男子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脸微红的答道:“明大人、你出去公干回来了。”明大人浓眉大眼,眼中微带笑意的瞧着曾明悦,对曾明悦点头,又望向曾明悦身后的东桐和小苠。

明大人望着东桐,微皱眉后指着东桐说:“黑姑娘、你的事办妥了吗?你怎会跟曾大人一起?”曾明悦听明大人的话后,很是奇怪的打量着东桐,东桐对明大人行礼说:“大人、上次多谢你指点,我的事妥当了,曾大人好心帮我,才和我在一起的。”明大人听后,对东桐稍稍点头后,又把目光转向曾明悦说:“曾大人、你以后可不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明静,不用每次客气的叫我大人。”

东桐看着这两人,朗有情妹有意的架式,就知他们怕是一时散不了,而东桐也不想大白日里,自已和小苠做灯泡,便对曾明悦笑着说:“明悦、多谢你,我们不打扰你,我和小苠先走一步。”东桐说完,扯着小苠快快走开。曾明悦在后面对东桐叫道:“桐、小苠、你们有事时,记得找我。”东桐回过身对曾明悦笑笑点头。

小苠在路上,对东桐问着:“姐姐、明大人就是你在小城碰到的人?”东桐点点头,对小苠说:“小苠、我们有家了,我们去添置被褥。”小苠搓搓手,对东桐不好意思的说:“姐姐、我的就不用添,现在天气还好。”东桐瞪小苠一眼,对小苠说:“小苠、别说这种话,你那衣裳换的钱,可还没动过,现在刚好给你去买被褥。到时冻的时间,刚好可以用。”

小苠望着东桐,想想后说:“姐姐、还是给侄儿添点衣服吧。”东桐笑起来,对小苠说:“小苠、他还在我肚子里,还不用穿衣,先打理好我们两个。”小苠听后,对东桐笑道:“姐姐、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东桐和小苠慢慢的逛街,一间间细细的盘问价钱,尽量用最少的钱,买上最合用的东西,购好被褥和几块粗劣的布后,东桐瞧到路边有卖类似包子的地方,拿出钱,自个守着东西,让小苠过去买四个过来,应付着当中餐吃。

小苠过去买时,只要两个包子,东桐接过一个大大的包子,问小苠:“小苠、这包子多少钱一个?”小苠边吃着包子,边答:“五文钱。”东桐这时已稍稍懂点西朝的钱币,见小苠吃得高兴,怕小苠是想省点钱,便推推小苠说:“小苠、好吃,你再去买一个回来?”小苠瞧着东桐手上,还有大半个,对东桐说:“姐姐、等到你吃完我再去买。”

东桐笑笑说:“小苠、你先去买回来,我就吃完了。”小苠点点头,又过包子点去买,东桐吃着这包子,想着这包子味道一般只是个大,又瞧着这街边,许多人家的房前,都摆着要卖的东西,再想想早上自已出来时,自个那条街上,有的院门口也会放上一样东西,东桐思绪杂乱的正想着,小苠已走过来,把包子递给刚吃完的东桐,东桐轻轻从包子上扯下点皮后,把包子塞给小苠手里。

东桐想着空荡荡的院子,想着还要一些锅子碗筷这类的东西,可是自个和小苠已在外面奔波大半天,东西多了,也有点怕提不回,这西京城的马车的价钱,吓死人,还不如慢慢走回去。东桐再一想,自个现时不比往日,小苠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孩子,东桐便对小苠说:“小苠、等会我们慢慢走,看到有适合放到晚上吃的食物,带一点回去。今天再去买两个烛火吧。别的那些,我们明天再出来,慢慢选。”小苠点点头。

东桐和小苠两人走到院子时,天惭惭暗起来,在院子门边,曾明悦和一个男孩子等在那儿,见东桐和小苠回来,曾明悦笑着对东桐说:“桐、我们来瞧瞧你和小苠的新家。”东桐和小苠见到曾明悦,小苠赶紧空出一手,打开院子门,请他们进院子。

曾明悦和男孩子两个进到院子时,两人从背后拿出两张小小的凳子,曾明悦笑着把凳子放在地上,对东桐和小苠说:“桐、这是我们的贺礼,小小意思,你就收下吧。”东桐没想过曾明悦会这样对自个和小苠,很是感动的望着曾明悦说:“明悦、多谢你,这凳子我很喜欢。”

曾明悦笑着扯扯男孩子,对小苠说:“小苠、这是我堂弟曾为,十一岁,他家就住在你们左侧过去几个院子,你们以后常来往,做个好朋友吧。”小苠笑着对曾为说:“曾为、我是东苠,十一岁春天生的。”曾为看看曾明悦,见曾明悦点头,放下凳子后,便从小苠手上要接过东西,小苠不放手,两人拉拉扯扯着往房间走去。

东桐望着空空的院子,对曾明悦说:“明悦、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和小苠到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都做不完。”曾明悦笑着接过东桐一直拿着的东西,交给出来的小苠和曾为,对东桐说:“桐、没有我,也会有别的人,说不定,做得比我更加好。桐、我明天去做事前,来叫你,我带你去便宜实在的店家,你要添的锅碗,你自个去选些,到时让店家送过来,你煮东西的地方,我爹爹说,我家中还有多的,到时他过来帮你围过半圆。”

东桐望着曾明悦,很感动的瞧向她,从未曾想过会碰到如此好人,曾明悦给东桐的目光望的脸红起来,对东桐说:“桐、我爹爹说,我们祖上初来此,也是得到西京城人帮助,才愿意在西京城永久定居。这街上的人,对你和小苠还不认识,以后认识后,你就知,有事你站在院子门口,叫一声大家都会知声。”东桐只有点头的份,感觉自个时来运转,遇贵人。

曾明悦和曾为告辞走后,东桐和小苠回到房间,小苠早已点好烛火,小苠拿着凳子,坐在东桐的房间,东桐对面那间床,已被小苠和曾为挪到另一个房间。小苠对东桐长长的舒口气,笑着说:“姐姐、西京城的人真好,是个好地方,但愿我们可以久住这里。”东桐望着小苠,说:“小苠、只要可能,我们就久居这里。”

东桐和小苠相互望着,彼此都明白,各有各的难处,但是这一时有个安居的地方,可以让两个人休养生息,已是难得的。至于以后会怎样,就只有慢慢来,但愿到时所有的事情,都能慢慢的过去,从前的人和事,都可以在彼此的生命中消失。

正文 第二十一章新生

东桐手上提着买的菜回到小院子时,小苠正拿着砍刀对着长树枝修剪着,小苠抬头见东桐推开门,用衣袖抹一把汗水后,对东桐笑笑说:“姐姐、店家送来的锅碗那些,在煮食的地方放着,姐姐、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没送来,店家说少了,过去说声补送过来。”

东桐过去一直认为小苠是翩翩少年,言行举止文雅大方,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瞧到小苠现在如此豪气之举,用衣袖就这么粗鲁的擦着汗水。东桐提着菜,对小苠点点头,走去侧面只有灶台的地方,看自已买的几个锅子桶子盘子,有序的排放在那儿,东桐要的东西都在,店家还客气的多送一个打火石,明显的放在一边,东桐见后,暗想着,这店家真会做生意。

东桐拿起大小几个桶子,放到井边去。把两个中等桶子清冼后,打好水后,把两个大桶子清冼后,又看看桶底的确不漏水,笑着把当中的一个大桶子,指给正抬头望过来的小苠看,说:“小苠、这是我备好给你淋浴的桶。”小苠听后走过来,就着桶里的水,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后,对东桐说:“姐姐、不用备我的份,我就着井边,冼冼就是。”

东桐拿起早上晒的布条,拿一块中中大的递给小苠说:“小苠、你用这个擦汗吧。以后天冷时,还是要用热水冼冼,对身子好。以前我们一直在外面,是没有法子,但现在有条件时,这钱我们不省它。”小苠接过东桐递过来的布巾,打量四周后,对东桐小声音的说:“姐姐、这样又要多花钱的。”

东桐看着做活累半天的小苠,看到他脸上的担忧,心里暗叹息,知自已现在只有出的钱,还没有进的钱,难怪他会担心。东桐对小苠看看后说:“小苠、钱的事情,姐姐会想法子挣的,很好的日子,姐姐给不了你,有饭吃的日子总要给你。”小苠望着东桐,笑着说:“姐姐、是小苠会和你一起挣的,我们是一起的。”

小苠有志气的让东桐点头,东桐把放在煮食间里的东西,和小苠一起拿出来,在井边东桐一件件冼干净,东桐边冼边打量着,小苠正用树条缠绕的长条树木,东桐好奇的对小苠打量着说:“小苠、你这是在做啥?”

小苠低头做着活,对东桐说:“姐姐、我和曾为上山砍的,我把它们理好,曾大叔过来帮我们做煮食间遮掩时,用得着的。这几天,我会再去山上找找,我再做些桌子,凳子用。”东桐一听这话,完全是当家作主的人说的话,想着小苠还小,东桐赶紧对小苠说:“小苠、你别太累了,那些事情慢慢来吧。”

小苠抬头瞧下东桐正往里面放东西的身影,想想后还是没有多说话,便又低下头做起自已手边的事情。东桐拾好些小碎枝条,放在灶里面后,开始自已有生以来第一次煮饭经历。

小苠闻着饭香味时,吃惊的望着东桐,小苠一直听着东桐在那儿碰撞不停,小苠不敢抬头去看东桐,就怕东桐会恼羞成怒的。小苠未曾想过东桐这么快就煮好饭,还煮好一个菜。东桐把桶反扣起来,菜放在桶底,装好饭,递给走到桶边小苠,小苠接过饭碗后,望着碗里的白白米饭,好半天才敢开始用筷子,吃下第一口饭,咽下去后,小苠惊喜的抬头望着东桐说:“姐姐、好吃,煮熟了。”

东桐一直盯着小苠的神情,见他咽下第一口后,脸上的惊喜后,东桐才敢吃自已碗里的饭,尝一口后,米的清香在口中漫延开来,东桐心里喜不自禁的冲口对小苠说:“小苠、姐姐第一次煮饭,这么好吃,看来姐姐很有煮饭天分。”小苠听后,只当没听仔细,笑眯眯的对着东桐说:“姐姐、你以后会越煮越好吃,这菜也熟了。”

东桐在中午后,跟着小苠走了许久后,进到山里面时,两人边砍着粗树枝,东桐不放心的对小苠说:“小苠、我们这么砍别人的树,别人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东桐想着自已和小苠在西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最好别生事。小苠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姐姐、我问过曾为,他说只要不砍掉主树干,边上的枝条,是没人说的,我专门走到里面来,就是里面才有大的树干。”

东桐听后放下心来,砍过五六根后,小苠打量后,把砍刀递给东桐拿着,自已把树干捆捆就要拖着走,东桐望着如此粗的一捆,忙拦着小苠说:“小苠、松两根给姐姐拖着走。”

小苠望望东桐,轻轻的说:“姐姐、我从前是习过武的,这些对我来说,是小事情,但对姐姐来说,就是难事。”东桐退到一边,听小苠这么一说,放心下来,对小苠说:“小苠、姐姐怎么从来没看你练过?”小苠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这么久,从来没见谁和你一样,只要一睡觉,就可以沉睡不醒的,你自然不知我这事的,嘻嘻,姐姐、你要继续这样,侄儿生下来,还是我来照顾。”

东桐听小苠这话后,满头黑线掉下来,不过东桐无法反驳小苠的话,东桐自从出了傅家后,晚上只要睡觉时,的确是睡得如猪一样,醒来就见到天大亮,转头就可以见到小苠最初惊讶的目光,到后面习以为常的目光。

东桐想着也许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能睡觉才影响自自已的。东桐对小苠很不服气的瞧着说:“小苠、你自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等到你爱睡的小侄儿出来后,我便不会再这样。”小苠轻松拖着木柴,嘴里还和东桐说笑着。

东桐手上只有一把砍刀,自然轻松许多,眼观六路的望着山上的风景,东桐突然瞧到山侧面,长满自已在西城时看到过的黑草,东桐大喜的瞧着不放,等到小苠拖着木捆在前面走时,东桐直奔过去,冲着那黑草,就下手摘几把放在手里,小苠给东桐的这动静吓着后,又惊见东桐的行为。

小苠丢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拦着东桐还要继续摘草的行为,小苠对东桐说:“姐姐、你已经很黑了,要是再玩这草,以后怕是没有法子见人。”东桐望着小苠,想着自已和小苠是一条船上的人,忍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开口的对小苠低声音说:“小苠、姐姐脸上和手上,就是用这草,这身子和腿上的皮肤没有用,到时你侄儿出来,这不一样的皮肤,会让人瞧出个不对劲的。”

小苠慢慢的松手后,对东桐打量着说:“姐姐、你要是用这草,起码有三年会黑黑的,而且是这草用后要五六年才会转回本身的肤色。”东桐听后大喜,望着自已一直没有变淡手的肤色,点点头,对小苠说:“小苠、我不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小苠听东桐的话,眼中闪烁着泪影,望向东桐说:“姐姐、是不是别人同样也不让你活着?”东桐听小苠这话,才想起小苠始终是个敏感的孩子,对小苠摇头,安抚说:“小苠、别人没说不让我活,只是没人管我而已。现在这样多好,我有你,我们还会多一个亲人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曾父

东桐早上吃过东西后,依旧在小院子侧边灶台旁做着包子,小苠在院子里用砍刀削着树枝的皮,小苠不时听到,东桐在灶台旁不断传出来的碰碰撞撞的声音,从开始到最后,小苠实在听不不去,小苠皱眉对东桐说:“姐姐、你这是在做包子,还是打包子?”东桐把做好的几个包子,小心的放好在锅中后,听到小苠的话,走近小苠身边后,东桐不好意思的对小苠说:“小苠、我再做多几次,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小苠抬头瞧到走近的东桐,连忙用手赶着东桐远点后,才轻叹息的对东桐说:“姐姐、你这话说好几次了,好处就是,姐姐、你现在做的包子,比我们在外面吃的都要好吃,坏处是我都吃了好几天,餐餐都是包子。姐姐、今天我们可不可以换别的吃?”东桐只听小苠的好话,东桐笑着问小苠:“小苠、姐姐做的包子真的比外面的还好吃?”

小苠对着东桐肯定的点头,说:“姐姐、我们前一阵子,在西京城街上吃的包子,都没有姐姐现在做的好吃,可是再好吃的东西,姐姐、餐餐吃我也受不了的。”东桐強忍住心里的喜悦,对小苠打探的问:“小苠、这么说姐姐现在可以卖包子?”小苠还未来得及答话,东桐和小苠姐弟两个,就听到院子外传来曾明悦轻快的脚步声音,正想着时,就听到曾明悦叫道:“桐、你煮了啥好吃的?好香啊。”

小苠赶紧拍干净手,快步过去拉开院子门,东桐闻着香味,赶紧去把灶台上锅子端开,把锅盖轻轻揭起后,走出来对进来的曾明悦说:“明悦、你来得正好,尝尝我做的包子。”东桐说完话后,才看到曾明悦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眉目神情间与曾明悦想像。东桐有礼的对他行着礼,耳边听到小苠对那男子和曾明悦叫道:“曾大叔好、明悦姐姐好。”东桐没想到曾父如此年轻,东桐本来以为是曾明悦的堂哥一类的人。

曾明悦笑对东桐介绍说:“桐、这是我爹爹,本来前两天,我爹爹就要过来,可是爹爹过来瞧过后,说等多几天,等到手上有多篷布一起,过来帮你做好隔离地方。”东桐这才注意到曾父的手中,拿着一捆黑压压的东西,东桐忙笑着对曾父客气的说:“曾大叔、不好意思,要麻烦你。”曾父笑笑对东桐说:“东姑娘、是我晚到,让你们不方便。”

东桐把曾家父女迎进院子后,小苠已拿来曾明悦送的两条凳子,请曾父和曾明悦坐下,东桐用碗装好自已做好的两个包子,放在小苠用树枝做的小桌子上,请曾家父女尝尝,曾父推辞着不肯,还是曾明悦笑说:“爹爹、你就尝尝桐做的包子,要不桐以后有事要帮忙时,会不好意思开口的。”曾父这才和曾明悦两人,就着放在井边的水桶,冼过手后,两人坐下来拿起包子,曾父和曾明悦吃一个后,曾明悦直接开口对东桐说:“桐、还有没有?好吃,我还想多吃一个?”

东桐听这话大喜,用碗把锅中还有的三个,全盛出来,放在桌上,曾父这下也不客气,笑笑直接拿起一个,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这包子可以放在外面卖,五文钱一个。”东桐听后,更加喜出望外的对着曾父说:“曾大叔、我有这想法,就是怕这包子的味道不合人意,准备再多做一阵子,才摆出去卖。”

曾明悦一听东桐的话,便对东桐说:“桐、你明天就可以做些包子卖,今天我和曾为跟这条街的人说说,说你这明天有包子卖,味道不比正街差,同样五文钱,还不用走路。”东桐听后,高兴的对曾明悦说:“明悦、多谢你,我和小苠在西京城多亏有你照顾着。”

东桐又对笑着瞧女儿的曾父,拉着小苠行礼说:“曾大叔、谢谢你们一家,这么照顾我们姐弟两个。”曾父脸红的瞧着东桐,对东桐摆手说:“东姑娘、你别这样客气,你一个女子拖着弟弟碰到明悦,明悦又和你们姐弟两个投缘,是我们大家有缘份。”曾明悦在一旁扯扯东桐合十行礼的手,对东桐说:“桐、你这包子好吃,我和爹爹吃你做的包子,就当你给的好礼。”

本来东桐感动的眼泪都要闪下来,结果给曾明悦这么一说,东桐听后,笑着对曾明悦说:“明悦、你喜欢最好,以后你几时来,我都有包子给你吃。”谁知曾明悦听后,对东桐轻摇头说:“桐、这样可不行,明天你要卖包子,自然是我晚到就没得卖才是。再说你的包子好吃,可是我怕长时间这么吃,会吃成包子脸,这样我这个美女,就不够美。”曾明悦说完,还专门扬起她的瓜子脸,给东桐看。

曾父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忍笑的东桐和小苠,又笑瞧一眼曾明悦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性子娴静,有空常和明悦在一块。”东桐忍笑的对曾父说:“曾大叔、明悦这性子好。”东桐的性子,不是娴静,而是没有人让她和曾明悦一样,可以这么放松的说笑。

曾明悦和曾父两个吃完包子后,又说多几句后,曾明悦站起来,对东桐说:“桐、我有事先走,你明天开张卖包子的事情,你要准备去买东西,就和我一起出去,我带你去找送货的店家,免得以后你自个去提货。”曾父一听这话,也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和明悦一起去,这些事情明悦熟,而且价钱的事情,明悦懂。你这里的事情,有东小弟帮我打下手就行。”

小苠对着东桐点头,懂事的说:“姐姐、我会听曾大叔的吩咐的。”东桐对曾明悦点头,便想进房去拿点钱,结果曾明悦一把拖着东桐说:“桐、只是让你去见见店家,认认人,结帐的事情,不急的。”曾父在一边打量着东桐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没做过生意吧,这些事情,你听明悦的,明悦会帮你的。”

东桐跟着曾明悦去见了供货的店家,在店家那里,再一次见识,曾明悦牙尖嘴利的还价本事。东桐再一次明白,为啥曾父会说让曾明悦还价,东桐瞧着店家一脸苦瓜相对自已,就差没哭着说:“东姑娘、我这里的货是西京城最好的,大家长期合作,我给你的价钱,我还亏本。”东桐心软的想着,不能让别人亏损,正要点头时,还是曾明悦眼明手快一把扯扯东桐,笑笑对店家,又把价钱压下三文钱后,才放过店家。

曾明悦和东桐两个和店家说好一切事宜后,两人出来后,东桐一脸佩服的望着曾明悦,曾明悦看着东桐的眼光,笑笑说:“桐、我三岁就跟着我娘亲出来谈价,时间久后,自然就会这些,对他们的这些欺负新店家的招数也懂的。桐、你以后做生意久后,这些也看得出来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修行人

秋日午后的风轻轻的吹送着,阳光温柔的照着下面的众生。东桐静静的立在多幢三层楼的楼中间的庭院里,难得悠闲的微微闭眼,站在大树下面,听着四周楼房里,传来的少年们朗朗读书声音,东桐感觉这一时这一刻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风慢慢缓和下来,晃动到东桐的身上。东桐感觉的到有人,轻轻的向着自已这方行来,东桐张开眼后,见远远的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缓缓行过来,那男子出尘的气质让东桐看多他几眼后,东桐才移开眼光,望向小苠去面试的那幢楼房,好半天没瞧到小苠出来,东桐微微皱眉。

“东姑娘、可是担心东苠?”清冷的嗓音,在东桐身前响起,就这么一刹那间,那男子已到东桐身前,东桐心里暗自惊诧着。东桐望向那男子,他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靥,可是让东桐望过去,依旧觉得这人与自已相隔山水之外。

东桐对着男子微微摇头,想着在这出现的人,十有八九是老师,而且听他话里意思,怕是刚刚面试过小苠的老师,东桐向男子行礼说:“先生、多谢你关心。我相信东苠。”那男子听东桐如此说来,细细打量东桐后,对东桐轻叹息说:“东姑娘、我是西京城学府的修行先生,号诺言。”

一个修行的老师,专程走到自已面前来介绍,东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小苠选了哪条的路,开始来学府的路上时,东桐问过小苠,可是小苠含笑不语。东桐转而一想,小苠生性端正,而且是人生短短几十年,小苠现在大了,也应是自已决定,未来行的方向时,他做任何决定,自已支持就是。东桐慢慢的平静下来,对诺言老师再行礼问好:“诺言先生好。”

诺言对东桐转眼之间,神情便平和如水,诺言微感诧异后,还是对东桐淡淡的说:“东姑娘、我希望东苠能跟着我修行,希望你能劝他,不要执意学医,如他跟着我修行,学医他有兴趣,我们同样指点。”

东桐望着诺言出尘的面容,对诺言是轻轻摇头:“诺言先生、我和东苠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我会尊重东苠的选择。”东桐这话是心里话,东桐是想着小苠前面的日子,不用小苠去说,都能明白,虽有繁荣的外表让人瞧着,小苠的内心却是受伤重重,好在小苠还少,时间久后,伤心有的是时机愈合。对东桐来说,现时只要是小苠自已的决定,东桐是会不顾一切的支持他。

东桐在西京城居住后,生活稍稍安稳,东桐就想着小苠还少,想着小苠有机会,还是要和同年纪人一起进学府,在刚刚开始卖包子时,对生意无法把握时,东桐无法把自已这个想法说给小苠听。当东桐从一天可以卖掉一百个包子,到后面固定每个上午卖掉二百个,这还是东桐一边卖,一边体验着自已这条街上的消费能力,作的决定,每天不管如何,只做二百个包子。

曾明悦知晓后,还以为是东桐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做下的决定,当时便对东桐笑着说:“桐、我知你会是个好娘亲。”东桐不好意思的望着曾明悦,无法对她说,自已是根据每天的人流量,和周边的环境,做下不浪费的决定。东桐知自已有时就是再多做十多个,生意好时,也是可以消费掉的,可是生意平平时,那十多个就要自已和小苠吃掉。这话东桐是放在肚子里,不能说的。

东桐见生意稳定,身边惭惭有点钱后,便向曾为打听着西京城的学府,从曾为的口中才知晓,西京城学府只有一处,由大官府开办,只要是西京城的人,每人每月一百文钱,中间要入学,要经过各个老师考过,才能入学。

东桐当天吃过中饭,便对小苠说:“小苠、姐姐现在做包子已存有钱,你别在家里呆着帮姐姐,你去学府再学点东西。”小苠听到东桐听到小苠下决定的话,又望向东桐已看得明显的肚子,忙摇头说:“姐姐、等侄儿出来后,姐姐、我再去。而且是每月一百文,姐姐、你要卖多少包子,才有的钱,我不去。”

东桐知小苠还是想着学东西的,曾无意中看过他拿着曾为的书,当宝一样细细的看着。东桐听小苠这话,就明白小苠是担心自已,东桐轻笑起来,伸出手捏捏小苠已长点肉的脸,对小苠说:“小苠、我问过大夫,她说要还要些时日,才会生的,而且是听曾为的话,那时正是学府放假时。小苠、你早点学到本事,将来不是可以更加好的护着姐姐和侄儿吗?”

小苠再望向东桐问:“姐姐、我们现在有这么多的钱,让我去学府吗?我不要把大官府给侄儿的钱都用掉。”大官府现在隔两月就会送些碎银过来,让东桐好好调理自已,东桐自然是不会浪费大官府的心意,好好调理自已和小苠的身体,现在大夫来看过东桐,看过东桐的情态后,都笑对着东桐都点头说:“桐姑娘、想来大官府的钱,你还是用在自已身上,我会向上申报时,说明这一点。”

曾明悦的消息是最快的,没多久便跑来对东桐说:“桐、听说大官府的大夫,向上申报,说可以多给你些钱,让你更加好调理身子。”东桐听得心里很是不安,望着曾明悦说:“明悦、这孩子是我自已的,西京城能那样对我们母子,我们已感激不尽。”曾明悦掩嘴笑起来,对东桐说:“桐、大官府如此做,也是希望你以后的孩子,都在西京城出生。”

东桐听曾明悦的话,苦笑不已。小苠听到后,瞧瞧东桐后,过来扯扯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我现在没姐夫啊?”曾明悦一听,对东桐打量后,对小苠说:“小苠、现在你没有姐夫,不能证明以后就不会有。再说我细瞧着桐,觉得她就是黑点,要不桐一定是美人,你看,小苠你自个就长得好,桐的五官也长得非常好。奇怪的是你们是姐弟两个,为啥你肤色就不黑?”

曾明悦常常话题变得快,东桐和小苠习以为常,小苠给曾明悦夸的,脸红好一会反应过来,小苠对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我和姐姐不是同一个爹。”曾明悦望向小苠,奇怪的道:“小苠、你们不是一个爹,总还是一个娘。”小苠咬牙后,对曾明悦好奇的目光,低头说:“明悦姐姐、你不是外人,我才和你说,我和姐姐也不是同一个娘亲。”

曾明悦听后,望着这姐弟俩个只有:“啊。”一声的份,还是东桐白一眼小苠后,对曾明悦说:“明悦、我和小苠两个,是半路姐弟。”东桐这话是没错,曾明悦听后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有一方的亲人,是带着你们成亲的。”这、这、这、曾明悦这理解,不算离谱,只是差之千里而已。东桐和小苠听后只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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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执着

东苠从师长楼出来后,一眼望见,树下白衣飘渺如同仙人样的诺言先生,正对着粗布灰衣的东桐劝说着,太远的距离,东苠无法看明白东桐脸上的表情,可是再远的距离,东桐都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安适自在。

东苠微笑的望着,自已眼前的这一幕,脱尘的先生和布衣的姐姐,怎么看上去都不搭配的两人,因东桐的自在,反而成了和谐的风景。东苠对自已这个半路拾来的姐姐,越来越觉得自已当初冲动没错,自已因此多了个真正的亲人,多了个一心为自已的姐姐。

东苠走近后,听到诺言先生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再好好想想,让东苠学修行的事情。”东苠听到东桐客气的笑答:“诺言先生多谢你的心意,我支持他的决定。”东苠听后,会心一笑,只有自已这个姐姐,把自已当大人,两个人家中的事情,都会问自个的意见。

东苠有时细想后,心里对东桐多少有些不放心,东桐好象对许多的常识事情都是不明白,就是连对人行礼这事,还是东苠提醒后,东桐瞧到东苠做后,生硬的学起来。东苠小大人般的皱眉头,想着东桐竟然糊涂的,从来不追问自已的从前,对自已如此放心,也只有东桐才会这样的。东苠对这一点,心里是很感激的东桐的,想起东桐对自已说起她的从前,东苠那时很怕东桐要问自已,要自已说起过去,可是东桐没有问,反而是对东苠说:“小苠、我们忘记从前,从今天开始,我们姐弟两人,努力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

东苠想到这一点,心里是喜悦的,想着那时东桐的神情,想起东桐做姐姐后的努力,想起东桐为了安居,把自已的钱花掉大半后,还会安慰自已。东苠想起东桐初初做包子时,手足无措的样子,那时东苠心里就明白,东桐以前的日子,过得是如何的锦衣玉食,东苠那时心里有些担心,怕东桐受不了目前这种日子。谁知东桐竟然可以做包子赚钱,还可以用这些钱供自已上学,东苠眼里有着深深的佩服。

东苠走过去,扯扯侧身子对诺言的东桐,东桐转头看到东苠后,马上笑如春花开放般,对东苠说:“小苠、是不是明天要开始上学?”东苠点点头,望着东桐对自已信心十足的表情,心里暗叹息,也只有自已这个姐姐,对自已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相信的,而且认为自已一定行。

东桐的脸上有一种喜悦自豪的神情,东苠望着东桐微笑后,对着诺言先生,行礼问好说:“诺言先生好、我和姐姐先告辞。”诺言望着东苠,再一次询问说:“东苠、你有很好的资质学修行的,你再多想想。”东苠望着眼前这位先生,想着他听自已说要学医后的失望,东苠对着他再一次摇头说:“诺言先生、多谢你的心意,我知我要走的路。”

东桐和东苠在学府内,漫步着往外走,东苠低声音的对东桐说:“姐姐、我跟曾为一起上八年级的普通课,医学课从一年级开始上。”东苠见东桐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已,心里再一次想到,从前的那个姐夫家人,是如何的让姐姐伤心,害得姐姐现在连这些常识的事情,都全忘记掉。东苠再细细的说明给东桐听,直到东桐脸上的疑问没有。

西京城的学府内,种有各种各样的大树,树荫下走着的姐弟两人,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氛围。东苠再一次,听到东桐用力深深呼吸的声音,东苠对东桐这种奇特怪毛病,早已习惯,习惯到东桐深吸气后,就知东桐一定会对着自已说:“小苠、空气真好,能吸到这么纯净的空气,是多好的一件事情。”果然东桐没一会,东苠便听到东桐如此说。

东苠和东桐在出门口的位置,等着说好要一起走的曾为放学,听到远远的弟子说话声音,见到往学府大门走来的弟子们,学府的弟子大多是白衣如雪的着装,如同白云般一片片飘过东苠和东桐的身前。东苠望着自已身上的细白袍子,再望向东桐的粗布衣,东苠知自已的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姐弟两人现在最好的衣服。

东苠本以为姐姐如此舍得,买来的细白布,是用来给快出生的孩子的,谁知当东桐把用心做好的衣裳递给东苠时,东苠才知自已错了,听着东桐说:“小苠、这件你先穿着,另一件姐姐快点做好给你。”东苠这时才明白,东桐一直为自已打算着,只是因为在西京城定居,东桐把身上的钱花的近似没有,东桐才没有提起,当东桐执着的要东苠上学时,在东苠的拒绝下,东桐竟然说出因为要东苠上学,是为了更加好的照顾自已和孩子的借口时,东苠心里感动不已,知姐姐是为自已的将来,做下的决定。

东苠望着站在自已身边的东桐,想着自已来时,执意不和她说自已的决定时,东桐装生气样子,东苠就有点好笑,东桐有时的行为,常会让东苠觉得自已才是大人。东桐转头看到东苠有点笑容的神情,对东苠问:“小苠、你很高兴吗?”

东苠笑着点头,对东桐说:“姐姐、给我几年时间,我努力点,以后我们会有好日子过。”东桐听着高兴点头,嘴里对东苠笑着说:“好、过几年小苠再娶一个好娘子,我们就又多一个亲人。”东桐现在提起可以增多亲人的方法,很有兴趣。

微风轻飘着,东桐黑黑的脸上,眼睛大大的明亮动人,东苠细瞧后,对东桐说:“姐姐、你以后要是有中意的男子,别介意我和孩子,要是那人不喜欢,你把侄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他的。”东桐听得好愕然,心里却明白,东苠如此说,肯定是心里早有这打算。

东苠望着东桐怔忡的神情,就知只活在当下的东桐,怕是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过了好一会,东桐才低声音对东苠说:“小苠、以后你要是有娘子,你好好对待她。姐姐、以后真有男子,也要能接受你和孩子的,要是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就不用想这么多。小苠、我们是亲人,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