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东苠常听东桐如此说,那语气是盼望的。东苠望着远远奔来的曾为,对东桐说:“姐姐、你和侄儿是我最亲的亲人。”东苠刚说完,曾为跑过来后,一拳拍上东苠,曾为口中对东苠叫嚷着:“小苠、诺言先生看上你,你为啥不肯?”

曾为一脸不服的望着东苠,东苠望望东桐,再望望一定要答案的曾为,对曾为说:“曾为、我就想学医。”曾为一脸惋惜的对东苠说:“小苠、诺言先生是年轻这一代最好的修行先生。”东苠还是摇头说:“我想学医。”

正文 第二十五章错过

雪花大朵朵的飘浮下来,东桐坐在煮食间,透过面前只有半截的墙壁,停下手中的活,望望外面的雪花朵朵,想着天刚刚一转冷,小苠瞧着煮食间,对东桐说:“姐姐、你别急,我会把这半截的墙都安好,到时只要把门打开就行,免得冻杯姐姐和肚子里的小宝。”东桐当时只是笑而不语的。

东桐望望手中准备给小苠过新节的衣裳,嘴角都含笑,其实当初曾叔是专门留下这半截墙壁,好让煮食间的热气可以散发出去,而这方向极好,天冷时风是从另一边全封好的墙壁刮过的。东桐知小苠一心要做事时,是无人可以阻挠的,东桐只有借故让小苠帮自已看火的机会,让小苠自个去体会明白,这半截墙壁的妙用。

东桐望着火边煨着的红豆汤,想着自已最初看到红豆惊喜,东桐让这小小的红豆,勾起故人心怀。还好小苠跟在身边,瞧到东桐的失态后,忙对着吃惊的店家解释说:“大婶、我和姐姐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红豆,姐姐太高兴。”小苠说时,偷偷用手拼命扯着东桐,东桐回过神后,赶紧补救说:“老板、你店里东西好,我现在就要些货,我们自个提回去。”

雪花大朵朵的飘下来,没想到西朝的冬天,就是在南方,都是如此的寒冷,东桐想着小苠身上不是很厚的衣服,心里有些担心着,会不会冻到小苠。东桐揭起锅盖,锅中还有十颗包子,这天冷,怕是无人出来买包子,再过一会没人来,东桐就想着把包子放冷后,再放到火上烤烤,滋味也是不一般的好吃。

“店家、还有热包子吗?”东桐听到外面有人的叫声,忙放下手中的衣,大声音的应道:“有。”东桐扶着腰慢慢的站起来,大开的院子门,走进一个穿着青色厚棉衣的男子,进来后,对东桐说:“店家、我要十颗包子,分两起打包。”东桐笑笑,赶紧把十颗包子,打包成两份,递给那男子,那男子打量下东桐大大的肚子,从怀里再掏出些钱,对东桐说:“店家、多的钱是我家公子打赏的。”

东桐接过钱后,忙对男子行礼说:“多谢小爷,多谢公子打赏。”那男子也不多话,提起食物就往院子外走。东桐端下灶台的锅后,把火按小后,把红豆汤放到上面加一把功夫火,东桐扶着肚子,就往院子外面走,东桐走出去后,刚刚那买包子的人,正冲着坐在马车里的人说着话,东桐抬眼瞧瞧后,转身到院子门口,小心的取下小苠写的“包子、五文一个”的字板。

东桐慢慢的往院子里面走时,刚好坐在马车里的公子,掀起窗帘,恰巧望到进院子的东桐,一手拿着字板,一手扶着腰,慢慢走的背影,那公子怔愕的瞧着,青衣男子顺着公子的眼神望过去,青衣男子想想后出声音,打断公子的凝望,说:“大公子、我们可以上路了。”那公子听到声音,才收回眼眸。

马车缓缓走动着,刚刚那妇人大着肚子的影子,又一次晃进傅冬的脑海里面,傅冬想着不知去向的东家大小姐,想着叔叔肯定的说道:“冬、东大小姐有你的孩子,喜花是分两枝的。”傅冬想起啥的冲着外面驾车的问:“青卫、刚刚那妇人是什么样子?”

马在雪上小心走动,青卫小心的驾驶着,耳朵里听到傅冬的问话后,答道:“公子、那夫人肤色真黑,不过声音清脆好听。”傅冬淡淡的“哦”一字后,慢慢放松身子,靠在身后的板壁上,暗暗笑自已,给自已的叔叔圈进去,一个大小姐离家后,活不活得下去,都是有问题,何况还有身孕。可是傅家三叔口口声声对傅冬说:“冬、东大小姐活着,在南方,你有公事时,去找找看,别让傅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傅冬想着傅三叔的话,知三叔是不会乱说话,这一路下来,也是找过一些地方,很少有单独的女子在外,就是有单身女子,傅冬都让青卫去瞧过,没一个是东大小姐。傅冬想不明白,听东家说,东大小姐因哑后,是从不出东家的大门,连自个的院子门都不出的,这样的弱的女人,去得了那里,回去后,还是在西城打听,想来叔叔年纪大,难免也会有失手,会花眼的。

东桐慢慢的进院子后,肚子慢慢的痛起来,想起大官府的大夫说过,这阵子,东桐已到快生子的时辰,她今天会晚点,一定要过来瞧瞧自已,她才能放心的话。东桐这么一想,心定下来,还是走回煮食间,把小苠的衣服最后几针做好,东桐一边做,一边想着小苠昨晚就说过,今天去学府,只是例行最后表扬和安排下学期的事情,会早点回来,想着小苠早上不放心的眼光,东桐的心里暖暖的,知小苠现在是真的把自已当亲人姐姐待的。

肚子一阵阵隐痛,就是再没有经验,东桐也知怕是孩子要出世,想着这孩子一直安稳在自已的肚子里,除去他慢慢的长大外,仿佛是知东桐为难一样,孩子从来不乱动,后面几个月,好象知东桐会担心样,晚上没事时,孩子才会在肚子里动过几下,提醒东桐,他好好的在。白日里,他安静的有时会让东桐忘记,自已肚子里有个孩子。

东苠进院子时,身边跟着的曾为嘻嘻哈哈的说着:“小苠、我今天要吃姐姐煮的红豆汤。”东苠望着曾为,知曾为也是担心姐姐快生,怕东苠一个人,到时会怕会忙不过来,这阵子才总是找借口,跟着东苠不放手。

东苠和曾为一进院子,两人就觉得不对劲,平常听到声音的东桐总会笑笑的迎出来的,今天这么久没动静,东苠和曾为两人互望后,心下着急,曾为往房间跑,东苠往煮食间跑,东苠打开煮食间的门,东桐大口吸气的半蹲在那儿,望着东苠抬起汗湿的脸,东苠过去扶起东桐,曾为跑过来一瞧,对东苠说:“小苠、你扶姐姐进去,我去叫大夫。”

东苠扶着东桐慢慢的走着,东桐望一眼紧张的东苠,笑着说:“小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要是有个不是,钱我也备好在那儿,你记得一定要好好学下去,姐姐盼着你有出息。”东苠沉下脸,对东桐说:“姐姐、大夫说过没事的,你好好的把侄儿生下来。”

东桐望望东苠白白的小脸,东桐振作起来,对东苠说:“小苠、你放心,姐姐会努力的,我要供小苠去学府,我要看着小苠娶妻生子的。”东苠这么一听东桐说,缓缓舒口气说:“好、姐姐、你要记得小苠不能没有姐姐的。”东桐难得听到嘴硬的东苠如此说话,心里一感动,肚子却更加的痛起来,东桐忍耐着不叫着出来,免得吓坏已经是拼命稳定的东苠。

正文 第二十六章奇怪的礼物

西京城里过节的气氛浓厚,东桐把闷在家中,照看自已和慎行一个月的东苠,就着曾为过来看孩子时,赶紧悄悄对曾为说:“曾为、你带着东苠出去转转。”东桐知东苠会舍不得钱,背着东苠,偷偷塞钱给曾为:“曾为、你帮姐姐看看,小苠要啥,你帮姐姐买下来,给小苠做过节的礼物。”

曾为打量着精神尚可的东桐,曾为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望多几眼后,曾为把钱塞回去给东桐说:“姐姐、我和小苠还是陪陪你和慎行吧。”曾为的表情,让东桐明白,自个生产那天的惨痛,让这两个从来没经历过的少年,给深深吓坏了。

东桐想到自已那天,好不容易在东苠的挽扶下,进了房。大夫刚好走到街口,在曾为的尖叫声中,赶紧跑到东桐的院子,进到房间,跟过来的还有正和大夫打招呼的曾明悦娘亲。按大夫后来的话说:“东姑娘、你第一胎如此顺利,是很难得的。”东桐在痛了一个多时辰后,总算平安产子,又在大夫和曾母的帮助下,东桐打理好自已后,只有瞧一眼孩子的力气,东桐很见快就睡沉了。

东桐几天后,听到过来看出孩子的曾明悦说的,才知悉自已吓坏了东苠和曾为两个少年,也才明白为啥,现在只要自已闭上眼后,东苠就会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伸手来探自已的有没有呼吸的。曾明悦笑着对东桐说:“桐、我娘亲说,没见过曾为和谁如此投缘,明明曾为自已听到你的尖叫声音也怕,却能坚持的握着小苠的手,两个人在煮食间里生火煮水。”

曾明悦一边说一边想起啥的,又瞧瞧平时总是守在房间的东苠,这会抱着孩子,刚好出去对在院子里的曾为夸耀去,曾明悦想想后,“卟哧”一声笑出来,对东桐说:“桐、我婶婶说,等过阵子,你方便时,她要过来感谢你,多亏你才让曾为现在体谅她。”东桐不明白的望着曾明悦,曾明悦仔细听着曾为在院子里的声音,悄悄的在东桐耳边说:“桐、那天曾为一回去,抱着他娘亲就哭,说以后他会乖乖的,原来他娘亲生他时,是如此的辛苦。”

东桐听后,愕然后小声音的笑出来,没想过自已生子,还会有如此教育意义。东桐想想一直以来,曾为都是以懂事的样子在自已面前,东桐不相信的对曾明悦说:“明悦、曾为一向都很乖啊?”曾明悦对东桐摇头说:“桐、曾为是我婶婶成亲好久后,才生的孩子,难免叔婶都惯着他,曾为在外面,是挺懂事的,可是在家里就任性。这回,你生子,他亲眼瞧着后,才在家里改了许多,也不再事事和他娘亲顶嘴。”

东桐望望眼前体贴的曾为,把钱又塞过去,对曾为说:“曾为、姐姐没事了,你和小苠去外面好好玩玩吧。”东苠很熟手的抱着慎行进来,对东桐说:“姐姐、慎行睡了。”东桐现在已习惯东苠这种样子,难怪人都说,人是要逼出来的,要是从前见过东苠的人,见到现在东苠的样子,怕也是不认识眼前这个温柔的少年。

东桐好不容易劝走东苠和曾为后,赶紧到煮食间,烧着热水,好好的打理一个月没有动的锅子,想着东苠煮食,真的只有熟字可以认可。东桐其实产后三天,就想打理姐弟两人的饮食,可惜的是大夫来家检查东桐状态时,就多说一句话:“东姑娘、我们这里产后可以休养六十日。”这话听得想做事的东桐哑然,一旁的东苠听后,却点头大喜的说:“多谢大夫,我刚好放假六十天,可以好好照顾姐姐。”自那后,连孩子除去要喝母奶外,别的事情,都是东苠一手打理。

东苠的确是用心照顾着东桐,但人是有天分的,东苠在别的事情,都一点就通,偏偏煮食这方面,是怎么样都不行的,好在能煮熟,东桐知这已是很为难东苠,想着东苠对自已竟然也有做不到完美的事,那种恼怒,东桐就有些好笑。东桐把第二日要准备做包子的食料刚准备好,就听到院子门口有人叫着:“东苠在吗?”东桐听后,赶紧应着:“东苠刚出去。”

东桐擦拭手上的水后,跑出煮食间后,看到半开的院子门口,站着白衣飘飘的诺言,东桐跑过去后,很不好意思的对诺言行礼说:“诺言先生、小苠刚巧出去,你找小苠有事吗?”诺言清淡的望着东桐,轻摇头对东桐说:“东姑娘、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生子,我过来看看小孩子。”

东桐没听过这么雷人的回答,自已和诺言先生,这最多是第二次见面,他却对自已说,要来看自已的孩子。不过东桐想着西京城的人,怕是历来都是热情周到的,自已产子后,这条街上的妇人们,全带着礼物来瞧过东桐。东桐最初以为是西朝的习俗,后来看到东苠脸上的吃惊,才明白大约只有西京城的人才如此。

东桐对着诺言笑笑后,便要请诺言先生进来,那知这先生摇头,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可不可以抱他,给我瞧瞧就行。”东桐想着别人如此关心自已的孩子,心头一暖,就进房抱着孩子出来,给站在院子门口的诺言看。

诺言一边看睡着的孩子,一边问东桐:“东姑娘、孩子有没有取名字?”东桐笑起来,对诺言说:“诺言先生、我和小苠两人取的,叫东慎行。”诺言点点头,对东桐抱在怀里的孩子,又看多两眼后,轻叹息说:“慎行好名字,可惜、东姑娘、你的性子淡定,这孩子的性格却未必,不过,他还是个好孩子,只是不适合修行。”

东桐这下才明白,原来诺言先生不是来看孩子的,他是来选取学生的,东桐见诺言没瞧上孩子,东桐反而心里松口气,东桐总认为修行的人清苦,自然不想自已的孩子选那路走,这下听诺言说慎行不适合修行,东桐心里是高兴的,面上自然流露出笑容。

诺言自然看到东桐脸上的笑容,诺言想想后,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塞给慎行怀里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也算我和慎行这孩子有缘份,这礼是我送给他的,他长大后,让东苠教他认吧。”东桐点着头,口里对诺言说:“诺言先生、多谢你的心意。”

诺言走后,东桐从慎行的怀里,取出那纸,才发现是普通的纸上,只是上面写着一些字,那些字东桐仔细瞧上去,只觉得好象是奇异的符号,东桐小心的把纸收起,东桐明白诺言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乱送东西的,再说诺言说东苠认识,那么等到东苠回来后自然明白。

天快黑时,东桐刚刚煮好饭,东苠就跑进院子门口,见东桐准备好的饭菜,心里极不舒服的对东桐说:“姐姐、我下次不出去玩,你现在又不能做事情?”东桐听后,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都三十天,足够休整好,明天开始,我就继续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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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喜花开

傅冬坐的马车,绕过西城最繁荣的街道,在雪花飘荡中,缓缓的向傅家驶去。节日的快乐,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傅冬掀起窗帘,打量街上来往人的笑容,傅冬放下窗帘后,脸上神情凝重着,想着回来的路上,接到的消息,傅冬就无法笑得出来。

傅冬进傅家大院子后,一路行来,府中来往的人脸上,有着比节日里还要多添上一份的喜气。傅冬望望来接自已的青森,青森一瞧傅冬的眼神,青森很快的反应过来对傅冬报告着:“冬主子、二奶奶前日生下一女。”傅冬的脸上,顿时也染上浅浅的笑容,傅冬想着傅夏俊和阮柔的美丽,两人生下的女子,想来也是美丽非凡的。

傅冬加快脚步,往大堂走去,傅夫人果然高坐大堂,脸上有隐藏不了的喜气。傅冬和傅夏的爹爹大父正在傅夫人的左边笑着,听着坐在傅夫人右边的二父恭贺,三父那个相貌俊秀的男子,坐在堂下一边笑着听人谈话,一边向门边张望着,见傅冬进来后,三父忙站起来,迎过傅冬,眼光往大堂门口望去。

傅冬一眼便望到,傅家三叔正悠闲的坐着喝茶,傅冬暗暗在心里轻叹着,傅冬还未来得及向各位长辈问好,三父往外张望后,没有瞧到自已想见的人,三父便已冲着傅冬开口说:“冬、东大小姐和孩子呢?他们先回你的院子休息了吗?”

傅冬望望三父,先对着堂上的人一一行礼问好:“娘亲好、爹爹好、二父好、三父好。”傅冬再望着放下杯子,眼里是了然神情的傅家三叔,行礼问好:“三叔好。”

傅三父是傅夫人郎君中最年轻的,性情直爽,平时傅夫人对其也格外宠让点,有时是由着傅三父的性子来的。好在三父从来不是那种,不分是非曲直没有上下的人,对上面两个哥哥反而尊敬有加,所以傅家郎君们反而能平和相处,在西城传为佳话。

傅冬知三父只是性子直爽重情,对东大小姐的爹爹有着深厚交情,才会这样冲动的,傅冬望着堂上众人,看出他们盼望的眼神,傅冬咬咬牙后,才清淡的答三父道:“三父、我这一路南下,都没打听到东大小姐的消息,我已吩咐下去,让人在西城周边好好打听下。”

傅三父听傅冬这话后,脸上一阵伤心的望着傅冬说:“冬、是我的错,我那时不应执意要东大小姐嫁进来。我只想到我在傅家,可以多些照顾东大小姐的,我没想过会出现换夫这事情。我最错的是,事发之后,我不敢见东大小姐,反而躲藏出去,让她无依无靠的在傅家。冬、你找回她后,我娘家曾给我在西城有一处住处,我到时就给东大小姐住,我会好好劝说她,让她不要阻你的眼。”

傅冬一听,抬头又见堂上坐的爹娘,脸上是同样的神情,傅冬脸上神情一冷,说:“三父、我这一路尽力打听,的确是无独身女子出现。东大小姐不管有没有我的孩子,我找到后,自会妥善安置她的。”

傅三父望望傅冬,听傅冬这话,也知自已不能再逼傅冬,便坐回自已的坐位,傅夫人望着傅冬脸上的忍耐神情,又想着傅冬这一路奔波,心里还是心疼的傅冬的,傅夫人对傅冬挥手说:“冬、你先回去休息吧,有啥话,我们有的是时间说。”“慢”傅夫人的话刚落下去,傅三叔开口道:“冬、不管你爱不爱听,我应要的交待还是要说的。冬、你的确是已有儿子,他到今天三十天大,你以后出外时,见到同样大小的孩子时,注意打量着,也许可以找回来你的孩子。”

傅冬见事情本来已平息,偏偏傅三叔还要再提,傅冬恼怒的瞪着傅三叔,对自已有孩子这事情,傅冬心底始终是不信的,东大小姐的脸,早已在傅冬脑海里模糊,傅冬只记得当天夜色深深中,全是大红的情景,只记得到最后面有着清淡的香味透出来,最多记得有双清淡的眼神。就这么一夜,有孩子的话,那么自个的娘亲,所生的孩子应是不至自已和傅夏两个的。

傅三叔望着傅冬不信的眼光,对傅冬说:“冬、傅家百年来,喜花开放时,它传来的消息,没有一次是错的。那天喜花开时,我就到傅家来,我瞧过柔那时还是大着肚子,傅家当天的喜花,开放后才知是朵雄花。当年你和傅夏出生时,就是同样的情况的。而前天雌花开放时,和我家傅洁出生一样,我当时匆匆赶到傅家时,就听到说柔生下女儿。“傅大父瞧着儿子不信的表情,对傅冬说:“冬、你出生时,你三叔说时,我也是不信,马上跑到傅家喜花园里,去看过的。当时和你三叔一起,把象征你的喜花种下去,当时你的喜花直到夏出生后,你们兄弟两人的喜花,才一起长成一棵喜树。那天你三叔说,喜花开放,我和你的娘亲去看过,你和夏的喜树,已自然分成两棵树。”

傅冬这时听后,才相信事实,早就听过,只有兄弟两人有一人产子后,兄弟的喜树才会分成两棵,傅夏生下的是女儿,那么东大小姐生下的一定是男孩儿,只是那孩子自已无法瞧着他出生。

傅冬心里晃过在西京城瞧过的大肚孕妇,那慢慢移动的身影,傅冬这时心里才有痛楚感,想着那不会说话的人,要生子时,不能向人开口求助时的痛苦?傅冬脸上的神情,让傅三叔瞧见后,傅三叔终是不忍的,开口安抚傅冬说:“冬、你家儿子的喜花开得又大又香味扬溢,母子平安才会这样的。你儿子的喜花比当年你的那朵喜花都美,瞧过的人无不惊叹。想来那孩子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我们将来一定是能找到他的。”

傅冬听后,脸上神情平和下来,傅冬自然明白,喜花如此开放,说明孩子和东大小姐两个都安好。傅冬暗想着,只要东大小姐和孩子好,将来找到他们时,自已还是会好好待他们的。

正文 第二十八章消息

西京城的节日,已是最未的一天。大雪早已没有痕迹,连下十多天的大朵大朵的雪花,在节日的第五天夜里,突然挥挥手就一去不复返,天气惭惭的暖和起来,街市上来往的人更加多也更加热闹。

东苠有些怕东桐不知这些常识,早早就告知东桐说:“姐姐、这个节日是西朝和周边国家共有的大节日,有十五日之久。”东桐当时听后,直接反应就是:“这不是叫过新年吗?”但望着对自已解说的东苠,东桐咽回口中的话。再一听东苠细说,才明白,之所以这节日时间久,也是此时西朝每个地区都有雪下,西朝人才定下这时间,不过,一年西朝人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节日。

一大早上,东苠帮着东桐,把慎行的小床搬到煮食间放好后,又见东桐的包子,已卖掉一大半后,便对东桐说:“姐姐、我和曾为出去有事,会很晚回来,你就别等我吃饭。”

东苠说完,就要推开煮食间的门,东桐忙叫住他,抓起一把钱,就要塞给东苠说:“小苠、出门在外,带点钱放在身上,你方便些,姐姐在家也安心些。”东苠笑笑后,拿过五文钱,对东桐说:“姐姐、这钱就够我用,我走了。”

东苠走后,东桐瞧着半开的院子门,又瞧瞧锅中并不多的包子,东桐拉好窗帘,只留下小小的缝隙,好瞧到院子里有没有进人。东桐望着粗布窗帘,想着东苠打量这窗帘时不放心的眼神,东桐轻摇头,东苠总担心会冻着自已,慎行出生后,又担心会冻着常放到煮食间的慎行。东桐不想东苠小小年纪,担心太多,只有做上这半截窗帘,让东苠放下心来。

东桐想着还好有个开朗的曾为,东苠现在和曾为一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惭惭的有着少年人的心性。虽说每个夜里,东苠抱着慎行回他屋子里照顾的情形,不是少年人的行为,可是东桐也明白,自已的夜里睡得太沉,常常一觉天亮。东桐生下慎行后,虽说没有从前睡得的久,可是夜里依旧是沉睡不醒的。

东桐打量着小床睡觉中的慎行,慎行的面容惭惭清晰起来,过来买包子的人,对着白晰的慎行,明朗的五官,打量东桐后,现在不会对东桐说:“店家、你的孩子好象你。”这类的话,反而一个个会对东桐称赞,慎行皮肤好。

慎行出生后,东桐照过镜子,瞧着面前的慎行,东桐明白,慎行的五官越来越象他的生身父亲,东桐这时才领悟到,遗传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谁家孩子就和谁家的人象。

最让东桐更加害怕的事情在后面,直到曾明悦有次逗慎行时,对着没表情的慎行,打量半天后,微微皱眉头的对东桐说:“桐、慎行现在这样子,很象我远远见过一个人。”

东桐当时听后,只当曾明悦眼花,东桐笑起来,对曾明悦打趣说:“明悦、慎行是大众脸吧?瞧着和谁都长得象,上次别人就和我说过,慎行长得和东苠样。”曾明悦现在对东桐奇怪的用语,已能吸收转变成她能接受的意思。曾明悦小心的放下慎行后,又细心的打量“吱吱”说话的慎行后,对东桐轻摇头,一脸严肃的对东桐说:“桐、慎行一点都长得不象你们姐弟。桐、慎行是不是很象他爹爹。桐、我刚刚大约是我眼花,我还以为看到缩小的傅大人”

曾明悦的话,让东桐怔忡不已,许久没听到人提起傅字,让东桐以为傅家的一切,已距离自已很远,慎行的出生,也无法影响着傅家,从自已身边消失掉的现实。东桐有些怔怔的对着曾明悦说:“傅大人?”曾明悦笑起来,对东桐说:“桐、我没和你说过吗?傅大人是我目前见到最高的官,而且是最年轻英俊,不过,我总觉得傅大人是不苟言笑的。我很多次远远的见他,他都是没有笑容的,让人很有敬仰却不敢亲近的。”

曾明悦言语中的尊敬,让东桐明显听的出来,东桐听着后,反而放下心来,想着姓傅的那么多,自已不会这么倒霉的。曾明悦见东桐眼里的淡然,笑笑对东桐说:“桐、傅大人是好男人,他的大妻东大小姐和他生气,出走不归,他现在每到一个地方,都让人打听着东大小姐的消息,他还说,他以后会好好对东大小姐。”

曾明悦这话,让东桐的心,一下子和泡在冰水里面一样,东桐听着曾明悦的话,心里隐约有些害怕,面上难免显现出一丝不相信的表情。曾明悦望着东桐,急起来,对东桐说:“桐、你别不信我,我就听明大人说过,是傅大人私下让明大人去打听东大小姐的消息,明大人知我家久居西京城,便让我去找找有没有独身有身孕的女子,在西京城出现过。桐、我听明大人说,傅大人听明大人说,西京城没有那样的落单的人时,样子显得很失落。”

曾明悦一向都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她嘴里傅大人如此重情重义,和东桐记忆中的傅家人完全不一样,东桐半安慰自已说,或多或少是傅姓人多,娶得人同样姓东。这么一想,东桐的心定下来。

东桐望着曾明悦,想着因慎行出生,这条街上来买包子的人,和东桐反而有了共同语言,有时他们来买包子时,和东桐招呼后,便会在人不多时,和东桐多说几句话,有的人也会笑着对东桐,提起曾明悦,个别的人,还顺便向东桐打听曾明悦的意中人。东桐想到这里,便笑笑对曾明悦说:“明悦、听说你今年一定要成亲,可是你从来没对我说,和你成亲的是谁?我认识吗?”

曾明悦顿时脸上的笑容浅了许多,对东桐说:“桐、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从来不让我知道他对我是否有意?不过,不管怎样,我今年内一定要成亲。”东桐望着一脸心事不定的曾明悦,叹息说:“明悦、要是你还是不能确定,可以晚点再成亲。”

曾明悦一脸吃惊的望着东桐,对东桐说:“桐、我没时间了,我已快到二十,在西京城是一定要成亲的。”曾明悦脸上的神情,让东桐再一次明白,自已又犯了常识错误,东桐只有恍然大悟般的对曾明悦说:“明悦、对不起,我忘记这点。”

曾明悦轻叹说:“桐、我也想忘记,可惜的是,我没有时间,我婶婶说,大不了我先成亲,要是不能婚嫁我喜欢的人,不如先迎进门一个,以后有喜欢的时候,再迎进门就是。”

正文 第二十九章笑

那天,曾明悦最后想起自已的心事,郁郁寡欢的走后。东桐又想一遍曾明悦的话后,想起许许多多的从前,心里有着止不住的烦闷。可是当东桐,转眼瞧到面前懂事体贴的东苠,和还是小小婴儿的慎行,东桐就知自已没有退缩的理由,只有抬起头往前平安走下去的权力。

东桐微笑着打量着睡眠中的慎行,慎行有一张明朗五官的脸,当慎行的脸上,第一次开始有笑容这种表情后,东桐常常瞧到,他脸上总是有着淡淡的笑意,就是睡着都是一张笑脸。东桐每次瞧着慎行,对老天都是感激的,觉得老天对自已极其善意,在自已那样的情形下,都让自已能拥有一个天性快乐的孩子。慎行的笑容,吸引着一堆人,连平常静不下来的曾为,都可以静下心来守在慎行身边,就为了瞧多几眼笑逐颜开的慎行。

慎行的笑容,让东桐心底沉郁不平的事,都化解许多,晚上总是照顾慎行的东苠,更加是不用说的爱极慎行,偶尔一次,面对慎行的笑脸,东苠竟然脱口而出对东桐说:“姐姐、慎行笑得真好,我看着他,就觉得心里舒服许多。姐姐、是不是上天觉得我们姐弟两个,开心的事少,所以送个如此好的慎行给我们。”

东桐当时听到东苠的话,心里是酸酸的,东苠才多大的孩子,这话说的如同历经沧海的人样,东桐当时就摇头,答东苠说:“小苠、姐姐觉得有你,才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慎行降生,只是让我们两个再多一个亲人。”

院子里有人进来的脚步声音,东桐把窗帘布拉开些,刚好瞧见正向自已这边走来的,街尾院子王姓的女子,她腼腆的对东桐说:“东店家,我要三个包子。”东桐赶紧快手,打包好三个包子,递给她,又从她手中接过钱。东桐原以为她接过包子后,便会往外走,谁知她呆立那儿,打量着放在小床上,睡着的慎行。东桐暗叹息着,忍不住对她说:“王姑娘、你要是不忙,你进来暖和会吧。”那女子听东桐的话后,脸红的移开目光,对着东桐摇头,慢慢的说:“东店家,我只是站这儿看看,东店家、你家慎行长得真好,睡着都如此可爱。”

东桐听过曾明悦曾经提起过这女子,东桐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睛水汪汪,小嘴红红的女子,别有一番惹人怜的楚楚可人。曾明悦提起这女子,说过:“桐、这条街上,只有王微晶那女子,最勾男人心。”曾明悦的话当时让东桐听后,只以为是曾明悦是瞧着别人可以和心意人相对的酸话。现在仔细瞧着王姓女子,才知她的相貌的确让人不得不爱怜。

东桐望着这女子看慎行眼中那种向往,想着就叹息,曾明悦说完那话后,也觉得自已说过头话,对东桐反而惋惜的说:“桐、最可惜的是,王微晶和她的夫君,恩恩爱爱的,可是成亲有一年,王微晶却一直没有身孕,他夫君家中人怕是会提起让他夫君再迎新人,就不知她的夫君为她,可以挡得多久。”记得东桐当时听曾明悦这么一说,才知世上的事,总是不如意的有八九。现在瞧到王姓女子脸上的神情,想来慎行的出生,让她感受颇多,东桐让她静静的出神看慎行。

王姓女子静静的看一会后,突然对东桐说:“东店家、谢谢你让我多看几眼孩子。”这女子的话,让东桐愕然不止,不过东苠早警戒过东桐,要是有不明白的话,要东桐一定要忍耐住,等着他回来解答。东桐虽说对这话有些听不明白意思,口里依旧客气的回答道:“王姑娘、你不用客气,你喜欢慎行,我也高兴。你以后叫我东桐吧。”

王姓女子小心的打量着东桐,半会才对东桐说:“东桐、我叫王微晶,住街尾。”东桐性格里面,还是有着无法改变的同情心,东桐对王微晶点头说:“微晶、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王微晶脸红的对东桐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院子。

王微晶走后,东桐还在想,难得可以见到这么一个古典女子,羞涩惹人怜,就是从前见的阮柔,看上去是温温柔柔的,可是仔细瞧多几眼,就可以看出她藏着的锐利。这王微晶却一直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东桐经过许多,早已不相信世上有这种,纯情的女子,可是看到王微晶后,初初还是忍不住被她打动。

东桐刚好煮好饭菜,放在锅边,等到东苠回来时,姐弟两人一起吃热饭。东桐坐到又睡着的慎行身边,手上拿起一块细白布,慢慢小心的缝着东苠新衣的边,想着应为这衣,做点不一样素静的边,才想得起劲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东苠的脚步声音。

东桐微微薄抬头往煮食间门口望去,东苠脸上有着隐藏不了的笑意,进来后,冲着东桐晃晃手中,提着四五条手掌大小,新鲜已剖好的鱼,对东桐说:“姐姐、可以煮点鱼汤给慎行喝。”东桐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慎行还要几十天,才能喝这鱼汤。“东苠不好意思的自个找个碗放好鱼,对东桐说:“姐姐、那煮好后,姐姐一定要多喝点才行,明天我再和曾为多钓些回来。”。

东桐放下手中衣,又瞧瞧东苠冻红的双手,对东苠点头说:“小苠、我们先吃饭,姐姐多谢你的心意。”东苠不高兴的瞧着东桐,对东桐说:“姐姐、你又说客气的话。”东桐很无奈的瞧着东苠,对自已长年累月养成的客气,这一时还真难去改正。东桐的无奈,让东苠看在眼里,东苠对东桐很是没法子的说:“姐姐、你这样要慢慢改的,要是慎行长大后,你还是这样,慎行会伤心的。”东桐听到东苠转着弯说自已的伤心,忙冲着东苠说:“小苠、姐姐才不用等到慎行长大,他会说话前,我就不对你说客气话。”东苠听东桐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明显的喜悦起来。

正文 第三十章心意

春日的西京城,春色惹人春心萌动,曾明悦从大官府办完事出来,曾明悦想着大官府的人,今天见到自已后,故意笑笑的对她说:“曾大人、明大人今天回来了,不过傅大人来西京城,他要陪同傅大人公事,不在大官府里。”曾明悦就是再粗犷的性子,也听明白那人说话的意思,曾明悦自然心里有数,自已在大官府里面,对明静的心意,让很多人的看在眼里,许多的人,都曾暗示自已配不上明静大人。

曾明悦想起自已初初去小官府做事时,那种天真纯情,那时曾明悦就时常听小官府的人说起,大官府里的明静大人,长得英俊潇洒,更加重要的是,和常常来临的西城傅大人相比,明静大人更加多分亲近感,说的人口中有份别有的自豪。曾明悦初时只是听听而已,对明静并没有注意,毕竟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自有大把人追,那有心思去多想陌生的人。

曾明悦那时刚刚十六岁,见过她的人,对曾明悦的美丽聪明才智,个个都欣赏,追她的人也多,只是曾明悦身边的男子,就是没有一人,让曾明悦心动。曾明悦那时想着自已还小,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选自已心中的人。何况曾母也早早对曾明悦说,要曾明悦细心的观察,看中后才定来,最好早点,不要等到二十岁这年,才急速找一个良人。年轻的曾明悦知自已容貌秀丽,对要等到二十岁才会成亲事,自然是不信的。

现实是格外的伤人。曾明悦悄悄打量着,身边来往说话成双成对的人,见他们脸上神情喜悦,相互之间明显的情深。曾明悦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已第一次见到明静时,是在大官府里面,曾明悦第一次去大官府独立办事,有许多的细节不懂,明静这时见到曾明悦的情形时,走到曾明悦的身边,细心的把曾明悦没有注意的盲点,指点给曾明悦看,曾明悦那时正是一头雾水,有人如此相待,自然是感激涕零的。

曾明悦做好公事后,才有心打量着自已的恩人,只见明静一身暗紫色的袍子,曾明悦很少见到有人可以把暗觜这种色,穿得如此自然洒脱,又瞧到明静一双笑眼望着自已,曾明悦忙对明静感恩说:“多谢大人相助。”明静当时脸上的笑容如水般让人亲近,他对着曾明悦柔和的说:“不用谢,以且你熟悉这些事情后,自然会注意这些细节的。”

曾明悦瞧着明静的背影,轻扯扯经过自已身边的大官府大人,问:“大人、那个大人是谁?”曾明悦至今记得自已扯着的是个年纪略大的女子,那女子打量曾明悦后,笑着对曾明悦说:“大人、那是明静大人。”曾明悦就是这样认识大官府的名大夫——叶叶静。叶叶静当时对曾明悦说:“大人、你是初来办事的人吧?明大人历来对人如此,你不用掂记着。”曾明悦当时听后,很是不高兴,瞪着叶叶静说:“大人、别人帮了我,我惦记着才是本分。”曾明悦和叶叶静从那天开始成了不打不成交的好朋友。

曾明悦想着叶叶静当时的话,现在才明白叶叶静是好心,只是叶叶静习惯这样表达自已的心意。曾明悦起初并不明白对明静的心意,只是对明静了解越多,越是喜欢看到明静,那怕见他背影,明静都是心喜的。曾明悦慢慢的心动,年轻的脸上掩不了的心意,连初识的东桐,在第一次见到自已和明静相对时,一眼就看明白曾明悦的心意。大官府的人,自然是早早就瞧出来曾明悦的心意,从那时开始,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嘲笑,有人同情,无人看好曾明悦对明静的心意,就是叶叶静最先看出曾明悦的心思,对曾明悦都是劝告:“明悦、明大人这人是好,可是这么多年,我瞧着他就和没心人一样,明悦、你别真的对他用上心,我怕你到时会伤心的。”

叶叶静提醒时,曾明悦才明白自已只要到大官府,心情就是兴味盎然的,原来是为了可以多看一眼明静,曾明悦这时才知,自已的眼光是在寻找明静的方向,明静出现后,自已心中的淡淡的喜悦,原来就是心动的感觉。叶叶静提醒时,只是让曾明悦明白一件事,自已心动是注定的事情。

曾明悦这几年下来,见明静的次数并不是太少,因明静也不常在西京城。不过,曾明悦心里总感觉,明静是懂自已的心意,只是明静每次,面对着曾明悦时,自然大方如同平常朋友般,只是偶尔眼里才会对曾明悦发出惹有惹无的情意,让曾明悦瞧后心花怒放,大多时间,明静的平和是让曾明悦暗自伤怀,好在曾明悦的性子大开大放,反而能够找到开解自已的活法。

曾明悦对明静很是注意着,一心认为,明静对自已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心意。这几年下来,虽没有听到明静对自已有多的话,因为没见过明静有别的意中人,曾明悦等的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曾明悦没有时间。曾明悦想着东桐对自已说的:“明悦、你干脆直接对明大人问,他对你有心没心,他要是有就成,他要是没有你便休,天涯无芳草,找个对你好的人,好好过下去吧。”曾明悦当时很没用的望着东桐摇头,东桐只有叹息的说:“明悦、这是你的事情,你自个慢慢想,不着急。”

曾明悦难得有机会对着明静时,曾明悦就开不了口,每次明静要鼓励着曾明悦说话,有时会很体贴的等着,曾明悦慢慢表达完自已的意思。正因为明静这种态度,反而让曾明悦对明静多了希望。曾明悦无法对别人说这些事情,想着东桐总是细细听自已说话,曾明悦忍耐不住,眼角含着春风对东桐说起这些时,嘴角笑得甜蜜,东桐当时瞧到曾明悦的神情,当时就对着曾明悦,说:“明悦、我从你的口中,感觉到的是,明静天生就是一个祸水。”

正文 第三十一章失落

曾明悦听东桐如此说意中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曾明悦的理智提醒自已,东桐只是关心着自已,才会对明静不满。曾明悦明白,东桐这个女人,也只是瞧上去平易近人,仔细观察东桐,就会发现,平时东桐和人说话,大多数的时间,东桐多是听人说话,嘴里只会答些没有意义的“哦、啊。”这类的语气词,用来证明自已是极其用心的在听人说话。

现在东桐竟然因自已的话,开口评价明静起来,算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曾明悦对东桐的嘴里,总是时不时就会冒出些希奇古怪的用语,已是习惯成自然。

曾明悦自然而然的会在东桐面前,为自已的心上人,好好的辩证一番的,论证的词语一套又一套。可惜的是,东桐听曾明悦说了越多,反而脸上露出的表情,更加认为是曾明悦中明静的毒已深。东桐见曾明悦一定要说服自已,如不说服决不罢休的样子,东桐只有对曾明悦认输的份,毕竟东桐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没有太多的心力,和曾明悦为个不熟的人,纠结不清。

曾明悦自从和东桐,说过明静的事情后,曾明悦就象是找到一个好的出口样,只要曾明悦有空,便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东桐面前,曾明悦会对东桐提起明静。曾明悦每次提起明静时,眼神温柔,一遍遍细细回味明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曾明悦,自然是看不到,东桐脸上的无奈。

曾明悦想着东桐脸上对自已的无力感,曾明悦只觉得东桐是多想太多,东桐只是因自已的不幸,对天下男子的用心,都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怀疑,无法细细去体会好男人的好。曾明悦认为,东桐对别人的幸福,是明晃晃的怀疑着。曾明悦想着明静,那么的优秀,一定是明白自已的情意的,要不明静不会在碰到自已时,那么细心的对自已,听自已慢慢的说话。曾明悦想到这点,脸上就有着甜笑。

慢慢走着的曾明悦,开解自已后,有心打量着街上来往的人,曾明悦这时的眼里,觉得街上来往成对的人,是一道最美的风景。曾明悦幻想着有一天,她和明静也会出现在当中。曾明悦正想得微笑时,感觉到有明静的出现波动,曾明悦从来对别人的注视,是粗心的。却单一的对明静的所有感觉。非常的敏锐。

曾明悦刚刚感觉到,一抬头,恰好见到陪着西城来的高官傅大人的明静,正远远的迎面而来,英俊的傅大人还是一成不变的冷着脸,而明静气质温醇的陪着傅大人的身边,脸上神情平和,正对傅大人说着话。

曾明悦要是在平时,马上会在明静没看到自已之前,快快的让到一边去,唯恐打扰到明静的办事。可惜的是这次,曾明悦突然想起东桐的话,想到东桐那天听自已说了一次又一次的明静后,再听自已说叶叶静对自已说的话后,东桐对自已轻描淡写的说:“明悦、你要是有机会,就瞧清楚明大人的眼里,对你的神情。这样你才能明白,叶叶静的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叶叶静是那种捉到机会,便会对曾明悦说:“明悦、你要睁大眼睛,瞧瞧你身边的人。”曾明悦一直觉得叶叶静是提醒自已,不要放弃明静,不用管大官府里人对自已和明静这事情的是非曲,要相信明静对自已是有心的。

明静正向傅大人汇报着一些事情,眼角扫到前方的曾明悦,明静知曾明悦对自已有好感的心事,明静从来没有瞧过,那个女子的脸上,和曾明悦脸上一样,写满着对自已的迷恋。明静暗暗的低落下头,想着曾明悦这时应是会躲藏在一边,等到自已走后,只敢在自已的后面,大大方方的打量着自已。

明静见到曾明悦迎面过来,没有躲闪的,向着自已和傅大人而来,明静微微一愣后,只见曾明悦的脸上,露出如同偶然撞见般,对着明静和傅大人行礼说:“傅大人好、明大人好。”傅大人有礼的应一声:“你好。”傅大人微微侧头望着明静,明静开口解释说:“傅大人、这是小官府的曾大人。”傅大人打量下曾明悦后,对曾明悦点点头。明静这时笑着对曾明悦问:“曾大人、你今天在大官府,公事已做完,准备回小官府吗?”曾明悦定定的瞧着明静眼中无波浪的神情,好半天才微微对明静点头。

三人擦身而过时,曾明悦回过头,轻轻对挨在自已身边的明静,叫声:“明静。”明静脚步微停后,又跟上傅大人的身边,没有回头望一眼曾明悦。明静嘴里对着傅大人说:“傅大人、西京城的春色格外好,你这次可以多看看。”曾明悦背对着立在原处,一会后,才回首去瞧越走越远的明静,只觉得明静和自已是天远地远的距离,曾明悦心里暗想着,明静、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再一次说服自已,你回头望我一眼吧。

明静听到曾明悦的小小的叫声,想着曾明悦每次在自已面前,都是脸红话少,明静认为一直对自已害羞的曾明悦,怕是不会有如此胆大的举止。傅大人脸上有着极浅的笑意,对明静低声音说:“明静、你有私事,你去处理吧。我先过去就是。”明静想想后,轻摇头望着眼前这个人,想着当初自已认为他是冰雪般冷漠的人,熟识后才明白,傅大人并不完全是那样的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原则比较多,为人严谨些,不苟言笑。

明静眼里的曾明悦,是一个害羞的女子。曾经明静以为是别人误传,说小官府的曾明悦大人,个性活泼,言行敏捷。直到有一次,明静无意中去小官府有事时,亲眼所见,曾明悦那个口齿伶俐的女子,对着来办事的人,细细解说,笑语不断,直哄得来办事的人笑呵呵。

明静是聪明人,再想想曾明悦每次面对自已的情形,自然明白曾明悦没有说出口的心事,明静笑着想起,每次见到曾明悦,只要有人伴在自已身边,她就会闪开的行为,等到自已走后,却又会在自已的身后,悄悄的打量自已,目光炯炯让人背后燃烧起来。明静想着,大约是自已听错,曾明悦怎么敢如此叫自已的名字。

正文 第三十二章冲动

东桐最喜伴着小小的慎行,坐在春日的阳光下,微风轻轻的吹拂,东桐看着小小的慎行,心里就会有种由然而生的幸福感。慎行已会“吱呀”的和东桐说着话,东桐在西朝久后,才知叫女子家兄弟为叔叔,是一种别有的亲切,而且是一般有郎君的女子,都是让孩子如此称呼自家兄弟的,不过东桐不理这些,东桐总觉得孩子叫东苠为舅舅,感觉上要亲近许多。

东桐笑对小小的慎行说:“慎行、再等会舅舅回家,可以陪慎行玩。”东桐想起初时,东苠听到东桐让叫舅舅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还是东桐对他说:“小苠、慎行叫你舅舅,让我觉得我们就是亲姐弟。”东苠知东桐自有一番理解程序,东桐如此说,看来就是东桐的心里话,当既东苠笑起来,抱起慎行说:“慎行好,叫舅舅吧。”

东苠对慎行一直上心,就是天天要去学府,东苠每个夜里都坚持着,慎行要同他一起,东苠是怕夜里总是沉睡的东桐,会压伤小小的慎行。东桐对着慎行提起舅舅的话音才落下,慎行的小手便兴奋举起来,嘴里大声音叫着:“呀、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欢,东桐瞧着欢喜,从小床上抱起慎行,对着他的粉嫩的小脸蛋,就大大的亲上一口。

慎行给东桐这样一亲,小手更加的乱动着,嘴里叫嚷着:“呀、呀、吱。”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在院子里正玩耍起劲时,东桐听到院子门外,有男子叫:“东姑娘。”东桐微微皱眉头,往半人高的院子门望去,只见曾父的徒弟林立,扶持着曾明悦站在那儿。

东桐抱着慎行,快步过去打开院子门,迎进来这两人,林立和曾明悦进东桐的院子门后,林立赶紧让曾明悦坐到东桐刚起身的凳子上,东桐望着林立做这一些时,曾明悦仿佛都是在梦中一样,东桐赶紧小心的把慎行放到院子里的小床上,东桐和林立走到一边去,东桐对林立问着:“林爷、明悦怎会这样?”

林立望望曾明悦,轻摇头对东桐说:“东姑娘、我从大官府客人家出来后,就见到明悦望着大官府的方向,呆立在街边,有人和她打招呼时,她会笑会点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对劲。”

东桐听曾明悦说过,林立是小小年纪,就执意要跟着曾父学手艺的人,听说林立的爹娘为此,百般劝阻,后面见儿子是诚心诚意要学,才放手让林立学这一行的。林立自小出入曾明悦家中,自然比东桐了解曾明悦,东桐望着林立脸上的神情,有着担心有着伤心,但并不是恐怖的样子,东桐稍稍放下心。

林立见东桐脸上担心的样子,对东桐说:“东姑娘、不好意思,我带明悦过来打扰你,我只是担心,我这样子带明悦去师傅家,会吓坏师傅一家人,反而对明悦以后做事不好。”东桐对林立点点头,东桐进煮食间去。

东桐端两杯水出来时,见林立半蹲在曾明悦身前,脸上神情温柔的对曾明悦说:“明悦、你就是伤心,也不用如此,林哥不是说过吗?明悦会一直有林哥陪着的。”林立的话语,让东桐听后一愣,再看林立眉目清明,温柔似水的望着曾明悦,东桐的心里忽闪过一丝思绪。

林立听到东桐出来的声音,见东桐端水慢慢走过来,林立从东桐手中接过一杯水,东桐正想走向曾明悦时,见林立已把杯口对着曾明悦的嘴,口中道:“明悦、来喝点水,没事的,林哥在这儿。”东桐端着水,就这么看着曾明悦小口小口就着林立的手,喝下些许水,看到曾明悦的眼中惭惭的有些光芒,东桐放下一颗悬起来的心。

林立让曾明悦喝完半杯水后,就着杯子把曾明悦没有喝完的水,一口喝尽,林立这种行为,让东桐瞧后,心里更加明白,望望曾明悦,东桐轻叹息,难怪叶叶静要对曾明悦说,要注意身边的人。

林立望着思考中的东桐,笑笑对东桐说:“东姑娘、你放心,明悦一会就会清醒,她从小就是这样,有想不通的事情,人就会和在梦里样,没有任何反应。”林立此时脸上放心的笑容,让东桐笑起来,把手中的水,递给林立后,东桐接过林立手中的空水杯,对林立轻轻说:“林爷、为啥你不把你的心意,传达给明悦?”东桐说完后,把手中空杯拿进煮食间。

东桐出来后,林立脸红如血样站在那儿,东桐走到眼中波光四起的曾明悦面前,轻轻的叫道:“明悦。”曾明悦听到东桐的声音,直视面前的东桐,吓一跳的站起来,对东桐说:“桐、我怎会到你家来?”

东桐笑笑正要和曾明悦解说时,曾明悦想起什么样的,已急急开口对东桐说:“桐、我现在想通了,明大人那样的人,我就是在后面一直瞧着等着,他也不会回头多望我一眼。我还是找个对我好的人,不说别人,就是林哥,林哥人好,他对我更加好,只是不知他有心上人没有?要不只要他开口的话,又愿进我家门,我就愿意和他成亲。”东桐没想到曾明悦不说话时,如同和尚入定般,外间事一概不理。可是这一开口说话,便是惊天动地的话语。

东桐脸上的神情,让曾明悦觉察到不对劲时,她顺着东桐的眼光望过去,只见林立笑如春水荡漾般的望着她,眼中温柔深情,一望便知,林立走近曾明悦身边,对曾明悦轻柔的说:“明悦,我愿意的,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明悦真的决定下来,我去和师傅他们说,我进曾家门。”

曾明悦望着眼前,仿佛是从来没瞧过如此神情的林立,曾明悦眼中慌乱起来,口中吱唔着,却又知如何答林立的话,曾明悦脸红的望着东桐,想着东桐给点提示。东桐悄悄指指林立,东桐便一只手抱起慎行,另一只手拖着小床,往煮食间去。

爱情剧好看,可惜是不适合现场看。东桐关上煮食间的门,把院子中的两个人,晾在那儿,东桐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羡慕,这种纯净的情意多好,可惜的是东桐从来就得不到,还不如不想,做饭给东苠散学回来吃,反而来真实可靠。

正文 第三十三章躲藏

入夜时分,东苠到东桐的房中,小心抱起慎行,对还在小心缝制衣裳的东桐,多瞧几眼后,说:“姐姐,你还是早点睡吧。怕是明悦姐姐今天夜里不会来。”东桐抬头望望东苠,笑着说:“小苠,你把慎行先放在这儿,呆会我要睡前,再把他抱给你。”

东苠瞧着东桐,打量着又低下头做衣服的东桐说:“姐姐,我的衣服够多,春天和夏天穿同一件就是。”东桐不得不抬头,望着长高许多的东苠,对东苠说:“小苠、你还在长个子,这衣服我会做长点。”东苠见劝不了东桐,只有抱着慎行出去,口里对慎行说:“慎行,你长大后,不要和你娘亲学,劝都劝不了。”

东桐在房内,听到故意大声音说话东苠,暗自好笑着,夜里静静的,院子门让人轻轻拍击着,东桐听到隔壁房间,东苠抱着还未睡的慎行,快步去开门,不一会,便听到东苠小声音的说:“明悦姐姐好。”东桐一听,笑笑的放下衣裳,站了起来,知道自个今晚是没时间做事情。

东桐刚一打开门,曾明悦就窜进房,赶紧关上东桐的房门。东桐好笑的再打开房门,往外望去,只见东苠抱着慎行,两张脸上是同样不高兴的表情,东苠见东桐打开房门,东苠对东桐说:“姐姐,我合好院子门,你今晚要早点睡,你明天还要早起做包子。”东苠说完后,抱着慎行回自已的房间。

东桐进房后,曾明悦半坐在床上,对东桐小小声音说:“桐,是我惹到小苠,让他不高兴吗?”东桐轻笑起来,对曾明悦低声音说:“明悦,你又不是不知小苠最紧张慎行,你刚刚关门的动作太快,要不是小苠距离门远点,你那门怕是会碰到慎行的。”曾明悦不好意思的脸红,对东桐说:“桐,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

曾明悦那日和林立在东桐院子里那一幕如何,东桐没有问过曾明悦,东桐只知从那一日开始,曾明悦常常会躲藏在自已这儿。曾明悦对东桐再也没有提过明静大人,东桐自然是不会多口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