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淑倾刻脸色惨白,抬起梨花带雨般小脸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福淑跟海棠移至一旁,主婢紧依着,好似我是色狼,对付两只羔羊。突想到梅花曾说慧儿总欺侮福淑,不由得轻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抓虱子来吓你吧?真是的,我就没有学好的时候?我今儿来就是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福慧对天发誓,决不欺侮你,而要保护姐姐,还不相信吗?”
这丫头大概真被吓傻了,战战惊惊地问道:“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坐了下来,趴在书桌上,等她们自己解除警报。翻过书一看,原来是《女戒》,将书一丢道:“姐姐读这破玩意做什么?它会害了你的。”
福淑捡起了书,叹息道:“那又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是女人呢?”
我无语,淡笑着低头。我看这个福淑,迟早被永星吃得死死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淡笑道:“姐姐的婚事是何时定的?福淑羞红了脸道:“阿玛病重时,皇上定下的。”
我冷笑了声,好一个拉拢群臣的抚恤法,要我才不稀罕嫁呢?幸亏我不是福淑,不然真要郁闷死。抬头戏笑道:“皇上有几个皇子啊?姐姐有见过吗?长得如何?”
正说着福隆安戏笑着进门:“二妹现在就想嫁人了?”我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先问的,你们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们我的心里话。”

福隆安端坐着笑问道:“噢?有意思,如今还有四阿哥永成,不过大你太多,六阿哥永容,好像也太大了些,再则是十一阿哥永星,不过成了你姐夫了。十七阿哥永林嘛太小了,才四岁,我看唯一剩下,你有希望的只有十五阿哥永琰了。”
还真得慢慢对号入座,把这历史拼凑起来。原来这个色鬼皇帝生了那么多儿子,不解道:“其他阿哥呢?不是有十七个阿哥,五阿哥永琪呢?”


福隆安浓眉微皱,盯着我道“你才;大啊?真想嫁人了?五阿哥永琪倒不失过一个人才,可惜啊天妒英才,这可是一大忌讳,是皇上伤心事,不可再问。如今也就剩下四个阿哥了,你要真想嫁,只能日选一哟!”


十七个儿子,到乾隆三十五年就死了只剩四个了,老天真长眼,有机会我得去当面告诉乾隆,这是报应。又好奇地道:“五阿哥真没了吗?宫里有还珠格格吗?”
福隆安宠溺地拉过我,笑问道:“你这是哪听来的?哪来的还珠格格?”
晃动着他的袖子,求证道:“哥,你告诉我呀,不然那天我碰到皇上了,我直接问他好了。”
福隆安立刻举白旗了,我若真的问乾隆,你还剩几个子女啊,他非给气吐血不可,若是能气死他,就是死了也值了,好歹我为雍正报了仇。我无乱的想着,福隆安无耐的声音才让我回神:“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还知道软硬兼施了。固伦和敬公主也就是咱姑母的女儿,远嫁蒙古,刚刚去年回得京城。还有刚年初出嫁的七公主,宫里如今只剩九公主!”
原来嫁到福家的几个公主也死了,幸亏没问能否参观一下公主府,不然铁定难圆其说。我思忖着点头道:“可怜!”
福隆安跟福淑也一阵叹息,福隆安侧头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何对这些感兴趣了吧?”
见他们好奇的神色,我戏笑道:“我怕姐姐受兄弟跟三姑六婆的气,问问清楚嘛!对了哥,今儿怎么有空陪我们啊?”
福隆安拍了下膝盖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皇上传旨让你到宫里过中秋,你这丫头到是因祸得福,宫里不是家中,言行可要慎重,可不能给阿玛丢脸。”

我撅嘴道:“我不去,我还得为阿玛守孝呢?过什么中秋啊!”
福隆安抿了抿唇,搭着我的肩道:“阿玛生前没白疼你,可是皇上的旨意不可违啊,先君后臣你知道吗?皇上也是一片心意,咱们不能不领不是吗?好了,到额娘房里,额娘还有话嘱咐你呢?”
死乾隆,不是跟我过不去吗?现如今我又杀不了他,看着他,不是呕血吗?福隆安牵着我到了福晋的房里,她到是一脸欣喜的神情,笑道:“慧儿啊,你二哥都跟你说了吧?别怕,三哥会照顾你的。这是你的福份,皇上能想到的人可不多,更何况是女儿家!”
我在心里骂道:“我呸,那个色鬼惦记的女人还少吗?只不过我实在太小了,若是再加个十岁的,说不定就色相毕露了呢?这大清朝姑侄共伺一夫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福隆安见我不吭声,忙关切道:“二妹妹你放心,皇上让你跟着令皇贵妃,不会有人欺侮你的。”
我淡笑着点头,原来还真有令妃娘娘,他爷爷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儿就闯闯这龙潭了,不去哪来的报仇机会。
福晋见我点头,将宫里的规矩细说了遍。我左耳进右耳出这墙圈圈里我还少呆吗?我要是说出口,吓死一片。
八月十五清晨,天还蒙蒙亮,就被叫起,我真是火冒三丈,又在乾隆头上记了一笔,全是这混蛋搅了我清梦。一上马车,就趴在隆安的膝盖上打盹,我的身子才十岁,睡眠至关重要。
“慧儿,醒醒,到地了!”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下了马车,古松苍虬,虽是中秋了,还是翠色如画。我转了个圈,猜测着大概到了圆明圆了,只是雍正朝这里还是以办公为主的园林,如今可是到处亭台楼阁,恐怕还有西洋楼群吧!这个败家子,真为雍正不值,省下的钱全让他温饱思淫欲了。
福隆安领着我到了一院门口,福隆安跟守门的太监嘀咕了声,太监点头哈腰地进去禀报。
阳光初露,光束形成斑澜的光圈,在树梢中闪烁。可惜我没有心思看,我又一次踏进了这个圈圈,然而景物全非,人已远去,唯独我承受着这份眷恋与痛楚。太监复又出门,轻笑道:“额附请,娘娘让您进去呢?”
福隆安又嘱咐了一次,领着我进门。原来是狮子林,仿得可真像,假山奇峰林立,长廊萦绕,楼台隐现。进得厅堂,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绣袍的四十开外的女子,端坐正中,想必就是令贵妃,她的脸略微有点方,跟洛儿相差太多,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幸运,竟然生了皇帝儿子,大概是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中规中矩地跟着福隆安请安道:“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吧!都是自家人,坐吧!”她柔和而舒缓的声音,让人觉着舒爽,怪不得生了个厚道的儿子,做好人可以,当皇帝少了魄力。
谢了恩,他慈祥的伸手朝我招手道:“来,到跟前来,让我瞧瞧。我常听皇上说,傅中堂生前常夸你伶俐,快让我瞧瞧。
我尴尬地笑着上前,晕死,奶奶的,我曾是你们的长辈,真是命运不济啊!令妃笑睨着我道:“这丫头长得可真俊,再过几年定是个人见人爱的主,叫什么?多大了?”
我佯装娇小,回头望向了福隆安,福隆安起身禀道:“娘娘恕罪,慧儿是乾隆二十五年,二月二十七生的。”
我咧着嘴笑望着令妃,令妃呵呵笑道:“这么说跟十五阿哥同岁,比九公主小二岁,嗯,一定会玩到一块的。额附忙去吧,过几日再来领吧!”
福隆安朝我使了使眼色告辞而出。令妃让小宫女带我去用早餐,出了门,大舒了口气不知道碰到恶妇钮氏,我会是什么表情?我朝小宫女拍马屁道“姐姐,你的好漂亮,耳垂好大哟,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小宫女捂着嘴乐呵呵地道:“你这张嘴可真够甜的,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傻笑道:“没见过娘娘,一时紧张呗!”
吃完了点心,刚走至檐前,忽听太监尖细的叫声:“十五阿哥到!”
我福了福身,又是一恼,他爷爷的,给他爷爷都不请安,竟给他请安了。又一想,罢了,我那斗得过天,怎么着也要忍着点,不然仇没报,被这些小事气死不合算,还得步步小心为上啊!
永琰的容貌跟乾隆儿时极为相似,只是没有乾隆的灵气。后面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椭圆形的脸蛋,两片如漆黑的眉毛,白皙的肤色,更让人关注是他的眼睛,双眸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亮泽。
两人进了门,忽听得令妃唤我,我连忙紧随而进,淡笑着立在一旁。令妃揉着永琰柔和地道:“十五阿哥,今儿额娘给你们找了个伴,这是纯皇后的侄女慧儿,你们带着她玩玩。尤其是容德,你长他们四岁,好生照看着,听到了吗?”容德施礼道:“侄儿明白了,请娘娘放心。”令妃又嘱咐道:“可别疯玩,带着慧儿,到各处看看吧我随着两个小鬼退出了门,永琰仰起小脸,神气十足地道:“慧儿,你来过园子吗?”
说他老实,还真小看了他,怎么着也是皇帝的龟儿子,摇了摇头,懒得回他。永琰更得意了,挥手道:“走,我带你去看大水法,西洋楼,你一定没见过。”
容德咧着嘴笑看了一眼,示意跟上,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四五人穿过花园,走过石桥,眼前的景物截然不同,桥似乎成了中西建筑的分界线。围栏都是用汉白玉雕刻而成,恍如石膏雕塑,方方正正的汉白玉地砖,洁白而闪着光亮,楼成一个半圆型,主体为三层,楼南有一大型海堂式喷水池,设有铜鹅、铜羊和西洋翻尾石鱼组成的喷泉。楼左右两侧,从曲廊伸出八角楼厅,是演奏中西音乐的地方。
不远处就是大水法,实际就是西洋楼最壮观的喷泉。建筑造彤为石龛式,酷似门洞。下边有一大型狮子头喷水,形成七层水帘。前下方为椭圆菊花式喷水池,池中心有一只铜梅花鹿,从鹿角喷水八道;两佣有十只铜狗,从口中喷出水柱,直射鹿身,溅起层层浪花。俗称“猎狗逐鹿”。
雕刻精美,让人叹为观止,加上永琰与容德的介绍,我这才觉着自己穿过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看到圆明因了。现代的圆明园残破不堪,只剩一些条石碎块,老百姓还争相扮照。
永琰乐呵呵的拉起我往前跑了数十米,就是万花阵,也就是仿西洋的迷宫。永琰兴致大开,笑道:“我们来比赛如何,看谁先到塔里,慧儿你敢吗?”
容德也笑着附和,丫的,两个小鬼都信心十足,摆明了是欺侮我新手,没玩过。我无所谓地道:“好啊,谁怕谁?开始了吗?”
容德跟永琰相似一望,都一脸吃惊的表情,随后又轻笑出声,永琰笑嚷着第一个跑进了迷阵里。容德让我先行,我从右边而八,顺着砖砌的墙往前行,一圈一圈往里走。笑死人,这个阵我好歹也走过几回,不是吹的,还从没迷过路,我的直觉向来是一流的,还会输给两个毛孩子。
片刻我先到达了塔里,掏出手帕,挥动着,对着两个迷魂阵里小屁孩,幸灾乐祸的挥手道:“你们快点啊,太阳都正中了。
容德在入口处停留了片刻,等永琰上来,才跟着上了塔。永琰摸着头不好意思地道:“慧儿,你好聪明啊!”
容德笑凝着我,可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无法看透,像是一个深不可及的水潭。我装谦虚淡笑道:“运气好而已。要是几个人一组,用洋表记时,用整个队所有人到达的时间,来分出胜负,那就更好玩了。”
容德眼光一亮,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附和道:“对啊这比单个人来说更有趣,更有挑战呢!”
永琰重重地拍了下手道:“好主意,回头就跟皇阿玛说,每队五个人,我们三人再加英姐姐,再让小六子凑个数,咱们赢它一回如何?”
三人笑着点头,一个十六七岁的太监还笑着谢恩。出了一道门墙,到了方壶胜境,突见北面一个门框上挂着一块木块:不许擅入。我指着木块好奇地道:“那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为何不能入内?”
几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色,容德在我耳际轻声道那是禁地,里边只是一个水塘而已,快走吧!”
我被容德拉着往前走,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楼又多起了些,花又多种了些。我嚷着让他们往回走,回到狮子园已是中饭十分,小宫女喜出望外道:“娘娘真想派人去找呢?还好你们就回来了,开饭了。”
又给令妃请了安,一群人到了饭厅,若大一张圆桌,摆满了一桌饭菜。许是大家都饿了,提筷就吃,令妃笑盈盈,慢嚼细咽着。突听得传报:“皇上驾到!”
我差点被一口饭噎死,他爷爷的,敢情不让我吃饭,想气死我。压着怒火,随着他们一起接驾。乾隆哄亮的声音响起:“起吧,朕来得正是时候,有没有朕的份啊!”令妃婉尔一笑道:“皇上又说笑了,喜鹊快添碗筷。”
我抬头瞄了一眼,这个败家子好吃好喝,果然保养得好。野史上传着,还有泰国式浴房,里边全是赤身女子,还是些波霸女人,用巨乳给他按摩,不知是不是真的。心里没来由的厌恶,想着我要是练得小李飞刀就好了,用筷子戳死他。“慧儿,你想什么呢?皇上问你话呢?”
听到令妃的叫唤,我才回过神,我是不是想报仇想疯了,快成自癖症人士了,怎么总走神。可是不行啊,报仇也得有本事,如今恐怕只有被捏死的份。忙佯装惊恐地道:“皇上恕罪,光顾着吃了!”
一桌儿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跟着傻笑。乾隆算是慈眉善目吧不过我怎瞧也是假慈悲,他笑问道:“觉着宫里如何?”

 

 


声音这么哄亮,老天咋就不长眼,让他们这对恶毒母子活那么长呢?祸害遗千年可真是真理啊!像我这样的好人,总是活不长,还让我穿来穿去,不得安生,天是不是又漏了。
咽了口水,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好大好漂亮,路太长太累了!”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令妃抿嘴笑道:“这孩子说话可真喜人,若是累了,可以坐轿子啊!”
总算我的话没白说,谢了声,低头扒着饭。总觉着乾隆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打转,吓得我心里排山倒海。一顿饭总算完了,小心翼翼的低头立在一旁。永琰将闯迷魂阵的方式跟乾隆请示,乾隆摸了摸胡子,笑睨道:“好啊,有新意,朕看五人一组太少了,分不出差距,不如十人一组吧!”永琰朝我会心一笑,高声嚷道:“谢皇阿玛。”乾隆忽又朝我道:“慧丫头,还怨朕呢?怎么闷声不想呢我忙施礼道:“请皇上恕罪,慧儿没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皇上面前怕说错话,怕掉脑袋。”
乾隆仰声笑道:“小小年纪就怕死了?朕又不是暴君,怎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实在无趣,不光是我,连永琰、容德都一脸紧张,乾隆觉着无趣,片刻就出了门。令妃让宫女带着我到卧房,一沾着床就晕晕入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大约是一两点了,头深埋在被子里,又恼又伤心,为什么都梦不到雍正?为什么到了圆明园也梦不到他?难道他真的去得彻彻底底了吗?难道他投胎了,感应不到我的思念了吗?
眼泪洒落枕边,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听到脚步声,忙拭去泪痕,佯装未醒。听得一阵轻笑声:“慧姑娘,快醒醒,娘娘让您准备着一起去海晏堂用晚膳呢!”
我爬了起来,任由她们帮我打理着,换上了一身红色镶边的小旗袍,用重梳了发辫,跟着她们出了门。令妃一身皇贵妃的盛装,永琰跟容德也在,又多了一个小公主,大概就是九公主了。我装傻,随着她们动。
海晏堂原来就是刚才看到西洋楼的主楼,这会儿,门口喷起了喷泉,在夕阳下晃若回到了现代,我傻愣了片刻,被容德一拉才回过神来。
进得海晏堂,大约可容下五十来张桌子的大厅,里边全是西式的手法,中式的图案,可谓中西合璧。随着令妃转近了边厅,里面竟又是龙坐,坐着身穿龙袍的乾隆,真是别扭,就像八十年代初暴发户,想赶时髦,又不伦不类的。
厅里已立着几个人,见令妃进门,都立起请安。我东瞄西扫的找着一个熟人福康安。突听得外面报道:“皇太后驾到
我不由自主的紧握了拳头,害我的原凶其实是钮氏,看到她老得像核桃壳似的脸时,我又觉着庆幸。我微微往后移了移,立在人群中,窥探着她,冷冷地盯着她的脸。
他们的说笑声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我低头看着停留在脚面的阳光出神,我到底该如何在这一世生存?立刻冲上去,指着他们的鼻子,臭骂一顿吗?似乎太过愚蠢了,就我这样弱小的身子,又怎么能报得了?”
片刻又听报容妃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圆型脸,高额骨,前额稍突出的女子步入厅里。她的眉骨及鼻子都很明显,穿着清宫装,总觉着有点怪。忽尔想到,对了就是香妃,可是没闻到香味啊!
我自然是不相信还珠格格里说法,也不相信金墉小说里的故事,若是她真是被将军兆惠征回时抓回来的,她是终始不愿做乾隆妃子,后来被钮氏赐死的,哪来现在一团和乐的景像。
乾隆扶着钮氏到了桌旁坐定,又召唤所有人坐好,太监们就一道道的传菜,试菜,满满摆了一张桌。我趁机溜到了福康安的身边,怎么说跟他名义上是兄妹,他总要罩着我点吧!
福康安一见我,灿然一笑,收起了刚才傲然的神色,还时不时给我夹菜,突儿有点感动,做老小真的好好。听得他们的谈笑,才清楚我们前面坐着履端亲王四阿哥永成,三十来岁的模样,六皇子永容,还有十一阿哥永星,想着他是未来的姐夫,多瞄了几眼。瘦瘦的脸宠,让他的这张长脸,拉得像驴脸一样,好在五冠还过得去,跟福康安真的没得比。
思忖着花是野的香,难不成这孩子也是偷生的漂亮?又觉着想得可笑,忍不住轻笑出声,见对面的永琰好奇的神情,忙又一本正经的吃自己的。福康安在我耳际轻声道:“你自格傻笑什么呀?”
我索性让他附耳轻声道:“我觉着这里坐着的男人没比得上三哥的,觉着好有面子,就笑出声了呗。”
福康安闻言,强忍着笑,胸口被气窜得不停颤动。永琰跟容德满脸好奇,心想着我整不了乾隆,他爷爷的,还有他儿子供我出气,等着瞧吧!
大概是火气大,食欲偏旺,总觉着自己还没吃饱,这群小肚鸡肠的全放下筷了,害得我不得不停。还是跟雍正一起吃六菜一汤好,好歹能吃个全满,这群败家子,真是浪费,让他们下辈子全当乞丐去。
秋日的夜也来得早,太阳一落,天色立刻暗了下来。整个西洋区,都挂上洋灯,外面的玻璃罩里也点上了火。移驾到了前面的广场,坐在搭好的篷里,看着咿咿吖吖已成彤的京剧。
我溜到一边,倚着树,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儿听得容德的声音:“慧儿,在饭桌上你笑什么呀?”
我侧头探去,他懒闲的双手抱胸,闲靠在对面的树上,恍惚中一抹熟悉浮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只到看清他的脸,我才回神。回头淡然地道:“你告诉我,为什么容妃娘娘有人叫她是香妃?”
容德立刻道:“容妃娘娘是回人,听说她从家乡移了一种沙枣树,奇香无比,所以有人称之为香妃。”我又轻问道:“现在的皇子都封亲王了吗?”请支持月月另两篇小说:<绝恋今生><浔城之乌龙姻缘>

 

 


容德转身探了探,在我耳际轻声道:“四阿哥过继给了履端亲王袭的住,六阿哥过继给老亲王允礼袭了亲王位,十一阿哥跟四阿哥同胞兄弟,刚被封得贝勒,十五阿哥跟十七阿哥还太小,自然就没有受封。”
我朝他揖了揖手,他呵呵一笑道:“慧儿,你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我笑回道:“觉着这么多一起吃饭,很新奇。”容德大失所望地道:“啊?就这个啊!”
我戏笑道:“你以为怎样?想让我夸你,玉树临风啊!我倒是有一段话,听着: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健的背弯…怎么样?”
容德轻笑着道:“有意思,特别是你的语调,咋一听像唱戏似的,再教我一遍!”
我又仰头,一副韦小宝玩世不恭的口吻,容德跟着念了一遍我指点了一二,满意的点头。他更欢了,反复的念叨着。
一轮圆月从天际跳起,片刻天地间明亮了几分。也看清了容德微笑的脸庞,他凝视着我的目光,又让我有点恍惚。身后传来了永琰的声音:“容德,慧儿,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跟容德默然转身,见永琰跟九公主向我们而来,容德笑道:“刚刚慧儿教了我一段话呢?你们听着啊,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福康安边上前边戏笑道:“喝,容德这会儿就思娇了?”
容德咧嘴一笑,我撅嘴道:“三哥,你就不思娇,敢做敢说,才是大丈夫,你们说对吗?”
福康安重重的拍了我肩,笑骂道:“死丫头,胳膊着往外了啊!”
我疼的直咧嘴,不快地道:“疼死我了,你的手是铁板做得呀!”
福康安轻抚着道歉,永琰道:“慧儿,马上就开始比赛了咱们走吧!皇阿玛都快到万花阵的亭子里了。”我跟着容德他们往前行,复又回头,福康安挥手道:“去吧
来到万花阵门口,已有太监守在门口,高声嚷道:“皇上有旨,十人一组,以十人到达成绩定输赢,第一名每人纹银十两,第二名每人纹银五两,第三名每人纹银三两,各自组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