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起身点了根烟大剌剌的架着长腿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南絮缩在床角,防备着他。
她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动她,确实动了,但却没做下一步,要说他生理有问题是不可能的,抵着她的硬物太明显,可他却什么也没做。
好像猜到她的心思,齐骁看都没看她直接开口:“女人还真没劲。”
南絮原本紧绷的肩头明显松懈下来,他真的喜欢男人?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她又对刚刚的判断产生怀疑,齐骁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啃咬着她的肩膀,手上力道掐得她手臂生疼。
“叫得好听一点,别跟杀猪似的。”
南絮抽不出手,不然真想掴他一巴掌。
南絮被他就这样折腾两次,嗓子彻底哑了,喉咙干得冒烟,身上所有利器一个不剩,齐骁出去前,警告她,别做无谓的挣扎。
她扶正背心肩带,周身骨头带肉都疼得要命,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门被推开,玉恩探出一个小脑袋,见她坐在床上,便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她,南絮接过来,她闻着杯子,玉恩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放心,我们这里没有毒品。”
南絮试了一口,确实是白水,便一口气喝光整杯,她从上午被抓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没沾一滴水,刚才嘶吼又打斗,嗓子早已火辣辣。
玉恩看着她身上的片片红痕,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南絮猜到此时自己身上会是何等的难堪。
玉恩出去后,她把目光转向窗外,判断时间应该是夜里十点左右,她不知道齐骁是否再回来,她坐在窗边闭目,心里酸涩难挡,爸爸知道她出事一定倍受打击。
母亲三年前因病去世,爸爸年事已高,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魔窟,进了这里,想出去,难上加难。
既然齐骁并未对她做出什么,那么她可以从他身上下手,虽然他警告她不许逃跑,但她一定会找到机会,看着外面端着枪巡逻的武装分子,逃,下下策。
眼下,齐骁是她唯一突破口。
齐骁半夜回来,南絮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变态,让她叫,叫得声音越大越好,激烈的惨叫回响荡在整座山林,树上扑扑腾起的飞鸟呼拉拉掠过,惊得绿叶沙沙作响。
齐骁就睡在他旁边,两人一张床,南絮黝黑的目光紧盯着他的侧脸,他就不怕她一掌劈死他?
她不会,因为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活路。
天放亮,齐骁便离开了,她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出不去,得不到任何消息,不知道郑磊的伤势如何,不知道爸爸是不是黯然落泪,不知道战友们会不会替她哀伤。
玉恩上来给她送早餐,洗漱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有肩头上被咬的那一块,已经结了血痂。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打起精神。
她把所有早餐都吃光,玉恩见她全吃光,又问她要不要,她说还要,一定要吃饱饱,保存体力。
齐骁这一晚没有回来,南絮一直观察外面的持枪岗位,东南西北四个哨岗均有人把守,大概一个时辰换一班,对面不远处是迪卡的老窝,她中午看到迪卡从那出来一次,看向这边,然后跟旁边人说着什么,又回了自己的地盘。
她看出迪卡与齐骁之间暗存的硝烟,不过暂时她没办法思考太多,这里地处深幽,重兵把守,逃出去的机率为零。
次日中午,听到楼下传来的汽车声,就见玉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婀娜小姐,骁爷真的不在。”
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出来,她大概分辨出那句是滚开的意思,很快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大波浪的长发,浓眉大眼,生得还是很漂亮,但她的眼神却是十分不善。
玉恩急忙说:“安婀娜小姐,骁爷真的不在。”
被称叫安婀娜的女人犀利的眸子盯着窗边坐着的女人,这个女人高材高挑,穿着特种部队的背心和军工裤,脚蹬作战靴,头发干练挽至脑后,还真是英姿飒爽。
“就是你,骁爷昨天要了你?”
她听说,连着三次,女人的叫声听得所有男人蠢蠢欲动,齐骁从不近女色,第一次,就是她。
南絮不清楚此人来意,但也知道准没好事,她进入警戒状态。
安婀娜冲身后人使了个眼色,进来几个男人要抓她,瞬间双方动起手来,安婀娜没想到,居然这个女人身手如此了得,几个男人都抓不住她。
她冲身后的人喊了一声,然后就见一个人递了把枪给她,她抬手照着南絮就开枪,南絮闪躲不急,肩膀被射中,但并不是子弹而是一管针剂,她暗叫不好,快速拔出仅有四五厘米长的针管捏在手里,一个回手猛的刺入面前的男人手臂上,然后一个健步直冲向安婀娜。
安婀娜没动,而是身后的男人直接挡到她面前,两人动起手。
这时,楼下传来声音,玉恩一听,急忙往外跑,很快齐骁上来。
那伙人见到齐骁,停下了手,安婀娜露出一个微笑:“骁爷你回来了。”
齐骁冷眼瞥向安婀娜,“谁允许你带人闯进我家,安婀娜,廖爷宠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撒野。”
安婀娜望着齐骁的眼底尽是爱慕之情,“玩玩就算了,迪卡哥哥说了,这个女人尽早要处置的。”
齐骁睨了她一眼,“我的人由不得别人做主,下不为例,再来我这闹,别怪我不给廖爷面子。”
他说完,目光扫向几个男人,冷声道,“滚。”
安婀娜见齐骁真的生气了,她了解齐骁,真发起火来,她讨不到好。她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女人,冲她挑了挑眉,下战书般的挑衅南絮收到了,她记下,一定要防备这个女人。
人离开后,齐骁把衣服往旁边一扔,才把目光转向南絮,硬朗的落唇微微一勾,知道以她的身手解决那几个不成问题,便也没多想。
可没过多久,南絮就觉得周身热得厉害,口干舌燥,她想要水,但屋子里并没有水,她不住地做着吞咽动作,很快,那热感越来越强,甚至,周身发麻,头昏,恶心,还有,热,很热,非常热…
玉恩上来时,就见南絮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十分难受,她不明就理,上前询问,“你还好吧,需要帮忙吗?”
南絮艰难的抬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在她身体里钻,血液沸腾,“水。”
她抬头瞬间,玉恩一惊,转身往楼下去,很快齐骁上来,就见南絮缩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听到响声时抬起脸看向他时,脸色潮红额头上全是冷汗。
齐骁目光一扫,瞥见墙角的针剂,眸光霎时狠戾迸出,紧抿着唇瓣,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居然敢动我的人。”
玉恩跑上来,把水杯递给过来,南絮抓着杯子,咕咚咕咚大口灌着水,水顺着下巴流到身上,瞬间湿了大片衣衫。
她扔下杯子,余下的水湿了床单,不受控制的手颤抖地划过胸前水渍,凉凉的,舒服,很舒服,可是还是热。
齐骁吩咐,“热水,美/沙酮。”
玉恩急忙下去准备,很快小跑上楼,一边跑一边说:“来了来了,水来了。”
齐骁扶着南絮坐起来,把水送到她唇边,不停的让她喝。
“打进多少?”
南絮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唔,不,不知道,我,拔得快…”她一句话说得不停的喘息,嘴巴不受控的抖动,也知道了自己眼下情况是为何。
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眩晕,她靠在齐骁的身上,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意,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贴。
她的身子软软得往他怀里钻,平日握刀的手此刻软腻的在他胸前摩挲,头微微仰起蹭在他颈间,一下一下,呵着热气的炙热唇瓣划过他的脸颊和颈肩皮肤,然后却莫名的想要更多。
平日里强势的女人此时也软得发出呻/吟,齐骁被她软软的身子蹭得浑身紧绷,他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推开,“你冷静点。”
“唔…”她难耐的哼出一声呻/吟,然后像是瞬间回了理智,急忙从他怀里退开,可没消片刻又往他身边靠,手贴着他的胸口不停的狠狠的摩擦,恨不得摄取他身上所有凉意。
齐骁紧抿着唇,单手支开她的肩,把水递到她唇边,喝,一连五杯热水,她实在喝不下,他还在强迫她喝。
南絮急忙推开他,倒在床边狂吐,把胃里喝下的水全吐出来,然后被齐骁拎起来继续喝。
催吐了几次,再也吐不出来,就喂她吃下药,把被子给她盖上,南絮就这样直接昏睡过去。
冰/毒掺水且注射剂量小,让她自身代谢出去,不容易产生戒断反映,正常代谢两三天也就差不多。
齐骁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夹着根烟抽。
大家知道骁爷今天心情不好,没人管吭声,不是大事绝对没人上来打扰他。
大概一个多小时,听到床上人轻声呢喃着什么,他靠近些,伸手探进被子里,然后下楼让玉恩重新再换一套。
南絮被折腾几次,直到夜里,她才转醒过来,她看到窗边架着长腿的男人。
她支起身子,被子滑落,她急忙抓住盖回身上防止走光,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她也不知道,忆起昏睡前的事,抬眼看向转过来的目光,两人目光相交,她神情复杂的望进他那漆黑的夜色眸子。
他,在帮她?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末了齐骁冲她扬了扬下巴,她转头看过去,桌子上放着晚饭。
玉恩的衣服太小她穿不了,这里没有女人衣服,只能套上齐骁扔过来的短袖T恤,她坐在桌边,简单的吃了东西。
“诶,你叫什么?”他的声音沉沉地划破空寂。
“南絮。”她说。


第4章
之后的两天里,南絮都在不停的喝热水,即使周身被汗水浸透也不停的喝,她知道,这样才可以把毒从体内代谢出去,否则遗祸无穷。
齐骁没再折腾她,她此时虽说如同苟活,但也算是过得“舒坦”。
三天后,齐骁从外面回来时,扔给她一套衣服。
翌日,齐骁带着她出了这片不知名的山林,吉普车从山麓驶出,经过蜿蜒的小道,再行驶一段路程便看到村落,她不明白齐骁此行寓意为何,但能出来,她自然要为自己规化。
车子行驶一个多小时,便进入稍显繁华地界,指示牌上陌生的文字她看不懂,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路线。
没过多久,车子便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停下,她跟在齐骁身后下车,整个过程,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身后的车子下来齐骁的手下,手里的枪不离手,这个持枪如拿手机的猖獗地界,人的性命如同蝼蚁。
络绎不绝的各色行人,陌生的异域面孔,不远处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引起她的注意,白发老妇坐在街边怀里抱着枯瘦的男子放声大哭,有人路过上前劝慰,亦是不能减少老妇人的悲切。她判断,妇人抱着的枯瘦男子应该是吸毒过量而亡。
她收起恻隐之心,跟在齐骁身后走进大堂,富丽堂皇的酒店与外面经过日月侵食,变得破旧不堪的老房透着极大的落差,富人,穷人,毒品瘾君子,赌徒嫖/客,她很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和平安逸的国家,这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地狱。
进了大堂迎面走来一位女子,穿着花枝招展似要开屏一般,“骁爷,您来了。”
齐骁凛冽的眸光逼退女人的殷勤,女人展着笑脸,“廖爷还没到,您里面请。”
廖爷也来,什么情况?
大堂里行行色色的男女,女人们牟着劲往男人身上贴,有人过来想要往齐骁身上扑,但也都知难而退,离得一些距离,笑盈盈的一口一个骁爷。
几乎每经过一个人,都会称呼齐骁一声骁爷,她目光环视,看似轻松快活的场所,却尽是武装兵把守,她在给自己找一个突破口,只待时机。
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人未进门迪卡的声音却由远至近,她对迪卡印象实在太深刻 ,简直就像一条疯狗,不,他就是。
迪卡出来与齐骁走了个迎面,两人互不相干当没瞧见,不过迪卡倒是与她擦肩而过时,冲她露出一抹淫/笑,南絮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末了把目光落在齐骁挺拔的脊背上。
齐骁这人清冷得明显跟这些人格格不入,这些人里,除了跟齐骁主动打招呼的,他基本没跟谁说过话。但却是他们中的一份子,想起那日的事,南絮也心生疑窦。
再往前面的男人,满头的刺青,似要支出凶狠的獠牙,他就是道陀,廖爷大义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贩毒制毒。
她安静的站在齐骁身侧,一动不动,目不斜视,这鬼窝里,只有齐骁才最像个人。
道陀用缅语跟齐骁说话,齐骁回他话,然后两人笑了出来,大家也跟着笑,虽然她的不懂在笑什么,但大概猜得出,与她有关,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她。
很快,廖爷来了,他依旧撑着拐杖,旁边一个美女挽着他的手臂,女人转头的时候,两人目光相撞,那个女人有一刹那怔忡,然后冲她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人,送上丰厚的贺礼,今天是廖爷六十大寿,她不明白齐骁为什么带她来,也许其它人也不懂。她除了站在齐骁身边,一动没动过,尽量让自己在这群魔鬼中变得透明,隐匿自己的存在感。
其它帮派也有人送来贺礼,她听到他们谈起了淮清地盘,她这两天跟玉恩聊天,打探出一些,起初淮清地盘是廖爷的盘子,后来被人抢了过去,当时廖爷损失惨重,金钱损失倒是一说,重要的是在道上丢了面子。
迪卡主动请缨,却一直无功而返,后来淮清地盘的老大开始把手伸到廖爷的毒品生意上,想要分一杯羹,廖爷训斥迪卡,不得不搬出齐骁。
齐骁不碰毒,所以一直未参与过此事,这次为什么出手,她不得而知,但对于她来说,也应该庆幸,因为这事让齐骁立一大功,才能把身份特殊的她能要下来。
如果没有淮清之事,想必廖爷也不会给齐骁面子,她的身份在这里太刺眼,所有人的眼中盯肉中刺,在场的人里哪个不想弄死她,她再清楚不过。
在所有人酣聊,降低警惕心时,她小声跟齐骁说想去洗手间。
齐骁点了点头,也没管她。
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持枪的小兵,以她的身手搞定他们不是问题,她左拐右拐,眼见就是大堂位置,却好死不死的碰到了死对头,安婀娜。
“你去哪儿?”安婀娜盛气凌人拦住她的去路。就好像特意在这儿等她一般。
她轻撩眼皮,淡淡吐出几个字:“洗手间。”
安婀娜指了对面方向,暂时没办法,她只能走进洗手间。
此处是封闭的酒店中央,无路可逃。她站了会儿,按下冲水按钮,出来洗手再一开门,安婀娜就站在门口。
她往回走,安婀娜紧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露出一片凶光。
南絮回了里间,安静的站到齐骁身边,安婀娜笑着用缅语说着什么,然后大家同时把目光转向她。
她听不懂,只好把目光落在齐骁身上。
齐骁回了句她听不懂的话,大家哈哈大笑,叽里呱啦的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语言,她第一次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多学几门语言,谁说英汉双语走遍全世界,邻国的话她都听不懂。
这时就见安婀娜站了出来,冲她勾了勾手指。南絮一怔,不明就理。
齐骁咂了下舌,末了转头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去。
南絮不明白,但这架式很明显没好事。
她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齐骁,后者冲她挑了挑眉,她冲他挤眼,两人你来我往,旁人哈哈大笑,道陀说了句她听得半懂的话,说他们俩在眉目传情,大概是这意思,但掺杂些他那些秽语,她已自动屏蔽。
齐骁貌似很享受她鲜少露出的求助,她没辙,小声道:“干什么?”
“她要跟你过几招。”
南絮一听,她没得选择,只好站在安婀娜面前不远处。
安婀娜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出击一掌劈向她,她轻轻侧身闪开,抬手掐住对方的手腕,安婀娜反肘击向她侧脸,她抬手挡住,快速抬腿向对方下盘攻击。
南絮发现,安婀娜很高,做为女人她的身高已经算是高的,但对方足足高她半个头,而且手上力道特别重,每出击一下,都让她有种跟男人打架的错觉,心下暗道,是个狠人。
安婀娜速度很快,但南絮速度更快,几个回合下来,突然一道冷光向她刺来,她猛的侧身,堪堪躲过对方的袖口下伸出的冷刀。
大家自然看得见那把短刀的存在,但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什么,都只是看着安婀娜击得南絮节节败退,以为这场过招必胜时,南絮一个回旋踢,正中安婀娜手腕,手腕传来的痛感钻心,刀也随即掉落。
安婀娜心中越发的滋生出恨意,这个女人让她出了丑,但她还是笑着捡起刀,没再跟她过招,走回到廖爷身边,撒娇的说:“好痛的。”
大家笑着说着什么,然后就听齐骁开口:“是吗?”
她听懂了是吗,这句问话的前言是什么?只是大家的目光不善,十分不善。
齐骁突然伸手环上她的腰,把她按到他的腿上,她被迫这样坐着,目光被所有人似要盯出一个窟窿。
“你想逃出去?”
南絮一怔,她说不想,有人信吗?
齐骁搭在她腰间的手明显加重了力道,指节力道掐得她腰骨发疼,她侧头看向他,她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面向他的时候,两人的呼吸离得很近。
“想逃?”他饶有兴致的问她。
她看不出他的喜怒,准确来讲,他没有怒意,但她也明白,更不可能喜悦。
“没有。”她摇了遥头。
齐骁爽朗一笑,抬手扣住她的脑袋,直接吻上了她。
“唔…”她一怔,身子下意识反抗,他扣在她后脑的手掌力道之大,她反抗得毫无意义,末了,她也不再反抗,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他床上的女人,何况仅是这一个吻,她还不想丢了命。
她被动得不反抗,不接受,坐在他腿上的身子紧紧的绷着。他的唇瓣在她唇上碾过,有些微湿的葡萄酒的气息弥漫在她鼻息间。唇严实的贴合着她的唇,她只能紧闭着唇瓣,身体上不能反抗,但心底不住的说,不能再多了,不能再过了。
齐骁也没为难她,末了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她吃痛,眉间微蹙。他指腹点了一下被他咬过的那片唇瓣,坏坏一笑。
旁边人传来的笑声不绝于耳,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对那些人已经免疫了。
此时目光撞上齐骁,他眼里的笑,毫无温度。


第5章
淮清之事解决,雪耻的感觉无比畅快,廖爷心情大好也多喝了几杯,他没有过多褒奖立功者,此时的场合,过多的褒奖,只会让其它两义子在手下面前失了颜面,但还是提了一嘴,把迪卡底下其中一个赌场给了齐骁。
齐骁对迪卡的盘子没有兴趣,那里太脏,但廖爷给,他便接。迪卡自然不爽,触及到廖爷的眼神,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在齐骁身上又记下一笔仇。心里暗道,早晚老子要你连本来利还回来。
道陀不管这些,只是哈哈打开这个话题,只是偶尔瞟过的目光不善的落在齐骁旁边的女人身上,因为他的毒品生意,被这个女人破坏掉。至于齐骁为什么跟廖爷要了这个女人,原因对他来讲,并不重要。
南絮垂眸,但警惕的余光自然扫到来自道陀的阴狠目光,出任务前,她已得知情报,新型毒品的研制必然要有专业人士,但也因为道陀太过自负,被他抓来的化学专家在毒品研制成功后被他抢杀,却不想被南絮成功破译把配方和毒品截获,他应该是这里,最恨她的人。
廖爷倒没有太多过问此事,毒品贩卖制成都是道陀负责,少一样经济来源,那是道陀的事,他自己出了差错,自己负责。
直到寿宴结束,南絮也没有机会离开寿宴大厅,即使她让自己变得透明,但那么多双毒辣的眼睛盯着她,每落下一道目光,都带着杀意。
寿宴结束,廖爷往出走,前呼后拥都是他的手下,道陀迪卡都围着说话,南絮跟在齐骁身后,他走哪,她跟哪就是,稍一落单,保不定道陀手下或是迪卡手下就对她动手,她虽对自己身手有信心,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有那个安婀娜,阴狠着呢。
走出大门,已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洒下一片火红,诡异的气氛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她目光环视四周,尽是持枪武装兵环绕,根本没有突破口。
出来前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也没有失望,只是心下微叹一口气,跟在齐骁身后不远处。
突然间,“呯”的一声枪响划过上空,瞬间密集的子弹如雨点洒落,所有人慌乱吼叫闪躲,迪卡鬼叫地吼着让大家防守和回击。
伴随着街边人的混乱尖叫,武装兵的回击,枪声四起,霎时间,宁静的街市变得混乱不堪。
齐骁从腰间掏出□□,直接塞到南絮手里。
南絮一怔,他居然给她枪,她没有多余时间胡思乱想,握枪往墙角处躲去。
迪卡的声音吼着,旁边人叽呱乱叫,大概是金三角的某一方势力趁着廖爷寿辰,想一锅端了他们。
南絮双手握枪于胸口,目光环视四周放出冷枪的位置,果然是另一方势力冲了出来,霎时间两方火拼上,她管不了那些,能跑便成,不过眼下子弹不长眼,她无处可跑。
齐骁站在不远处,手里持枪保护廖爷,两人目光无意间相撞,她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亦或是,他为什么给她枪,至于这个原因,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