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是正安胡同的一只流浪猫,开始图子歌时不时撩撩它喂喂它,慢慢就蹲她家门口不走了,一来二去就成了图家的一员。
晚上图子安回来,图子歌把吃剩下的饺子热了端到院儿里阴凉处的藤桌上。
捏了个饺子递到皇亲国戚面前:“来,赏你的皇粮。”
“何遇送来的?”图子安吃了一个就吃出味道来。
“恩。”图子歌把手机递了过去。
“什么?”
“自个儿看。”
图子安拿过手机,翻了几张,眉头收了收,最后饺子也不吃了,半躺在藤椅上不说话。
“欸,你就真舍得让清如姐往这火坑里跳吗?”
“你拍的?”他知道她找周凌川但不知道拍了这些。
“对啊,免得清如姐跟他吃亏,所以先做一番调查,果然,不靠谱。”
“是他公司的人吧,你没事别瞎捣乱。”
图子歌笑盈盈的小脸一僵:“哥,你啥时候这怂。”
“赶明儿个找个正经工作,别见天儿瞎转悠,脑子里净寻思这些歪道道儿。”
“我没你这哥,怂包。”图子歌哼了一声起身回了自己屋。
图子歌又跟了周凌川两天,周凌川也不躲她,最后大大方方拉过秘书,就差一点给她摆拍了。
拍完后她给了他一个你这么配合我都不好意思黑你的眼神。
周末的房交会,图子歌接的是房展模特的活儿,一天六百,钱不多也不少,团里带她们的是齐岩,何遇朋友。
连续两天,图子歌都没时间去找周凌川的麻烦。
周日活动结束,齐岩说晚上唱K,请了几家大公司的管事儿的。图子歌本就是爱玩的主儿,有局一般都参加。
回到家,洗漱过后休息了会儿便骑著她那辆小电摩呼啸飞驰,路上跟街坊李大妈张大爷的挨个打招呼,虽说她有小魔王称号但还是非常爱这里的每一个人。
图子歌心想著齐岩真舍得,订了这么一个高档的地儿,不过不是花她的钱,吃吃喝喝又能接到活动,一百个愿意。
图子歌穿了条牛仔裤,黑色紧身小背心,露出白皙的手臂,本就身材高挑纤细,俏丽的短发更给人爽快的好感。
组这局,酒自然不能落下,图子歌见身边的人都往前凑,她被齐岩推了一把,递给她一个眼色。
她咧著小嘴,端著酒杯上前,一连六杯敬完,刚要撤,就被人抓住手腕。
那人也就三十出头,长得不太差,但给人直观感觉太特么的油,而且图子歌忒特么讨厌别人碰她。
她没直接撂脸子,而且很随意的抽出胳膊:“曾总,咱这杯可喝完了。”
“图图是吧,上个月北厢车展就看到你了,不错嘛。”
图子歌接车展给的钱跟房展差不多,她还是有底线的,钱再多也不露,所以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那下次有活动提前知会齐哥,图图先谢谢曾总啦。”
“那是一定,不过别让哥哥说你,你这身材这模样怎么也得站前排,不能总往后面站,能挣几个钱。”
“够花就成呗。”图子歌脸上挤著笑,心里骂死这个臭流氓。
姓曾的手又上来了,图子歌往后蹿了蹿:“芬达,你还没敬曾总吧,快来啊。”
芬达是小名,她叫图图但没谁知道她叫图子歌一样。她想脱身,这种情况她再了解不过,但不能硬碰硬,圆滑游刃的脱身,这道理她懂。
“坐会儿,聊聊。”见他又要上手,图图往后蹿了下,她们一起来了近二十个人,这酒都快轮一圈了,姓曾的酒也开始上劲儿了。
“芬达来了,我先去敬李总去,曾总您慢慢喝。”
推脱之意很明显,姓曾的借著酒劲儿一把抓住图子歌的手:“我就想跟你聊会儿,来坐这儿。”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图子歌一看,特么的直接拍他大腿得了。
“曾总我这酒有点多了,我先去下洗手间,回来的。”
“哟,曾明,这图图妹子是不给你面子啊。”旁边那几位哈哈大笑,嘲讽之意让姓曾的顿时下不来台。
他一把扯过图子歌,图子歌本就讨厌别人这样轻浮,这姓曾的直接拽著她往他大腿上按,图子歌还真受不来这气。
她猛的甩开他,话还没说,姓曾的倒是直接上来脾气:“让你陪我喝个酒还给你脸了。”
“曾总,我们做模特的不负责陪酒,你要找陪酒的,我帮你叫去,随你挑。”
“草,一个做公关的,不就谁给钱多谁好使吗,今儿我一分钱不给,齐岩,这钮晚上我要了,如果成了以后继续合作,否则别说我不给面子。”
“我靠 ,你丫不照照镜子看你什么德行,姑奶奶你要得起么。”图子歌扬手推开姓曾的臭手,转身就走。
姓曾的面子被驳下不来台,上来就抓她往沙发上按,图子歌打小性子就烈,被他按住手就上来耍流氓,她用力挣脱,被他摸了两把,这气直冲脑门,回手划拉一个啤酒瓶,绰起照著姓曾的头上就砸了下去。
“呯”的一声,原本嘈杂的包厢里,顿时只剩音响在响,不明就理的群众纷纷看了过来。
“妈的,今天非办了你不可。”姓曾的酒是真喝多了,连气再怒上手就扯图子歌的衣服,这时自己人冲了上来拽著姓曾的,图子歌站起身抬腿又是一脚:“去死吧你。”
她知道惹了事儿,不过怎么平事她就管不了啦,先跑为先。
她往出跑,姓曾的就拽著他往出追,姓曾的一伙的还有两个人,也上来抓她嘴里嚷著报警。
妈的,你特么非礼人家小姑娘,现在喊报警,真是贼喊捉贼。
图子歌冲开包围圈往出跑,后面喊打喊杀的追她,她往另一头跑,余光不自觉瞟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冲了过去,随著那人身后直接进了另一个包厢。
周凌川被人推了下,一转头,气喘吁吁衣服凌乱的图子歌。
“怎么了?”
“遇到流氓了,借你这儿躲躲。”她说著,靠著墙壁平息著气息。
周凌川目光微凛:“手上出血了。”
图子歌抬手一看,才看到右手的虎口处流了血,根本没感觉疼,现在一看,才觉得有点疼。
“没事儿。”她甩了甩手,抬头看到里面的人都看向她,“你忙你的,我躲会儿就走。”
“罗平,你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图子歌从门缝往外面看,再回头,就发现里面的人都看她,她扫了一圈,男男女女十来个人,好像有眼熟的,周凌川是跟朋友小聚来了。
周凌川没说什么,而是指了指里面,“去那边坐。”
图子歌肚子里窝一股火,这么大被人占便宜还头一遭。拿著纸巾蹭了蹭手上的血渍,低著头不说话。
包厢里没什么人唱歌,都坐那闲聊。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刚要迈步,周凌川叫住她:“坐下。”
她一脸怒气周凌川早看出来了,抬手抓著她胳膊把人按下:“坐著,实在不爽就喝点。”
周凌川把酒推到她面前,图子歌知道自己去了最多再惹事儿,也解决不了什么,但这火真的压不下去。
她拿起酒杯,一连五杯见底,然后就听“呯”的一声,酒杯磕在桌面上,吼了句:“给我离他远点。”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的齐齐看了过来。
图子歌站了起来,拽过周凌川直接坐在他旁边,把旁边往上贴的女人隔开。
“都快粘他身上了,你当这里人都瞎呀。”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归正叙,看正安小魔王嫁给周霸霸的婚后日常
第四章

周凌川轻咳了下:“图图,图子安的妹妹。”
齐紫涵一听,接茬道:“图子安,就是那个小时家里破产父亲自杀母亲精神失常的那个图子安吧。”
面上装做很稀松平常的一句叙述,但实则内心得多阴损,往人痛处使劲捅刀子,可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图子歌自是不爽但也克制住了:“这可不是重点。”
齐紫涵刺激图子歌,见她没跳脚还有些意外:“了解这些足够了。”
图子歌摇了摇头,娇笑著:“重点是,周凌川有女朋友啊。”她拿著杯子往齐紫涵杯子上碰了下,“来庆祝一下你没戏了。”
齐紫涵喜欢周凌川可不是一天两天,再者周家的家世她要是能攀上,她在齐家的地位那定是截然不同的。她脸色甭提多尴尬,多难堪了,“凌川哥…”
“那个…”周凌川还真不好解释,但又不想解释。
图子歌嘿嘿一笑:“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放心能找个比皇亲国戚还好的。”
周凌川嘴角抽搐了下,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皇亲国戚是什么。
“你这意思,周凌川的女朋友是你?”
“他不是我的菜。”图子歌耸肩,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做作,因为她真不喜欢周凌川。
“哟,咱们周二哥也有被嫌弃这一天。”林少何凑过来,冲周凌川挑眉,“连个小丫头都没看上你,你完了。”
“也没看上你。”图子歌撇眼。
“少何哥,现在看出家教的重要性了吧。”齐紫涵不爽也只能忍,话里话外讽刺著图子歌。
林少何只是呵呵两声,没搭话茬儿。
图子歌虽说年纪小但也是活了二十年,打小见多各种眼色话音儿,这就是拼个忍字,只要拼她就不能输。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是别笑太开,脸上粉都裂了。”
就听噗赤一声,图子歌听到了有些人忍不住的笑声。她上扬著嘴角,胜利的喜悦让她都快忘了刚才被姓曾的占便宜这茬儿了。
女人被攻击的这个点,一般人都很难受得了,齐紫涵虽然年纪也并不太大,但是跟图子歌满脸胶原蛋白的小脸一比,著实差了些。
“真没家教。”
“有家教往男人大腿上蹭,你妈没教你有主的草别动吗,还是说你们家风就这样。”
齐紫涵母亲就是小三,所以她那个哥哥待她也没什么好脸色,这事儿著实是她的痛处。她脸色刷的难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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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个小时,包厢里的人就撤了,图子歌低著头,打了个酒嗝。
她和齐紫涵较劲儿,两个人喝了所有的酒,齐紫涵是被人抗走的,她嘿嘿笑著:“跟我拼,喝死她。”她说著,又打了个酒嗝。
“有这必要吗?”周凌川也没少喝,修长的指节扣著领带微微扯开,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系上,跟个流氓似的。”图子歌审美没问题,酒后的周凌川不羁中还有种颓废美,但对她完全没化学反应。
“走了。”
图子歌被他拽了起来,身子不稳踉跄两步,直接撞上周凌川的下巴,哎哟的叫了两声抽著气伸手揉著脑门,醉后惺忪湿漉漉的圆眸微瞪:“下巴硬得跟石头似的,硌的生疼。”
“走吧,送你回去。”
***
图子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只觉周身酸痛好像被什么碾过似的,脑子嗡嗡作响浑身无力。
当眼睛睁开,入眼的一切时,脑子刷的一下警铃大作。
“周凌川,我草你大爷。”
“呯”的一声,周凌川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人结结实实的踢下床,摔醒的。
周凌川身子一疼,半支起身子,当看到床上图子歌裹著被子,怒目狠狠的瞪著他时,掌心啪的拍在脑门上,心底万只草尼玛呼啸奔腾而过。
“操,喝大了。”
昨晚本来大家都没少喝,出来后楼下是酒吧,图子歌说什么也要进去,怕她出事周凌川也跟了过去,正巧碰上几个月没见的霍司杨,聊了会儿回来图子歌已经醉得不清了。
吧台上剩的那杯酒图子歌非要喝,周凌川见她这样就抢过杯子直接干了。结果…
周凌川这一次著实是被图子歌给下药了,对就是下药了。
他依稀记得,服务生暧昧的眼神。
长岛冰茶,外观与冰红茶无异,看起来就是饮料,但实则是多种鸡尾酒调制而成的烈性鸡尾酒,被誉为酒吧第一猎艳高手。
周凌川使劲回想,出酒吧后的一切,脑子一片空白。
图子歌可谓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图子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安胡同的,她没有回家,而是拖著疲惫的身子去了盛浅予家。
盛浅予正好假期还没回学校,见她来还没说上话图子歌就直接倒在她床上,过了会儿,依稀听见抽泣声。
盛浅予比图子歌大一岁,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图子歌像个假小子,但盛浅予却是十足温婉性格美女气质型。
两人完全不搭却是闺蜜,只是后来盛浅予上了大学后在一起玩的时候就少了。
“图图,你怎么了?”盛浅予跪坐在床边,拍了下她的肩膀。
图子歌不说话,蒙在枕头里眼泪刷刷往下掉,她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睡了。
她使劲回想昨晚,知道自己进了酒吧,周凌川让她点个解酒的,她本就醉得不清眼前花花绿绿的就要了两杯上边写著红茶什么的,结果喝下去后就没印象了。
怎么出的酒吧,怎么发生的一切,什么也想不起来。
“图图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盛浅予认识图子歌这么多年,鲜少见她掉泪,还是这种闷著哭,她知道肯定出大事儿了。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别哭有什么事告诉我。”
图子歌哭了好一会儿,“我要洗澡。”
她不想回家,手机里图子安的未接来电有十几个,她现在回去保准挨揍。
“我给你拿毛巾,你去吧。”
图子歌进了洗手间,脱了衣服把身上来来回回洗了很多遍,直到盛浅予在外面拿钥匙开门,她才关了水龙头。
“小姑奶奶你可别吓我。”盛浅予拿著新的毛巾站在她面前,图子歌转过身的刹那,盛浅予看到了她胸口的红痕。
她有些震惊,但也顿时明白过来了。
“我给你拿衣服。”盛浅予平复心情,转身走了出去,很快拿著自己的衣服进来,图子歌已经擦干身子。
“我先回家了。”图子歌套上衣服出来,没等盛浅予说话,拿上东西直接开门就走。
盛浅予看著图子歌的背影,咬了咬唇,末了,跟了上去。
图子歌知道这个时间图子安已经上班去了,她拿手机给图子安发信息说昨晚玩的太晚直接睡在朋友家里,喝的有点多,忘了给他打电话。
这样说,最多回来被数落一通,也不能怎么著。
图子歌回了自己的屋,关上门直接倒在床上。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盛浅予拿著一堆吃的进来。
“饿了吧,小馋鱼哦。”这种儿时的零食现在卖的不多,吃的人也少,但这是她们的童年。
“小予,你是来安慰我的?”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盛浅予太了解图子歌,爷们性格少女心,有事儿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会私下里偷偷哭鼻子。
图家的情况她自然了解,所以特别理解图子歌的性格养成,她不这样便被欺负,小时候图子歌并不完全这样飞扬跋扈横冲直撞,她也见过图子歌被人欺负,被人说难听的话,见过她偷偷的哭。
后来图子歌就练就这种性格,说穿了,她看似铁打的金刚之身其实柔软的地方都被包裹起来怕被人伤害。
图子歌给她一个微笑,却不想眼泪刷的顺著脸颊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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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子歌在家里窝了一个礼拜,说真的长这么大这事儿对她来讲著实是打击最大的一次。
图子安嘴上教训她一通,说以后不许夜不归宿,见她情绪低迷又关心她一通,她只说失业了所以不爽,然后图子安又安慰她一通,这事儿便被她糊弄过去了。
齐岩打电话给她,开始骂了她一顿,她把手机拿一边不听里面的嚎叫,毕竟那事儿确实是她惹的祸,但齐岩后来又说那工作还是给团里了,没受任何影响。
具体什么原因齐岩也不清楚,只是联络人换了,人还挺客气。
没给团里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图子歌多多少少得到些心里安慰,她丢了工作不要紧,注重义气她还是秉持多年。
这天,图子安下班回来买了些菜在厨房做,图子歌靠在厨房门口倚著门框看向里面的帅哥,说真的,她哥又高又帅程清如喜欢他不是没道理,而且人品又好,真的比周凌川强太多…
想到这处,图子歌心脏像被人踢了一脚似的,又疼又怒血液上冲。
“怎么了,脸色突然难堪的要死,你哥我还活得好好的呢,别整天哭丧个脸。”图子安把盛好菜的盘子递给她。
图子歌冲他翻了个白眼接了过来端到院子里,回来后继续倚著门框:“今天怎么想亲自下厨,你可好久没做饭了。”
“你心情不好我看得出来,最近太忙,哥忽视你是我不对。”
图子歌抿著唇,其实她哥什么样她最清楚,要是没有图子安,她图子歌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
“嘴这么甜,留著哄程清如去吧,我才不稀罕。”她接过图子安递过来的盘子,转身的时候,眼底微微泛起了水气。
图子歌近日来瘦了不少,图子安一顿晚餐炒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她也没少吃,兄妹俩喝了点酒。晚上躺在床上,图子歌望著天花板,告诉自己,那事儿翻篇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天不饶她,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的性格养成都有一定的环境因素,我始终坚信这一点。
第五章

图子歌又接了两个车展的活,大家时不时还提那天的茬儿,说她打的对那种人就该治,不过一般人被占点便宜也就占了,没几个敢像她真绰家伙的。
而且图子歌也真幸运,团里居然没损失也没人找她麻烦,最多是被齐岩损了一通,应公司要求扣了图子歌一次车展的工资。
恢复精气神,图子歌依旧穿梭于偌大的北京城,穿梭于各个胡同间,何遇还像以前一样翘课跑出来玩,前段时间不知道哪神去了,回来后神神秘秘的跟图子歌说,他研究了路线,准备带人开车进藏问她要不要跟。
图子歌一听,一拍即合准备收拾行装等他电话。著手买了些进藏必备品,氧气就买了好几瓶,她这人肺活量大上去容易缺氧,又买了些高原安西洋参含片等药品。
这天,有一个多月没联络的程清如突然打电话给她。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图子歌心里下意识的闪躲,她说不出什么滋味,但确实有些愧疚。虽说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就是觉得有些愧疚,即使她是正安小魔王,三观也没碎成渣。
骑著小电摩去了约好的地儿,进了门就看到程清如穿著米白色裸袖衬衫,一条黑色长裤,又精神又干练。
她抓了抓好久没打理的短发,冲她挥了挥手。
落了座,程清如叫来服务生,图子歌点了杯西瓜汁。
“我最近忙你也不去找我,才听子安说你前段时间心情不好,不会真因为丢了工作吧。”程清如长发披肩,笑起又极好看,怪不得见谁都不动心的图子安动了心。
“你跟我哥最近有见面吗?”
“没,最近一直出差,前天才回来。”
“我觉得我哥还是挺不错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找男人就得找这样靠谱的。”她现在是认定了周凌川真的不靠谱,她总不能跟她哥或是程清如说这事儿吧,只能自己认栽吃哑巴亏。
程清如笑笑没接话,却问她工作的事:“如果真的因为工作,要不要来我公司试试。”
“算了吧,你们那种大公司,门槛极高我这高中毕业的你们招去做什么?看大门吗?”
程清如噗赤一乐:“总能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前台总能做得了吧,没什么技术含量,接接电话打打文件很简单的。”
图子歌努著小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真不适合你们这种大公司里稳当当的小文职,容易惹麻烦的。”
“你和周,周凌川还好吧。”图子歌提到周凌川时,不知怎么地是不是心虚的缘由差一点咬到舌头。
程清如可能没听到她的话,正在发信息,发完信息才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
“图图,你脸色不太好看。生病了?”
图子歌也没太在意自己脸色什么的,近来镜子都很少照:“最近是不太舒服,浑身没劲。”
“那个来了?”
图子歌摇头,末了,脑子突然警铃大作,好像,那个好久没来了,上次是八月初,现在都九月下旬了。
“图图,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脸色真的不好看。”程清如说完,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在讲。
没坐多久,程清如公司有事便回去了。
图子歌没走,脑子有点麻,嘴里叼著吸管小口的喝著西瓜汁。
坐了有一会儿,她才骑车往回走,脑子里乱的很。
红绿灯时愣在那不走还被后面的司机一通骂,要是往常她能骂回去,现在脑子木著丢了回嘴的本能。
最后,车子一拐,在附近的医院停了下来。
挂了号,排队时说真的她挺忐忑的,但又觉得自己都这么点背了,不会再背到家吧。
排到她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坐诊医生问了问题又让她去做了B超。结果如五雷轰顶般震得她说不出话来,是的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