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跟长相有些不同,听着有些轻飘飘的,听见他约了朋友,我有点小失望,看来我是没被看上。不过也好,反正也没打算被看上。我自嘲的笑了笑,“自是没关系,金公子若是忙,我就告退了。”

金不换听我要走,“嚯”的站了起来,“等一下,你在坐坐,至少喝完这杯茶。”

他这么说,我自是不能拒绝,虽说相亲不成,可是怎么说也是拐着弯相识,总不好太过生硬。见我坐下,金不换似乎吐了一口气。我暗笑,恐怕也是被逼着相亲的,以前就听说过那些逼着孩子相亲的家长规定聊不足半个时辰不能出来的事,看来我们还同是天涯沦落人。

茶喝了半杯,金不换的朋友,呃…等一下,正确的说是朋友们才对。看着突然涌进雅阁的一溜人儿其中不乏眼熟能详的。我瞪目结舌,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还没醒过神,最熟悉的人开口了,可是却不是跟我打招呼…“不换哥哥,我说的对吧!都说让你别浪费时间了,你还偏要来。”花彩蝶——就是那个被我在N年前的七夕宴上抢了风头的丞相之女开了口,一句“不换哥哥”把我雷的差点倒过去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她话中含义。

金不换一反刚刚的沉静,笑的那叫一个鲜花怒放,朵朵向太阳。“彩蝶妹妹,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了,可是我倒也看出了名不副实的地方哦!”

“不换哥哥,是什么地方?”

天雷啊!我被他二人你一句“哥哥”,我一句“妹妹”雷的里焦外嫩,丫的,你俩怎么再不投坟化蝶,再演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呢?再不然,找块石头挂身上,去雷死宝哥哥和林妹妹。

“不换哥哥,你倒是说啊!到底哪里是名不副实了。”花彩蝶抖着肩膀掐着嗓子撒娇。

我瞬时鸡皮嘎达掉了满地,不过金不换似乎享受异常。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至于那其貌不扬的传言却是不假,跟彩蝶妹妹一比,自然一个是地上的泥巴,一个是天上云朵。”

众人大笑。花彩蝶似乎还是不满,央着问谁是泥巴,谁是云朵。

我终于明白他刚才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真想自插双目,进来的时候怎么就看他像有为青年呢?这人,整个一地痞外加装孙子。

我站起身要走,心想孙子才给你们这些无聊人消遣。花彩蝶倒是灵巧,一闪身就挡住了门。丫丫的,我真想说“好狗不挡道”。鉴于那句话有失身份,我没用嘴说,用眼睛说。可惜,这妹妹根本看出来,继续抖着肩膀演林妹妹,“不换哥哥,你快说名不副实的地方,不然她走了,李公子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了。”

金不换接到指令,凑了过来开口。“名不副实自然是她那才女的名头了,你们不知道,我刚才跟她说话,十句有九句她听不懂,还傻兮兮的问我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

花彩蝶得意的大笑,小小的雅阁内充斥着刺耳的笑声。

我的脸瞬间变冷。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都没被这么羞辱过。这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怎么说也是长辈们介绍,他们太过分了。这几天,我还真就忍够了。是他们欺人太甚,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光棍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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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花彩蝶得意的大笑,小小的雅阁内充斥着刺耳的笑声。

我的脸瞬间变冷。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都没被这么羞辱过。这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怎么说也是长辈们介绍,他们太过分了。这几天,我还真就忍够了,是他们欺人太甚。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若我再忍,比孙子还狠…”

“花彩蝶,这么好笑吗?”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人,我竟还能这么冷静的说话,实属难得。可惜,下一秒明显我的手比脑袋转的快。

“啪!”让你笑,让你笑!

花彩蝶捂着脸,一副和我刚才一样的目瞪口呆,“你竟敢打我?”

其实我想说“打你还是轻的”或是“打的就是你,别人我还不打呢”,可我还没开口,这丫的林妹妹病又犯了。“呜呜…不换哥哥,她打我,她竟敢打我…你好没用,竟然让她打我…”

所谓英雄救美,应该就是这时候了。金不换一下子就急了,露了袖子冲了上来。“你竟敢打我彩蝶妹妹,看我怎么教训你。”

跟着花彩蝶来看热闹的几位公子自然知道我是谁,见事态有变,一时愣住。我站在原地,决定先发制人,还未等金不换动手,又是“啪”的一声先是送他一个跟花彩蝶一样的锅贴。

你们不是“哥哥”“妹妹”的恶心我半天了吗?今天,我还真就豁出去了。

金不换明显一愣,等缓过神来,气焰暴涨。

刚刚甩人家巴掌的时候,我是怒急攻心。现在看着金不换逼近,我突然有些害怕,可一想顶多就是被打回来,他还能拿我怎么样?我定下神,仰着头,看着他举起手臂,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大脑一片空白…再狠狠心,闭上眼,不就是疼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一秒,两秒,三秒……不知道是我太恐惧了,还是时间过的真的很慢,总之那应该落在我脸上的疼痛迟迟未到…

我睁开眼,一张让我宁愿被打了巴掌也不愿看见的脸出现在眼前。只见裴三郎一手抓着金不换的高举的手,一手背在身后。

“我说的话你似乎没当回事?看来真是有必要去跟陛下说婚事了。”他语气中明显的讽刺夹杂着一股怒气。

我今天还不是不一般的倒霉,被羞辱一通还不够,非得雪上加点霜,火里浇点油。“你们都是坏人。”这句话真的很没气势,可是嘴巴就是不听使唤的冒出这句话,说完,我硬硬咬住牙,怕再一张嘴就哭出来,脑袋里揣了一团乱麻。

裴三郎眯着眼瞅了我半天,直到被抓着的金不换缓过神,叫嚣着,“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爷是谁?”花彩蝶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跟着重复加以强调自己的身份。“对,她刚才打了本小姐,你识相的就离远点。”

裴三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了头指指看热闹群里的一位战抖的公子,“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见裴三郎转头的功夫,我大力的推了一把花彩蝶,跑了出去。到此结束吧,我受够了。脚步机械的运动,可惜拖尾的长裙并不配合,跑过了茶楼的大街,一转小巷子,身子明显失去平衡。

眼看着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结果胳膊一紧,我整个被拉进了裴三郎的怀中,脸颊撞到他的胸口,疼的我眼泪批了啪啦的往下掉。他那是人胸吗?整个一铁墙!

“你跑什么?哭什么?”裴三郎有点冲的说。

被他一吼,我脑袋一嗡,眼泪掉的更凶。正巧这时一个大妈挑着担子进巷子,见一女的哭的稀里哗啦,男的还凶神恶煞,满眼质疑的探头,要走不走的站在巷子口张望。裴三郎冷冷的冲那大妈一“哼”,吓得人家担子都掉了,他皱着眉,压低声音,“穿过去就是岳阳酒楼,咱们去那里谈谈。”

我推开他,吸吸鼻子,“不去,我要回家了。”

裴三郎一听,好笑的看着我,“似乎你说的不算。今天这相亲宴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认为你有权利说不吗?”

我咬着下唇不语也不动,眼泪滴答滴答的掉。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是我想来相亲的?我想吗?

裴三郎一见我哭的更凶,有点急了,“你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还甩人家巴掌来的!这会子哭什么?”

我瞪他一眼,捂着嘴,转头就走。

裴三郎一把揪住我,“看来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走,咱们现在就进宫找陛下去请婚。”

我被他扯了一个踉跄,听见“进宫““请婚”两个词,脑神经“嘎巴”一声断掉。去他的端庄,去他的淑女。我打着提溜坐到地上,哭闹着说:“去吧,去吧,你敢去请婚,我立马吊死。”

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想嫁给你…只要一想要嫁给你,我就做噩梦惊醒,醒了我都不敢接着睡。”

我还说:“你们就欺负人,凭什么你说请婚就请婚,官大就压人。你一句请婚,我就得麻流的千谢万谢嫁给你,我凭什么啊。我是东西吗?我就可以随便被赏赐,就可以被别人挑三拣四。裴三郎,我还就告诉你,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我抽泣着歇气外加想下一段接着说什么。

裴三郎扑哧笑了,还笑的前仰后合,直捶巷子墙。他说:“拂弦,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死都不怕了?呵呵,我还就真好你这口,嗯,不错,够味。好、好、好,我今儿不去请婚,你也不用吊死,不过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脑袋再一次空白,他什么意思?好我这口,还够味——变态!

他又说:“快起来,地上凉,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端庄小姐的样子。我送你回家。”

我被裴三郎拉了起来,听着他带着宠溺的语气,我呀彻底傻了。直到被送到太傅府门口,“你能自己进去吗?我想你不希望你爹娘看见我。”

我点点头,看着裴三郎骑马离去,仍觉得没有半点真实感。

第一次见裴三郎,我气得半死。第二次见他,我懊恼的半死。今天这是第三次,我真恨不得马上就死。我仔细的想,使劲的想我到底哪点招他待见了,可想的我站在门前都晃悠了,也没想出来。

怨念的进府,强打起精神,里面还有两个满怀期待的人在等我的消息。

看着爹娘殷勤期盼的目光,我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金公子和我都觉得对方不太合适。”谎话真是越说越顺流,“金公子他们家是独子,不可能让孩子姓常。还有,金家似乎也并不喜欢书香味。他们要找的是个能打理生意的女主人,我不适合。”

娘的失望瞬间摆在脸上,不过,我只能假装看不见的起身回房,因为我也需要自我疗伤。

裴三郎的话绝不是开玩笑,他那种粗人比文人更重面子。我刚才那样撒泼,现在真是有点后悔,万一他要计较,别说洗净了我送他床上,恐怕还有可能连累全家,祸及姨娘跟表妹。

我都不敢想象爹娘知道今天的事后会有什么反应,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反应,至少对我不是。越想脑袋越痛,我捂着发胀的头,觉得后脑勺让人敲了。你说我咋就那么冲动呢,再忍一下,就一下也就过去。冲动真是魔鬼,现在事态变化成这样,怎么办?怎么办?别说凉拌,热拌都不好使。

我倒在床上,看着红红的纱帐,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个噩梦。如此下去,只怕噩梦就要变现实了。怨念啊,嫁个好人咋就这么难!

 

作者有话要说:我用鱼雷炸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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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战战兢兢的日子过了半个月,我发现裴三郎人间蒸发了。皇宫里看不见,家门口看不见,就连我陪着娘亲去岳阳酒楼对面的脂粉铺子都有没碰见。

在这半个月里,我又被安排了一次相亲,结果自然是不能令娘亲满意。

我进宫侍读的时候,筝音突然问我:“表姐,你知不知道花妹妹被禁足了。”自从我跟她说了花彩蝶跟金不换“哥哥”“妹妹” 的恶心人之后,筝音便叫花彩蝶花妹妹。

我摇摇头,继续专心写字。

“我听说,她那个金哥哥家里拿钱捐官,可是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文官变武官,被丢进了绿林军。昨天父王还跟母妃谈笑,说这批捐官的子弟被那些老兵教训的够呛。”

“哦!”我点点头,继续写字。

筝音有点失望,推推我,“表姐,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说会不会是裴将军…”

我抬笔一撩,眨着眼看筝音。筝音马上噤声,嘿嘿笑着端起笔递回我的手中,“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你继续写,好好写。母妃说今天父皇可能会来看我们习字,你可要写好一些,也让父皇表扬表扬我。”

无语,这种话也能说的这么坦然,难道她不知道这也算是欺君之罪吗?我实在怀疑姨娘的遗传能力之强大,筝音简直活脱脱她的翻版,一点都没遗传到陛下的风姿。

筝音站在一边,跟太傅大眼瞪小眼,不在说话。我专心写字,可是明显不如前几页写的好,心已经乱了。不过,乱了的字倒是更像筝音的手笔。

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说是陛下到了。我忙把前面几页字摆在筝音的桌上,见她有模有样的端坐好,才回到自己的椅子。

陛下走进来,太傅带着公主小姐们起身行礼,我抬头的瞬间,猛然看见裴三郎站在陛□后,条件反射的退了三步。直到筝音拉我,我才惊醒跪下。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陛下唤了起身,便四处寻看。我拿着笔,手抖的根本写不出字。我怕啊,真怕。现在在宫里,陛下在眼前,要是裴三郎真的请婚,我找绳子都来不及,别说吊死了。

此时,我突然觉得裴三郎这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他莫名的失踪半个月,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跟着陛下突然出现,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我坐在椅子上,拼命地想跟太傅说尿急逃跑的可能性。

“你的墨都滴在纸上了。”裴三郎懒洋洋的声音在我身后突然响起。

我吓得一哆嗦,笔被一下子甩了出去。

他蹲□捡起笔,送到我的手里,“你好像很怕我哦!”语气那叫一个慢吞吞的让人战栗。

啊!啊!我要疯了。镇定,我得镇定。现在要是出一点纰漏,我下半辈子可就彻底报废了。“裴将军,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你怎么不叫我裴三郎了?”

呜呜,他记仇了,我就知道他记仇了。那天是被气疯了,今天我哪敢啊! “裴将军,求你了,别为难我。”我低三下四的求他,握着笔的手全都是汗。

裴三郎忽的一笑,瞅着我像是看什么怪物。“拂弦啊,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现在就在为难我好不好!我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

裴三郎突然上前一步,取了石墨把玩,语气平和道:“拂弦,你要是在这么看着我,陛下就要走过来了!毕竟,一个大家闺秀直勾勾的看着一个男人,除了心仪之外,就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我立马垂下眸子,却听,“你这样低着头,看上去像是看见喜欢的男人在害羞。”

丫丫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裴三郎,你到底要干嘛?你这样做是把我往死里逼。”

裴三郎冷笑,他居然冷笑!“拂弦,陛下好像过来了,你说我要不要说说咱们的事呢?”

威胁,我敢保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士可杀,不可辱,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千万别乱说。”危难当头,骨气一点用都没有。

“裴将军在跟常侍读说什么,不知能否说给朕听听。”

我惊恐的抬头,对上陛下的目光,那里明显带着暧昧的探究。我身子一抖,心跳加速,先发制人,“陛下,裴将军正在指点臣女的书法。臣女字迹拙劣,不敢呈给陛下。”

“哦?指点书法,呵呵,指点书法好啊!”陛下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我跟着假笑,可裴三郎的脸却有些扭曲。

陛下拿起字帖,扫了一遍,点点头,“不错,常侍读的字确实不错…不过,裴将军能看懂吗?”

嗡!这一回,我不仅仅手心是汗,衣襟都汗湿了。

裴三郎轻叹了声,“看不懂。”

我吓得腿一软,我咋就忘了这厮是文盲的事呢!我居然跟陛下说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指点我书法,还真是嫌自己命长。

“臣虽看不懂,可常侍读的字写的好看,臣愿意看。”裴三郎不紧不慢的说。

陛下听了挑挑眉,放下字帖,手指轻叩,“嗯,裴将军很有眼光,都说字如其人,不错!常侍读,你作为九公主的侍读也要尽责一些。总不能自己写一手漂亮的字,却让朕的女儿的字不能见人,你说是吧?”

我汗淋淋的点头,陛下轻笑一声向筝音走去。现在已经管不了筝音那里的字帖会不会被发现是代笔了,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心力衰竭了。我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吐气。

裴三郎站在旁边,笑的抽气。“拂弦,你说我现在喊陛下请婚,你会不会昏过去?”

会,肯定会。看着他笑,我真害怕。

“拂弦,下了学,快点出宫。我在宫门口等你,你要是没来,我就直接找陛下。”

我哭,我哭,我哭不出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厮跟着陛下一副骄傲样,心里骂:你丫就是一没文化的大尾巴狼!小人得志!

陛下临走,吩咐太傅要我们每人抄一份学记,我拉着筝音,无视她哀怨的眼神,硬是要在学肆抄完再走。可写到一半,一小太监跑了进来,“给九公主请安,给常侍读请安。九公主,陛下要您速去淑芳阁,他在那里等您。”

筝音一听,心花怒放,理都没理我啪啪走了。

我看着处在那里还不走的小太监,有些迁怒,“你还站在干什么,没事干吗?”

小太监打了个千,“常侍读,裴将军让奴才给你带话,你要是一刻钟之内没出宫,他就也去淑芳阁了。”

淑芳阁?陛下在等筝音!“你干嘛不早说。”我丢了毛笔,提着裙子向宫门跑去。他是故意的,知道我会磨蹭的不肯出宫,故意让小太监来传话。

我呼哧带喘的跑到宫门,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我哭,这回我真哭了。裴三郎他不守信用,不是说一刻钟吗,现在还没到,他就走了。

“拂弦。”

天籁之音,头一次觉得裴三郎喊我名字这么好听。我抹了眼泪,有点语无伦次。“真好,你还在,你没进宫,吓死我了。”

裴三郎叹息,有点自嘲的味道。“拂弦,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喜欢我呢,见到我都喜极而泣了。”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觉得自己的情绪是有些过。可这还不都是他逼的,悲愤上涌,奥特曼附身,“你胡说八道,我才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裴三郎也不怒,歪着脑袋道:“拂弦啊,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激我现在就进宫吗?你说陛下现在应该在哪里?淑芳阁?还是尚书房!我看应该是在淑芳阁,因为我刚才让小李子传话给陛下说九公主在淑芳阁求见。”

我惊?!不对,刚刚那个小太监明明就说陛下在淑芳阁召见筝音,这回怎么变成筝音求见了呢?“你、你、你假传圣旨!”

裴三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呦,被你知道了,怎么办?”

脑海里不断的过演着我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里知道别人秘密被毁尸灭迹的场景,头皮开始发麻,小腿开始发软。“我,我爹是太傅。”

“没权的太傅也算官?”

“我,我、我姨娘是淑妃!”

裴三郎冷笑,“陛下的妃子多了去,一个淑妃算什么。就是淑妃,到时候让陛下封个贵妃,大不了封个皇后,想也顾不得你这个外甥女。”

“皇宫又不是你家开的,陛下凭什么听你的。”我的声音抖的一塌糊涂,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阎王殿。

裴三郎大笑,笑的蹲□,笑的浑身发抖…我楞,我呆,我怒…我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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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帮我收藏一下专栏好吗?谢谢!

我吐着气,真想踹地上那个笑的打滚的裴三郎几脚,可一想后果,我只能自己YY一下。笑吧,笑吧,最好笑的你肠穿肚烂,本小姐不奉陪。我抬步要走,脚踝却被扯住。“放开,你这个流氓。”男女授受不亲你呀不知道吗?

裴三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忍住笑,瞅着我,“拂弦啊,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不乱说,让你干什么都行吗?”

我身子一僵,双手护住胸前。他要干嘛?

裴三郎再一次喷笑,摆着手退后两步,“我刚才是着急才拉你脚的,我可不是什么登徒子。”

“那你要我干什么?”我警惕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明天京中贵族有个聚会,我希望你跟我去。”

“就这么简单?”我怀疑。

“当然,你想要复杂一点的也行,例如订婚,或是去淑芳阁见陛下请…”

“我答应你。不过不能让我爹娘知道,还有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不许让我做我不愿意的事…还有,不许你身边的人乱称呼我。”不等他说完,我急着抢白,若是陪他参加那个什么贵族聚会能摆脱这厮,我何乐而不为。

裴三郎乐呵呵的答应,就连我说不用他送我回家,他都没有异议的耸耸肩膀,放我离开。

晚上,我终于睡了认识裴三郎以来第一个好觉。还梦见跟一美男子相携湖畔,男子的目光温柔的将我溺毙。以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胸口充斥着满满的遗憾!找男人就应该找梦中的那种——温柔,善良外加善解人意,裴三郎那种…哼,白送我我都不要。