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合着这俩女人一早儿就算计好了!她上我这儿来就是替他儿子考察未来妻主呢!我还傻了吧叽苦口婆心在那儿讲了那么一大长串话。
我,我,我这不正中敌人的陷阱自己把自己贡献出去了吗我!
呜…你们就是欺负我失忆,随便找个人装作对我一往情深就塞给我成亲!
知道我正直善良又心软,你苏大人如今把话撂这儿了,我能硬把人赶出府吗?
退一万步说,这也是皇命啊!呜呜呜…
看什么看,就你会装无辜!现在高兴了吧心里踏实了吧!我还以为你是小白兔,谁知道你是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我瞪着苏启甚是欣慰的笑脸,又看看苏落由悲转喜喜不自禁的面容,“腾”地一下站起来:“管家!送苏大人走好!给苏公子收拾间厢房出来!”
最后这几个字我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挤出来的,说完,转身出了前厅。

第八章 最难消受(中)

我一路走一路甩袖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居然敢算计我!
我一路气哼哼的朝后院走,走着走着又突然转身:“风!你…”
谁知道风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这么莽莽撞撞的,直接就撞倒他怀里去了,额头正撞在他的嘴唇上,就听风闷哼了一声,呃…坏了!力道这么猛,不是撞破了吧?
我也顾不得害羞,赶紧抬起头,手指抚上他的唇:“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都出血了…快!帕子呢?”
我这才后悔平日里没个好习惯,身上一块丝绢什么都不带,这回可好了…
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我一把抓过来,捏了一角,微微垫高脚,为他拭去下唇上的血:“对不起…很疼吧?都怪我太莽撞了…”
“无碍。主子不必忧心。”风的声音一如往常。
“快别说话了…”我赶紧出言制止,“又出血了。”
我都内疚死了,他倒是好脾气!不知是刚才被气糊涂了还是看着血就晕头了,在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我已经踮起脚用舌尖舐去了他唇上的血。
“呀!我…”我不禁后退半步,完全呆掉了…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眼睛:“对,对…我不是…晤…”
我眼前一花,人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唇上这温软的触感是…
他,他他竟然敢吻我??反了他了!!在我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之前,他已经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这次真的不疼了。”
我简直就成石像了…这人,这人根本就是…我用力推开他,红着脸转身就要跑,却有被他用手臂拦回来困在怀里:“主子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说完一把把我横抱起来,用着轻功向我卧房的方向飞去。
我是脸红的分割线
“王爷,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可儿面带不安的俯身问道。
我重重地将筷子在饭桌上,眼前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我,又赶紧低头望向自己的碗,乖乖的把筷子放下,一语不发,仿佛等着我训话。
我深吸一口气,又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钟离风,他倒是一脸镇定,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忧郁,看到他的嘴唇还微微肿着,我赶紧又将目光投向可儿:“我要喝汤。”
可儿尽管有些迷惑,却明显松了口气。一旁的凌秀快步上前,开始为我盛汤。
坏人!都是坏人!
我一边嘟着嘴,一边含了一大口汤。
噗——“好烫!”我一口将汤喷了出去。“烫死我了…呜呜呜…!”
身边的人慌作一团。凌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落顾不得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汤渍,“腾”地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拿凉水!”
可儿忙从一旁端起一只茶碗:“王爷,水!”
钟离风“蹭”地冲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可儿刚刚递过的水,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搁嘴里含着,舌头被烫得火辣辣的疼,冰冷的水让疼痛得到一些缓解,但舌头很快就麻了。
我咕咚一声将水咽下,又喝了一口,推开他的手,直摇头。“不要了…呜…不吃了…”
真讨厌死了…被这些人气的饭也吃不下,喝口汤也喝不舒坦。
余光看到凌秀还在那儿跪着,我一边吸着空气一边说:“起来吧。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话说出来,理智也收回那么几分,不觉叹了口气。
其实,苏落只是一心想嫁给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看得出他眼里的情意是真的。
他是执着于父母之命也罢,一时迷恋脑筋转不过弯也好,但对这样一个情真意切的男子,我是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敌意。
反正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解决他这个问题,不急于一时。没准儿没等我想出法子,人家看到我这个人平日里怎么样,自己就失去兴趣想开了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儿,我看着苏落:“抱歉之前对你的态度很差。既然是皇上和你母亲的意愿,你就先在王府住下吧。”
苏落看着我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我示意他坐,“先吃饭吧。若是有什么喜欢的菜色,尽管跟她们说。”说完,我侧目看了钟离风一眼,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就径直走出了偏厅。
我是暴走的分割线
“坐吧。”我斜倚在书房的软塌上,示意他做在对面的藤靠椅上,方便说话。
这些天来,这里已经成为我最喜欢呆的地方,之前几次和他聊天也都是在这里。
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问他答更为贴切。但其实和他在一起还蛮舒服的。我想知道什么,他都一一耐心解答。我若没有聊天的情绪,他也从不主动出言。有时我们就这么静静地一坐一卧,我发呆、凝思、小憩,他都默默地守在一旁。
有一次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动作和半个时辰之前都没什么差别,只有我身上的薄被显示他确实起过身,那一刹那,突然就觉得莫名的心安。可是今天…
我垂眸叹了口气:“风。我不要你为了恩情而做什么以身相许的傻事。”
说完这句话我抬起眼直视他的:“就像你从前不会因为要替你母亲报答我父亲的恩情而把自己束缚,我也不要你现在因为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而放弃自己的人生。以前你只是认真地做我的贴身侍卫,以后你依然可以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想他因为愚蠢的报恩情结或是什么无聊的内疚情绪而献身于我,我不想我俩的关系因为这些东西变质,于我而言,他是我愈来愈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在他面前,不必故作深沉或轻松,在他面前,我就是我自己。

第九章 最难消受(下)

风一直默默望着我,神情倒是没有我想象中会出现的大的波动,只是那眼中的情绪,我不能肯定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样…
“我没有。”我闻言不解的看向他。
“我没有。在我心里,你不只是主子,不只是救命恩人。我很清楚,我对你,是男女之情。”他说的并不快,不是急着解释的情绪,但也因此更显坚决,仿佛某种宣誓,一字一字地敲进我心里。
“我不信。”我摇头,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信”,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也响起同样的三个字,只是那声音不像我此时的坚决,反而好似因为某种期许而带着一丝轻颤:“我不信。”我不禁抚住额头,头好疼…
我是晕掉的分割线
其实自从那日皇上第一次来探望我之后,这许多天来,我并没有再见过晏宸,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的药提醒着我他的存在。此时,他正端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眉头深锁,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请问,晏大夫。我怎么了吗?”
“请王爷安心。您的身体已基本恢复。接下来只要不要太劳累,平日里饮食多注意滋补,慢慢调养就好。毕竟这是大伤,要想完全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况…”说到这他突然掩住口,顿了一下又说。“需得三年两载也是正常的。您这头痛之症,恐怕是晏宸医术尚浅,真的看不出来…”
“晏大夫过谦了。”我接过话,“只不过头疼,可能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晏大夫,请如实相告,刚才您那句‘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意思?”是我多疑吗?我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可以隐瞒着什么。
“请王爷摒退左右。”晏宸叹了口气,拱手说道。
可儿乖巧地带着几名奴婢下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他和钟离风三人。我本来用眼神示意风也出去,但是他用更为坚定的眼神回视我…算了,反正对于他,我是信任的。“晏大夫请说。”
“王爷。本来您刚醒过来那几天我为您把脉,就已经发现您…发现您体内好像没什么内力。”
晏宸停顿了一下又急急说到,“可是您那时身体颇为虚弱,我想这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刚才再次为您把脉,我现在非常确定,您的内力,已经…”
他没有把话说完整,可是任谁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风一脸凝重,两步上前,握住我的手腕,伸出两指搭在我的脉搏处。我真的糊涂了:“风,怎么…我以前是会武功的吗?”
风此时已收回了手,他的神情无疑已经肯定了我的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外伤,虽然伤口很深,并未伤及内脏和经脉,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晏宸的脸色也黯淡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如今,只能王爷更加小心行事。要是外面的人知道…”
“我知道。”风截下晏宸的话,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的望向我,在屋里有些暗的光线下,那双眼好似两潭幽深的水,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我会保护你。”
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武功嘛。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会武功呢。如果没人告诉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武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说完又朝他们俩眨眨眼,可是这俩人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轻松语气而缓解一脸紧绷的线条,仍旧是刚才那表情,一个一脸凝重,另一个满脸忧愁。呃…怎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死心眼儿啊…
“我饿了。去吃饭吧!晏宸也一起好不好?”
这些天先是被一堆人搞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得会儿清静又忙着跟可儿和钟离风打听这询问那,尽快适应现在的生活,说起来这晏宸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吧?甭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醒过来的,反正是在人家的看顾下醒过来的!我却连声谢谢也没跟人家说,这个…现在弥补!
晏宸几番推辞,却还是被我强拉着一路向偏厅走去,我接着又来了一句:“风也一起吧。我的意思是,坐下陪我吃。”
风没有说话,只是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有些忧郁的目光终于终于恢复正常了,还带了一丝满足和笑意,呃…好…好温柔的眼神啊,看得人家心里小鹿乱撞的…呸呸呸…我怎么老对着风发花痴!真是的…以后得尽量减少跟他对视的频率…
我是被电晕了的分割线
只是,这饭桌上的气氛,还真是有些奇怪啊…我夹了一柱清炒的油菜给晏宸:“那个…我一直都没跟你说声谢谢。嗨,咱这就大恩不言谢了啊!敬你一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我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晏宸连阻止都来不及。嘿嘿,要让你反应过来,你哪能让我这么喝啊。我这是逮着机会就多喝几口。
我咂咂嘴,这酒味儿不错,刚要问可儿今天这酒是什么,就见苏落继续保持小白兔儿的经典眼神看着我…和我的筷子?
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向左又看风,怎么那目光的关注点和苏落有点像呢?那眼神继续了上午开始的小忧郁。
我倒!不会是因为我给晏宸夹了一柱子菜就成这样儿了吧?
我无语了…因为行动比语言更有力!
赶紧又拿起筷子,夹了同样的菜先给风,再给苏落,争取连夹的数量都与刚才晏宸那一筷子保持一致!
没办法啊。万一我给其中一个人夹的是别的菜或肉什么的,这仨人又有谁有什么不乐意,我这顿饭接下来不累死了?
我可是饿得很!这一天折腾得,早上饭后的茶点让人给搅了,中午饭让俩人给气饱了,晚上饭再不让我吃…的话,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我一路埋头苦吃风卷残云,再也不管他们吃什么夹什么了。
孔爷爷说的话果然有道理啊!食不言寝不语,原来就是这样来的啊!啊啊啊…
还有,好像还有一句话来着吧?那个,谁说的来着?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第十章 有钱人哪!(上)

“好看吗?”
昨天傍晚“羽裳”派伙计送来新赶制出来的头一批衣服。我挑了一件粉橘色的拖地长裙。
这件衣服的特别之处就是领口拉平并绣了一圈小雏菊,穿上之后香肩微露;下身的裙摆处则用了与上身的天香绢截然不同的布料,是“羽裳”近两年卖的正红火的绯芕绫,手感细腻柔润却轻盈飘逸颇具垂感,行走之间裙裾如水波圈圈荡漾开来,再加上袖口处按照我的吩咐绣结上了几根与衣服同色的细丝带,穿上这件裙子后整个人飘逸之中更显娇媚。
几个奴才连并可儿许是从未见她们的主子这般打扮,一个个呆若木鸡,连点个头回应我一下都不会。
我咯咯笑出了声,想起前些日查看自己的衣橱,发现这奚凌宣除了几件晨褛是白色的以外,其他衣物皆为绛紫,且衣服款式偏向中性以方便干练为主,身边几个贴身伺候的女孩子见了我今日这番打扮都是如此,不知道风若见了…
“王爷,可要梳个特别些的发式,配今日这身装束?”一旁的凌羽大胆问道。我见她大眼圆睁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笑着问道:“哦?小羽可是跟旁人又新学了什么样式?”
“主子您不知道,凌羽平日里就对发式什么的颇有研究,只是您从前从来都不喜欢…”可儿用手肘碰了凌秀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说,应该是怕坏了我的兴致吧。
“那好,小羽你来给我梳吧。别梳太复杂的就好。”望着镜中的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右嘴角下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狭长的双眼因为笑意减了几分清冷,整张脸的线条也瞬间柔和了许多。
“主子,您平时真应该多笑笑。您笑起来的时候好迷人。”小羽一边用象牙质的篦子为我梳着头发,一边偷瞧着我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平日里不常笑吗?”我这话是问身边的几个人。
“王爷,您从小就不怎么喜欢笑的。”可儿这话说得怎么有几分委屈在勒?“自从您醒过来之后,是比之前常笑了许多,但那只是和人说话的时候,自己一人的时候,您和从前一样,从来不笑的…”
哈,想不到可儿对我观察的蛮仔细的嘛。
不过想想也是,她的职责就是将主子伺候舒坦了,平日里可不就是察言观色研究我的喜恶嘛。何况听说她从我6岁起就跟了我,这十年来无论我这做主子的性子多冷淡,主仆间的情谊和默契总是较旁人深厚许多。
“主子,您看看这样式您可喜欢?”我闻言抬眼,嗯,不错,我偏过头照照侧面,一大半儿头发被束起挽成一个松松的髻,上面瓒了只手掌大的百合,剩下的头发则自两边自然垂放肩上,真好。“唔,不错。你以后多研究研究吧,明儿个还让你梳哦。”
戴哪副耳环好呢?“王爷,这对儿水晶的如何?”我定睛一看,可儿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白色半透明的叶形水晶耳坠,玲珑雅致,正合我意。一切装扮妥当了我急急忙忙起身往外走,饿死我了…“王爷,披风!”
我盈盈迈入偏厅的时候,察觉到两道灼灼的视线,不禁有些赧然,
“啊!”惨了…一道劲风拂过,我稳稳当当的正扑在在风的怀里。抬起头,正望进他那双仿若潭水的眸子里,那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笑什么笑?要不是因为你跟那苏落看的那么用力,我能一时心慌迈门槛的时候就摔过来吗?本来是想给你们看看本姑娘也能走柔美路线的,现在好了!讨厌…
我推了推风的胳膊,可他身形纹丝不动,“风,还不放开…”风这才松开了臂膀,我抚了抚裙摆,向饭桌奔去,小笼包,蔬菜粥,我的最爱!我来了!可想死我了你们!
昨天吃过晚饭的时候我就说了,晏大夫在府上这些日子,也一起过来吃饭,反正我这儿人不多,凑凑4个人刚好一桌,厨子做饭也好做一些,大家一起吃也热闹些。
我顺手解开披风的系带,身后已经站了凌秀接了过去,我捋捋肩上的头发,凌羽在我耳畔小声说道:“主子安心,头发没有乱。”
我点点头,一抬头正看见眼前三个人都还站着,晏宸和苏落的脸都有些红,风的表情有些冷峻,怎么了?
我顺着他们的眼神…我晕!这仨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忒低点儿吧!这刚露了点肩,还不是整个肩部线条都展现出来,就一个个摆这种表情给我看。
再说了,穿什么是我的自由!让你们看你们还赚到了呢?你们干嘛一个个摆这种脸给我看!
我翩然落座,拿起筷子吃早餐。你们愿意这么站着吃就站着吃呗,反正在我宣王府这点自由还是有嘀!三个人估计是见我一脸镇定如常,也很快收敛神色坐下用餐。
我喝了半碗赤小豆粥,从可儿手里接过帕子,扁扁嘴儿,直视着风说道:“就说我这么穿不适合不好看,你们仨也不用吃饭时一句话都不说了吧?再说了,真那么难看吗?”说完我就偏过脸盯着桌上的豆沙包,人也不看了,饭也懒得吃了。
“不是,王爷,您这样穿,真的很漂亮!苏落只是从未见过王爷这般打扮,所以一时失仪未说出话,王爷莫要生气…”
我一言不发,又将头偏过一些,这次盯着的是一旁高桌上的花瓶。
“王爷切莫动气,您的身子还需多加注意。其实…王爷您这样穿,很是动人…”晏宸将一句夸奖我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听着就碍耳。
我干脆连花瓶都不看了,低着头看自己的裙子,浓密的眼睫轻轻眨动,贝齿轻咬唇瓣,一副越来越委屈的表情。
“主子,您这么穿真的很美。”风终于开口说话了。真的?我猛地抬起头,那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说?我还以为…
我视线从他们脸上依次扫过,故意放慢语速:“那…你们要不要陪好不容易穿的这么漂亮的我出门逛逛?”
“主子想去哪里?”这次风倒是先开口了。
“谁家最有钱就去谁那里喽!”

第十一章 有钱人哪!(中)

“王爷您不是说要去最有钱的人的家里吗?”我们一行四人站在“羽裳”门口,苏落按捺不住最先发问了。
“我是说谁家最有钱就去谁那里,那个‘去人家家里’是你自己的理解吧?”说完笑笑的看了他一眼,率先向店里走去。苏落还真是个容易脸红的小朋友呀。
前两天问了可儿才知道,不仅是我订制衣裳的“羽裳”,这凤都最大最好的饭庄、酒肆、茶庄、米粮店、药堂、银号、当铺…林林总总形形□,总而言之,只要你能想到的最赚钱的行当里的龙头店铺,都是郁家的!
我当时听了口中的清茶差点没化为鲜血直接喷出去!
这郁家也忒有钱了!早先我因为白用点儿人家花圃里的鲜花,就觉着奢侈了浪费了享受了赚到了,如今这么一合计,说是九牛一毛都觉得贬低了他们郁家!
不是我说这郁家什么来头啊?她老人家往我们銮凤国这么一呆,整个国民经济都被她一手垄断了!她们家那家产得顶的上俩仨国库了吧!
可儿告诉我,郁家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牛,主要是到了如今的郁岚井这一代才将郁家的商业版图从当初经营米粮和饭庄为主拓展到如今诸多行当。
因为他母亲郁家本就是鸾凤国首富,他爹则是屿麟国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叔且有“屿麟皇商”之称,财富、权势与超强的商业头脑强强联合为郁岚井的宏图伟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合着如今这郁家当家的是个男子!不过我可记得清楚,这屿麟国就是如今几国之中唯一一个男子为帝的国家,他们国家的二皇子的儿子,估计得比较彪悍!
这“羽裳”果然不愧凤都第一布庄!
进来之后映入眼帘的尽皆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的布匹,色彩从素雅的云萼绉到艳丽的氜香锦,料子从薄如蝉翼的雪觯沙到绵密厚重的晁绚缣,狐皮雪貂等等贵重稀罕物件儿也一应俱全。还有独立划分出来的成衣区,挂满了从衫、襦、袄到裙、袍、褂等等各类服饰。
进了这里,苏落一脸兴趣盎然,但是仅限于视线扫瞄和定格,步子还是跟我跟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