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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赞点点头:“好,谢谢医生。”

谈天问:“不打针吗?打针好得快。”

女医生瞟了一眼谈天:“只是一点点烧,吃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多喝点水就好了。中午再来看看。”

出了医务室,谈天对陈赞说:“医生说要休息一下,你上午回宿舍躺着吧,我给你去请假。”

陈赞拿着药,摇摇头:“不用了,医生说了,只是低烧,没什么大问题,况且我拿了药。”

谈天手一伸,抓住了陈赞的胳膊:“你现在是低烧,可昨晚上烧得都能把自己烤熟了,你自己不知道是吧。你快要好了,再去休息半天,下午就彻底好了,耽误半天课,我帮你补上行不行?”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陈赞很少见这样严肃的谈天,觉得颇有点新奇,转念一想,缺半天课也不打紧:“好,我回宿舍去休息一下吧。你帮我跟老师请假。”

谈天得了胜,这才高兴起来:“这还差不多。晚点我给你买早饭,你想吃什么?”

就这样,陈赞在谈天的强力强制下,回宿舍休息了半天。其实更需要睡眠的是谈天,昨晚上他照顾陈赞折腾了半宿,睡眠严重不足,上课的时候呵欠连天,但是想着要给陈赞抄笔记,便强打着精神听讲。一直到中午陪陈赞去医务室再次量过体温,确认不再发烧了,这才放松下来。

下午的课上,谈天让李宏强给他望风,自己则躲在厚厚的课本墙后睡大觉。幸而都是些历史政治一类的课,节把课不听也不打紧。

月底,又是国庆节,初一年级的新生享受到了高年级学生一样的待遇——放月假,四天。可把这群猴孩子乐死了。学校除了初一学生是每周放假之外,其余年级的学生全都是月假,但是当大家都放月假的时候,初一也都跟着大家一起放假。

回到家,陈赞看到了北京的老虞写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十二月份他大概会南下一次,听说陈赞家的茶油今年可能丰收,他也许可以顺道来买点茶油回去。

陈赞喜出望外,这是老虞第一次给他写信,看来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合作了。虽然照陈昌隆的话来说,他们家的茶油并不愁卖,但是陈赞知道,这只是现阶段不愁卖,以后若想要更长远的发展,最好是有一个固定的销售渠道,与老虞合作,也许会走得更远一些。

这个假期,又赶上了家里采摘茶子,陈赞姐弟正好在家帮忙。这次陈巧还叫了好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来家帮忙,据她说都是想来玩的朋友。陈昌隆和刘双双自然欢迎都来不及,哪里会去多想。

只有谈天拉住陈赞,神秘兮兮地问:“小赞,那个谁,那不是以前那个男生么?”

陈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王文俊,装作不知道地问:“哪个男生啊?”

谈天偷偷指着王文俊说:“就他啊,那次我们遇上他和巧姐去上街。”

陈赞淡淡说了一声:“哦,他啊,那是我姐的同学啊,来我家玩,怎么了?”

谈天贼笑:“我觉得他肯定和巧姐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就是那个——早恋?”

陈赞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的嗅觉怎么跟狗鼻子一样灵呢,就这样都能看出异样来:“瞎说八道,干你的活去。满肚子花花肠子,都不用在正道上。”

谈天被陈赞抢白了一顿,并没有生气,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陈巧那些同学男生女生都有,都是初中同学,毕竟高中才上了一个月,还没有要好到请家里来玩的地步。王文俊现在并不和陈巧同班,但是既然来的都是老同学,他来自然也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王文俊是个很风趣幽默的男生,经常妙语连珠,逗得一帮同学乐得前仰后合,茶园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闹声。陈赞看着姐姐和她的同学嬉笑玩闹,青春烂漫无敌,便觉得分外美好。

谈天看见陈赞不住关注他姐那边的状况,不怎么搭理自己,不由得有些吃味。一个人嘀嘀咕咕:“哼,说什么只是同学关系,我看绝对有问题,巧姐明明就在早恋。”

陈赞转过头来:“你说什么呢?”

谈天说:“巧姐明明就在早恋!”

陈赞不知道谈天为何老纠结这个问题,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你不信?你不信咱们就打个赌。”谈天说。

陈赞问:“堵什么?”

谈天转了一下眼珠子:“要是他们在早恋,那你就不许比我先——”说到这里,谈天卡住了。

陈赞问:“比你先什么?”

谈天转了个语气小声地问:“小赞,你会不会也早恋?”

陈赞白他:“废话。”

谈天急忙追问:“是会,还是不会?”

陈赞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会!”

谈天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忘记刚才打赌的问题,仰起头来看了一会儿天上的云,自言自语了一句:“早恋是什么滋味呢?”

陈赞不搭理他,这个坛子,今天有毛病了吧。去另外一边摘茶子,一边和谈阳说话。

今天除了谈卫民,谈天一家都在这后山帮忙。

早在今年夏天摘金银花的时候,陈赞父母和二叔二婶就商量了一下,这金银花好几亩地,每天都有无数的花要摘,光靠自己肯定忙不过来,必定要请人帮忙才行。

但也不好年年都白请人干活,也不能老麻烦亲戚们。便决定花钱请人来摘金银花,五块钱一天,请了二十个人。当时是忙活了半个多月,工钱花了不少,但是回报也不少,总共赚了一万多块。

摘茶子也要请人帮忙,依旧是请人工,还是二十个人,不用十天工夫就能摘完了。算起来,这工钱差不多都需要一千来块,虽然有点肉疼,但总好过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自己赚大钱,让人帮忙累死累活的白干活。

这样一来,效果果然很不错,大家干活的劲头十足,而且责任心也强得多,完全没有消极怠工拖延时间的情况出现。因为这个年头,大家观念中还没有形成普遍的经济概念,邻里之间帮忙是有的,花钱请人工却是极为难得的。乡亲们都淳朴,既然拿了主人家的工钱,自然事情要做得最好。

谈天家里只有他妈是陈赞父母去请的,他们兄弟仨则是来帮忙的。闲聊中,陈赞发现谈阳居然在这一个多月里赚了快三十块,不由得大为惊叹,这谈阳果真是个可造之材啊。

谈天摘完他那棵树的茶子,提着背篓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陈赞笑:“我说阳阳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大老板。”

谈天撇撇嘴,揶揄道:“数学考试六十分都没有,还做老板呢,他算得清账吗?”

谈阳涨红了脸,闭着嘴不说话。

陈赞也变了脸色:“坛子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踢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阳阳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他有你没有的优点,你干什么老挤兑他?他的成绩不如你的好,你这当哥的怎么没好好教他?”

谈天苦着脸看着陈赞,怎么谈阳成绩不好,又是他这个哥哥的错了呢。

陈赞对谈阳说:“阳阳别理你哥,你很有生意头脑,将来肯定能赚大钱。不过,你要是把数学学好了,对将来当大老板就更有用了。”

谈阳点点头:“我知道了,赞哥。”

事后陈赞对谈天说:“你这个哥怎么当的呢?谁都需要鼓励才会有动力,你难道希望我天天打击你?”

谈天狡辩说:“我说的是实话啊。”

“你想揭他的短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是吧?”陈赞对谈天毫不客气。

谈天有些委屈地看着陈赞,以前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挖苦,谈阳也会反唇相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赞缓了一下口气:“坛子,你是哥哥,所以要有点哥哥的样子。你要努力发掘谈阳和谈伟的优点,不要怕他们太优秀盖过你的光芒,你也有你自己的光芒啊。等将来他们长大了,每个人都过得好的话,你就会少操很多心,这是你爸妈和你的福气。”

谈天哪里会想到那么长远去,只要自己目前还能树立自己的威信,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可以。他狡辩说:“那可不一定,没准他将来出息了,也不会对我们好。”

陈赞笑起来:“你若是现在对他不好,他将来还真不一定对你好。但是你现在对他好,将来他肯定会对你们好的。”

“我才不稀罕呢,我将来肯定会比他有出息。”谈天的语气明显有些缓和了。

陈赞说:“那当然,你将来肯定会比阳阳还有出息。但是要是阳阳自己过得好,你是不是就不需要替他操心呢?”

谈天说:“我懒得操心!”

陈赞但笑不语,他知道谈天就是嘴硬,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的兄弟,怎么可能袖手旁边。平日里谈阳和谈伟被人欺负了,不照样是他用拳头帮弟弟们讨回公道来。

第42章 前生番外:求而不得

谈天叼着烟从游戏厅出来的时候,半眯着的眼突然亮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陈赞正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谈天拿下烟,张嘴想叫住陈赞,但是陈赞目不斜视,从他身前匆匆走过了。

谈天失魂落魄地看着陈赞的身影,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花衬衫掉了三个扣子,松垮垮地敞着胸,一个礼拜没换的牛仔裤都看不出原色了,脚上趿着一双人字拖,实在和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白球鞋的陈赞想去太远了。

陈赞那么干净,白白净净的脸庞永远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都彬彬有礼,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吸引着他。却又干净得让自己不敢太靠近。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却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谈天怀着一种隐秘的难以诉说的情怀,远远地注视着陈赞,不敢靠近,但夜晚在梦里却和陈赞做着任谁也猜想不到的难以启齿的亲密事情来。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春梦的对象就成了陈赞,而且只有陈赞,他知道自己这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谈天扔了手中的烟,胡乱抓了一下油腻腻的头发,将衣服拉得整齐一些,快步追上了陈赞的背影,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过分靠近。

谈天追了一段,看见陈赞在一条巷子口站住了,谈天也找了根柱子将自己隐藏起来。其实他这么做有点多余,因为陈赞的眼睛始终没往别处看。等了十几分钟,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孩骑着车从里面出来了。

谈天看见陈赞扬起手和女孩打招呼,他认出来,那个是他们共同的小学同学沈小羽,不过沈小羽是他们小学语文老师的女儿,插班到的他们班上的,长得很漂亮,谈天自己以前还为她和五年级的男生打过架呢。

谈天知道,陈赞一直很喜欢沈小羽,没想到他们现在关系这么熟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肿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陈赞将车从沈小羽的自行车接过来,自己骑上去,用腿支着车,等沈小羽坐到车后座去。然后踩动踏板,往前驶去,风将陈赞的白衬衫吹得鼓起来,也将沈小羽的裙摆鼓吹起来,谈天看着那对年轻鲜活的身影,失魂落魄。

又是一个周末的夜晚,谈天在街上混了一个礼拜,出没于游戏厅、台球室和各个学校附近,收着所谓的保护费。他带着几个小弟路过一个路灯昏暗的巷子,正好碰上几个瘪三在调戏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女孩,那女孩穿着水红色的裙子,头发用手帕束成一束,背向谈天。

谈天认识那几个瘪三,是另一个小派系的人,跟谈天这帮人素来不怎么对付。谈天远远怪叫了一声:“哟!杨伟就这么点出息,带的小弟就知道欺负女人?难怪他要阳痿。”

谈天几个小弟都哄笑了起来,那几个小瘪三看他们人多,赶紧溜走了。那个女孩转过身来,谈天愣了一下:“沈小羽?”

沈小羽脸上的惊恐未消,抬眼看了两眼谈天,认出他来了:“是你?谈天。谢谢你。”

谈天看沈小羽那身打扮,心里嘀咕了一声:这么爱打扮,难怪会被人盯上。嘴里只是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不要走这么偏僻的巷子。”

沈小羽伸手抿了一下头发,说:“我家就在这巷子里。”

谈天也愣了一下:“那你回去吧。我送下你,免得那些人再返回来。”便尾随着沈小羽,送她回去,看她进了门楼这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谈天经常会出现在小巷口,尾随沈小羽送她回家。有时候会是谈天的小弟护送。

谈天说不清楚自己对沈小羽是什么感受,他肯定是羡慕嫉妒她的,因为她能够获得陈赞的爱慕。但是为什么又要这样护着沈小羽呢?也许是出于义气,毕竟他是陈赞喜欢的女孩,所以他应该有道义去保护她。

其实还有一种理由,因为沈小羽和陈赞熟悉,通过接触沈小羽,便有一种接近陈赞的错觉。

就这么护送了几天,沈小羽开始和谈天熟了起来,毕竟是老同学嘛,聊起来不愁没话题,林老师、同班同学,还有陈赞。

谈天跟沈小羽站一块儿,就忍不住把自己收拾得像模像样的,倒不是为了让沈小羽看得起他,而是他不自觉地在和沈小羽比较。沈小羽是很漂亮,但是他谈天也不差吧。

谈天有两次直接去沈小羽学校门口接她,他是想借此机会看看陈赞,但是却被沈小羽的同学误认为是沈小羽的男朋友,而沈小羽并没有否认。

周六这天中午,谈天又晃荡到了镇中门口,这一次,他如愿以偿等到了陈赞。陈赞走到他面前:“坛——谈天。”

谈天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陈赞叫他坛子了,他以为今天他会叫自己坛子,没想到还是他的大名,谈天心里小小失落了一下。“小——陈赞。”谈天堆上笑脸。

陈赞说:“我想跟你谈谈。”说着往大门边上走去。

谈天紧追几步,心里难掩兴奋:“好。”

陈赞看着谈天,他头发理得很短,眉目俊朗,皮肤有点黑,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衣服比上次看到的干净整齐多了,那次他在家和谈卫民打架,父子俩几乎都要动刀子了,能干净才怪。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谈天很久没有回家了,而且据说还辍了学。

谈天抬头回视陈赞,陈赞只觉得谈天的目光咄咄逼人,他此时尚不能理解这眼神里的热望和炽烈,他垂下眼帘错开那视线,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在追沈小羽?”

谈天在与陈赞对视时,几乎沉溺进那双黑亮的眼睛中,但是陈赞没有给他太多机会,他回过神来:“啊?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就承认了。

陈赞的嘴角颤抖得有些厉害,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想说,我也喜欢她,你别追她好不好。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说,也不能说,他是同情谈天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谈天是个很仗义的人,对自己对朋友都不错,而且他几乎等于没有爸妈,也没有家,什么都没有,自己怎么还能阻止他去追求喜欢的女孩。

陈赞听见自己说:“那你好好待她。”然后转身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落下来。

谈天懵了,这个结果实在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他想开口叫住陈赞,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时沈小羽出现了,她推着车走到谈天身边:“你今天来得很早啊。”

谈天回过头来看着沈小羽的笑脸,想起陈赞颤抖的嘴角,苦涩的表情,心里难受得要死,他和陈赞,都是求而不得。是不是,喜欢他喜欢的人,会让自己离他更近一些?谈天问自己。

后来,沈小羽就成了谈天的女友,谈天对她很好,因为陈赞会希望自己对她好。

再后来,谈天和杨伟的派系火拼,吃了人命官司,来不及跟所有人打招呼,便匆匆逃逸,音讯全无。

陈赞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默默陪在沈小羽身边。

再后来,沈小羽跟陈赞说,谈天不会回来了,我等累了,不等了。

再后来,就有了第一章的故事。

第43章 慢慢渗透

回到学校,陈赞赶紧将写给老虞的回信发出去,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并告诉他茶油会给他留到十二月。

过完十一,天气总算凉快些了,晚上睡觉都可以盖薄被了,陈赞不再为长痱子而烦恼。虽然谈天这个八爪鱼还是摆脱不了,陈赞裹着自己的被子,再与谈天贴着睡时就不那么尴尬了。

白老师发现陈赞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将他推荐到校广播室去当播音员。陈赞本来不想去的,但是白老师说,如果广播站有自己班上的人,以后对班级也有好处,念本班的广播稿就方便多了。广播稿是可以为班级操行加分的。陈赞想想也罢,这也算是与人方便吧,自己也顺便去锻炼一下。

广播站的播音员基本都是女生,陈赞成了广播站的第一个男生。那些高年级的学姐们对陈赞十分喜爱,难得有这么一个长得俊秀、做事说话又十分得体的小男生来供她们使唤。

陈赞既来之则安之,培训了两天,便走马上任了。于是每个周二,学校的广播里就会传来清朗的男声,大家听惯了女声广播,这次乍听到一个男声,觉得很新奇,以致关注的学校广播的人也多了起来。

谈天对这一切都感到新奇和自豪,每到周二,就会给陈赞打好三餐饭,送到广播站去。他看见陈赞低眉敛目,对着扩音器认真念稿子,便觉得这样的陈赞真了不起,真可爱。

陈赞在播音,他就坐在旁边看陈赞。陈赞转头去瞪他,他就做鬼脸,好几次搞得陈赞差点破功,在广播里笑出来。后来陈赞就不理会他了,只要一吃完饭,就打发他赶紧走人,弄得谈天很失落。

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他们学校和乡镇中学不一样,乡镇中学一般只考主课,像地理生物这样的副科,一般都不考的,就连平时上课都是应付一下。因为这个年头,地理与生物既不是中考科目,也不是高考科目,对应试教育来说,学了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二中是重视的,不仅每堂课都上,而且还要考试。陈赞也觉得,比起政治,地理和生物显然要实用得多。这是对学生视野和知识面的拓展,学好地理,整个世界都在心中了,学好生物,整个大自然也都在胸中了。而且地理学得好的人,方向感一般都比较强。

人仰马翻的期中考试结束之后,学校紧锣密鼓地举行了秋季运动会。

谈天表现得十分踊跃,报了所有他能够参加的项目,还非常积极地参加训练。原因很简单,运动会上得了名次会有钱奖励,第一名据说有五块钱。

谈天恨不能将所有的项目都包揽下来,但是每个参赛运动员的项目是有限的,包括接力,一个人最多只能五个项目。谈天都不和陈赞商量,一气报了五千米长跑,一千五百米、八百米中长跑,还有四百米,此外还有一个四乘四百米接力赛。

谈天掐指算了一下:“划不来,就算是五个第一,也就只能赚二十五块,而且五千米跑累死个人。”

陈赞说:“你不用报那么多的,跑多了很辛苦。要不你的项目给我两个吧。”

谈天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动脑子动嘴皮子的活你来,费力气的活我来干,跑步是很累人的。”

在谈天心目中,就应该这样的,陈赞是典型的智力型人才,卖东西算账他肯定比自己厉害,但是挖笋子当司机还是自己厉害些。

陈赞也不跟他争,到时候比赛的时候,他少不了要坐在主席台上念广播稿,恐怕也没时间。运动会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很快就到了。

陈赞去主席台报到,在一群熟悉的播音员中间,居然看见了沈小羽。播音站的站长是高三年级的一个女生,不过她马上就要卸任了,她对陈赞说:“沈小羽同学是我们广播站新吸纳的播音员,跟你一样是一年级的新生,陈赞你先来广播站,你们又是隔壁班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多教教沈小羽。”

陈赞看着一旁低头脸红的沈小羽,硬着头皮应下来:“是,站长。”

沈小羽抬起头来,笑靥如花:“以后就麻烦你了,陈赞。”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更好办了。”站长拍拍手,走了,她目前已基本不在广播站播音了。

开幕式结束之后,谈天抽空溜到主席台上来看陈赞。发现沈小羽居然坐在陈赞身边,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沈小羽见了谈天,倒是很大方地笑着跟他打招呼:“谈天,你一会儿要跑四百米啊。我给你念广播稿加油啊。”自从上次谈天帮了沈小羽,沈小羽对谈天倒是熟稔起来了。

谈天说:“不用了,让小赞给我念就行了。”

沈小羽也不生气:“那好吧,你加油哦。”

陈赞这时念完一篇稿子,将话筒转给别的播音员,回过头来对谈天说:“坛子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沈小羽帮你念加油稿你都不愿意啊?”

“我这不是怕沈小羽难做么,如果她给我加油,那不是和他们班的同学作对了,沈小羽你说是吧?”谈天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陈赞。

陈赞一愣,没想到谈天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显得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便笑了一下:“说得有道理,我没想到那么多。那我给你念吧,一会儿加油啊。”

谈天眨了一下眼:“那还用说么,等我得了第一名,我请你吃好吃的。”

沈小羽也参与进来:“那请我不?”

谈天回过头来:“这是男生间的聚会,没有女士。”脸色十分坦然,自己辛辛苦苦跑来的钱,干嘛要请一个不相干的女生吃饭啊。完全不顾沈小羽下不下得来台。

运动会分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初中部总共才六个班,人数很少,很多项目都只有预决赛,比如这男子四百米就是。

谈天虽然个子在同龄人中算高的,但是跟一群初二初三的男生站一起,就明显不占优势了。陈赞并不看好他,谈天的中长跑应该很不错,他的耐力好,所以在县级比赛中还能获胜,但是四百米算是短距离跑,需要的是爆发力,谈天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取胜的几率不大。尤其是初二初三还有两个体育特长生。

陈赞在谈天比赛之前,就给他念了三篇加油稿,等到真跑的时候,他将话筒一扔,跑去看比赛去了。

谈天自枪声响后,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很快便冲在了最前头,并且没有减速的势头。陈赞一看就急了,赶紧追上去,把手圈成喇叭:“坛子,先慢一点,到最后再冲刺,有四百米,还长着呢。”

谈天听见他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这么一耽搁,初三的体育生就已经超过他了。

陈赞继续说:“坛子,别着急,保持好你的节奏,晚点还有八百米呢。”

谈天冲陈赞摆了摆手,调整了一下速度,一直处于第二的位置,也不再急着往前冲了。跑完半圈,谈天跟前面那个人还差着十米左右的距离。陈赞看他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开始冲刺了。

对方也发现他开始追,便加快了速度,后面的人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到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谈天和前面的人还差着两米左右的距离。此时观众都激动起来:“加油!加油!”

陈赞等在最后一百米的位置,用手卷了喇叭喊:“坛子,加油!”班上的同学也都跟着喊起来。

谈天迈开了大步,埋头往前猛冲,还剩五十米的时候超过了第一名,并且将这个优势保持到了最后,拿到了第一个第一名。

陈赞和李宏强在终点处接住了他,其实谈天并没有特别累,但是他就是喜欢陈赞重视他的感觉,也不要李宏强扶,整个人都挂在陈赞身上。一面得意地笑:“小赞,我厉害吧,我比那两个体育生都厉害呢,我是第一。”

陈赞驮着他往前走,不让他立即停下来:“知道,你厉害。你跑四百米费这么大的劲,晚一点还有八百米呢,下午还有一千五呢。要均匀分配体力才行。”学校运动会总共才两天,除了长跑和接力赛放在第二天,大部分项目都在第一天。

谈天拍了一下脑袋,惨叫道:“我怎么全都挑的是这么长距离的比赛啊,小赞你都不提醒我,惨了,我不是拿不到所有的第一了?”

陈赞扶着他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下:“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跑八百米的时候喝点葡萄糖。中午去午睡一觉,好跑下午的一千五。明天上午五千米,下午四百米接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一会儿你去找下体育老师,问问他,跑八百米和一千五有什么决策,要以最小的消耗跑出最好的成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