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是齐声的软语相应,可才没过多久,两名侍女的声音又起,这回稍显得有些无奈。“鹰王,大公求见。”

大公,风不群这老家伙这么晚来见他,他想干么?

“太晚了,请他明日再来吧。”

“呃,可是……”

“鹰王,我就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

寝宫大门忽地大敞,旁若无人的风不群笑呵呵的走进来,身后跟了道窈窕身影。

“王上,要睡了吗?”

“差不多了,叔父这么晚还来鹰王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风炎魂客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勉强压下因他不请自来而起的不悦。

他这个亲叔父比狐狸还狡猾,会主动来找他,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正好,你还记得你的小堂妹色绮吧,今晚她刚过完十六岁生日,正好能让她来伺候王上。”

他身后的色绮一听到“伺候”二字忍不住颤抖了下,即使她早知道自己的命运。

鹰族人一向坚持血统纯正,绝不与外人婚配、诞下子嗣,与古埃及王朝习俗相同,以兄弟姐妹通婚维持正统,好确保后代子孙仍流有鹰族人血液。

而她是继鹰王的胞妹云栖公主之后,最有资格生下鹰王血脉的女子了,老实说,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畏惧着高高在上的鹰王,听闻他残暴的事迹越多,越对自己的命运感到害怕。

“色绮?”风炎魂冷哼了哼,眄了一眼跪在地上、头低垂着的女孩。“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的看看你。”

快哭出来的色绮战战兢兢地仰首,面前的鹰王昂藏的身形如座高塔般令人心生恐惧,她不敢多看的又赶紧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串串滴下。

根本还是个小孩子!风炎魂抿了抿唇,他当然知道自己对于鹰族人的责任义务,但很抱歉,他对于摧残幼苗没什么兴趣。

“王上,那么老臣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风不群算计的笑了笑,这个女儿他养了一十六年,照顾得无微不至,青涩的模样浑身透着处子香,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对她下手,若她能成功因鹰王受孕,对他的计画可是大有帮助。

在鹰岛上,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恣意地凌辱走过面前的女子,即使是具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也无所谓,没人会对此一现象多加苛责。

“慢着,叔父,不是侄儿我要挑毛病,但你确定色绮堂妹准备好了吗?我可不想玩到一半的时候扫兴。”

“当然当然。”眼一横,风不群示意女儿过去取悦鹰王。

然而早已吓呆的色绮只是僵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风炎魂冷淡的一笑,吩咐侍女道:“去唤梦姬来。”

两名侍女千草、百蕊很快的领来千娇百媚的梦姬,一袭爆乳的薄纱睡衣让她的好身材若隐若现,只要是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薄纱底下什么也没穿。

梦姬娇滴滴的唤了声,“王……”,眼神魅惑的一瞟。

什么也没说的风炎魂粗鲁地一把将她抓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扯开她的睡衣,什么前戏也没做的就进入了她。

驰骋中的他看到叔父难堪的脸色,他冷诮的一笑。

这是野兽的交合,毫无节制又充满狂暴的发泄,高大的身影以强大力量掠夺底下娇弱身躯,一次又一次地撕裂饱满浑圆的猎物。

风不群和色绮看傻了眼,尽管本来就知道鹰王的残酷冷傲,但他们万万没想过会亲眼看到一场活春宫。

梦姬不住娇喘呻吟,她哭喊着扭动娇躯,香汗淋漓布满全身,寻求最后的解脱。

但是,她不是那个英勇冲锋的领导者,只能痛苦又欢愉的任其摆布,由喉咙深处发出扭曲的啜泣声,任凭体内的烈火燃烧。

“王……我的王……我快受不了,请你……让梦姬得到满足……喔!不要了,我快要……爆炸了……”

“你就这么点能耐,想伺候我可不是简单的事。”他的话中充满残酷的讽意,这话是说给梦姬也是说给另两人听。

“不,我可以……我无所不能的主人,请尽情的蹂躏,梦姬甘为你身下的奴隶……不……王,别离开我!”

无意久战的风炎魂不顾宠妾的哀求,残酷的退出起身,将他的精华尽洒在一旁所费不赀的波斯长毛地毯上。

“王,为什么不让我孕育你的子嗣?我想将你的一切留在体内。”她渴望生下他的孩子。

梦姬虚软地半撑起身子,由后抱住她的男人,媚态横生地以丰腴双峰磨蹭他的背,企图以女性的魅力留住他的眷顾。

“你不配。”

他毫不眷恋地离开她的怀抱,女人对他来说从来就是最不值一哂的生物,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整理好稍嫌凌乱的衣裳,他的目光瞟向风不群父女。“色绮,准备好来伺候我了吗?”

色绮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慌张失措的看着父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我不要……父亲,别将女儿给这个人……”

看到风炎魂往自己跨过来一步,她竟惊吓过度的昏过去。

“绮儿,你……”风不群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风炎魂摇摇头,邪佞的一笑,“看来,我是没那个福分让堂妹伺候了。”

“你!”

“叔父,你知道我对女人向来不懂怜香惜玉,你要让堂妹跟着我,可要考虑清楚,再说我可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表现。”他瞄了一眼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人。

“哼,你不要太过分!”

面上挂不住的风不群从鼻孔哼了哼气转身就走,压根不顾女儿死活。

风炎魂方才的举动可是对他大大的挑衅,代表他不会受他的摆弄,即使是他这叔父送上门来的“礼物”,他也有权力不买他的帐。

气死他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哼,总有一天他会要他好看,让他跪着求他!

见到风不群气呼呼离开的身影消失,风炎魂抬手让人将色绮抬了出去,要梦姬也退下后,他疲惫的叹口气。

他要所有人都怕他,因为唯有畏惧才能为他建筑一座安全的城墙,守护他的性命、权位。

他做过许多残暴冷酷的事,面不改色的致人子死,人们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魔鬼;不许人在他面前笑,曾经有个表兄弟取笑他半边脸上的残缺,被他一剑刺死后,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笑了。

夜风拂动窗帘,透出一种寂寥气息,满室的人都退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个孤独而冷傲的王。

 


第二章

“海儿、海儿,你在哪里?快回来吃饭了,别再玩得一身沙,像个野孩子……”

葱绿森林高木林立,透过叶片阳光洒落地面,郁郁苍苍夹杂着金光点点,美丽得如同一个世外桃源,叫人好不神往。

远远望去,是一片蔚蓝的海岸,浪白的小点在海面上起伏,时而泅入,时而飘浮,与海同染的成了湛蓝小影,分不清是海还是浪。

童海儿如鱼一般在海里嬉戏,逐风追浪地把大海当成家,快乐地和海浪竞速。

她有着可怕的肺活量,一潜入海中便乐不思蜀,浑然不觉海底世界欠缺氧气呼吸,轻盈似人鱼自在优游。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海,处处布满危礁暗流,海平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藏无数个魔鬼漩涡,人或鱼稍一靠近便被卷入更深的海沟,再也没有浮起的一天。

一脸粲笑的她终于玩够甘愿了,她从海波中走上岸,一只在岸边等待她的小白狗高兴地汪汪叫了几声。

她高声应答,“喔,知道了。”

记不起自己几岁的她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高龄四十几岁才生下唯一的宝贝女儿,对她是特别的宠溺纵容。

他们家周围十里内没有其它人家,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看过父母以外的第三者,因此她找不到同龄的玩伴,只能跟家中养的宠物狗,小魔女玩耍。

不过她的记忆只有近三个月,听父母说她不小心被掉下的木头撞到后脑,有很多事才记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地只有一些不甚清晰的影像在脑中飘来飘去。

只是有时候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不见有他人走动,虽然怀疑自己父母是不对的行为,可是她始终有个感觉,这座小岛应该不是了无人烟的荒岛。

之前还脑袋空空的童海儿从没多想这些事,她睡着的时间多过清醒时分,不知为何总觉得累,好像气力耗损过度,直到近半个月来才不再嗜睡,慢慢恢复玩的体力和精神,脑子也才逐渐灵光。

“在发什么呆呀!肚子不饿吗?”这孩子的毛病越来越多了。

猛一回头,童海儿乍见妇人竟感到面容有些陌生,怔了一下才喊人,“妈,你的研究做完了吗?”

怪了,她刚刚怎么觉得她的妈妈应该更年轻些,美得不食烟火,恍若天上的仙子一般。

“没做完就不用吃饭吗?瞧你又弄得一身脏,说过几遍别到海边玩,你就是不听。”好好的一个漂亮娃儿变成泥娃娃。

童婆子一脸慈爱的拍去女儿身上的沙粒,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不笑的脸虽然显得严肃,但眼底的关爱并未少过一分。

“不出去玩在家闷着多无聊,而且人家只是晚一点回来嘛,又不会把自己玩丢了,你和爸最爱瞎操心。”晚上也有晚上好玩的地方,可是他们从不让她天黑以后还在外逗留。

童婆子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抓紧她的手怕她真走丢。“外面危险多,早点回家比较安全,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放在心里兜着还能放哪里。”

“是吗?可是我怎么都看不到危险。”有疑惑就发问是求知精神。

“等你遇到了还得了,妈说的话绝对是对的。”要是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岂有命活。“这个世界的坏人有很多,妈妈是担心你。”

“坏人,哪边有坏人?”她故意调皮的左右张望,但怎么看都只有海和树。

“你不要随便跑出家门就不会遇到坏人。”

童婆子停下脚步,正色看着女儿,一副郑重的模样让童海儿有些讶异。

“妈?”

她迟疑了一下,叹口气后叮嘱道:“海儿,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岛上看到其它的人,尤其是男人,一定要赶快逃跑知不知道?”最近海儿越来越爱往外跑,她不得不担心的交代。

在这岛上,女人是微不足道的次等生物,除非能攀上稍具分量的男人,否则强欺弱的事不时发生,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恣意地凌辱走过面前的女子,包括稚嫩的小女孩。

“为什么?”

“你别问这么多,反正记得妈妈的话就对了。到家了,先吃饭吧!”

童家的房子是木制的老屋,屋龄大概有七十岁了,两层楼高,原木原色因年代久远显得深红,看得出木质相当上等,再撑上一世纪也不成问题。

原本入屋后的回廊没什么装饰,光秃秃的只有木头,是童海儿“清醒”后用空椰壳种上花卉草茵,还捡拾贝壳串成风铃,才有稍具家的风貌和温馨。

一进门,童老叟面前的饭碗已空了一大半,但女儿爱吃的菜却一样也没动过,不善言词的他只抬头看了童海儿一眼,将盛满香米饭的碗往她座位一推,以行动代替言语要她快吃饭。

“爸、妈,你们怎么都不笑,我似乎从没见你们笑过。”童海儿咬着筷子,不解地学他们颦起眉。

正在用餐的二老突然一顿,表情僵直地想拉高嘴角两边的肌肉却徒劳无功,没法子应她要求一笑的反倒像在生气,垂下的嘴边严厉有余,亲和不足。

“吃饭、吃饭,人没事笑个什么劲。”童老叟夹了块酒糟肉片到女儿碗里,不让她看出他们有多努力想笑。

在拥有这个天生爱笑的女儿之前,他们的人生是没有色彩的,只能努力在险恶的环境中求得安身之地,哪能顾及其它。

而且,在这个岛上笑声是被制止的,没人敢在鹰王的势力范围任意发笑,唯恐触怒他而提早去见阎王。

“你们看到我不会想笑吗,我是你们最宝贝的女儿耶!”笑眯眯的童海儿大口吞着红烧狮子头,一点也不觉得笑有什么困难。

看得出童家夫妇有心要逗女儿开心,可是他们硬挤出来的笑脸比哭还难看,好像两颗发皱的南瓜,被刻成惊哭孩童的鬼脸。

一顿晚餐就在童海儿不断追问岛上有没有其它人、饮食由谁负责等他们回答不出的问题中草草结束。

依照惯例,家里没有决定权的人又被赶上床了。但躺在床上的人儿并未如往常听话入睡,她睁大眼望着窗外繁星点点,静静地听着房外的动静。

接着,灯熄了,没多久后万籁俱寂,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沉睡了。

蓦地,一抹衣袂翩然的人影一跃而下,星眸如钻的扬散淘气色彩,悄然无声的绕过熟睡的小狗,童海儿的冒险行动开始。

来到海边,她开心的呼朋引伴,这是她最近新结交的朋友,它们说好要带她去探险。

“小花、小胖,我来了!”

话一说完,她即跃入海中,没多久,两条有她身形几倍大的杀人鲸靠近——

“咯叽——”

“哈哈,小胖,你来啦,来,翻个圈让我瞧瞧。”

一道白浪冲破海面上倒映的月光,在半空中翻了个圈又落下,扑通溅起白色浪花。

“哇!小胖真厉害,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小花,换你了,可不能表现得太差……啊!是叫你跳起来啦!不是顶我的背……咯咯……好痒……”好坏,小花最皮了。

一条看似凶狠的杀人鲸露出森冷白牙,朝着笑不可遏的美丽少女扑去,锐利的牙口一张,咬住她细白手臂。

但是,不见血染的画面,只听见玉坠撞击的轻玎笑声,以及鲸类发出的高频叫声,一人二鲸玩得不亦乐乎。

“小花,你乖一点嘛,不要再用鼻子顶我的屁股,小心我告你非礼喔!”真爱撒娇。

人家是女生,才不会非礼你呢!身形较小的杀人鲸以尾巴拍拍海面,表示抗议。

“咦,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在说话?”是错觉吗?还是神经错乱了。

唉,她一定是太寂寞了,没人类当她的朋友,只好到动物界寻求温暖。

人才会说话,我们鲸类只会发出声音。小花偏着头,圆滚滚的黑眼珠直盯着她。

童海儿不只讶呼了一声,还睁大绿如湖泊的眼。“我真的能听见你的声音是不是?”

海儿、海儿是笨蛋,听不见怎么对答,你是最笨的人类。

“好呀!你嘲笑我,看谁才是笨蛋。”她泅入海中,将小花的鱼鳍往下拉,让它痛得直拍尾。

坏人类、坏人类,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喽!

“秘密基地我要去我要去,快带我去。”

呵呵,好呀,不过有点远唷,我叫小胖载你一程。

另一条杀人鲸叽了一声。来吧,要坐好喔!

童海儿小心翼翼的爬上它的背,双手抓着它的背鳍,“小胖,好了,Let's go!”

两条杀人鲸立即乘风破浪而去,海风扑面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频频欢呼,“唷呼!”

银色月光下,她就像海之女儿出巡领土,遨游得意,意气风发。

鲸鱼带她来到一片洁白无瑕的沙滩,满盈的月光洒下,这里美得不可思议,像是月神黛安娜最珍爱的后花园。

“好漂亮!”

纵身跃入海面,她朝沙滩游近,但上岸时身上的薄洋装不小心被岩礁勾到,扯破一个大洞,她走上沙滩时还差点让碎布给绊着。

偏头想了想,又左右看了看,她露出娇俏一笑,三两下脱去身上的衣物,倒头躺在轻软的白沙上。

不远处小花的头探出海面。羞羞脸,全身脱光光。

咯咯轻笑的童海儿将一只手曲起枕在头下,“让你们羡慕一下我的好身材,曲线完美,维纳斯再世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你身材会很好吗?太瘦了点吧,我觉得小花的还比较好。小胖有点害羞地在空中翻了一个圈。

小胖,你的也不错啊。小花也羞答答的回应。

“拜托,你们鲸鱼界的选美标准是比看谁的脂肪囤积得多好吗,我们Level不同啦!”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好,两只鲸鱼并没有再回应她地游远了,迳自在海面追逐翻转地玩耍着。她将视线移往天际,今夜的星星好多,她无聊的开始认起星座、数着星。

熏风微拂,她数着数着意识越来越蒙眬……

 
结束今年度的全球资产视察行程,甫下私人喷射机的风炎魂一回到鹰王殿,又马上着手处理岛上的事务。

迷迭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面积大约是两万平方公里,但人数不超过十万,以高山和丛林居多,能居住的土地不多。

岛的东北方有座高两千五百五十二公尺的活火山,终年吞焰产生地热,火山口的岩浆温度近千度,是鹰族人的圣山,圣殿亦建在此地。

鹰族起源于四川凉山,原本是彝族的一支,惯穿蓝色服饰,绣以凤凰、花卉突显其阶级地位,腰系凤尾腰带。

数百年前因有人争权夺势而分裂,数支小族群便因此由祖地散居各处,时日一久形成各方势力,依环境而有了文化上的变动。

凤凰为守护神的旧习改为雄霸领空的巨鹰,一族之长世代传承,落脚迷迭岛的旁支日渐壮大,在先人的野心下创立“鹰海盟”,近几代以来,更在全球各地广置产业,训练一支实力非凡的影子军团,培养出一股强大势力。

议事厅里,风炎魂冷眸如刃的射向一旁下跪的手下,声如砌石般刺激着人们的耳膜。“找到了没?”

“回……回禀鹰王,属下追查到最后的线索,你要找的那个女孩恐怕已不在人世。”好可怕的脸色,主人他……要发怒了吗?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废话。”他向来不留无能之人。

“我……我……呃,这个……”吞了吞口水,他语气发颤的道:“三个月前她坐上飞向大阪的班机,飞机因机件故障而产生解体现象,全机两百零六名乘客无一伤亡,唯独她……”

“她怎样?”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唯独她凭空消失,不知去向,如光一般隐没。”

“凭空消失,这是你仅能给我的回答?”风炎魂脸色一沉,露出冷肃的阴残。

他连忙磕头。“王请息怒,属不会再去追查,一定不让你失望……”

“十天,若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你就等着喂鱼吧!”

说完,不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属下有所回应,风炎魂大步走出殿外,撮哨一声,引啸而来的鹰马扑翅飞下,它连停都未停,就见他手勾飞身而上,转瞬间一人一兽高飞远去。

他心情烦闷,鹰海盟势力拓展工作时不时遭到龙门的阻挠,为了壮大自己,那个该死的组织必须尽快被消灭。

心神不宁的他并没有指示鹰马目的地,待他回过神时,它已经来到老地方停下。

今夜,他的地盘来了位意外娇客,是那天被童家夫妇带走的女孩!

再次见面,她又带给他惊喜,若说初次见面她是误坠凡间的天使,那么此刻的她,就像画家笔下的维纳斯,娇躯斜卧揉合了无邪与性感的特质,勾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原来她这么美,风炎魂懊悔没有早一点去将她要回来……慢着,为什么她会全身赤裸的躺在沙滩上呢,难道……

脸色刷地一白的他快步冲上前,迷迭岛上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种结果。

“你……”她叫什么名字?他轻轻拍着她红润的脸颊。“你怎么了,醒醒!”

童海儿翻了个身,不满的咕哝道:“唔,爸,你不要吵嘛,让我多睡一下。”

爸敢情她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不成?

不过她这一翻身,原本侧躺的姿势变成正躺,一对形状美好的坚挺攫住他的目光焦点,他顿时呼吸一窒,一股热流从双腿间开始往全身漫流。

勉强将视线定在她白玉无瑕的脸庞上,刻意忽略她毫无遮掩的私密之地……老天,光刚刚那一眼,就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睡美人,你醒醒,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你不要吵嘛……”紧闭着眼的她不高兴地皱起眉,红艳的唇微微噘起。

他不想再克制了,如果她让自己如同一道可口美味的佳肴展示在他面前,就不要怪他吃了她。

头一低,风炎魂顺从自己渴望地吻上她的唇,大掌也轻轻抚上那对白玉椒乳。

老天,她的滋味真美好,他让浅啄再加重力道,舌头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如一尾滑溜的鱼游进她的温暖中。

“唔……”谁……在吃她的舌头啊?

终于感到不对劲的童海儿一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动,那是……

吓!一只老鹰?

“该死,你咬我!”

下唇忽然一痛的风炎魂如同从天堂狠狠的摔落地面,嘴角尝到温咸液体,她竟咬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