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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其实就是看着好看,味儿太淡,不如卷烟够味。”刘二良笑嘻嘻的,说的倒都是实话。但是就算是便宜的味道淡的烟,也显得有档次啊。

老支书吸了一口,道:“二良你这是打哪儿去呢?”

刘二良堆上笑脸道:“我这是专门来找您的,三叔。你看明晚上咱们村不是要承包沙洲、果园和后山吗,我是想跟三叔讨个口风,这沙洲有多少人要包?大概什么价码能承包到?”

老支书嘿嘿笑道:“这沙洲可是块风水宝地啊,大家都看着呢,据我所知,有五六家都来问过了。”

刘二良搓搓手,又递上一根烟:“三叔,都有谁来问过了?”

老支书将烟夹在耳朵上,嘴上吧嗒着香烟:“利麻子来问过,陈刚生来问过,还有好几个呢。”

刘二良又敬上一支烟:“三叔,你看大概要多少钱才能承包得来?”

老支书摆摆手,示意不用了,刘二良殷勤地将这支烟夹在老支书的另一只耳朵上,夹着两支烟的老支书显得滑稽可笑。他说:“我估摸着,没有万儿八千的,拿不下来。”

“这么多啊!”刘二良感慨道。

老支书喷了扣烟:“不多了,假设这沙洲每年出两千车沙子,算每车沙最低十五块钱,那就是三万块啊,稳赚不赔的买卖。这要是有懂行的人,估计出个一万五都不亏呢。不过一个人可拿不下来。”

“这倒是个理,我再想想去。三叔您可别跟别人说啊。”刘二良搓着手走了。

陈赞低着头剔猪草,耳中却将这段对话听得分毫不漏。是了,从这一年起,村里的沙场、橘子园和后山的山林全都准备承包到户,但是落实了的只有沙场和橘子园。

陈赞知道,沙场挖了三年沙,基本上被淘得差不多了,成了一个荒草丛生的野洲;橘子园挂了五年果,后来老树都陆续死了,新树没有补上,就都变成了荒园子。

唯有后山的山林没人要,山上长了不少杉木、松树、楠竹和油茶,说起来全都是宝,却没有人敢要,因为没什么直接经济价值。这里几乎家家户户在东山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林子,谁也不缺树木竹子。

后山坡上连成一片的油茶有上百亩之多,是八零年前后种的。油茶种上之后,就田产承包到户了,油茶当时太小,尚无挂果,村里也就没有分它,自然也就没人去打理,杂草灌木比油茶长得还茂盛,到了该挂果的年份却没有挂果,自然更是乏人问津了,而当时承包后山的要价还不低,所以就流拍了。

很多年后,后山上失了一场大火,草木都烧光了。有个外地的水泥厂看中了连着后山雁子山,那雁子山是石灰岩构成的,买了去开发,建了座大型水泥厂,挖光了雁子山上的石灰岩,将后山的主山体也掏空了,后山在几场大雨后就坍塌了,整个青山被毁得满目苍夷。

陈赞亲眼目睹了一场沧海桑田的变更,心里遗憾不已。这不仅是陈赞的遗憾,也是家乡的遗憾,陈赞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下结局。

其实油茶正处于挂果的最佳时机,如果承包下这座,将油茶林好好打理一番,应该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鸡。

但是谁会承包呢?现在的油茶林,一亩地恐怕都产不了两斤茶油,一百多亩地,一年还产不了两百斤茶油,采油茶费时费力,太不合算了。而且现在的农村人都吃动物油,也没多少人看重这茶籽油。

爸妈恐怕也不会愿意承包一座山的,毕竟一时间看不到产出,没有多少人会有耐性去等待的。这种投资,得需要有长远眼光的人才能做到,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考虑问题根本没那么长远,自己也是重生过才知道这后山的价值。

到底要如何才能说动爸妈,让他们包下这座山呢?陈赞在心里盘算着。

第6章 请叫我坛子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围坐在晕黄的灯光下吃饭。陈赞一面扒饭,一面转着大眼睛,寻思怎么说才怎么开口,才怎么有说服力。毕竟他太小了,父母是不可能听信一个孩子的话的。

陈昌隆开口夸道:“小赞今天懂事了,还知道去打猪草了。”

刘双双是个严母,并不夸孩子,她问陈赞:“作业做了没?”

陈赞点点头:“做了。”

“一会儿拿给你爸检查一下。”刘双双说。

“哦。”陈赞不以为然,就小学四年纪的作业,还需要检查么,他比爸爸妈妈的学历都高得多。

陈昌隆道:“做了就行了,明天拿去让老师检查。我今晚还有事,要去和昌盛商量一下。”陈昌盛是陈赞他二叔。

刘双双看丈夫:“商量什么?”

“老支书不是说沙洲和橘子园都要承包出去,我和昌盛商量一下是不是去承包一个果园。”陈昌隆说。

陈赞咽下一口饭:“三伯不是说后山也要承包出去?”

刘双双看了一眼儿子:“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打猪草的时候听见他和二良哥说的。”陈赞答。

陈昌隆很快吃完饭,放下筷子:“后山没什么用处,不会有人要的。”

刘双双问:“那我们准备包橘子园还是沙洲?”

陈昌隆喝了口水:“橘子园吧,昌盛以前在队里种过橘子,他懂得照顾。”

“那得多少钱啊?”刘双双问。

“橘子园每年能出产最少五六万斤橘子,多的一年能有八九万斤,承包下来,至少也需要四五千一年。”陈昌隆算了个账,把刘双双吓了一跳。

“要这么多钱,那能赚多少?”刘双双急忙问道,五千块几乎相当于这个家全部的积蓄了。

陈昌隆分析说:“就算是橘子一毛钱一斤,产出九万斤的话,做得好,一年赚个三四千不成问题。”

陈赞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说:“那还得要橘子结得多,并且价格不会跌,而且还没有虫害。”

这说的是实话,他记得有一年上中学的时候,橘子的价格降到三分钱一斤,还是零售价,人们将橘子存放在家里舍不得卖,结果最后一整筐一整筐的烂橘子往外倒,做了肥料,本钱都回不来。

关键是橘子树还有寿命,一般的橘子树只能挂十几年果,过了挂果龄,树都老化了,只能砍下来做柴烧。村里的橘子园顶多还只能挂三五年果,以后就都没了。

这句话把陈昌隆夫妇俩说得一愣。

刘双双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吃你的饭。”转过头对丈夫说,“种橘子要冒风险,不如包沙洲吧。洲上的沙子那么多,肯定有赚不赔,我哥去年盖房子,买沙子都要十八块一车了呢。”

陈赞暗暗吐了吐舌头,还是妈妈有远见,挖沙子是体力活,不是技术活,除了涨大水不能挖,别的时候都能挖,这个买卖不吃亏。只是他记得当年沙洲是给村里的豪强利麻子带头承包了,利麻子一分钱没出,最后还赚个大头,起码有七八千,这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陈昌隆道:“沙洲是不错,但是那么大个沙洲,至少也需要五六千块。”

陈赞慢吞吞地说:“今天三伯跟二良哥说,至少要八千到一万,一万五都不会亏。”

刘双双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还是算了吧,要这么多钱呢,咱家所有的钱都不够啊。我看还是别承包了,今年卖了两头猪,明年再跟我娘家借点钱就能够盖房子了。”这个时候物价很便宜,一万块几乎都能盖四五间敞亮的红砖平房了。

陈赞又补充了一句:“我听说利麻子也要包沙洲。”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陈赞小声地说:“爸,其实我觉得后山可以包下来。”

陈昌隆颇有兴趣地看着儿子:“儿子你说说。”

陈赞说:“山上有很多菌,以后就都是咱们家的了。”

刘双双笑起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那东西又不值钱。”

陈赞说:“谁说不值钱了?我老师说了,野生蘑菇在城里能卖大价钱呢。山上还有那么多竹子和茶树,还有那么多树,树啊、竹子啊、笋子啊和茶油都可以卖啊。”

陈昌隆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小赞,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赞低下头:“我老师说的啊。”

陈昌隆锁上眉头,想了许久,点点头:“这些东西在我们山里是不值钱,但是到外面却能卖,前年我去省城,看到卖笋干的,三四块一斤呢。所以这个事也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要怎么做才好。”

刘双双说:“别想得太美了,那茶树好多都没挂果呢,里面杂草比茶树都高,还有不少树都死掉了,一年能结几个茶子啊。”

陈赞小声地说:“那是因为没有人管理,当然不行了。”油茶树四五年挂果,挂果后至少有四五十年的挂果龄,有的是前途。

陈昌隆也附和儿子:“就是,将杂草除一除,施点肥,过两年就能挂果了。”

刘双双皱起眉头:“只是这么大的后山,得多少钱才能包得下来。要是四五千的话,一年不可能赚得回本钱的。”

陈昌隆点头:“这么宽的面积,没有几千块哪里拿得下来,而且头年肯定赚不回本来,我估计这后山没几个人会要。”

陈赞知道承包的话,头两年是肯定回不来本的,但是若是承包下来,做长期规划,将那些杂草灌木都清理掉,在荒芜处种上油茶或者金银花,不出几年,产出绝对会有超值回报的。

陈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爸,你若是觉得承包了不值,你出个比底价稍微高点的价就好,高了咱们不要,低一点咱们也不会太吃亏。”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有些异样地看着儿子:“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底价?”

陈赞摇摇头:“我听三伯在跟二良哥说什么底价啊,底价是什么啊?”

陈昌隆笑着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你个小屁孩,底价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叫你爹去承包后山。”

陈赞有些着急:“爸,那咱家到底包不包啊?”

刘双双催儿子吃饭:“你别管那么多,吃饭,我还等着收拾桌子呢。”

陈赞嘟嘟囔囔:“包下来多好,以后山上的菌子就都是我的了。”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孩子想的就是简单,哪那么容易啊。就算是后山都承包下来了,菌子总不能不让人捡吧。

第二天一早,陈赞就爬起来跑步。刘双双已经起来了,正在刷牙。

陈赞向他妈伸手:“妈,给我两块钱。”

刘双双含着牙刷瞪他,含糊地说:“要钱做什么?”

陈赞向他妈呲了一下牙:“我也要刷牙。”

刘双双把牙刷拿出来,笑着说:“呀,小孩家家的,也知道爱好了,等下,我给你拿钱。”说完便用水漱口,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两块钱出来,“牙刷只要一块五,剩下的别乱花了。”

“谢谢妈。放心吧,我不乱花钱。”陈赞将钱揣兜里,蹬蹬蹬跑出门去了。

谈天迎上来,打着哈欠:“早啊,小赞。我说了吧,我今天会跟你去跑步的。”

陈赞有些意外,这家伙吃了什么药,居然不睡懒觉起来跑步。陈赞站住了,扭动了一下关节。

谈天惊奇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呢,小赞?”

“热身运动,活动一下筋骨,免得拉伤。”陈赞面无表情地说。

谈天更加好奇了:“小赞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姐教给我的。”乡村小学的体育课都是游戏课,老师也是主课老师兼任的,谁还会管这些个热身运动啊。

谈天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不过以好奇好玩的成分居多。

开跑之后,谈天撒开脚丫子就开始往前冲,两手大甩,跑得像只狗熊。陈赞不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跑着。谈天甩下他一大截又倒回来:“小赞你怎么这么慢?”

陈赞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跟你比赛,就是起来慢跑锻炼身体的。”

“哦。”谈天放慢节奏,跟着陈赞一起跑,结果跑着跑着,又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将陈赞甩下了一大截。

谈天只好又折回来陪他一起跑。陈赞说:“谈天你跑你的,有你自己的节奏就好,别管我。”

谈天干脆停下来了:“小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赞莫名其妙:“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他不想搭理他是真的。

谈天有些委屈地说:“从我不小心弄得你摔下树之后,你一直都叫我的书名,都不叫我的小名了。”

陈赞蓦地站住了,对啊,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都是亲昵地叫谈天为坛子的,后来他们各自上了不同的中学,两人相见不再有那么亲密无间的感觉,才改了各自的书名。这虽然是一种尊重,但也代表了疏离。

谈天的脸黑黑的,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泛起红晕,黑里透着红,眼睛黑亮亮的,遗传了他妈妈的漂亮双眼皮,看起来其实一个怪精神的小孩。

谈天比陈赞大一岁,陈赞忆起自己小时候,其实经常是跟在谈天屁股后头跑的,因为他会玩,各种新奇好玩的把戏他都学得很快,做弹弓、滚铁环、做陀螺、做滑板等,跟别人打架从没怕过,不管输赢,有点拼命三郎的架势。所以很多孩子都有点敬畏他,在一众小毛孩子中间,他算得上是只领头羊。

自从自己重生之后,便想与谈天保持距离、疏远一点,便带上了重生前的态度,没想到谈天因为内疚,反而有点事事都恭维着他,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两人的地位似乎有点反过来了。

陈赞掩饰地笑了笑:“我跟你开玩笑呢。坛子,赶紧跑吧,不跑我一脚踢得你这个坛子滴溜溜转。”

谈天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小虎牙都露了出来:“好,看谁先跑到山脚下。”

村庄离后山有一里多路的距离,跑一个来回,就有一千多米的距离,作为一个孩子的锻炼距离,是不多不少,正好。

跑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有说有笑了。陈赞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把牙刷,谈天看着他买牙刷:“帮你爸爸买的?”

陈赞摇摇头:“我自己买的。”

“你也用这个?”谈天有些好奇,大人才要刷牙,小孩子刷什么牙啊。

陈赞笑了起来,这个什么都匮乏的年代,小孩子是不注重这些的,不过后世的人讲究,很多小孩从三四岁乳牙刚长齐就开始刷牙了,从小就养成爱清洁的好习惯。“你的牙齿都换好了吧?正是需要刷牙的时候。现在不刷,等将来牙齿都黄了黑了,再刷就没有意义了。”

“那我也问我妈妈要钱买牙刷去。”谈天也动了心,其实在谈天心中,刷牙其实就是学大人赶时髦,但是陈赞都刷牙了,自己怎么能够落后呢。

第7章 坛子的关心

陈赞吃完早饭背着书包出来的时候,看见谈卫民一手叉着腰,像把茶壶一样站在大门口骂人:“你个鬼崽子,天天喊要钱,昨天要钱买本子买墨水,今天又要买么子牙刷,你牙长齐了没有?刷屁刷,老子活了三十多年了,牙没刷还不照样吃饭。滚,老子又不造钱,捡都捡不到一分钱,天天喊要钱,有本事自己挣去!”

陈赞呲了一下牙,一辈子没刷牙,难怪这么老远就闻到口臭了。他心里默默为谈天哀悼了一下,摊上这么个爹,还真是难为他了。

谈天背着书包,站在离家二十米远的地方,倔强地用袖子抹一把眼泪。

陈赞走过去,看见他左脸上还有些红印子,可见是被他爸打的。陈赞拉他:“走吧,坛子,上学去。”

谈天吸了一下鼻子:“我碗还没拿出来。”

陈赞瞥见谈阳端着饭碗坐在侧门的门槛上吃饭,伸手招了招:“阳阳,过来。”

谈阳端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碗,吸溜着鼻涕过来了:“赞哥,什么事?”

谈阳虎头虎脑的,长得一脸憨厚相,但是这孩子却精明得很。他妈走后,他爸不管他,谈天那时候已经做了混子,弄点钱给两个弟弟读书,后他出事走了,谈阳初中刚好毕业,没钱再读书,自己出去跟人学徒学艺,后来自己做了老板,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陈赞很喜欢谈阳,比起来,谈阳比谈天知恩图报多了,谈阳开公司时,让陈赞帮忙想了个公司名,以后每年都给陈赞送一份大礼。

他对谈阳说:“阳阳,去帮你哥中午蒸饭的碗拿出来。”

“哦,好。”谈阳悄悄溜到厨房,将他妈给他哥准备的装了米的碗端出来,“赞哥,给你。”

陈赞笑起来:“谢谢阳阳,等下次赞哥给你买糖吃。”

谈阳笑得露出了缺牙:“谢谢赞哥。”

陈赞摸摸他的头:“快吃饭,吃了饭赶紧上学,别迟到了。”

“嗯。”谈阳用力点头。

陈赞拿着谈天的饭碗:“坛子,走,去上学。”

谈天跑过来:“谢谢小赞。”

陈赞将手里的碗递给谈天,谈天看了一下说:“糟了,没带菜。”

陈赞说:“走吧。中午我分给你一点。”就谈家的咸萝卜,确实没什么好吃的。

谈天吸溜了一下鼻子,笑起来:“你中午吃什么?”陈赞家的伙食要比谈天家好不少。

“炒蘑菇。”

谈天笑起来:“有小鸡没?”

陈赞翻个白眼:“小鸡没有,你可以用你的小鸡鸡就蘑菇。”

谈天哈哈笑起来:“小赞你好黄,居然耍流氓。”

陈赞感慨一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红印子都没消,眼泪鼻涕都没干呢,就笑得这么欢畅,小声地嘀咕一句:“白痴。”

谈天想起自己今天没带菜的原因来,情绪低落下来:“我爸不给我钱买牙刷。”

陈赞想起谈卫民的模样,说:“坛子,你别问你爸要钱了,自己挣钱买吧。”

谈天两眼放光:“自己挣,怎么挣?”

陈赞说:“你别问,放学跟我走。不对,今天不行,明天一早咱们开始去挣钱,就这么说定了。”

谈天站住了,有些不太相信地说:“小赞,你、你不是哄我吧,我们自己能挣钱?”

陈赞回过头来:“我说能就能。”

刚到学校,两个人便被桂小泉和张超拉住了。张超说:“今天五年级的彭宇说要和我们打架,坛子你们也来吧。”

陈赞问:“为什么打架?”

桂小泉说:“彭宇骂我们林老师还有班里的沈小羽。”

“哦。骂什么了?”陈赞无所谓地问。

张超说:“他骂老师和沈小羽是骚xx,都打扮得跟妖精似的,说沈小羽比英红难看一百倍。你们说气人不气人,我要叫班里的男生揍死他们。”

陈赞知道,在这个离时尚和审美还隔了很远的时代与地方,人们对美丽从来都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抗拒,谁要是打扮得漂亮一些、前卫一些,就会招来许多嫉恨跟谩骂。

不过看来沈小羽很得人心,这才来第一天,班里的男生便要为她出头打架。他记得以前就是谈天带头向五年级的男生发起挑战的,如今却成了张超。

陈赞摇摇头:“我不去。我今天有事。”

桂小泉问谈天:“坛子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