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不语,唇角却是弯了起来。而一旁的老夫人听了则是不乐意了。
难道儿子刚刚没有听到浅夏说这是要交到自己手上的?还是说,在这个儿子的眼里头,就只有靳氏和那个庶女,压根儿就没有自己这个老太婆?
“你这是什么话?浅笑身为庶女,竟然是敢肖想起了嫡姐的东西,这说了出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允州城的少尹,若是让人说你堂堂少尹,竟然是偏宠庶女,岂不是让人笑话?”
卢少华脸色微窘,可是对于母亲的指责,却也是无从反驳。
而屋里的卢浅笑听着他们的对话,自然是早就坐不住了,直接就让靳氏一另一名丫环扶着就出来了。
“父亲,女儿没有!姐姐,你为什么要说谎骗人?我只是好与你在亭子里好好地说着话,明明就是你眼红了父亲赏给我的簪子,所以才会动手推我的?你怎么能巅倒黑白?”
说着,还不忘了脚上的伤,有些吃痛地皱了皱小脸儿,这幅模样,自然是让本就偏宠她的卢少华,有些心疼了。
“大小姐,您若是想要这簪子,直说便是了。横竖您是正经的嫡小姐,是府上的小主子,莫说是支簪子了,便是您将浅笑的所有首饰都拿去了,浅笑自然是也不敢多说半句的。只是这支簪子是老爷赏的,她一时舍不得,也是正常,您怎么能?”
靳氏惯会这等手法,浅夏看了,也只是抿唇一笑,抬起头来,面上已是一片苦涩。
“靳姨娘,你这是什么话?你这般地护着二妹妹,当时的情景你可瞧见了?我说是她为了与我争夺琉璃盏,母亲都未曾说一句,只因当时母亲并未在场,所以不好多说。可是靳姨娘却是能说的这般形象生动,好似是你亲见了一般!可是明明当时你就是在书房侍奉父亲写字的,我竟是不知,靳姨娘还有了这等的分身之术了?”
靳氏原本是哭的凄婉可怜,如今听到浅夏三言两语地就拆穿了她的本意,一时,那模样儿僵在了脸上,好生古怪!
卢少华本已是被靳氏母女给说动了,可是一听浅夏如此说,心下顿时也就清明了起来!
老夫人更是精明,刚刚浅夏这个嫡女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云氏可是自始至终都未曾插一句嘴,可是这个靳氏,看来,就是因为出身太好了些,竟然是不将她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可是看到现在还只是个妾,就敢如此地放肆,她自然就是对其不满了,冷哼一声,“靳氏,事情没问清楚,你就敢直接污蔑嫡小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靳氏一听,知道老夫人这是动怒了,直接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可是一张娇柔的小脸儿,却是泪迹斑斑地看向了老爷。
卢少华一瞧她哭的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儿,自然是心疼的紧,可是当着老夫人和满院子下人的面儿,自然是不能做得太过的。
“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云氏看到老爷如此护着那靳氏,心里头自然是不忿的,转头收到了女儿安抚的眼神,倒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所能依附的,怕也就只是老太太了。
“母亲,您别动怒。”云氏说着,吩咐道,“快去给老夫人搬个软凳过来,再给老夫人备盏茶。”
看到了儿媳如此重视自己,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让下人多照顾着,老夫人对云氏,更是高看了一眼。
“来人,既然两位小姐各执一词,就将当时伺候的丫环婆子都叫来,当面问个清楚。”
“是,老夫人。”
卢浅笑听了,有些得意地看了浅夏一眼,眸中的挑衅,浅夏自然是不会错过,看来,她是早有准备了。
再一瞧靳氏,面上虽然是恭谨小心,可是眼底也是不乏喜色,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冲着她们母女认错的情景了。
浅夏知道,这一次,她们母女是铁了心地将给自己扣上一个欺侮庶妹的罪名了!
不过,你们只是欺负我也就罢了,竟然是还想着连累到母亲,靳氏,只是希望待会儿你不要哭地太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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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浅笑被罚!

看着父亲的偏袒,这对母女的狡诈,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着母亲发难的老夫人,自己这日子,还真是精彩呢!
浅夏没有想多久,原本在园子里的人就都叫了过来,不仅仅是她们过来了,就连柳姨娘和三小姐卢浅柔也一道过来了。
“回老夫人,奴婢当时就在园子里修剪枝叶,亲眼看见大小姐将二小姐推了下去。”
“你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浅夏,枉你身为嫡女,竟然会做出了这等不要脸面的事,还不给我跪下?”卢少华开始咆哮道。
浅夏眸底一抹冰冷,面上却是笑得越发的温暖无辜,“父亲,这里这么多的仆人,您为何只听一人之言,就定了女儿的罪?女儿知道您向来不喜欢我,什么好东西也都是紧着这位二妹妹,女儿毫无怨言,可是这樽琉璃灯盏,若不是因为我先前曾许诺过要呈给祖母,好放在她的小佛堂里头供奉,您以为我会宁愿抱着财,也要被一个庶妹妹欺负?”
这番话,说得原是有些过激的!
可是老夫人看到了浅夏眸底的痛意,知道这孩子是被少华给伤了心了。略一蹙眉,“你说。”
被指到的一名婆子连忙磕了个头,“回老夫人,当时奴婢离得远,不过隐约听到了大小姐说,这不是能让给二小姐的,再然后,就看到她们二人起了争执。奴婢没有看到是谁推的谁,当时二小姐从亭子上头跌了下来,大小姐则是倒在了亭子里的地面上,手上,似乎是还护着一样东西,只是因为隔得远,没看清到底是何物。”
老夫人一听,就觉得这额角一突突,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就是浅笑要去抢浅夏的琉璃盏,可是浅夏不肯给,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卢少华听了,心口就只是觉得堵的慌。
“你们还有谁看见了,都给老爷站出来说清楚了。”
浅夏唇角一勾,瞧瞧,多么偏心的父亲呢?向着卢浅笑说话的,他就都信了,向着自己说话的,却是一个字也不肯信呢。事实上,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刚才这两名奴婢的话,哪个真,哪个假,一听就能分辨得出来!
只是自己的父亲,当真是父亲中的极品,还真是让人寒心呢!
再问了几个,都说是没看清,或者说不知道。
就在卢少华心头隐隐觉出不对,想要不了了之的时候,没想到三女儿卢浅柔,却是站了出来。
“回祖母,当时孙女儿也在园子里,我看的很清楚,是大姐姐先摔倒的。我当时一瞧大姐姐摔倒了,便急忙往亭子里跑,紧接着,便是二姐姐也摔了下来。我后来过去的时候,大姐姐的手上正护着这只灯盏,当时我还明白这是何物,还说大姐姐不该为了一样儿死物,就伤了自己的。”
卢浅柔的话,无异于等于是当头就给了卢少华和靳氏一人一棒!
卢浅笑气急,指着卢浅柔就骂道,“你胡说!你这个小贱人,你到底是从何处听说的这些?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说!她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是这样向着她说话?”
“放肆!”
老夫人这回是真怒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便是她们什么都不说,就单看看你这番刁蛮跋扈的样子,也知道是你有错在先!那是你妹妹,竟然是出口便骂,这还当着我们这些长辈的面儿呢!你简直就是一点儿礼数也没有!”
老夫人这一骂,靳氏自然是又跪下了,而卢少华则是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他虽然是疼爱二女儿,可是也不代表他就是个糊涂人,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再听不出来大女儿是被冤枉的,他的官儿也就算是白做了!
“母亲,这浅笑虽然是做错了事,可是如今她的脚也伤到了,也算是受到了惩罚,您看?”
浅夏听了,眸底微寒,这会儿知道她做错事了?这样大的过错,竟然是想如此轻易地就揭过去?那也得看看老夫人同意不同意了!
“回祖母,既然是二妹妹知道错了,您就恕了她这一回吧。所幸这琉璃灯盏,完好无损。至于对嫡姐不敬的行为,也就罢了,孙女儿不计较,祖母也就消消气吧。”
浅夏一说完,卢少华觉得这个嫡女还算是很懂事的,知道为浅笑求情。
可是靳氏的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暗暗地瞪了浅夏一眼,她表面上是求情,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着老夫人,浅笑犯下了不敬嫡姐,甚至是动手忤逆嫡姐的大错,而且,还敢肖想奉送给老夫人的宝贝,老夫人如何肯轻饶了她?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一沉,“浅夏,你是嫡长女,能有这份儿气度,我这个做祖母的也高兴,只是,浅笑到底是犯了大错,若不严惩,岂不是纵容她再犯?”
“浅笑忤逆嫡姐,嚣张跋扈,自今日起,禁足一个月,抄写《女戒》百遍。至于先前跟在她身边的丫头,一个个都是只知道挑拨的,每人打二十板子,直接发卖了吧。”
对浅笑的处置一出来,她的脸就白了,刚要再争辩一二,可是衣角却被一旁跪着的靳氏给拉了拉,无奈,只得是瞪了浅夏一眼后,极不甘心地接受了。
出了凝香院,卢浅柔却是快步地跟了上来,“大姐姐,我是不是可以跟你一起学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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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母女交心!

浅夏抿唇一笑,这个庶妹,与卢浅笑同年,可是比她要可爱得多了!
“好,明日,你到锦院来找我便是。”
“多谢大姐姐了,那我先走了。”卢浅柔一脸的欣喜,对于一个庶女来说,能有机会跟着名师习琴可是委实难得的。若非如此,平日里自顾不暇的她,如何会在关键时刻肯帮着这位大姐姐说话?
看着她的背影,浅夏却是微挑了挑眉,果然都是想着出人投地呢!
回到锦院,云氏满脸担忧地看了她腿上的伤,已是心疼地掉了泪。
“母亲,您别哭,女儿不是没事吗?”
“还说没事!这腿都伤成这样儿了,你竟然是还在那里站了那么久,母亲真是对不起你。”
“母亲,快别这么说,您已经是做得够好了。今日,若不是你的那番话,怕是老夫人,也未必就肯为了我出头的。”
“她?哼!不过是看着你手上的琉璃灯盏罢了。”
听到母亲如此说,浅夏的心里顿时轻快了不少,看来,母亲将这卢府上下,倒是看了个通透,只是,不知道母亲对于那个极品的父亲,还有着几分的感情?
浅夏让三七将下人们都遣了出去,然后才道,“母亲,这些年,您的嫁妆,可都是用的差不多了?”
云氏一愣,这女儿怎么摔了一下,就想起问这个来了?
“母亲,今日父亲这般待我,我已是心寒如冰。我是他亲生的骨血,尚且如此,而母亲的处境,怕是比我更为难堪吧?”
云氏一听,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开始往下掉,这些年,卢少华待自己如何,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当年还没有做到这个位子的时候,对她也是百般地心疼呵护,虽然当时她的哥哥也曾提醒过她,可她始终觉得都是哥哥多心了,自己的夫君如何,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自从那靳氏进了门,她就渐渐地心灰意冷了。算起来,自己自嫁给他后,真正过得还算是畅快的日子,也才不过短短三四年。
如今,自己芳华不在,又一直是没有给他生出一个儿子来,如何能受他的待见?
若不是因为自己曾与他一起为亡父守过孝,怕是他早就不顾脸面地将自己给休弃了!
“小夏放心,母亲手里头的陪嫁东西,还多着呢。自从生了你,母亲就一直是为你打算着呢。早些年的时候,你父亲也的确是花了我不少的银子,可是后来,他官儿做大了,这手里头,也就不缺银子了,所以,在他眼里,母亲已经是没用了!”
浅夏心头一动,母亲这话,说的虽然是有些悲凉,却是事实。看来,母亲也是将他看透了。
“母亲这颗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在他的眼里,现在真是巴不得我去死呢!可是我还有你这个女儿在,我怎么能轻易地就让他如了愿?”
浅夏心中一紧,母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向来温婉隐忍,今日既然是能说出这番话来,虽然是因为今日险些就让自己受了委屈,可真正让母亲寒心的,却是父亲对她的态度吧!
“母亲,既是如此,何不和离?”
云氏一愣,和离?这事儿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
“小夏,若是母亲与他和离,他倒是不会太过为难,可是你要怎么办?你到底是姓卢的。”
浅夏的心底一热,母亲竟然是为了自己,这般地忍气吞声么?
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云氏的手,“母亲,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是对父亲彻底寒了心么?若是有机会,你果真愿意与他和离?母亲放心,母亲在哪里,女儿定然就是会在哪里的。”
云氏只以为女儿是在安慰她,轻摇了摇头,“傻丫头,你是卢家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父亲,是不可能让你跟我一起走的。”
云氏明白,以卢少华的卑鄙个性,定然是会将浅夏紧紧地攥在手上,以便将来好与云家谈条件!
云家子嗣单薄,自己这一辈也只有哥哥和她兄妹二人,哥哥又是个重情义的,将来浅夏,他势必是会特别挂念的。
云氏没说,可是重活一世的浅夏自然也是明白的。
“母亲,虽然女儿年纪小,可有些事也是看得明白的。父亲眼里根本就没有女儿,女儿又何必上赶着去惹了他的厌烦?既然是他只喜欢二妹妹,那就不如让二妹妹如了愿,成了这卢家的嫡长女,也算是成全了她!”
听到了年仅十岁的女儿,竟然是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云氏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不过,云氏只以为是今日的事,将女儿给吓到了,不然的话,她一个小孩子家,怎么会想到了这么多会有了这等想法?
次日,云氏以重金聘请来的琴师果然是到了,是位极有名的女琴师,不然,云氏也不会托了自家哥哥,特意从京城寻了来。
肖娘子,听说原是宫廷御用的琴师,后来因为皇后的恩典,特许她出宫,不过身上的官职仍在,乃是乐工局的正五品的掌乐,若不是因为与云氏一家有些牵扯,断然是不会来到允州的。
浅夏听说肖娘子到了的时候,脸上一笑,卢浅柔前世本就是借着昨日之事,将自己给赶去了祠堂跪着,而云氏又病了,所以,是卢浅笑顶替了自己,跟着肖娘子,可是习了一手的好琴技!
这一世,她就不信,那个卢浅笑果真就能安分地待在凝香院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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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始授琴!

浅夏所料不差,其实,原本那卢浅笑伤地就不重,不过是脚踝处有些红,再加上了她自己刻意地夸大了疼痛感,原本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心疼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作茧自缚!
卢浅笑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三妹妹会帮着浅夏说话,结果反倒是她自己被禁了足!这下子,可是真的麻烦了。
那肖娘子本名是什么,已是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只是因为其琴技出神入画,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里头皇后的一句戏言,反倒是让人们都唤她一声肖娘子了。
“姨娘,你快想想办法呀!那肖娘子可是咱们紫夜出了名的琴师,只怕这一次,她也未必就肯在允州长留,咱们可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笑笑你先别急,容姨娘再想想。”
“别急别急!你就只会说这个!”卢浅笑恨恨地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小脸儿,立时便是难看了起来。
浅夏果然是就允了卢浅柔这个三妹妹一起留在了自己的锦院里学琴,而肖娘子看到了浅夏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愧是有着云家血脉的人,将来,她的成就,怕是不会亚于那个人了吧?
难怪他会不惜动用了当年的那枚令牌,也要让自己到允州来呢,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还真是她生平仅见!有这样的一个徒弟,倒也是不错!
一连三日,卢浅笑始终是都未曾出现在锦院,而浅夏似乎是也不急,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学琴,心无旁骛,这一点,倒是再次博得了肖娘子的好感。
直到第四日,浅夏正听着肖娘子为她们讲解着所谓琴道,就听一阵琴声传来,从方向上来判断,应当就是出自凝香院了。
浅夏的唇角微微弯起,一袭桃色的衣裳,将她周身的气质,更是衬得多了几分的明媚阳光。长长的睫毛,极其自然地向上翘着,并未因为这琴声,而有了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仿佛那琴声,根本就是未曾入耳一般。
肖娘子微愣,眉心微蹙。她在府上授课,难道这府中上下竟是无人知晓?为何在其它院子里,竟然是还能再传出了琴音?这是对自己的挑衅,还是对自己的蔑视?
卢浅柔听了一会儿,有些讶然道,“天哪!竟然是二姐姐在抚琴么?可是她不是被罚要抄写《女戒》百遍的吗?这才几日,竟是已经抄写完了?”
浅夏听了,微微垂着眼睑,波澜不惊,对于卢浅柔的话,却是无心理会。
卢浅柔明摆着就是为了让肖娘子对卢浅笑不满,不然的话,又何必要强调抄写《女戒》百遍?
卢浅柔身边儿的丫环也似是才刚刚察觉一般,“许是二小姐抄写累了,抚琴歇一歇,也未可知呢。”
“可是二姐姐不是伤了脚么?前两日还说是伤了筋骨,痛得走不得路,如今,竟是有了这番的闲情逸致?”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暗示,这个卢浅柔,其实根本伤地就不那么重,不过是故意夸大罢了。
事实上,浅夏如何就会不知道二妹妹的伤根本就是无碍了?
只不过,是她自己非要上赶着往前凑,那就成全她罢了。早知道她会不安分了,既然如此,自己这个做姐姐的,给她这个机会又何妨?
只是,这曲子是弹出来了,这人也都听到了,可是,卢浅笑能将谁引去凝香院,可就不是她自己能预料得到的了!
肖娘子听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也未应声,毕竟,自宫中当差多年,什么样儿的人,她没有见过?像是卢浅柔这样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瞧的!
倒是这个浅夏,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像是一没听到琴声,二没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般,依然是端坐琴前,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老夫人自然也是听到了琴声,起初以为是浅夏或者是浅柔两个丫头中的一个弹的,可是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源头不对!
身旁的王嬷嬷连忙小声道,“是从凝香院传来的。听说,自从肖娘子来的那日,二小姐就与靳姨娘闹个不停,非要出去学琴呢。”
“哼!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是拎不清自己的身分了!难道她竟是不知自己现在被禁了足,而且还要抄写《女戒》?”
老夫人又想了想,觉得不妥,“那肖娘子可是宫里头挂着职的,指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想起来了,就得将她给叫回去。我听说,她身边儿可是还跟着几个皇后娘娘专门派给她的护卫呢。”
“回老夫人正是,来府那日,奴婢瞧见了,个个儿英武着呢。”
王嬷嬷睨了一眼主子的眼色,小心道,“许是二小姐也想学琴,可是这脚不是伤了么?所以,才使了这样的法子,想要将肖娘子给引过去呢。”
“哼!就凭她?如果不是看在了云家的面子上,你以为肖娘子会来允州?人家肯连着卢浅柔一块儿教,那也是看了浅夏的面子!肖娘子是宫里出来的人,若是再以为是咱们府上有人对其不敬,是刻意在挑衅于她,可就麻烦了。”
老夫人说着,脸色已经是阴冷了下来,“走吧,老身就去凝香院看看,我的这个宝贝孙女儿,到底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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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嘻嘻,渣妹到底是会得到了老夫人的允许去学琴呢?还是会再受重罚呢?

第七章 差错不得?

凝香院,卢浅笑正一边儿抚琴,一边儿心里思忖着,这法子会不会有效?肖娘子会不会被吸引了过来?
王嬷嬷早派了两个小丫头往前头去了,让她们将凝香院里外的下人全都给稳住,然后扶了老夫人慢慢踱了过去。
卢浅笑原本还是有着几分的信心地,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过来,当即便是有些恼了。手上抚琴的动作,虽是未停。可这琴音,越来越急了一些。
隐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卢浅笑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更加地谨慎和优美了起来。
只是,当她将最后一个音符弹完,两手平放于弦上,止了琴音,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的祖母,且一脸阴寒地瞪着自己的时候,心中一慌,连忙就动作利落地起了身,再快步下了亭子,福身行礼,“给祖母请安。”
卢浅笑如此熟练快捷的动作,自然是被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冷笑一声,“不是说伤地都走不了路了?现在我瞧着恢复地倒是挺快。既然如此,来人,吩咐了膳房那边儿,也不必再为二小姐特意地再做什么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