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一口气:“现在,就是为了安抚周若水,所以找了一大堆美男子来,让周若水挑一个做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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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一下背景吧,可能枯燥了些,却必不可少哦!

180、玄水宫的迷离春情
林秋潇嘻嘻笑道:“苏影,周大小姐长得不错。若有机会,你也别放过了。”
“那机会留给你自己吧!”
我直翻白眼,反讽了一句。
若让柳沁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宰了?我还是安份地少打这些主意为妙。
坊倒是林秋潇……
九公子和楚宸性情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胸怀倒是差不多的宽容,若是林秋潇“红杏出墙”,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秋潇倒是鬼精,我才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他已丢了手中的茶盏,直站起来说道:“我倒想去勾勾那周大小姐,若和她联合起来救出九儿,未必不是件好事。不过恐怕我这样貌还不够勾人。”
仂他的眼光,才真正成了不怀好意呢!
言下之意,我生得好,便该我去找机会套套周大小姐虚实?
不过,现在我也不着急了。
他站起来,我则坐了下来,倒了茶慢慢啜着。
他情急之下,口中的九公子都变成九儿了,我还担心什么?
正准备撺掇他打听了周大小姐住处,去找机会展一展美男计探探九公子下落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才敲了两声,未及我反应过来,那门便被人推开,那位叫小蚊的侍女已走过来,望我一眼,又惊异地望向来不及走开,索性镇定走到我身后,故意暧昧抚我头发的林秋潇。
“你们……”小蚊轻咳一声,低了低头,才仰脸笑道:“罢了,两个一起去应该也不错。跟我来吧!”
这位小蚊姑娘的带笑眼神,很像在看着落入彀中的猎物。
虽然感觉不太妙,和林秋潇对视一眼后,我们还是立刻决定随了小蚊前去。以我们两人的身手,即便这里是白教重地,高手如云,要自保问题应该不大。
正取了剑要佩到身上时,那小蚊说道:“不要带剑了,又不是叫你打架。”
她想了一想,忽而红了脸,道:“不过,听说和打架一样很耗体力哦!”
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我尴尬地望了林秋潇一眼。
林秋潇抬了抬他俊朗的浓眉大眼,笑道:“这种体力,是男人都乐意消耗哦!”
他高大的身形覆到小蚊身前,下巴几乎靠到了小蚊的发际,轻笑道:“姑娘你觉得呢?”
小蚊脸上淡淡的红晕立刻沸腾,连额上都似铺了层霞光,整个人已似给踩着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一跳跳到我跟前,拉了我道:“快走吧!别让周大小姐等急了!”
周大小姐……
两个人一起去……
我苦笑着望向林秋潇。
这下子,不用争谁去和周若水打交道了。
我们都忘了,这里不是中原,而是南诏。
南诏男少女多,与中原的一夫多妻制相反,一妻多夫的现象比比皆是。
周若水一要两个,也不知是小蚊有意让她入乡随俗呢,还是她自己欲求不满。
等我们被推入一处粉纱低垂入目旖旎的香闺之中时,我才知道我猜错了。
香气萦绕中,我们听到了纱幔深深处,有人发出如猫叫般的低低呻吟,暧昧中迷离交织着强烈的欲望。
那呻吟,显然不正常,绝对不像方才那个在大殿里冷漠得不屑看我们一眼的周大小姐了。
给下了春药?
我略一迟疑,已推了林秋潇上前,低声道:“你去!”
林秋潇苦笑道:“这种好事,我觉得应该留给你!”
我瞪他一眼,面壁不理他。
虽然那猫叫般的声音,把室内的每一寸空间都填满了流溢情欲气息的暧昧春情,可一想到柳沁可能就在玄水宫中,我半点欲望都没有了。
假如这场春情游戏落在柳沁眼里,我可真别想好好活了。
何况,我们走到如今这般心心相印的地步,实在不容易,我不想伤他的心。
即便……
即便他出于某种目的,可能正与那个圣女紫罂粟颠凤倒鸾。
林秋潇已经走入那深深的帐帏之中,一阵阵闻之欲醉的甜腻香气从帐幕中层层透出。
也不知是因为周若水的痴醉春吟,还是因为想起柳沁可能正过的香艳生活,我的身体渐渐也烫了起来,小腹火烧火燎之际,不由勃起了阵阵的欲望。
耳听得林秋潇越来越沉重的喘息,我忍不住,推开一旁的窗户,用力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头脑顿时一清,连越来越强的欲望也渐渐散佚开去。
屋中,还是甜腻腻的香……
这闻起来令人头晕脑胀的香味……
连林秋潇也失去控制的欲望……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不仅周大小姐中了春药,连我们只怕也中了某种催情香剂了!
这甜腻得过份的香味,分明是种并不十分霸道的媚药,以致我们才入屋中时,竟没有注意到!
屏住呼吸,正要冲入帐中提醒林秋潇时,我听到了周若水的尖叫。
“出去!出去!嗯……”难耐而销魂的呻吟中,夹杂出压在喉嗓间的屈辱哭泣。
她……她并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中了某种烈性媚药不由自主地做出种种丑态媚姿来!
正在犹豫该怎么做时,我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接着是林秋潇的惊呼。
忙冲进去看时,只见林秋潇正从周若水手中夺去一把短剑,一脸的焦急。
这周若水衣衫半敞,春光大泄,双颊通红,满是情欲色彩;但她一双盈盈媚眼,已满是水光,连眼角都已看得出晶莹一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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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想柳儿了,下一章让他出现哈!

181、中媚药,还是喝醉酒?

“不许……碰我,不许……不许……”
周若水被抢了欲自尽的短剑,也不说话,只是哆哆嗦嗦地哭泣,一双手却胡乱地抱住了林秋潇。
林秋潇明知周若水在拒绝,甚至在中了媚药之时还在努力以死抗争,竟克制不住,依旧低了头想亲吻她。
我抢上前,先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盏水,将香炉里燃着的香灭了,拿了一条锦被覆了,不让那媚香继续发生作用,才倒出一盏来,整盏水泼在了林秋潇头上。
坊他一双迷蒙的眼睛,终于渐渐清明,惊怒地看向被我扑盖住的香炉,放开了抱着周若水的手。
只是,这个周若水再如八爪鱼般缠着林秋潇,难保林秋潇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该死的,到底对这周大小姐下了多少的春药?”
仂林秋潇同样痛苦地呻吟着,发出恨恨的诅咒。
低头看周若水,神色虽是迷离难耐,眸中却不乏伤痛屈辱。
药性最烈之时,还想以死抗争,力保自己清白,显然不是南诏那些愿意接受很多男子的女子了。
若是真的失身,只怕会痛不欲生吧?
林秋潇既然对九公子颇有感情,大约也不想喜欢着九公子的周若水一命呜呼了,竟也息了动她的念头,只想将神智迷糊的周若水甩开了。
我与楚宸告别时,他也曾提及南诏盛成巫蛊之术,因此各类解毒药物倒也给了我不少。其中有着清心静气的药,原是用来应付一般迷药的,并不知对媚药有没有多少用处,此时病急乱投医,先塞了一粒在她口中,再用功力帮她渡化时,她立即转过身来,像八爪鱼般吊住我了。
我搡了几下没推开,倒是她俊美红晕的面庞更贴得我更近了,几乎就在我的脖颈间磨蹭着,呼出的气息炽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我侧了侧头,附到她耳边,冷冷说道:“如果宸或晗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一定失望得很。”
周若水身体一僵,连呼吸都似停顿了下来,一双眼睛,回复了片刻的澄澈清明,望住了我。
“你是谁?”她的嗓音很沙哑,但很清晰。
“苏影,庆王的朋友。”我不愿承认自己是九公子的朋友,笼统的将两兄弟直接称作了庆王。
周若水眸子亮了一亮,了然地点一点头,将身体离我更远了一些,也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提到了庆王的原因。
见她神智略清,正准备叫林秋潇拿水来给她喝时,一转眼,便看到林秋潇自己也正拿了水在喝着。
“快给周大小姐喝罢!”我急急叫道。
我入屋站的地方距离香炉较远,受那催情香的影响比较小,但也不是全无影响。
再把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貌女子抱在怀中,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了。
匆匆喂周若水喝了几口半凉不热的水,看她举止略略正常,甚至能用感激的眼神望向我,我丢了她在床上,道:“你自己想法子去拿解药吧!”
想着以她的地位,若神智恢复了,找紫罂粟拿到解药,应该不是太困难吧?
拉了神色恍惚的林秋潇,我冲出门口,大口大口呼吸着飘着树叶气息的新鲜空气,才觉心里松快了些。
一转眼,看到小蚊正站在一旁,诧异地望着我们,大概在惊讶为什么我们没受控制,呆在那屋子里欲仙欲死吧!
索性放纵了一回自己的欲望,我张开双臂就去抱小蚊,眼见她惊吓地往旁边一跳,我才故做醒悟状,惶恐叫道:“小蚊姑娘,你快去看看,那位大小姐……她……她……”
“她怎么啦?”小蚊也紧张起来。
“她要自己拿剑抹脖子啊!”
我的话没说完,小蚊已带了两名侍女直冲进去;而我拉了林秋潇,飞快跑回到我们原来住的院落中去了。
回到我房中,才发现林秋潇居然和我拉着手一起跟了进来。
我正舌干口燥,心浮气躁,再也懒得和他多说话,随手把他向外推去,说道:“出去,自己找个地儿吹吹风。”
话犹未了,推出的手臂忽然被林秋潇拽住,连抱带拉把我往床边推去,而脸庞已经凑了过来,呼呼的热气已经喷到面颊之上。
我一抬头,已见他也是一付和方才周若水差不多的神情,眸光迷离地就来解我衣衫。
我大吃一惊,立刻挣扎开来,冲到桌前,将一壶早已凉透的茶水,揭开壶盖,淋了一些在自己额上,其他的全都浇到他的脸上。
林秋潇似机伶了一下,行动却更利索了,依然黏乎着我时,极快地向我动手,竟在猝不及防间绞住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床上,亲上我的脸颊。
我虽然也是身子炽热,但心智还算清明,见他用强,不由脸一沉,正思量着运起功来下重手时,忽然身上一轻。
一抬眼,已看到一张挂了邪肆笑容的俊美面孔,淡淡看我一眼,一扬手臂,迅速将林秋潇扔了出去。
虽是那淡淡的一眼,其中的冷怒,却已让我心寒,失声叫道:“沁!”
那日,我见到的人影,果然是他么?
他……他竟真的到南诏来了,还跟那圣女……不清不楚!
柳沁没看我,却缓缓走向林秋潇,微笑道:“林兄,要我帮你醒醒酒么?”


182、占不着便宜了!
我忙道:“他……他没喝酒,只是闻了催情香……”
虽在暗恨柳沁的花心,可我还是怕柳沁对我心生误会,又怕他一怒伤了林秋潇,故而迫不及待地解释。
柳沁横了我一眼,把我的话头迫了回去,依旧望向林秋潇。
林秋潇在他的逼视下,那种迷醉失控的神情渐渐消失,双颊却红了起来,忽然跳了起来,一头往屋外冲去。
坊柳沁的眼神,是恢复他神智的良药么?
正隐隐猜到林秋潇用意时,柳沁已走到门前,啪地关上,闩起,回过身来瞪我。
虽然眉宇间风尘仆仆,但他的精神看还很不错,清好如女子的眉目看来比以前更要俊逸几分。
仂我本就舌干口燥,待见到他的模样,更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立起身来陪笑道:“沁,身体恢复了么?”
还没走到他跟前,已被他捏住肩,狠狠推倒在床,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低吼道:“你这个笨蛋,他借了中迷药的机会有意亲近你,你也看不出么?”
我看出了,在柳沁出现之后……
只是不明白,秋潇明明显出了对九公子颇有好感,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跟到南诏相护,又想着占我便宜干嘛?
难道,他依旧对我有着别样的心思,平时不好说,才借了媚香的药力装疯卖傻?
见柳沁气得不轻,那轻颤的嘴唇,却如水润的花瓣一般,溢着诱人的光泽,不由叹着气,凑过去便含住他的唇,细细描摹他唇边美好的曲线,连心都在随着舌尖的动作荡漾着。
柳沁顿时不出声了,专心地回吻着我,眸中一片柔情,再也不见丝毫怒意了。
回想起京城离开他那晚,他在身上那柔情似水微喘不定的妩媚模样,我更觉阵阵蠢动。趁他心驰神荡时,我抱紧他在床上一滚,已将他压在身下,正要有所动作时,肩膀被他一扣,顿时力道全失。
柳沁不紧不慢地又在床上翻了个身,依然将我压在身下。
“臭小子,偶然让你一次,还想次次占便宜!”柳沁笑骂道:“你还是……乖乖和我……阴阳和合吧……”
我是阴,他是阳……
我发誓,如果我下世还是喜欢男子的话,一定找一个年纪比我小的,武功不如我的,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猫的……
该死的柳沁,居然真的不让着我了……
一时云散雨收,柳沁满意地翻弄着我贴着小衣装于锦囊中的结发蝴蝶,微笑道:“知道好好收着,奖赏一下!”
所谓奖赏,是一个让我半天透不过气,偏又舍不得放开的长吻。
“不过,为什么不和我说,自己就跑了?还跑这么远的地方来?该罚!”
罚的,还是一个亲吻,只是更绵长,长得让我我放松了警戒,心荡神驰与他缠绵时,他却用牙将我舌尖咬破了。
“还有,为什么这么傻,若我晚来一会儿,是不是又准备让人占了便宜去?还是该罚!”
舌尖上还疼着,带着淡淡的咸甜腥味,我不敢回应他的吻了。
可是……
可是他的吻感觉真的很好,不知什么时候,又张开了唇,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应着他,然后在迷迷糊糊之中,又给咬了一口。
还好,这次咬得不重,只是微微地疼。
待到看他怒意消歇,只是笑吟吟看我面庞,满眼的春水如醉心满意足时,我终于敢发问:“沁,你……是为我来特地赶来南诏的么?”
柳沁眸中的春水变成秋水:“你说呢?影儿你知不知道白教是什么地方?也敢来乱闯!”
实话说,我来了玄水宫一天,也没觉出那个圣女和那些白教弟子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当了柳沁的面,我万不好说这样自负的话,只是盘算着试探问道:“你路上走得很快吧?是不是来了好几天了?”
“你还说!一路走得这么快,我紧赶慢赶,今晚才到,正好这里还算有些朋友,知道你进了玄水宫,连夜找了进来。”柳沁似的确经了长途跋涉,又经了一场比打架还累的运动,打了个呵欠,在我发间嗅着,如个大猫咪般趴着,竟似快睡着了。
只是,他说,他刚刚才赶到了南诏?
那么,我从玄水宫大殿出来,那个从水阁窜出的人,那个据说是圣女入幕之宾的人,不是我的柳沁?
迷惑地将身畔的大猫咪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虽是服饰不一样,面目也不曾看得分明,可我不至于会认错人吧?
悄无声息将他打量了老半天,忽听得这头明明看起来已经睡着的大猫咪说起话来:“想说什么,快说,不许放肚子里!”
我怔了怔,说什么呢?
问他是不是和紫罂粟有一腿?
问他是不是对我撒了谎?
正犹豫时,柳沁已睁开那双敛着美好冰晶光华的眼睛,摸住我下颔,道:“我最讨厌你把什么事都放心里了。宁可被我乱折腾,也不告诉我早就离开楚宸了,你可知……你可知我会心疼,也会自责么?”
他会心疼,他会自责。
说得也是,他对我,应该不会有二心。
迟疑片刻,我还是听话地问出了口:“你……认识白教圣女紫罂粟?”
柳沁的眸子瞬间变深,随即又浅淡下来,微微一笑道:“白教……阿紫……我认识好些人。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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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攻与受的小小争执,偶自己写着,觉得很搞笑。。。。。。。。

183、谁在勾三搭四?

他依旧侧着身卧着,却将我拉得更近了些,浑不理这天已越来越热,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实在很容易挤得汗水淋漓。
“睡吧睡吧,九公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去问清楚,一定想办法把他弄回中原去。”
他打了个呵欠,叹道:“只要你在我跟前乖乖的,我就放心了。”
他认得圣女紫罂粟,认得白教很多人……
坊那么亲密地叫紫罂粟是阿紫……
水阁上见到的那个人影,看来真是柳沁了。
他比我大了好几岁,于我亦师亦兄,如今,更是无可否认的情人了,却有太多的过去,是我并不知晓的。
仂不过……
他似乎满心满眼,都只是我,唯有我而已……
我叹口气,闭了眼睛睡觉。
真不喜欢老当在下面的那个,实在是太累了……
而且,真的有些不甘心……
该死的柳沁……
第二日,晨熙透窗而入,在青砖的地面洒落清淡的白影时,又听到了敲门声。
然后,屋外之人信手乱推着,又打算再次破门而入了。
可惜,柳沁打定了主意要做好事,把门闩得结结实实,雕花的门扇晃动了几下,推门之人终告失败。
“喂,漂亮小爷,你起床没?门关这么紧,藏着女人哪?”
是小蚊的声音。
柳沁睁开冰晶般灿亮的双眸,懒洋洋回答:“没藏女人,藏了个大男人!”
屋外很久没动静,显是听到了陌生的男子声音,一时给怔住了。
好久,才听到小蚊嘀咕:“你不是喜欢那个姓林的么?又搭上了哪个?”
柳沁闻言,笑嘻嘻地抱了我,学着那小蚊的口吻,问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姓林的么?又搭上了哪个?看,连才见面的都知道你喜欢姓林的,还喜欢勾三搭四。”
我给噎得直翻白眼。
还不知是谁在勾三搭四呢。
身边一个晏逸天,为他丢官弃职,几乎失去了一切,想来日后回转中原,柳沁万万不肯将他丢开了;现在又多了个紫罂粟,不,是他的“阿紫”!
心里一个苏情哥哥,大约也是永远的痛,走不出去的吧?他的雪柳剑,刺过苏情哥哥的雪柳剑,为此封存了九年,直到我十九岁时出了事,大约惨痛更甚当年,方才压过了原来那种悲伤,重又挂回他的腰间。
原以为他只喜欢男人呢,不知什么时候转了性,或者,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旧情,居然还和这个什么阿紫牵扯不清。也不知占据了他多少的身,多少的心!
带了一抹郁闷,我推了推他,道:“你去开门吧,去见那个阿紫去。我再睡一会儿。”
柳沁嗅了嗅鼻子,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我莫名其妙,道:“昨天刚洗过……”
“那怎么还是一股儿酸味?”
我怔了一怔,才悟了过来,一下子跳起身来,一把将他推下床。
取笑我吃醋……
我的话里很有醋味么?
柳沁哈哈大笑,从地上爬起,自顾穿衣整冠,然后抓过床上的被子,说道:“别想偷懒睡觉!起床,我去哪里,你就跟着我去哪里!”
可我去了,不是坏了他和阿紫的好事?
大约我的目光闪烁还是让柳沁看出来了,他又凑上前来,笑道:“如果我要睡阿紫,也和你一起睡!不过,估计你的兴趣要比我的兴趣大得多!”
我立刻跳起来,穿衣,起床。
肯和别人分享的女人,再怎么着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是有限。
我几乎是立刻判定那位紫罂粟是单相思了。
也难怪,我的柳沁生得这般好,身边没有女人围着转,实在是不太可能。雪柳宫的女弟子,分明也有不少暗中倾慕着他,只是怯于他的宫主威信,又深知他不喜欢女人的癖好,不敢亲近他罢了。
打开门,小蚊见出来个完全陌生的漂亮男子,正抓着葵瓜子乱嗑的手顿时僵住,盯紧他很久,然后……很不斯文地咽了口口水,偏了头又望了望我,苦笑道:“我可以不用吃早饭了。”
柳沁笑道:“你是想说,我们两个秀色可餐?”
柳沁居然这么形容自己,叫我差点呕吐出来,哭笑不得地望向小蚊。
小蚊竟点一点头,赞叹道:“我一向以为咱们的教主天神般的人物,算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没想到,这些日子,竟又见识到了一堆漂亮男子!而且,你长得,怎么这么像……”
她说着,居然丢了葵瓜子,拿手去摸柳沁的脸。
南诏的民风,到底比中原开放许多了。
柳沁退了一步,眸中一抹厉芒一闪而过,唇边却泛着依稀的邪肆笑意:“影儿,昨天她也这么摸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