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漂亮的雕鸮立刻吸引了大厅许多人的注意,当然包括斯莱特林。
“德拉科,那不是你家的安第斯吗?”纳西莎听到高尔不知道压制的浑厚嗓音。她手中的叉子抖了抖差点掉进汤里。
纳西莎企图装作无所事事地继续切着手底下的南瓜饼,但是刚刚切成四块的南瓜饼立刻被雕鸮一口吞下,它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把脑袋越凑越近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安第斯肯定是不习惯霍格沃茨的口味,刚吞下两块,它就噎得打嗝。
纳西莎哭笑不得得看着原地急得团团转的安第斯,把手中的南瓜汁递到它嘴边:“慢点,好宝贝,没人跟你抢。”
安第斯欣然接受嘴边的食物,不停的啧着鸟喙。
“那确实是你家的安第斯啊,德拉科,你看它脚上的标志!”纳西莎又听到克拉布更加粗壮的嗓门。
她知道不能让安第斯继续待在这里,匆匆抱着似乎还没有停下嘴的意思的饿鬼,急忙往城堡门口跑去,焦急中只来得及对好奇地想摸摸雕鸮羽毛的莎曼匆匆交代一声,袖子就带倒了桌上的高脚杯。
纳西莎无意识地瞥了一眼德拉科,发现他看着她,眼神悲哀倔强。
她的心脏像被生生地魔杖戳着般疼痛了一下。
水仙的生日
坐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喘着粗气,纳西莎点着安第斯的脑袋轻笑:“坏家伙,怎么会飞去我那里,真是气愤。”
安第斯用鸟嘴蹭着她的手指,像孩子在讨好般地低声名叫一声,看到女主人没有原谅它的意思,它又斜着翅膀一只爪子蹦跶着在草坪上扑腾出各种各样滑稽的动作,偶尔装作不经意的一头跌进草坪中委屈的清鸣着。
“好了,好了!”纳西莎把它抱在怀里起身,“乖乖去德拉科那里。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听话…”
听到这话,它立刻对她伸出翅膀,她注意到安第斯翅膀上用固定咒沾着一封信。“呃,现在都这样送信吗?”
安第斯拍拍翅膀以示不耐烦。
“可是,德拉科的信我怎么能打开?”
安第斯在她脚下蹦跶地更厉害了,甚至带着气愤和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喂,你这只可恶的鸟!”她戳戳安第斯的脑袋,把信从安第斯的翅膀上取下来。信封上华丽细长的字体她非常熟悉,那来自她的丈夫。
但是信的右下方:给西茜。
纳西莎心中一颤。她凝视安第斯,安第斯两爪朝天的晒着太阳,偶尔打个滚。
纳西莎心中愈发忐忑了。
卢修斯…卢修斯难不成知道了,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可能性。纳西莎忐忑地展开了信。
亲爱的西茜,
狠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了有多久。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日子是怎样折磨着我,我总以为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淡去,但是你的影子为什么会在我眼前越发的清晰?是的,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狠心最混帐的家伙,西茜,西茜。
为什么即使我这样的思念恳求你,你也不愿意进入我的梦,你明知道这样会让我多么高兴,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满足我,你当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吗?
西茜,今天是你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让安第斯带着一封信去寻找你,即使我知道它不可能成功,因为你的身体是在我怀里逐渐冰冷下去的,也许连梅林都不能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是我期待着它能把这封信带给你,就这样,无比的期待着。
西茜啊西茜,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的丈夫
L
纳西莎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抚摸着那些几乎要把羊皮纸划破的笔迹。眼角有潮湿的感觉似乎传到心里,像走在霍格沃茨走廊上的时候突然有鬼魂穿身而过,冰冷的连呼吸都不能顺畅,甚至都成了一种奢侈。
卢修斯,我该如何面对你…

情感是最不能被理智控制的阀门,它像洪水般滔滔地把人吞没,不留痕迹,不留声响地强大冷酷打击掉所有懦弱的逃避。
如果没有Lord Voldemort,如果没有他…
她不停的做着这种猜测,想的脑袋都疼的像钻心剜骨一样也不想放弃。她拼命地捏着自己的肩膀,抽着鼻子哭泣。
卢修斯卢修斯,你为什么要跟随他,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到后来的万劫不复真的是你希望的吗?阿兹卡班的镣铐和德拉科的阴沉终日,荒芜的庄园和亲戚的冷眼,魔法部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看,那是食死徒。这些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卢修斯,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不知道。

纳西莎用右手拭去眼泪,拿起魔杖在信封上写着:对不起,先生,你的雕鸮认错了人,忠心祝愿您幸福。
她对着那些字迹念咒,直到它们变得看起来像另外一个人写的才满意一点。
“安第斯。”纳西莎把信递到懒洋洋的雕鸮脚下,“快走吧。”
它啄了啄她的手指,非常用力就像想把那吞下去一样,然后拍打翅膀起飞。
纳西莎只是苦笑。
霍格沃茨的天空非常蓝,而且显得异常高远,她抬头看了一眼,表情逐渐坚定起来:无论怎样,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纳西莎以她的名誉和骄傲发誓,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切。

“也许,你需要这个。”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纳西莎差异地回头。
那个男孩笑的非常阳光,就像他满头的金发一样,他挠挠后脑勺,眼神有些羞涩:“我看到你在这里哭泣,我想——也许,你需要这个。”他伸出手递来一条手绢。
纳西莎习惯性的微笑以对:“谢谢你。”
可是那男孩却皱起眉头,摇头说,“如果你不想笑,那就不要笑。”话音刚落,他似乎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纳西莎耸耸肩示意无碍,她大方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绢,“我本来就笑不出来,你说的很对。”她冲他心领神会的眨眨眼。这是她逗小龙的时候经常做出的动作,现在却越来越多被用来逗弄她的同学。
那男孩的脸越发的红了。
“我…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我比你高一个年纪,你可能不记得我,”他偏着头笑,“我知道你,你是纳西莎?怀特,大家对你评价很高。”
纳西莎哑然失笑:“谢谢。”
小獾们的热心和当初斯莱特林的独立自主而且非常现实的气氛很不相同。忠厚老实的小獾们永远学不会什么阴谋诡计,才让纳西莎这只披着獾皮的毒蛇混的如鱼得水。
“你的名字…”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说,然后挥挥手和操场上叫他的几个同学打招呼,“我先走了,我还有课。”
“再见。”纳西莎弯着眼睛笑,“这个笑还难看吗?”
男孩红着耳朵立刻跑开了。
纳西莎?逗弄良家少年?怪阿姨?怀特看起来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
不过,她喃喃:“迪戈里,迪戈里,”——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究竟是谁,放佛记得谁提起过,他最后怎么样了?…纳西莎缓慢的往城堡走去。

“慢一点,慢一点,莎曼。”纳西莎由于身边跟着一只焦急的小獾子,不能像以前一样走那种悠闲缓慢的步子,“何必这么着急?”
“西茜,请你严肃点。”她看着纳西莎,“这可是公布勇士名单啊,如果慢一点的话,可抢不到好位子。我可是特地抛弃了威廉和你一起,你居然嫌弃我?”
威廉是莎曼的男朋友,同年级的赫奇帕奇,两人的关系从三年级一直持续到现在,纳西莎见过他,是个老实可靠适合结婚生孩子的男孩子。
“不敢不敢。”她举手投降。
火焰杯什么的,她真的没一点兴趣。纳西莎坐在长桌前,撑着下巴无聊极了,她抬头看看兴高采烈的邓布利多,缓慢的开始回忆:火焰杯之后,似乎那个人就回来了,第三场刚刚结束,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就受到召唤。
“霍格沃茨的代表是…”邓布利多缓慢的说。
那个人啊,是通过波特的血。——纳西莎看了眼不远处和朋友大闹笑得非常开心的哈利。
父亲的骨头。——那些东西在冈特老宅的坟墓里。
仆人的肉。——似乎是虫尾巴。
她记得报纸上说,奖杯带去了两个人,一个是西里斯的教子,一个是…是…
“塞德里克?迪戈里!!”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小獾们的嗓门快把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掀起来,纳西莎感觉阵阵耳鸣。
她的指甲一不小心在木桌子上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没错,是他。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在一道阿瓦达索命下。
预言家日报上登了他的照片,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那震惊无措的模样啊…真是…

纳西莎眼神复杂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一起的塞德里克,他也正在看她,一笑之下阳光灿烂,简直要灼伤她的眼睛。纳西莎却微微叹气。
阳光灿烂的男孩,真的要,如此吗?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吗?一点都没有吗?母性泛滥的家伙感觉有些心疼。
很快热闹就被要窒息的安静掩盖下去。
“哈利?波特。”
邓布利多这么说。
纳西莎抬眼看向那个男孩子,终于有机会这么近地细细观察,连她都不由得感慨,这孩子长得是像极了那年的詹姆?波特。也无怪乎西弗勒斯总是那么对他,即使纳西莎看到那张脸,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挑衅两句以显示斯莱特林的骄傲。
男孩的祖母绿的眼睛此刻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惶恐,他被推进了那个小房间,看起来依旧不能接受发生的一切。
“开什么玩笑。”克莉丝汀抱怨,“他才四年级啊,那个哈利?波特。”
小獾们认为他的作弊行为掩盖了塞德里克的光芒,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地尖酸刻薄起来,颇有几分直追斯莱特林的架势。
而纳西莎,纳西莎在透过那孩子的轮廓思念起另外一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
他曾经写信告诉过她,他过着的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扒着垃圾堆,找老鼠充饥,狼狈落魄。那封信藏在她枕头下面,被卢修斯发现后就被他亲手烧掉了。
她也曾远远在隔着无数学生和家长的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见过他,他眼神呆滞忧郁,似乎还没有摆脱阿兹卡班带给他的阴影。
西里斯…


卢修斯的出场
在纳西莎炸了魔药教授第五个坩埚后,他爆发了。
“劳动服务,小姐!我想牛蛙会非常高兴见到你的!”斯内普的鼻子下面似乎能喷出一连串的黑气,他眉头纠结成一团,整个人越发的阴森恐怖。
小獾们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纳西莎僵直着脖子看着他:“是的,我也会很高兴看到它们。”
“非常好。”他咬紧后槽牙,“每周四晚上六点。”
“是,教授。”
纳西莎被克莉丝汀和莎曼抱在一起安慰着:“没有关系的,西茜,没有关系,只要一咬牙就过去了,如果他想怎么样,你就用你的魔杖攻击他。西茜,不要害怕。”
纳西莎看着她们两个似乎比自己还要苍白的脸颊,感觉害怕的是她们两个。
她只是在思考,为什么小时候的西弗勒斯是还能被她欺负阴沉少年,而长大的西弗勒斯怎么会成为如此的阴森恐怖时刻都不会忘记喷射毒液的家伙…

晚上的劳动服务是在小獾们的目送中离开的,莎曼承诺会一直等到她回来再睡觉。
魔药教授地窖门口的杜美沙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打开了房门,斯内普此时正在桌子前改这作业,他的对面坐着铂金色脑袋的德拉科。
斯内普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怀特小姐,那是你喜欢的牛蛙,请开始吧。”说完,他继续低下头改作业,表情厌恶地似乎看到一只中了门牙赛大棒的炸尾螺。
“是,教授。”纳西莎回答。
她的声音似乎让安静坐在自家教父面前写论文的德拉科有些受惊,他抬头看纳西莎一眼,手忙脚乱地把手上一直在玩弄的东西收回口袋里。
事后德拉科疑惑地皱着眉,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条件反射的动作。
他纠结地揪着自己的羽毛笔,遭到对面魔药教授的瞪视。

处理第一只牛蛙的时候,纳西莎显得有些生疏,然而她很快就找到感觉,曾经驾轻就熟的手法又展现出来,下手干净利落,直到劳动服务结束,斯内普也没挑出什么大毛病。
纳西莎洗手的时候,听到他讽刺地说:“像怀特小姐这种人,我见过三个,一个是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先生。”他皱着鼻子嗤笑一声,德拉科也似乎想起什么事情隐忍着笑容。
“一个是…”斯内普撇了一眼德拉科,态度看起来傲慢地让人牙痒痒,纳西莎看到他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我真庆幸德拉科没有遗传到他的母亲。”
德拉科抛出询问的眼神,斯内普没有回答的意思。
“另一个就是怀特小姐你。”
纳西莎在心里耸耸肩:自始至终都是两个罢了,但她依旧装出一副怯弱的赫奇帕奇的模样,唯唯诺诺说:“我很抱歉,教授。”
斯内普撇撇嘴,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碍他的眼。

霍格沃茨开始流行一种徽章,正面写着支持塞德里克的话,一按就会出现波特臭大粪的句子,这些徽章在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非常流行,赫奇帕奇们痛恨哈利抢了他们学院勇士的光芒,所以一时之间几乎所有赫奇帕奇四年级或者四年级往上的学生都别着这么一个徽章。
当一个五年级的男生拿着一个徽章想纳西莎一行三人推销的时候,正巧碰到塞德里克和他的朋友走过。
莎曼和克莉丝汀早早地羞涩的安静地躲在角落了,而喜欢调戏少年的怪阿姨纳西莎没有看到他,她拿着一枚徽章在逗弄那个五年级学长。
调戏什么的,对她来说真是驾轻就熟。
“真是可爱,”莎曼听到纳西莎特有的那种轻缓清脆的嗓音,“但是你亲自拿过来给我们,所以我觉得它显得更可爱了!~”
那个五年级的赫奇帕奇张张嘴,像一条出水的鱼,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在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之后立刻转身跑开,连那个纳西莎手中的徽章都忘了拿走。
纳西莎?怪阿姨?怀特笑得眉眼弯弯。
——事实证明,对于这种应付不来的难缠女孩(?),赫奇帕奇忠厚老实的小獾子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莎曼仗着个头比纳西莎高的优势,拽着她的后衣领把她带走了。
塞德里克笑出了声,周围的同伴诧异地看着他,他挑挑眉毛:“很可爱的姑娘,不是吗?”

克莉丝汀和莎曼聚集在一起,和纳西莎讨论到底要不要戴上那个所谓的徽章,纳西莎坐在草坪上无聊地玩弄着手里的徽章,好奇地说:“不知道是谁做的。”
赫奇帕奇们没有那个精力,拉文克劳们不愿意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格兰芬多们不会自己给自己添堵…
“你们不戴上它吗?”缓慢优雅的嗓音完美的继承自他的父亲,大提琴的音调般的悠长的嗓音像艺术品一样,但是依旧带着少年的稚嫩,没有他父亲的沧桑感和低沉时微带沙哑的魅力。
到底是太嫩啊…
纳西莎这么评价自己的儿子。
“我们为什么要戴上它?”纳西莎问。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这幼稚可笑到让她都忍俊不禁的儿子。
“为什么不戴上它?”德拉科无比后悔自己的举动,身为一个斯莱特林竟然和一个赫奇帕奇主动搭话,但是他只是看着她在湖边上下抛弄着自己制作的徽章就忍不住上前询问罢了。梅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真想抱着脑袋呻吟。
“这是支持你们赫奇帕奇的迪戈里的徽章,你们不支持吗?”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纳西莎按了下这枚徽章,上面闪烁的字迹立刻变成“波特臭大粪”,她慢慢地问道:“要我支持这个吗?”
德拉科脑袋里条件反射的出现一行字:不,不,别让妈妈看见这个,她不会喜欢的。
他立刻扑身上前就想要抢走:“别看!”
纳西莎灵巧地躲过:“哦?这不是你亲手制作的吗?”
机智识时务的斯莱特林立刻矢口否认:“不,不是我,是文森特!”
“噢?”纳西莎挑眉。
文森特?卡拉布?!德拉科你不觉得这个谎撒地太不着边了吗?

高尔戳戳德拉科的后背,问道:“你干嘛那么怕一个赫奇帕奇?”
怕?德拉科愣了愣回过神来。是啊,他干嘛那么怕一个赫奇帕奇?…一个赫奇帕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他依旧——
“不,你别看,把它还给我!”他试图抢夺那枚徽章,却被纳西莎一个漂浮咒漂到了空中,“唔…对不起,我错了。”
纳西莎这才点点头。
德拉科发现自己没出息地松了一口气…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
缓慢轻柔的嗓音,有那么一丝无法轻易察觉的怒气,熟悉这道嗓音的德拉科不由得一个冷战,他发现面前这个长得和母亲极为相像金发姑娘也和他同时冷战了一下。
他顿时有一种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在某种程度上,即使骄傲如纳西莎,也不得不承认:多数时候,她确实是害怕她的丈夫的,他的压迫力,他狠辣的手段,他带给她的约束多于快乐。在没有德拉科之前,纳西莎都是尽量躲着他的。
她是否爱过他?纳西莎不知道,可是妻子都应该是爱丈夫的吧…至于他是否爱她?不,那肯定不!她无数次看到女巫周刊上细数他的情人,可是他从来不屑于同他的妻子解释一下!
——她这种想法不知道给卢修斯添了多少麻烦…为您祈祷吧,亲爱的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此时缓慢的回头,他顺手想把那枚徽章扔进黑湖里,但是卢修斯动了动手指头,已经快要喂鱼的徽章出现在他带着白手套的手心里。
“德拉科。”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枚徽章,眯起了眼睛。
“父…父亲…”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吞吐,纳西莎知道他肯定是害怕的,因为她看到他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拇指,纳西莎轻轻移动步子希望脱离这个低气压中心:对不起,宝贝,妈咪对上你父亲是毫无胜算的,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希望你能在今晚之前给我一份我能接受的解释。”他低下声音,随手把那枚徽章扔给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儿子。即使为他的幼稚再气恼,卢修斯也坚持不再外人面前训斥儿子的原则。
德拉科似乎松了一口气:“是的,父亲。”
卢修斯右手抚摸着蛇杖,轻微地点了点头,黑色闪耀着银色马尔福家徽纹饰的袍子在阳光下几分耀眼,这让站在他侧面的纳西莎产生了几分距离感,纳西莎发现他铂金色的头发更长了,已经长到及腰的地方,而且似乎打理地比她的头发更加柔顺耀眼。
但是…纳西莎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她记得当初卢修斯的头发更偏向金色,如今为什么倒是更加接近银白?
这只傲慢的白孔雀竟然没有发现他心爱的头发变色吗?
纳西莎坏心眼地想着。

“纳西莎!”远处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纳西莎慌忙回头,看到冲她招手的塞德里克。
有机会脱离这里,纳西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冲他摆摆手,示意她在这里。抬脚刚要离开,蓦然发现一道冰冷得像毒蛇信子一眼的目光紧贴着她的后脑勺。
纳西莎不由得缩缩脖子。
塞德里克很快跑到她跟前,纳西莎刻意地忽略身后的打量,歪着脑袋笑着问道:“塞德里克,有什么事情吗?”
“西茜…总算找到你了。”他喘了两口粗气,“我们学院要开个小型誓师会,我来找你回去参加。”
纳西莎点点头:“还有莎曼和克莉丝汀,诶,莎曼她们呢?”
塞德里克笑的阳光灿烂:“她们早就回去了,就是她们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快走吧!”
纳西莎跪在草坪上刚刚散落的课本:“好的,马上就好。”
塞德里克抓住她的手就往城堡跑去,纳西莎一愣,感觉不对劲,什么誓师会,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反应过来的斯莱特林脚步慢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后脑勺突然一痛,扎起来的头发突然散落下去,纳西莎抚着脑袋回头想找回那条扎着头发的丝带,且发现它在草坪上,整齐地裂成了两段。
纳西莎吃了一惊,她猛的抬头,正对上一双银蓝色的眸子。他冰冷的看着她,食指偶尔敲打一下蛇杖的脑袋。
他看清了她的脸,眉头缓缓地蹙了起来,握着蛇杖的右手也越发用力,纳西莎看到蛇杖的眼睛缓慢的变成红色。
纳西莎僵硬在原地。

塞德里克扶着她的腰把她拉起来,然后带着浑浑噩噩地纳西莎匆匆赶到小獾子们的公共休息室。
“他竟然想杀了我…”纳西莎缓缓瘫软在座椅上。
“别怕,”塞德里克一副学长的样子抚摸着她的脑袋,“即使是斯莱特林,即使是学校董事,他也不能在学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