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都相信他爱上学校的美丽女老师,所以才老是往学校的方位瞟,一心二用的装酷。 

但事实上又是如何呢? 

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以及…… 

“看什么看,有乌鸦飞过去吗?”一只不太安份的手忽地搭上倏僵的肩头。 

“不关你事,少来烦我。”他一手拍开不怀好意的手,态度冷硬。 

身穿昂贵西服的男子不怕他身上脏污地硬要靠近。“别忘了你只是工头,而我是你的顶头上司。” 

“各司其职,你离我远一点,省得贬低你高贵的身份。”下意识,他抚抚陈旧的外套,摆明着不想理会。 

男子贼笑的哼了两声。“对我不敬小心我开除你,这附近可没有正对着校门口的工作好找。” 

“你……” 

“哎呀呀!你瞪我干么,说你一句就发火呀!我可是领有执照的正牌建筑师,而你不过是个扛砖的。”怎样,他就是要耀武扬威,不信狼牙咬到他。 

他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中,不乖乖“听话”可不成。 

收起凌厉目光,魏天扬一口喝光冰凉的啤酒。“找我干什么?” 

“没事,没事,只是太久没联络有点想你。”他犯贱嘛!老爱自找罪受。 

“一个星期七天是久了些,久到你忘了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音乐声,停了。 

他连忙捂住淤青刚消的左眼讨饶。“拜托,老兄,给我留张脸泡妞。” 

“说。”他没什么耐性和他瞎混,快放学了。 

“你这人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好歹我是你的衣食父母……好好好,别变脸给我看,算我怕了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承认欺善怕恶。 

俊帅的外表一脸玩世不恭,说是轻浮又带些稳重,吊儿郎当不像正经人,偏他是台湾年轻一辈杰出的建筑师,说出去会跌破很多人的眼镜。 

可是他的运气好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帆风顺到如今要什么有什么,财富、美女一把捉,名气响透半边天直叫人气恼。 

像他这么红的名建筑师原本不屑接下这个糟得透顶的工作,为了朋友他只好忍下土财主的唠叨和他丑女儿的投怀送抱,辛苦的程度真是无人可比。 

还好还有利可图,例如现在。 

“我最近得赶几张稿给米兰的建筑公司,我想你的手还没废掉又挺闲的,不如帮我画……”有求于人得谄媚些,他最卑下了。 

“不。”没有第二句话,魏天扬断然的拒绝他的请求。他的手已经不适合拿笔。 

“喂!咱们还算是好朋友吧?”他又把手搭上去,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不算。”现在的他高攀不起。 

“嗄?”他兴匆匆的脸当场垮了下来。 

不会吧!他这么见外? 

“我的工作时间到了,你有多远走多远,别再来骚扰我。”一转身,他走向工地准备上工。 

“骚扰?!”哼!想打发他可不容易。手一伸一把揪住他上臂不让他离开。 

有弱点的人最好别拿乔,他可是很卑鄙的。 

“放手。” 

喝,两眼冒火呀!他也会。“给我个放手的理由,你那个音乐老师快下课了。” 

“田、中、毅——”他敢拿她来威胁。 

“别吼,别吼,我听力好得很,千万别吓得我三魂七魄跑掉一半,不然……”嘿嘿!他笑得十分阴险,像只小白獾。 

“不然怎样?”拳头一握,他冷戾的横视。 

识时务的田中毅装疯卖傻的退离他十步以策安全。 

“你知道我这张嘴最爱胡说八道,万一不谨慎在校门口多说了两句,你的暗恋日记大概就甭写了,到此为止。” 

“你……你就是不死心。”可恶,不该给他进出他房子的权利。 

“呵……不要怪我啦!谁叫你日记本不收好随便乱放,故意引诱我去翻阅。”他毫无愧疚感的把责任推给别人,而他是受害者。 

巧合嘛!注定要让他一吐昔日的鸟气。 

眼神一黯,魏天扬凶恶的甩开他的手。“留着命多吃几年饭,我不在乎再杀一个人。” 

突地,两人的神情都为之一变。 

“呃,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又何必挂意,你也付出了代价,实在……”没必要再惩罚自己。 

“有些事是不会因时间的消逝而一笔抹灭,记忆在这里。”他将手放在胸口,一条十公分长的疤痕明显可见。 

一个错误毁了四个人的一生,他无法逃避恶梦的到来。 

“你喔!老是放不开,人要向前看,譬如你的音乐老师。”哟!又变脸了,不会真宰了他吧! 

衣与裘愿与朋友共享之,华屋锦被尽给,唯女人除外。 

“我说过别再将她扯进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魏天扬一拳捶下,十块相叠的红砖当场裂出一条直缝。 

呼!打雷了,他得多加几个意外险。“好,好,不提,可是那辆车好象要撞她耶!” 

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准得可以算命。 

“什么?!”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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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辆突然加速的红色莲花跑车直冲校门口而来,行为乖张得仿佛视律法为无物,呼啸声吓坏了步行的学生。 

像是一道疾雷划过,速度之快叫人措手莫及,简直摆明了非要置某人于死地不可。 

高速的摩擦声嘎吱长曳,甫从校内踏出两步的方静湖正低下头夹好明天上课的课本,根本不晓得发生何事地忽然被人扑倒,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身上还压着沉重的人形物体。 

若不是情况不允她当真会笑出声,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她应该没得罪人吧! 

大概晕了三秒钟,耳中传来吱吱喳喳的惊呼声,她不知道是谁受伤了,总之一股不好闻的血腥味晕散开来,让她有股作呕的感觉。 

除非她伤得很重全身失去知觉,否则她不会一点痛感也没有,只觉得骨头快被挤散了。 

“你……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说话呀!你快说话……” 

很想回答的方静湖第一句想说的话是:别再摇了!她的头真的很晕,可是显然惊惶无措的男人不给她机会开口,重复又重复相同的字句和摇晃动作。 

她得想想谁才是被撞的人。 

是她还是他? 

“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没事也会变成有事。”死因是缺氧,省了菊花居那女人的解剖刀。 

是吗?一身结实的男子稍微放开怀中的柔软,声音微颤的凝睇。 

“哇!好险呀!再差一步就撞上了,技术真是好。”不愧是一流好手。 

清亮带着笑意的女音传入魏天扬耳中,惶然的黑瞳顿时闪着凌厉,眼神如刃的盯着先前出言的俊美男子,以及“他”身后红得耀眼的流线型跑车。 

凶手是谁不言可明。 

“是你的车?” 

“没错,是我的车。”冷冷的嗓音十分低沉,叫人听不出性别。 

“你故意撞她?”轻轻放下怀中柔软,他戾气上眼的直起身。 

眉尾一挑手环胸,修长的身影帅气十足。“好象也没错,她是我的目标。” 

好久没动动手脚了,也该找个人来过两招。 

“你,找死。” 

没有一声招呼,飞快的高大身形已然来到眼前,狠戾的拳风如有生命般直逼对方正面,迅速而不带迟疑直击俊美面容。 

“他”察觉到他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冷寒的五官微动了一下,打算和他好生的来回运动。 

可是才一交手就没机会了,都怪身边的那只小麻雀爱喳呼。 

“厚,你打女人,老天要罚你娶不到老婆。”嘿!嘿!回去可以向拿萨姊夫A一笔钱,她护姊有功吶! 

“女人?!”“他”是女人? 

拳头停在那张俊帅的脸孔前,魏天扬的表情是难以置信,怀疑眼前的“他”真是女人吗? 

“哎呀!我们听雨姊真的是女人啦!不然我们拿萨姊夫怎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就怕掉片头皮屑也会痛。”春天呀春天,你来得特别早。 

哈哈,一定又有好事到,她的荷包肯定大丰收。 

“怜怜。”话真多。 

一脸笑得开心的宋怜怜摇着自个的麻花辫撒娇。“人家为了拿萨姊夫保护你,是不是有赏呀!” 

看着她厚颜无耻的伸出左手,冯听雨的确赏了她两颗爆栗。“慢慢吃呀!小鬼。” 

又叫人家小鬼,她真的有长大一咪咪,她家的小冰冰可是很满意哩!“听雨姊你没义气。” 

“去扶荷花居的,小心你少掉一个金主。”光会废话,贪小便宜。 

“噢!对喔,我们亲爱的静湖姊不能有事,我下半辈子的飞黄腾达和衣食无虞就靠她尽一份心力……”哇!怎么有墙。 

抬头一瞧,她运动神经十分灵敏的赶紧往后跳,她这辈子什么都贪,就是不贪死。 

“听……听雨姊,他看起来好凶,我不敢靠近啦……”阿弥陀佛,老天一定要保佑我长命百岁。 

咦!她怎么听到兔子啃胡萝卜的声音? 

错觉,错觉,肯定是她睡太少的缘故。疑心生暗鬼的宋怜怜不住的打量空无一物的围墙,感觉那上头似乎真有一只白茸茸的小白兔。 

“想想看你日后有多少好处,你有刑二大队长撑腰还怕什么。”这丫头该受点教育。 

也对,她那口子会挺她。 

“喂!你别霸着我们静湖姊不放,我男朋友可是刑二大的队长哦!他会把你捉起来关到身上长虱子为止。” 

“谋害人命也是一条重罪,我看谁保得了你。”他绝对不会把人交给她们。她不解的搔搔头,好象不太听得懂他的话。 

“我几时谋害人命了?循规蹈矩是我们宋家的好门风喔!” 

一声冷嗤由她背后发出,似在取笑她的大言不惭,有欺世的嫌疑。 

“他是指我们谋害了荷花居的。”冯听雨忍不住摇摇头,小笨蛋。 

“静湖姊?!”宋怜怜错愕的比比自己,再惊奇万分的看向一心维护方静湖的男人,那两道跳豆似的眉毛忽高忽低。 

“呃!这位大哥贵姓?”先套好交情才有“钱”途。 

“魏。” 

“魏大哥十分惜言哦!”简洁有力,够劲。 

“小妹姓宋名怜怜,号称无工不打的打工妹,物廉价美又好指使,随传随到外加报马仔,不管是上山、下海、爬剑林,绝不推辞,一通电话马上就到……” 

冯听雨在一旁提醒,“怜怜,你忘了你那口子不准你打工吧!”瞧她说得口沫横飞,当真没想到后果。 

脖子一缩,她微吶的干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时机不好加减赚些零用,总不好赖给男人养嘛!你知道我很穷。” 

“你很穷?”冯听雨不齿的一睇。 

和比尔.盖兹比她的确很穷,人家的存款数字是美金而她是台币,以亿来计数。 

“呵……明白人嘛!我真的是穷酸一个,你别再瞪我了。”她可不想成为全女性的公敌。 

听雨姊实在太帅了,帅得没天良,她迟早会死在女人嫉妒的目光下。 

“瞪你的另有其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背很烫吗?”她看向怒火不断上扬的粗壮男子。 

是真有那么一点烫啦! 

宋怜怜笑脸可人地走向欲杀她为快的未来金主面前,希望能留下第一好印象以便打通钱关,她的鼻子嗅钱味最灵敏了。 

可是一瞧见那身连流浪汉都不捡的破烂衣服,她头一回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动摇,也许她鼻子过敏了,暂时失去功能。 

虽然不算美女与野兽版,但画面就是突兀。 

谁能想象明珠居陋室,玉蟾染瑕疵的光景,熊和荷花的对比怎么也难入画,一个是油画,一个是水墨画,水油不相溶。 

“魏大哥有何指教?小妹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千山万水不能挡……”只要别再瞪她了。 

看她毫无愧色、滔滔不绝的奇怪言行,心中有怒的魏天扬很想一手捏扁她。“你说完了没有?” 

“金主……呃!大人说话,小人一定不敢插嘴,你需要打工妹吗?”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两边滚。 

她一脸兴奋地像是讨主人欢心的科卡,两只小手弓在颚下只差没吐出舌头,好象在说你尽量使用我没关系,我耐磨、耐操又超便宜的,包君满意。 

“她看过医生了吗?”黑瞳一深,他语气凌厉的问。 

冯听雨一把拎住企图“卖主”的小可怜回道:“她很久没吃药了。” 

“我……”宋怜怜眨眨可怜兮兮的水汪汪大眼,她好想拉拢生意。 

“你们蓄意撞人的行为太过恶劣,别以为是女人就能脱身。”不打女人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她们。 

“我们没……”撞人。 

“恶不恶劣因人而异,我不认为你治得了我。”冯听雨帅气地一撩发,四周传来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对,我们不恶劣……” 

努力要插上一句话的宋怜怜拚命跳脚,夹在两个长人阵中被忽略可是一件非常心酸的事,长不高是基因问题绝不是她的错。 

“恶女难驯,我要你道歉。”必要时,他连女人都打。 

“道歉?”冯听雨挑挑眉,多古老的语言,难怪她听不懂。“问问快被你捏扁的女人,她好象很痛苦。” 

“痛苦?!” 

头一低,魏天扬这才发现自有意识的身体不知何时又搂紧心中的月之女神,愤怒的粗臂未加注意的锁紧,导致她脸色微微泛青。 

一瞬间,心疼、不舍、自责、羞愧的复杂心情全集中在深幽眸底。 

“别抱太紧就没事,做粗工的气力足以捏死大象。”唉!真的没人能幸免吗? 

冯听雨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理直气壮的魏天扬为之一怔,神情黯淡的想到自己粗卑的身份,强迫双臂必须放开怀中的珍宝。 

她不属于他,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该痴心妄想。 

摘不下天上的月,夜深人静时他只能选择仰望它的光华,短暂的贴近他该知足了,不能有半点贪念,他会越贪越多。 

清幽的荷花香气困住了他的知觉,明明该放开的双手却始终不听指令,流连不止地贪求一份馨香。 

真的变贪了。 

他不想放手…… 

宋怜怜声一扬,“哇!你该不会爱上我们静湖姊吧!”点头,点头,快点头,我拿身家和天赌。 

一抹红迅速的在魏天扬脸上晕开,他急忙的否认。 

云与泥是两个世界,怎么也配不上。 

“喔!原来是英雄主义作祟,你根本不爱我们静湖姊。”宋怜怜略显失望地瞟着他放在美女腰际的大手。 

为什么大人总爱口是心非骗小孩呢!她已经十九岁,可以看限制级影片。 

“我……呃……”他差点冲动的表明心迹。 

但一想到她的高洁清雅,以及自己的污秽庸俗,当下肩一僵地不出一言。 

钱敢不给她赚,她会翻脸哦!“静湖姊你好可怜哦!都没有人要爱你,连做工的都嫌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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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乱,魔难出。 

而宋怜怜是乱相根源,魔之信徒,千年死而不僵。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方静湖深呼吸补充胸口的氧气,笑意极浅地凝睇那张说得天花乱坠的嘴,她相信这位 

“见义勇为”的先生肯定跟不上她跳跃式的思路。 

照理来说她应该感谢他的奋不顾身,可是她一身的痛却是拜他所赐,那个谢字她实在不甘心出口。 

虽然没看见他的长相,但是光看粗壮的手臂就知道他很魁梧,起码高她一个头,让她一眼望去只见下巴的青髭杂生。 

她不认识他。 

可是他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赖感,好象只要依偎在他臂弯就不必忍受风吹雨打,日晒霜冻,山一般地挡住肆虐的横祸。 

好辛苦的一双手,都长了硬茧,想他一定不知道她很羡慕吧! 

这才是一双男人的手呀! 

可撑天,可支地,可以保护他羽翼下的家人,绝不让外人伤害他们,不像她父亲只有一双奶白色的手,一遇到风雨先避为上,从不考虑他以外的家人会不会受伤。 

如果这双手的男人是她的…… 

“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美好得叫万物失去生气,日月暗淡,我……呃!我……” 

失去冷静的魏天扬涨红了脸,极力辩解又显得吞吞吐吐,面赤如榴的不知所措,似乎不管怎么解释都有些词不达意,急着直抓他原本已乱掉的发。 

“慢慢来,别紧张,我不会吃人。”恬静一笑,方静湖轻拍他的手臂安抚。 

她觉得他挺可爱的,有几分傻气。 

他想表现出镇定和平日的冷静,可是被她手一碰反而心慌意乱。“我是担心你误会。” 

一说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什么资格去担心。 

“为什么怕我误会呢!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轻缓的语气带着笑声,她好脾气的问道。 

陌生人! 

多锋利的箭呀!射向他苦涩的心头。 

收起失控的慌乱,魏天扬神情冷峻地放开她,也让她瞧见了自己的长相。 

“抱歉,我踰矩了。”她不是他该碰的女人,会玷辱她的圣洁。 

偏过头,打量着他的方静湖十分满意的微笑。“抱歉救了我?” 

“不,我是说……呃!该死,你不要冲着我笑。”最该死的是他。 

他怎么可以有那种冲动,他太下流了。 

嗄?!要她不笑?“笑不好吗?” 

“不好!”他像是和自己赌气似的,口气十分沉闷而悒郁。 

“哪里不好来着,我笑起来很丑?”迟疑的抚着脸,她有些难过的垂下双眼。 

“你……你别哭呀!我……”要命,他不会哄人。“你很漂亮……呃!很美……我……我喜欢你的笑。” 

羽睫一掀,她轻睇着他。“为什么不要我对你笑?” 

“因为……因为……”他不能说。 

方静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咬着下唇。“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心不让我难堪,我会尽量少笑好藏拙。” 

哇!我怎么不晓得静湖姊这么会演戏,把悲情苦命花的角色演得好活哦!她回去要把电视给拆了。托着腮的宋怜怜入迷的看戏,忘了要给他死得很难看。 

“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我才不安好心……”他苦恼地无法对她冷漠,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安好心?她笑在心里一拭眼角笑出的泪花。“你是个好人,是我生得难以见人强求了你,我会小心不吓到路人。” 

“你闭嘴,该死的女人,你不要逼我吻你。”噢!天呀!他说了什么。 

不知是惭愧还是气疯了,魏天扬大吼的说出心底的欲望,随即后悔不已的脸色阴沉,不相信自己不禁激的表露出真实的自我。 

他想吻她,在她侧头盈笑的一剎那。 

清幽的一抹笑就在眼前,身体内属于男性的那部份为她沸腾着,他强迫地踩住那条线不敢越界,苦苦贪恋咫尺天涯的芳容。 

不能越线,他知道自己的情潮有多汹涌,他必须克制住欲破胸而出的爱念,她不会看上以打零工维生的他,他不该有卑劣的念头想拥有她。 

她圣洁如白羽,她眼神清澈似秋水,她恬然巧笑化作一抹煦阳,照暖阴暗的潮湿,她是柔美的风之使者带来喜悦,她是他所触手不及的美丽幻景,只能存在他的梦中而走不进现实。 

他爱她好久好久了,可是他不会告诉她,因为他不愿毁灭月的明亮。 

风的笑话遍行原野,雨的沉寂并不懂。 

“喔!捉到了,原来你的心这么狂野呀!肖想我们静湖姊冰清玉洁的香唇……噢!谁打我。”很疼吶! 

“废话真多。”清冷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数落。 

呜……听雨姊打人,她好命苦呀!命运乖舛。 

“你们还在!” 

又不是散戏场了干么要走,当然要看个过瘾,否则会对不起自己的荷包。宋怜怜律言。 

冯听雨耸耸肩,“没办法,我们要接的人被你挡住了,你不让开她走不过来。”她可没怜怜爱凑热闹的好奇心。 

“她?!”冷眸一沉,魏天扬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