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客人不是喷鼻血过多而虚弱的被抬回家,就是气血不顺,一口气梗在胸口升不上来,被拖回家找大夫去了。全怪大小姐的玩心重,为龙雾办了个“别开生面”的“另类”婚礼,吓着了这些作古的“老人家”。
“喜酒?!你的婚礼?”这个想法令他心口一阵郁闷,情绪为之低落。
“我看起来那么想死吗?”男人!世界上最多余的生物,她不屑一顾。
想死?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成亲?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莫名的飞扬起来。
“喂!姓雷的,你到底‘请’我到霸风寨有何用意?”龙云瞧他半天不说话,脸色忽阴忽晴得教人纳闷。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压抑着一股怒气待发,他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你到底是谁?”
“龙云。”也许是他那明明火的想砍人,却又理智的抑制冲动的表情,令她不想隐瞒。
雷非烈眉心一紧。“斜剑山庄的烟、霞、云、雾的云,号称四冰美人之一的龙云?”
“好像是这样。”龙云觉得自己真是身受盛名之累呀!
“该死!”雷非烈烦躁的在室内来回走动,没想到四方他们居然胆子这么大,敢掳走斜剑山庄的冰美人,公然的向斜剑山庄下战帖。并非他害怕斜剑山庄的势力,只是这些年的打打杀杀已经累了,想收手做个平凡的商人,让兄弟们不用再跟着他过着担心害怕的生活。
而斜剑山庄和龙门一向交情颇深厚,一个是陆上的经脉,一个是海上的霸主。得罪了他们,恐怕海陆的命脉会遭截断,以后休想有安乐日子过。
“你脚长想把地面磨平是你的事,不过我饿了,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吧!”她是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女人。
雷非烈爆烈的火气一接触龙云眼中的冷意立刻消弱大半,好像她天生就是来泼熄……
不,是冻熄他的怒火似的。
“你就不能稍微表示一下害怕吗?在你的身上似乎找不到女人柔弱的天性。”他有种深深的挫折感。
若在往昔,他会毫不在乎的把那些女人丢出他的房门,反正利用过后就失去了暖床的意义,可是她……他就是狠不下心,对她恶言相待。
龙云故意抱着手臂抖着说。“我好害怕哦!这样总可以满足你可笑的男性尊严吧!”
她眼中净是讽色。
“我……”雷非烈承认他被打败了,她根本不懂害怕的意思。“算了,我会找人问个明白,现在我先带你去用膳。”
“等一下。”
雷非烈刚跨出的长腿停在半空中,不解的看着她。“又有什么事?”
“我还未梳洗。”脸未洗、口未漱,她才不出门呢,多丢脸啊!
忍着想大吼的冲动,他压着嗓子说:“寨里的兄弟会在井边打水梳洗。”意思要她自动些。
“你不是一寨之主吗?难道连个服侍的丫环都没有?”她心想,这不太可能吧!
“霸风寨没有女人,应该说也没有服侍女人的丫环。”她到底当霸风寨是什么地方,高官商贾之家吗?雷非烈暗忖着。
女人,只有在床上服侍男人的作用,剩下的老妪都在厨房里工作,哪有可供使唤的丫环可用?而且在清一色的土匪窝里,就算长得再可憎的女人,也有男人收在枕畔,以解生理的需要。
“没有?!”龙云一双美目睁大。“那你的妻妾、女人呢!不会也要她们去井边梳洗吧!”当着一群大男人面前?!
“我一无妻、二无妾,女人全寄养在妓院里,花钱买即有,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他又不是好色之徒,何来妻妾成群之说?
嫖妓?!也不怕“公共”的器具有病菌。“可是你是寨主耶!应该有人服侍才是。”
她无法想像凡事得自己来的情景。
在二十世纪时,龙云身为龙门在亚洲地区的四大坛主之一,一个命令下来自有人代劳无需她费心,而且现代化的科技,更省去了不少麻烦。
如今来到落后的无科技时代,行起事不像以前那么方便,所幸三小姐的夫君是一方霸主,手底下有不少的人手可供差遣,了却一番折腾。
“是吗?谁规定寨主一定要有丫环服侍才行。”他只需要床第的服侍,其他的事他不觉得有女人存在的必要性。
没有丫环,那她只好利用眼前的这个“资源”。“我算是客人吗?”
“这――也算。”除了“客人”,雷非烈觉得她还真不像被下了迷药的“受害者”。
“我是女人吧!”
他肯定的回答。“当然。”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怀疑这点。
“你会叫客人挑水吗?”
“不会。”霸风寨少有外人在,更别提会有客人。
“你会让女人赤身露体的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净身吗?”
“当然不……”骤然他眼睛一眯。“你该不会打算要我替你挑水吧!”
聪明的男人就是这么可爱。“麻烦你了。”这才是她的目的。
“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名女子做如此低下的事?”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暗自骂道。
“我等着呢!”龙云自信的扬起一抹肯定之色。
答案是――他做了。因为雷非烈只要一想到她的美丽会被众人肆无忌惮的观赏,就有一肚子火冒出,为了不使自己气死,只得不甘愿的做着他口中所说的低下的事。
第二章
一群人不安的杵在大厅里,眼神不住的往外飘,耳朵掏得干干净净,准备接受如雷的吼声。
只是从原本计算中的时间,一直等到快晌午时。他们所假想的状况却一直没发生。
此刻,众人的内心是五味杂陈,既担心老大气过了头,又怕他把寨里的“贵客”当成妓女给吃了。若真是如此,届时,想哭的人可多了。
“你们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大好像失了踪影。”东方威猛搓着手指,询问其他人。
“会不会他还在乌心崖,所以未发现我们送他的‘惊奇’?”他不至于占个昏迷女子的便宜吧!南古风不确定的想着。
西石岩没他们乐观。“龙姑娘容貌堪称绝色,艳丽更胜何媚儿十分,有此艳姝横躺在他床上,你想老大的柳下惠功力保持得住吗?”若非他已有自己相好的女人,只怕也会醉在那张欺霜胜雪的娇容里。
“不会吧!”昂十光恐惧的站直身子,往大门口猛瞧。“万一老大真把人家姑娘怎么样,那就惨了。”
北莫残冷酷的丢下一句话。“若她真成了老大的女人,说不定会尽心的为寨里效命。”只是他的胸口为何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泛开,好像一件所有物被夺走。他将这种难解的情绪,归纳成这两、三天扛着她的缘故,无关情爱。
“莫残,此言差矣!听说斜剑山庄的四冰美人个个冷傲如冰,倔强无比,不比寻常女子。”西石岩反驳道。
“女人不就是女人嘛!石岩,你太多虑了。”“听说”的永远当不了真,不过她那冷冽的双眼倒教北莫残难以忘怀。女人不该有那种洞悉人心,桀惊不驯的阴冷眼神,仿佛看透红尘俗事般清澈,使人无所遁逃的甘心受缚。
东方威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去寒月居一探究竟,总比我们在此坐困愁城,胡乱猜测要好。”
“好主意。”南古风赞同的猛点头。他早就想飞到寒月居去当墙角老鼠,碍于老大的火爆脾气而作罢,如今大家互相有个垫背一道去送死,他当然二话不说的投下赞成票。
“寨子里还有事,你们去就好。”昂十光不想淌这趟浑水,趁脚未湿时先上岸。
“莫残、石岩,你们两个的意思如何?”四方是一体的,南古风不会忘记“有福同享”。
被点到名的两位互看了一眼,颇有兴趣的颔首。
☆☆☆
山风徐徐的舞落地面黄叶,峭壁尖岩处有座鹰巢,小小的雏鹰正哑哑的张大嘴,等候大鹰的喂食。
风中的霸风寨有着狂妄的霸气,寨外有着绵延的自然山壁当屏障,那是由寸草不生绝然的银白岗石所形成,若无寨里布局者的带领,外人难心察觉屏障后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天然山谷,山寨建在崖顶,谷底是一片砾石,难以住人,所以不用担心外敌入侵,因为他们根本攻不上崖。
一个全身绷紧着戾气,眼底有两簇火焰的身影,正不悦的倚坐在自己房门口的石栏杆上,筋脉在皮肤底下跳动。
天底下竟有此离谱之事,有房归不得,硬生生被人霸占,只得在外望门兴叹兼当门童。
“你到底好了没?蘑蘑菇菇得像个娘儿们似的。”咦?他被她气得糊涂了,忘了她本来就是个娘儿们。
“催魂呀!大男人一点耐性都没有,难怪没女人肯嫁给你。”就会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龙云暗骂着。
这身衣服真难穿,袖子又大又长,活像巨人服,得用腰束绑上数圈才不致掉落。腰身正巧当下摆,若在二十世纪便是连身及膝长裙。
雷非烈是不屑,而不是娶不到妻子,该死的女人存心要惹毛他。“你冷得像块冰,哪个不长眼的男人不怕夜里冻昏才敢娶你。”
“放心,不会赖上你。”龙云拢拢宽大的襟口,小小的打个结。
不赖上他,她想赖上谁?光这个念头一浮上脑门,他眼底火焰烧得更炽,恨不得一脚踹破房门,掐着她的脖子问个明白。他不懂自己着了什么魔,就是不想听到她说这番话。“除了我,我看天底下没有男人敢要你。”
一条湿布从猛然拉开的房门飞出来,直接的贴上他的脸。
“擦擦嘴吧!别让恶臭溢满四周。”她可挑食得很,不够味美的“贡品”她才不要。
拎开复面的湿布,他正想破口大骂时,却整个人呆住了。“你……你……你穿的这是什么?”
“衣服呀!你眼睛没瞎吧。”看他一副见鬼的模样,龙云下意识的低头审视全身。
她一低头,衣内的春光全都展现在雷非烈眼中,顿时他怒火变欲火,口干舌燥直盯着她未着兜衣的圆滚雪胸。过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娇小柔弱,令人忘却她强悍的一面,进而想去怜惜她。
“你好美,美得像误坠凡间的瑶池仙子。”他眼中净是迷恋与再一次的惊艳。
龙云头一抬,瞧见他一脸色欲薰心相,不急着在襟口上再打一个结,只是单手叉腰的冷睨他。“喜欢你所看到的美景吗?很不凑巧的本姑娘更爱自己这副好躯体。”
“呃!”雷非烈收起痴迷目光,以轻咳掩饰他的失态。“这身衣服好眼熟。”像在哪见过似的。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记忆已退化到娘胎期?”她拉拉下摆一角。“喏!你不会忘记这是谁的衣服吧!”
这是……“我的衣服!”他从没想到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这么合适,只是大了些。
“错。”她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动。“现在是我的衣服。”
一抹眷宠的笑意在他嘴边漾开。“你喜欢就好。”他不介意她穿自己的衣服。
“你笑得怪怪的。”害她一颗冰心漏跳了一拍,她觉得他的笑容乱迷人的。
“会吗?”他走近她身边,顺手为她拉拢襟口。“女孩子家要温顺点才可爱。”
“很抱歉,‘温顺’二字我不认识。”举凡形容女性特质之词,她一概省略跳过。
雷非烈误以为她不识字。“没关系,我也不认识。”
他自幼跟着师父学习武艺,十六、七岁就拜别师父自创一番局面。之后偶遇受伤垂危的义父,进而成为霸风寨的一员。两年后义父辞世,在众兄弟的推举下,他成为继任的寨主,如今一晃眼十年过去,他也已将近而立之年。
师父和义父教了他不少东西,就是没人教他认字,寨中兄弟多数是文盲,斗大的墨字不识半点。
“看得出来。”他浑身上下要是找得出“温顺”,她龙云二字都可以倒着写。
“看?!我不识字你也看得出来?”这倒是他头一回听闻。
龙去讶异的眼一眯。“你不认识字?”这么大个子的人居然……他怎么管理一寨之人?
“难道你就识字?”不识字一直是雷非烈心中的一个遗憾,但碍于自尊又不肯受教于人。
“谁不识字,光背那些之乎者也,天文地理数学,就花了我十来年工夫。”她从幼稚园念到大学毕业,会的东西可多了。
十来年?!他不信的扬高剑眉。“你在说笑吧!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干什么?考科举呀!”
“不要用你浅薄的短视目光看人,在我们那里,男女老幼都可以上学堂读书认字。”
龙云心想,他好落伍,竟然没过读书。
在斜剑山,除了奴婢下人外,大部分人多少识一点字,尤其是她们这群来自二十世纪的女人,更是不余遗力的教导他们学习新知识。“文盲”在斜剑山庄是不存在的名词,所以她不得不惊讶。
羡慕的眼光被他小心的掩盖住。“你刚才不是说不识‘温顺’二字?”她真的是饱读诗书的才女?
“那是柔弱女子的代名词,我学它何用?”一阵风扬起,吹乱了她梳直而未绑的发丝。
“看看你,头发也不绑。”雷非烈随手取出一截红绳,温柔的为她束发。
这一幕,看得前来领罚的四方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北莫残更是心如针刺,一阵莫名的痛楚在胸口泛开。
“那是暴躁如雷的老大吗?”东方威不信的揉揉眼睛,再定神一瞧,果然是老大本尊没错。
“会不会是长得像老大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了,连一向憨直的西石岩都难以接受的露出讶异表情。
南古风左右开弓搭着他们两人的肩。“老大重色轻友,他从没用这么平和的态度对待咱们。”他心里挺吃味的。真是不太平衡,老大居然净做些娘们才做的蠢事,实在愧为一寨之主。他对兄弟从没这么好过,居然用手指为她顺发,还用随身携带的红绳绻住她纷飞的云丝。太不公平了,有异性没兄弟情的臭老大。
雷非烈一心专注在龙云柔细如缎的黑瀑上,未曾察觉细微的脚步声靠近,和故意压低的惊讶声。反倒是背向着四方的龙云,发挥她训练有素的高度警觉心,从眼尾处扫到那四座呆子雕像。
“是你的手下吧!”她嘴角一撇,指向他的左侧。
雷非烈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望,手中的动作僵住,脸上出现难以察觉的尴尬,黝黑的肤色泛起令人质疑的红色。“四方,是你们呀!”
不怕死的南古风先一步开口,“老大,你在做什么?”他的眼神传达着暧昧的笑。
“呃……这个嘛!她头上有片树叶,我顺手帮她取下。”雷非烈反应迅速的拗过去。
他扬眉道:“树叶?!是这样吗?我好像看见你在帮她整理云鬓。”哈!老大转的真硬。
“你眼花了。”雷非烈口气一沉,表示他“一定”是眼花,不容许他反驳。
只有老实的西石岩听不出含意的说道。“可是我们也看到了,对不对?阿威、莫残。”
东方威和北莫残,一个忍笑忍得肠子打了个花结,一个冷着脸不开口,欺骗自己所见非实。
“石岩,东边的岗哨出了点问题,立刻去处理。”仗着老大的身分,雷非烈先支开没大脑的兄弟。
“有吗?怎么没人来报告?”西石岩摸摸后脑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质疑我的话吗?快去。”真是个傻大个,看他愣头愣脑的模样,雷非烈就有气。
“是,老大。”西石岩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几时东边设了岗哨,他怎么不知情。
等他一离开视力范围,南古风就毫不节制的放声大笑。“虽然不是同根生,你也煎得太急了吧!”只有西石岩会傻傻的受骗上当。
“嫌嘴巴太大吗?我非常乐意缝了它。”雷非烈威胁的冷笑着。
他赶紧捂住嘴巴。“不大不大,只是小小的一张用来糊口的嘴。”
“嘴巴不大,话倒是不少。”雷非烈指责他多嘴,害自己面子挂不住。
“是是是,以后一定改进。”现在可不改。南古风暗笑在心底。
龙云在一旁听着他们打趣的交谈,立即知道就是他们四人搞的鬼,待西石岩被雷非烈支使开后,她可以肯定那个不开口一直注视她的男人,一定是害她颠了数日的祸首。
虽然她被迷晕了,但还有残存的意识在,被人当货物扛的耻辱,她非报不可。
龙门门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分,我十倍奉还。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暴制暴才是生存之道,仁慈待人全是屁话。
所以她毫不迟疑的攻向那一脸讶异的男子,在他来不及回过神时,她在他手臂上用掌气划下一道两寸长的伤痕,然后在众人未及时行动前,回到她原来站立的位置。
“为什么?”北莫残感受不到手臂上的伤痛,只是一味的盯着她恍若无事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教教你学会尊敬女人,女人是生来被男人宠,被男人爱的,不是用来让你练习臂力的沙袋。”
闻言,他眉宇间有一丝困惑。“你应该是昏迷不醒才对,怎会知道是何人扛着你路行千里?”他真的不解。
“扛?!”雷非烈这个唯一不知情的男人眼一垂,直觉不喜欢这件事。
“先包扎再说。”南古风掏出伤药洒在北莫残的伤口上,再用汗巾为他扎紧伤口。
“出手真狠。”
“就是嘛!女人呀!要……嘿嘿……你这样正是大唐妇德的楷模。”见她冷冷的目光一射,东方威马上哈腰谄媚。心想,莫残的功夫在四人之中算是最顶尖的,连他都失算的败在这个“可怕”的女人手中,自己更不用说了。所以做人眼光一定要精,免得死了都不知怎么向阎王伸冤。
“喂!狗腿威,你也太丢男人的颜面了。”老大是一脸无所谓,莫残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有他南古风能为男人出头。
龙云纤指轻摘一片绿叶,倏地一甩。“不要怀疑女人的能耐。”
一道白光掠过,南古风瞠目结舌的轻抚颊上的热源。“你……你太……太……太可恨了,我的俊脸……”全身上下,他就靠那张脸骗骗女人而已。她……她……居然专挑他的痛脚下手。
“这个娘娘腔的阴阳人是谁?挺碍眼的。”她看不惯他夸张得像是失去处子之身的小闺女。
“你说谁是娘娘腔的阴阳人?你不要捉我,我非打得她哭爹喊娘不成。”南古风拼命想挣开东方威钳住他的双臂。
“你冷静一点别冲动,识时务者为俊杰。”东方威用眼神暗示他,老大的脸色开始变青了。
这这这……冰美人冷若冰霜是正常的表现,但老大就……不太正常了。“好男……
不与恶、女、斗。“南古风打不到她,只好口出恶言。她的确是位恶女,不过老大的神色更恶。
“我会当它是赞美。”恶女,她觉得这是很好的称谓。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冰美人,只可惜他没机会说出口。
雷非烈终于开口。“够了,古风。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他当自己是种在崖顶的大橡树不成。
南古风肩膀微微一抖,露出可笑的苦瓜脸。“老……老大……”
“老老大,很适合你唷!”龙云用手肘顶顶雷非烈的腰,嘲弄他雷非烈头头的威仪不兴。
“小云儿――”他无奈的揉揉她的头顶。
她呻吟的往额头一拍。“求求你别学冷玉邪那痞子,听得我浑身长麻子。”云就是云,还加个“小”和“儿”。
而一旁的北莫残身子一凛,说不出的苦涩感在胃里翻搅,那一声小云儿唤出他的心底话,而他也看得出,老大和他爱上同一个女人,只是老大还未察觉自己的真心已失落。
“冷玉邪是谁?”一阵醋意淹没了雷非烈的正常判断力,满脸青绿色交替。
“老大,你脑袋糊涂了,邪剑郎君冷玉邪就是斜剑山庄的二少爷,目前正迎娶四冰美人之首龙雾。”南古风提醒道。
“喔――那个冷玉邪呀!”雷非烈佯装自在的应和,心头满是懊恼南古风的提点,害他又出了次丑。
“对啦!就是那个风流二少贼胚子。”冷玉邪帮她赚了一大笔银子,可惜钱还没花到就被……啊――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各位大哥,请问费尽脑汁‘请’小妹至此‘大客栈’一叙,不知有何指教?”
南古风笑笑的看向东方威,东方威头一偏,把视线投向倚在树干上假寐的北莫残。
也许是众人的目光所聚,他愕然的睁开眼,迎接众人无言的注视。“嗯!你们看我做什么?这件事古风比我更清楚。”他已伤了右臂,不需要连左臂也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